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傷情幾時休

第371章:傷情幾時休

(貓撲中文)段思怡強露笑意道:「父皇放心吧,怡兒沒事的。現在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繼續練習少澤劍吧。」說完傳身躍去。

段思平道:「怡兒,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就跟父皇說。」

「知道啦!」她邊輕身飛起,舞弄招資,頭也不回地答道。

段思平見她練習了起來,不想影響她,邀著宇霄然、瑤佳轉身走出乾惜宮。段思怡見他們走去后輕身落地,軟坐在草坪上,淚欲滿眶。她輕閉雙眼,腦海里不停地閃爍著與凌雲俊的點點滴滴。急忙有睜開眼睛,眼前還是魔幻般的閃現著曾經的回憶。淚水盈眶而出,心中一陣陣猛烈刺痛,猶如閃電觸身一般令人難以忍受。她站起身來,朝著小道向前走去,不停的深喘著大口大口的氣。她想用這樣的方法消除些苦痛,可惜越呼卻是越加的陣痛難忍。無奈坐到小溪邊的一快石板上,淚水依稀低落道溪水之中,越想越是苦楚。過了少許,傷情越深,盤坐打坐默念起來「『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輕悠的默背聲冉冉升起,尤饒著乾惜宮的一切后隨風飄向遠方,消散在無盡的洱海盡頭。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何處傳來秀美動聽的歌聲:「大理三月好風光哎,蝴蝶泉邊好梳妝,蝴蝶飛來採花蜜呦,阿妹梳頭為哪樁,阿妹梳頭為哪樁……」猶如一縷輕風拂過怡惜宮,扶起坐著小溪石板上的段思怡那柔順的長發,飄然飛舞。段思怡微微顫動了一下身子,睜開輕閉的雙眼。她念完后感覺全身清靜無雜、空空如也,淚跡橫掛的臉上再看不到那濃濃的傷悲,變得清淡優雅起來。她慢慢運起真氣,將六陰六陽之內涵真氣歸於一心,按照少澤劍的經脈遁行之法閃電般運齊真力,騰起身揮出小指。只聞得「啪!」一聲響,前方的一塊石板中劍氣飛碎開去。身未落地,左腳蹬一下后則一顆垂柳,向前橫飛去,小指揮灑出數劍。只聞得「啪啪!」聲連綿不斷,草地中劍氣飛騰起來。她落身下地,嘴角露出了清雅的笑意。

「啪啪!」的掌聲在一側響起。她抬頭一看,看見段思平、段思英、宇霄然、瑤佳四人微笑著拍著手向她走來。段思平道:「怡兒,想不到你的悟性卻是匪夷所思,既然真能與右手小指運練出少澤劍,真是奇人異士!」

段思怡輕嘆一氣,道:「雖然已經能運練出來,但卻不算得是少澤劍了。」

段思平道:「雖然不是少澤穴催出的劍氣,還是就歸做少澤劍吧。」

段思怡微笑點頭道:「那是自然,只是距離純熟還需很長時間」

段思平道:「萬事都是循序漸進的,慢慢來。」說完指著身後一塊豎立著的高厚大的大理石,運力一指射去,見指力擊入石塊一寸深度。說道:「為父現在真力不足,這一陽指的指力本能射入三寸有餘的。怡兒,你分別用少商劍、商陽劍、中沖劍、關沖劍、少沖劍、少澤劍來射擊那塊大石看看。」

段思怡點頭,運力旋轉身法,嘩嘩數劍脫手而出。只見大理石塊表面灰煙散去后,已留下了六道深深的指劍劍痕。

段思平點頭微笑道:「第一劍痕是少商劍,洞口大入石九寸有餘。此劍氣勢渾厚,石破天驚,靠的就是一招一式之中的渾然之力,風雨雷電之勢。此劍可震退敵人,重其內傷。第二劍劍痕是中沖劍,洞口狹小卻是入石十二寸。此劍氣勢不及少商劍那麼宏大,卻是靠著尖銳強勁的穿透力可攻其不備克敵制勝。此劍往往可用於擊碎敵人兵器,或者一劍穿透敵身至其斃命。第三劍痕是少沖劍,洞口小而淺,入石六寸。此劍殺傷力不及前兩劍,不過它精密準確,可以說是百發百中。故此劍是以其精密準確取勝,常用於點敵穴道,或是精確打擊要害命脈。第四劍痕是少澤劍,洞口碎而淺入石五寸。此劍是以玄異莫測的變化及其收放自如來的靈活取勝。常用於虛攻實擊之靈巧變化之中,攻敵與以真真假假、欲假欲真之間。第五劍是商陽劍,洞口間於少商劍,中沖劍之間,入石七寸。此劍招式最為靈活巧妙,可謂是六劍之中最為輕巧靈動之劍。其詭異之勢,可令敵人無所適從,望風而逃。第六劍痕是關沖劍,洞口窄而淺,入石六寸余。此劍較為笨拙粗重,常以拙滯頓朴取勝。此六劍劍氣各有短長,六脈神劍之所以能騰世一躍成為絕世奇功再以靈巧多變的招式和各劍氣之間的密切配合。而不是單一的一指一劍,一招一式。怡兒要真正的讓六脈指劍都活起來,才能真正發揮出威力無窮的無極指力。」

