第三十三章 愧疚，欣喜還是無奈？
沐辰風洗手回來，妃煙已經在盛飯了，這種事她向來不肯假手於人，說是想要報答沐辰風的理解。看著忙碌的妃煙，沐辰風又想到當初求娶她的時候。
「妃煙，我去求親可好？」沐辰風急切的說道。
「沐公子，我們只是見過兩面而已，如何能這麼確信我就是公子要找的人呢？」妃煙似乎顯得非常驚訝，只是沐辰風不知道妃煙聽到這話時，只覺得心都酥了，手也麻了，只好站在那裡，也不動訥訥得說出這話來。
當然沐辰風只以為是震驚，「妃煙，嫁給我吧，可好？我會待你好的，第一次在御花園裡見到你，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也放不下你了，妃煙，嫁給我吧！」
還記得妃煙當時紅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表情，當時自己也是理智全無，連『你嫁過去斷斷不會讓你受委屈，嫁給我吧，妃煙！』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那是妃煙幾乎就要落荒而逃了，「沐公子，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
「不要想了妃煙，我等不了那麼久了，就這樣吧，我去跟伯父提親，你嫁給我，然後你可以再慢慢考慮，我不動你，至少讓我每天能夠看見你。」攔著妃煙的去路就這樣說了，完全像個登徒子。
妃煙到最後也只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喔！」就這樣無賴般地去提親了，以沐辰風的地位雖是商賈之家，但好在也是皇親貴胄了，再加上幕府本也不想跟一向疼愛閨女，待幕夫人問過妃煙雖也不見她說些什麼但那嬌羞的臉也已經告訴眾人答案了，沐辰風本也一表人才，也素有才名，兩家一拍即合。
一切都很順利，自妃煙來到沐府什麼都很好，兩人也十分恩愛和諧，只是夜間也果如沐辰風答應的那樣，給了妃煙充足的時間，幾個月來沒什麼進展，一直維持著相敬如賓的關係。
「在想什麼？飯菜都涼了。」妃煙擺好碗筷看沐辰風還在那邊站著走神，催促道。
「哈哈，娘子，你等等，今天奶奶把我叫過去賞了我壺好酒。」沐辰風說著便風風火火去找酒去了。
「偏生你是最每規矩的，也就老夫人疼你。」妃煙滿眼含笑，取笑沐辰風道。
說話間沐辰風已經回來了，掩下眼裡的忐忑不安，沐辰風道，「今天很是開心，我多喝兩杯。」
「嗯，相公，天上人間怎麼樣了？黛凌一走就是幾個月，連個話也沒有留，也不知現在怎麼樣。」妃煙有些擔心。
「娘子，你不要多想，黛凌福大命大，一身本事，不用替她擔心。」沐辰風眼睛閃了閃道。
「嗯，也對。」妃煙聽了這話倒是心中大安，並沒有在意沐辰風的不對勁。
……
夜晚兩人照常上床休息，只是半夜沐辰風突然醒了過來，呼吸沉重向妃煙摸過去，不斷嗅著妃煙的髮絲，妃煙自來睡眠就輕，自然很快醒了。
「相公，你怎麼了？」妃煙見他似乎有些異常，出聲問道。
沐辰風像是失去了聽覺一樣，根本就無法聽到。
「相公，辰風，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妃煙著實被這樣的情況嚇壞了，雖說嫁給沐辰風好幾個月了，但他從未這樣過，妃煙一著急，便搖晃起沐辰風來，像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他清醒。
「啊！娘子，娘子！妃煙，救我！」沐辰風根本停不下來，一邊吻著妃煙的頭髮一邊哼哼唧唧道。
「你怎麼了？辰風，你怎麼了？」妃煙想要推開他又怕傷到他，心裡更加著急了。
「妃煙……奶奶……奶奶……拿回來的酒里摻了……摻了……鹿血。」沐辰風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維持著僅有的理智。
「怎麼會這樣呢？鹿血是什麼東西？我該怎麼辦啊！辰風，我該怎麼辦啊！」妃煙到後邊竟是要哭出來的模樣，很是害怕。
「妃煙，救我……妃煙……救我。」沐辰風似是忍得狠了，一邊說話一邊在妃煙身上摸索著亂啃。
妃煙這才後知後覺得明白過來，心裡又羞又急，一時竟也不知道怎麼辦，就在這走神之間，身上的裡衣已被沐辰風脫了半個，酥胸半露極大地刺激了沐辰風的感官。
妃煙只覺得羞極了，出閣時也有嬤嬤來教導這些事，只是那些怎麼能跟眼前的景象相比，也只半推半就了。其實心裡還是歡喜的，畢竟幾個月來，辰風都是這樣疼著她，這樣寵著她，並沒有任何事與她為難。
紅燭半燃，沐辰風滿頭大汗，「妃煙，可以嗎？」說什麼忍不了什麼的都是瞎話，沐辰風雖說功力稍遜於南宮澤宇，但這點事對他來說也很是簡單了，就比如這會兒，他心裡疼惜妃煙即使已經滿頭大汗也依然想求得她的同意。
見妃煙點點頭，紅著臉將頭扭向一邊，他才進一步動作，不同於鳶尾的攀爬富貴，不同於鳶尾的曲意逢迎，妃煙更多的是羞澀背後的愛意，在這水溶交融中盡數呈現，如果說鳶尾是一條蛇攀爬糾纏，那妃煙就是一條美人魚，高貴優雅，神秘肆意，叫人慾罷不能。
同是初次，鳶尾為了讓自己更加憐惜，只管縱聲高叫以彰顯自己的苦痛，而妃煙即使疼得眼睛都流出淚了還憐惜的看著自己，騰出手來為自己抹那些因為隱忍而流下的汗，這就是愛吧，這樣的女子叫人怎能不愛。
偃旗息鼓，妃煙已經被折騰得睡過去了，看著她疲憊的樣子，沐辰風覺得自己心裡一陣不忍。
這麼久了，她終於是自己的女人了，自己為了這一天設想了太多，甚至都不曾精心布置過，就這樣匆匆要了她，總覺得太委屈她了，這樣也就罷了。
只是若等來日她知道這酒是自己故意喝下的，不過是自己苦肉計，要她心疼自己罷了，她會不會難過會不會生氣，更甚至如果不是怕黛凌說些什麼，自己何必使出這般手段。
當真有幾分無奈，只不過真的好怕失去妃煙，自己真的愛她愛到骨子裡了。倘若有那麼一天，就讓自己下地獄吧，沐辰風想著便也跟著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