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上官弘毅

有這樣一種現象，人們在公共場所面對暴力現象的時候往往會選擇保持沉默。那種暴力的場面，他們或者會選擇就將著內心的愧疚繼續觀看，或者會選擇在內心嘀咕幾句之後選擇離開。然而，無論他們怎麼選擇，結果對於那個施暴的畫面是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是人們缺少了對弱者的憐憫，還是缺少了面對罪惡的勇氣？或許我們該換一個層面來思考這樣的事情，這場暴力本來就是一個有著前因後果的對錯誤或者對邪惡的一種懲罰。

「饒命！饒命！啊，求求你，我求求你饒了我吧！」

一個胖子正在大街上大聲的叫喊，似乎在下一刻他就要死去。然而，這條街上的人卻都在一旁袖手旁觀，沒有任何人願意上前說上幾句勸說的話。

這裡的場面便是一種施暴的畫面，而那個身材肥大的胖子因此受到了足夠的懲罰。而所有的旁觀者都知道這個胖子是誰，他做過怎樣的惡事，欺負過多少老實巴交的普通人。所以，他們就那麼看著，看著他受到種種的折磨。

「你弄死我吧，弄死我吧！」

度法畢摩的手段層出不窮，而面對這種將主意打在自己頭上，卻仍然不放過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的傢伙，他是不可能給他一個痛快的。

「我說過不殺你，就不會殺你。只要你能夠挺得過我的十八種手段，我便放了你！我這個人說話向來有誠信，這一點你儘管放心！」

胖子的心裡恨透了這個大言不慚的傢伙，如果詛咒能夠殺死人，那麼眼前這個傢伙絕對被他的詛咒轟成渣了！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感受到胖子身上傳來的抽搐，度法畢摩覺得這個傢伙真的是一點忍受力都沒有。或者一個普通人的忍耐力也要比他好得多。考慮到一會兒還要去上官家，所以，他決定現在放這個胖子一碼。

「行了，暫且饒了你！」

度法畢摩站起身來，將滿上鮮血的手在胖子的衣服上擦乾淨。這場暴力的畫面總算到了停止的時候，人們看著那個胖子凄慘的模樣本能的想笑。然而，這個傢伙在得到自由的那一刻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巡視一下周圍。

他在看什麼？當然是在看這些人臉上的表情。在他看來，臉面比生命還要重要。他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在看自己的笑話，有多少人在這個時候還在嘲笑自己。他決定隨後就帶人將那些人全部抓走，然後好好的折磨。

然而，這個上官家族的小胖子卻忘了，他的身旁此刻還站著一個人，一個造成眼前局面的人。所以，他的報復來的太快，或者說表現的太早。

啊！

一聲撕心裂肺、透人靈魂的慘叫響徹在整條街上。人們張大了嘴巴，對於胖子的慘狀表示同情。

度法畢摩當然看到了上官紅孩的表情，他更是看到了這個傢伙眼裡的那種憤恨和仇怨。面對這種情況，他是不可能饒恕對方的。所以，他毅然決然的將那個胖子的肩胛骨生生的碾碎了，同時折斷的還有兩條大腿的青筋。

廢了！所有人都知道上官紅孩從此是個廢人了。

啊！

又是一聲怒吼，一聲凄慘至極、絕望至極的怒吼。隨後，上官紅孩便癱軟在地上，遲遲沒有了動靜。度法畢摩無所謂的看了一眼，然後走到一旁將還在地上躺著的上官家族的幾名僕人踹醒。

「起來！你們幾個人將這位上官家的少爺抬著，咱們現在去上官家。」

一咕嚕爬起來的這些上官家族的僕人們卻是一時間聽的有些傻了。他們使勁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下。然後，他們發現對方說的是真的。

這個人在想什麼？他把上官家的一名小公子打成了廢人，現在還要讓這兄弟幾個抬著去上官家。這個人難道瘋了？他難道不知道上官家族會為了最起碼的顏面將他撕成碎片嗎？

「怎麼？你們是不想動手？看來你們對於這樣的一個公子哥也是沒什麼依賴感了。那我索性還是殺了他吧，這樣總歸是不好的！」

聽到這句話，本來眼睛已經無神的上官紅孩還是本能的閃過一絲的恐懼。而與此同時，那些剛剛被踹醒的上官家族的僕人們使勁的搖著腦袋。

「不，不，不。抬，我們這就抬！」

幾名手下趕緊擺手，然後也不等度法畢摩回應，便跑到上官紅孩身旁。只是，這一跑他們才發現，上官紅孩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凄慘。不知道是誰從哪裡弄來了一副擔架，然後，一行人抬著上官紅孩回了上官家。