段思怡仔細聆聽著段思平的解說,雖然段思平只說了一遍,她已全然熟記於心。點頭道:「怡兒記住了。」

段思平點頭道:「這六脈神劍威力最為無上者還遠不至此。」說完轉身凝力而起,雙手齊發。只聞得「啪!」一聲巨響,石塊前灰煙散去,只見巨石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洞口。段思平收氣歸身,說道:「這便是六脈神劍最高絕學,六陰六陽劍。父皇真力不足,否則此石穿也。洞口寬三寸,深二十一寸。此劍乃六劍之綜合,六陰經脈、六陽經脈十二路真氣同時奔發,不論招式,只輪威力,其精確銳利,威力驚天動地,極少有人能抵禦這一式,但也極少能有人有此真正練會。怡兒悟性超凡,體內掩藏之真力無窮無盡,定也能練成此劍,威力遠超為父。」

段思怡明白段思平要她將此的劍譜藏在三塔之下,正是因其威力太過高深,如今親見,絕不敢相信,贊道:「此劍當真是威力無邊,怡兒定潛心修鍊。」

段思平道:「我的催運之法乃左右手齊發,而你已將少澤劍運至右手小指,運練脈路已經改變。這『六陰六陽』招式你也不能完全按父皇的訣要來,須得你自己融會貫通,方可能成。」

段思怡點頭道:「是。」

段思平道:「修鍊此劍必須心靜入水,循序漸進,不可求急求快。你好生領悟,自有大成。」說完轉身與宇霄然走離乾惜宮。

段思英微笑道:「阿妹,這可是咱段氏最高武學,你能練成父皇不知有多高興。」

瑤佳也道:「是呀,你看這幾天皇上開心得不得了,我們看著呀也跟著高興呢。」

段思怡道:「能為父皇完成一個小小的心愿,我也覺得高興,只是這路劍法實在深奧的很。我又另闢小道,全在右手之上運練,更是不易,心裡也沒個低。」

段思英微笑道:「父皇說你一身奇怪的武功叫,練成之後將就不再是凡人之能。他要你練成也是想把他的心愿傳承下去。你練會之後或許能暫時用上,待你完全練成后,恐也極少能用得上。所以我覺得阿妹也不一定要全在右手運練,完全可以按父皇的劍譜訣要來運練,不定能事半功倍。」

段思怡點頭道:「我知道了,若是不行我也不會勉強自己的。只是我所練之功是不是叫我自己也不知道,這不過是父皇從哪些道訣要中猜測出來的。這門武功著實奇妙,沒有多餘的道訣留給我,我也不知道要需要經歷怎麼樣的磨難才會融得『法』字道訣,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全然練成。現在能練得父皇的對我來說是最好的事情,就算千線隨全部練成了我也可以壓製得了他。」

段思英道:「一切順其自然,既然是上天安排你來修鍊這門神奇的武功,後續必然會有天緣指引,不必心急。」

段思怡道:「是。」

段思英道:「阿妹早些休息,我們就不打攪了。」引著瑤佳出了怡惜宮。

段思怡走到小溪邊看著熙熙流淌的溪水,清閉雙眼靜思開去。可此時的她終是心思飄忽,眼前時而閃晃著與凌雲俊的一些斷續的往事,心中不免一陣陣隱痛。她輕睜一下眼睛,想道:「緣分已盡,可思情何時才能消停呢?」想畢默默低頭看著清澈的小溪,呆思許久,輕嘆一氣輕閉雙眼默念起來。她念完后乘心如止水便細細回想著的訣要,試圖慢慢領悟出其中的玄妙。

過來許久,一句「公主,請用晚膳吧!」之聲打斷了不知靜坐了多久的她。

她輕輕睜開雙眼才發現天已入夜,轉頭看到段思平、宇霄然、段思英、瑤佳四人正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涼亭中。起身走過去。說道:「父皇你們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阿黎道:「皇上和太子殿下已經在這裡等會公主三個多時辰了,奴婢勸皇上他們先用膳,皇上說要等公主一起用膳。奴婢見公主靜坐許久沒有動靜,才冒昧打擾了。」

段思平微笑道:「怡兒,先用膳去吧。」起身走向乾惜宮大廳去,段思英四人跟著一起進去。

段思英問道:「阿妹,練得怎麼樣?」

段思怡道:「勉強可以使出六脈神劍各劍氣了,只是不夠純熟。」

段思平道:「練成和純熟一個漫長的過程,此過程中要多練、多用、多領悟。這有將這套劍法完全融匯到意志之中,方能收放自如,渾然天成。」

段思怡點頭道:「怡兒明白。」見瑤佳神情很是沉悶,不禁問道:「阿佳,你怎麼了,一臉苦惱?」

瑤佳道:「姐姐,凌雲俊的婚事……」她心裡擔憂段思怡會此事傷心,心裡也一直耿耿於懷。

段思怡淡淡笑道:「那有什麼的嘛,成親是好事啊。」瑤佳淡淡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五人邊用膳邊閑聊著,用完膳后四人來到大廳飲茶家聊一陣。這過程中段思平想過以其讓段思怡逃避她與凌雲俊的這段感情,還不如讓她坦然面對。見她臉色並不是十分陰沉,知道她自我調整得很好,說道:「怡兒,父皇身體欠佳不宜遠行。你阿哥這些時日又助我處理國事,國務繁忙。如今羅婺邀請我段氏皇族前去賀喜,父皇知你雖練習武功辛苦,但咱們卻也不能少了禮數的。所以父皇想要你代表皇室前去賀喜,不知你意下如何?」

段思怡心底猛烈一怔,道:「這……」

段思平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要真正解決問題就必須的面對。我相信怡兒一定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穩穩噹噹。」

段思怡每次在愁思之時總會默念起削除心頭苦楚,但當猛然想到又會陷入苦海,這也是一種逃避。想道:「父皇說得對,為什麼要逃避呢,真正能放下的不是逃避,而是面對。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的逃避將會變成無限苦海,只有面對才能融之於懷,釋之於千里,才能真正做到道法自然。」答道:「怡兒明白了,請父皇放心。」

段思平雖觀察出她心理的變化,見她能如此控制自己的情緒,心中極大歡喜。笑出聲道:「好,此處前去楚雄也不算太遠,若無其餘事情的,就後天初明時再前去吧,定能趕到。事情辦完后就趕緊回宮,別讓為父擔心擔心。」

段思怡點頭道:「怡兒遵命。」

瑤佳道:「我陪姐姐去吧。」

段思平點頭笑道:「如此也好,有佳兒陪伴更好不過。」說完對著段思英道:「阿英,你將所需的賀禮準備妥當,命一對人馬附送怡兒、佳兒前去。」

段思英點頭答應道:「孩兒明天一早就吩咐下去,請父皇放心。」

段思平道:「怡兒,你後天要遠行,今夜、明天就少練習些,多休息。」說完對著段思英道:「皇兒,你隨我去寶殿批閱奏摺。」說完起身離去,段思英跟著他走出了大殿。

宇霄然、瑤佳兩人陪段思怡聊了一會。段思怡問道:「對了阿佳,五行子和陰陽雙子出宮玩了那麼些天也不見歸來嗎?」

瑤佳道:「他們玩瘋啦,怎麼還會想著回來啊。」

段思怡道:「你去把他們找回來吧,後天一早要他們跟咱們去。」

瑤佳笑道:「好啊,他們七人還真是一點也不為姐姐擔心。」

宇霄然呵呵笑道:「我看他們七人頗為怪異,性格各不相似,頗具靈性。也許不是不為公主擔心,而是早知天定又何必憂心。」

瑤佳道:「宇宮主,你不要被他們給騙了。他們個個都是吹牛的本事,時不時吹吹出些聽不懂的話來。」三人相視笑了笑,又聊了少許,宇霄然和瑤佳便離去了。

段思怡到涼亭中便調整著自己的心情,邊慢慢領悟和練習著六陰六陽劍。時光飛快,她這凝神練習又過一天。這一早晨瑤佳、胡絕、五行子、陰陽雙子走進了怡惜宮。瑤佳見段思怡已經換上了一套秀美的白族公主服飾,站在大廳。

胡絕上前行禮道:「屬下拜見教主!」

段思怡道:「胡陰使怎麼也來了?」

胡絕道:「屬下接到凌公子的請帖,故而來此與教主匯合,好與教主一道同行。」

瑤佳道:「姐姐,都準備好了,咱們啟程吧!」

段思怡看上去心情依然很複雜,但也不至於很低沉,似乎她對自己的情緒的調整還是很到位的了。她起步上前,躍身上了段思平的汗血寶馬「無影」向段思平、段思英、宇霄然辭行,出了皇宮。瑤佳、胡絕、五行子、陰陽雙子騎馬跟著她後面,再後面是兩輛馬車,拉著滿滿的賀物,由四個士兵趕著。也因這輛車賀物實在沉重,一行人改走大道,如此繞了不少路程,行速也塊不起來。