度法畢摩跟在隊伍的一側，他看著一旁躺在擔架上一言不發的上官紅孩，思忖著一會兒如何與上官家進行交涉。

很快，幾人便走到了一座極為宏偉的建築旁。硃紅色的漆門看起來格外的厚重，門口的兩個身材魁梧手持長槍的門衛也是格外的嚴肅。看著這一行人逐漸接近上官家的大門，兩名門衛更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他們身上。

「這人是誰？」

作為上官家族最為忠誠的護院人，他們對家族上下數百口的人都認識。所以，看到度法畢摩，他們便一眼看出對方不是上官家族的人。

「這，這位，這位是，」

一行僕人聽到門衛這問話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了。他們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也沒能說出度法畢摩的真實身份來。

「我是左家的朋友，受左家之託來拜訪上官家主，還請勞煩通報一下！」

絲絲涼氣瀰漫在這些人的周身，作為上官家族多年的僕役，他們深知這些大家族之間的恩恩怨怨。而對於多年前的那場大戰，更是成為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稍，稍等！」

門衛也是見慣了風雲人物的人，可是在聽到度法畢摩的話之後，他們竟然也震驚的語言遲鈍了。兩名門衛同時行禮，留下一人，另一人飛奔著跑了進去。

隨著門衛的離開，這些僕人也想架著上官紅孩進去。但是，度法畢摩卻擺擺手制止了他們。僕人們無奈，卻也不敢違抗這個心狠手辣、來歷頗大的傢伙。

「家主有請！」

一名老者踱步而出，越過門衛，他半俯下身子算是見禮。而度法畢摩則是點點頭，抱拳，然後走了進去。老者詫異的看了一眼度法畢摩，同時留意了一下他身後的那幾名僕人和躺在擔架上的上官紅孩。

老者略微停頓，蒼老的容顏多了一分肅穆，然後轉身隨著度法畢摩進去了。

上官家的院落很大，便是單單走，也要走上好一會兒。度法畢摩在老者的引領下來到了會客廳，而此刻上官家族的家主已經坐在了大廳里。看著度法畢摩走進來，家主起身，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

然而，這種笑容才剛開始便被一種尷尬的神情所取代。他看著後面緊隨而來的那個傢伙，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本來打算過去寒暄一番的上官弘毅止住了身形。他慢慢的坐下，安靜的看著度法畢摩。

大廳里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的境地，這裡有很多人，但是卻沒有一個開口說話。度法畢摩的沉穩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他安靜的站在那裡，只是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塊非常漂亮的石頭。

「咳咳！想不到閣下竟然也是愛玩玉石的人！」

「哦？上官家主好眼裡，竟然一眼便看出了這是一塊玉石。」

「我哪裡是什麼好眼力，如果真的是好眼力的話，我能不知道你是誰嗎？」

「看來家主是在責怪在下了，我沒有惡意，更是不在擺什麼架子。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小人物，說起來不過是左公子的一個朋友罷了，哪裡敢做出不尊重家主的事情！」

「閣下謙虛了，你這手段可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出來的。單單你的這份氣魄，老夫倒是也很佩服啊！」

「家主息怒，與家族的這位公子碰到純屬巧合。當時我只是花了2000買下了這塊玉石，而這位公子便要搶了我。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罷了，可是那賣我玉石的小販竟然被他活活打死，對於這一點我實在是忍受不住，還請家主核實一下事情的真相。」

「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沒有殺了他，便算是給我上官弘毅面子了。」

上官家主說完便對那名老者使了一個眼色，老者會意轉身離開了。

「左公子托我來地上拜帖，他說這是咱們這裡的規矩，既然是回來了，總要按照規矩行事！」

度法畢摩將拜帖放在一旁僕人的盤子里，那人將盤子端到了上官弘毅的身旁供其查閱。

「嗯，如此也罷了。左公子回來了，那麼請問左家主是否也回來了？」

度法畢摩當然知道上官弘毅口中所說的左家主是誰。左方威！一個令所有人都敬佩的名字，一個令所有人都牽挂的名字！

「現在的左家是公子做主，其他人我暫且還不知道。」

上官弘毅點頭表示理解，他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左家現在是那個小傢伙做主，那就證明左方威還沒有回來。只是，在現在情況來看，單單一個左風又怎麼能讓左家就此重振雄風呢？

然而，左方威終究還是會回來的，他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強敵所逼。上官弘毅看著手裡的拜帖，突然感覺這個帖子的分量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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