段思怡一路皆沉默不語,她心情煩悶自然如此。瑤佳自然也跟著她好不起來,總也覺得讓她親自為凌雲俊成親送賀禮實在太過難為情,但也很無奈。胡絕也是如此。五行子、陰陽雙子七人倒真是若無其事,時而喝酒時而吵鬧,一路上就未停止過,但也為這乏味的路途添了幾分氣氛。

相對路途較為乏味無調的楚雄城來說,可謂是熱鬧非凡。到處張燈結綵,車水馬龍,喜慶昂昂。

郡侯府羅府早已擠滿了八方來賀的客人,府門前的一排迎賓侍女連綿不絕地傳來報道各個賓客大名的悅耳之聲,只聞得:「……麗江郡郡侯來道賀、蘭溪郡郡侯來賀、陽派郡郡侯來賀、寶石郡侯陳世清來賀、昆明郡高方泰來賀、天池派掌門於文流水來賀……」不絕於耳,有各地郡侯、少爺,武林大小幫派掌門、幫主、少主等等,實在數之不盡,念之駭然。這道賀之人從天陽方初起到日過正頂方才漸漸變少,依稀還會聽到陸續趕至的零星賓客。

羅婺聽著報道丫鬟的聲音依稀落盡,心中有幾分憂慮,走到羅府門口向遠處不停的張望,似乎是再等待著什麼最為重要的貴賓一般。

高方泰和辛婉萍兩人神情之上卻看不到任何喜悅之色,淡淡的臉神之中隱藏著寡寡的苦悶。辛婉萍對這位結義金蘭的阿哥的婚事可謂是沉默寡言,自到達后就沒有跟凌雲俊說過話,極為平靜地站在高方泰身旁。就連凌雲俊來跟他說話,她也是代理不睬,淡淡一笑應之。陳世清和於文心靜倒是活潑了不少,不時幫襯著做這做那,於文心靜還去幫司馬飄雪準備著些新娘裝扮。熱熱鬧鬧的來賀人群,何謂是幾家歡樂幾家愁,一些較為平淡,一些較為激動。

一中年身穿華麗的中年男子走到他身旁行禮道:「侯爺,看吉時將至,是否開始準備拜堂了?」這個是彝人中專門為彝人新婚夫婦舉行成親典禮的主持,名喚阿月老。這名是因為他的這一喜慶的職業,人們親切的這麼叫他,他的本名為羅成賦。此時看吉時將至,羅婺又似乎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似的,不得已才上前做了提醒。

羅婺轉頭說道:「可否再等片刻?」

阿月老抬頭看看了天色,微微點頭道:「時間不多了,侯爺不知等待什麼人呢?」

羅婺無奈邊向大房走去邊轉身向門外不停的張望。此時往外張望的還有新郎凌雲俊。成親雖是一個人一生之中最喜慶最快樂的時刻,但從他那蒼白的臉色和那寡淡的神情中,似乎根本看不到任何超乎尋常的興奮和激動。自他與司馬飄雪回到羅府見到司馬潔蘭病情危重,甚是心傷。大夫告知他們,司馬潔蘭已無幾天時間,要家人準備後事后全家陷入悲傷之中。司馬潔蘭也知大限將至,想完成最後的願望就親眼看著司馬飄雪和凌雲俊成親。在她的堅持之下,凌雲俊孝心使然無奈答應。但也從答應那一刻起,他的心情就一直再也沒有松悅過,一閉上眼睛全是與段思怡的回憶。幾天過後,弄得幾分憔悴。他曾與司馬飄雪說過一切都順應天定,也一直覺得自己似乎與司馬飄雪有天定因緣,一再告訴自己忘掉段思怡,可越是這樣想他越是心痛萬分,不知道多少次偷偷流過多少眼淚。他為了不讓司馬飄雪一家人心傷,與大夥相處的時候總是勉強地帶著寡傷的微笑。這一天穿上了喜慶的新郎裝后,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喜悅,反而感到了無比的恐懼,不知道有過多少次想逃離的衝動。但他還是克制住了,因為他確實不想讓司馬潔蘭、羅婺、司馬飄雪傷心,只好不斷喘著壓抑的氣息,告訴自己,事已至此就得順應天定。但雖然這樣想,眼睛卻未來沒有離開過羅府大門,總盼望著能看到段思怡的到來,就算這已經是於事無補,但起碼他也會覺得好受些。不過可惜的是,從早上一直等到現在也沒有見到段思怡的任何身影,心裡陣陣寡傷,好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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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玄九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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