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多少也有幫一點忙。」阿亟硯將另外兩串烤好的魚交給拓跋恪和旭克圖。
「是喔!幫忙吃這我也會。」拉維爾隨性地席地而坐,啃著剛烤好的魚。
「這就是我們幾個跟來的貢獻,有苑柔在,哪還用得著我們出馬。」阿亟硯一點也不覺慚愧的說。
「苑柔,你烤的魚還真是好吃。」旭克圖大口大口的吃著,在吃了一大半后才記得要誇獎。
「那你就多吃點。」苑柔將手中剛烤好的魚拿給阿亟硯。
「你自己吃吧!我剛才已經吃了一尾。」阿亟硯體貼地將魚叉遞迴給她。
苑柔沒多說什麼就接了過來,她就喜歡著人家開心的吃。
「再幫我們多烤幾尾魚嘛!」說完,拉維爾開心的朝小溪跑去。
「好。」苑柔柔順的應允。
「我陪你。」阿亟硯自動幫她架上魚串。
「旭克圖,你還賴在那妨礙人家談情說愛幹嘛?快來呀,「拉維爾邊踢著水花,邊朝旭克圖喊。
「別理她,這串魚也快好了,你多吃一點。」苑柔睨了喜歡拿她開玩笑的拉維爾一眼。
「還是你溫柔體貼,哪像那兩個……嘖!」簡直是蠻女,旭克圖朝玩瘋了的拉維爾和花痴般的拓跋恪搖頭。
「拉維爾就是愛開玩笑,其實她的心腸好得很。」苑柔轉動著手中的魚串,說起這個熱心的好友她便一臉的笑。
「我來。」阿亟硯握著她的手幫忙烤魚串。
「你在這殺什麼風景?」拉維爾一身濕的拉走旭克圖。
「我吃魚也不行嗎?」他哪裡殺風景了?旭克圖搞不懂他吃個魚也不行嗎?
「不行,要吃也不能在這吃,都叫了你幾百次還不來。」說話的同時,拉維爾一把奪走他快吃光的魚串丟掉。
「你真的很不講理!」看著掉在地上的魚,旭克圖不禁火冒三丈。
「你說誰不講理?」拉維爾不甘示弱的吼道。
「就你還會有誰?刁蠻丫頭!」旭克圖指著她說。
「你敢罵我刁蠻,你這愣呆瓜、魯男子。」拉維爾擦著腰,毫不淑女地對著旭克圖叫囂。
「停!你們不要吵了,我可不是專程來這裡聽潑婦罵街的。」拓跋恪訕笑道。
「你說誰潑婦罵街了?」拉維爾氣極地朝說風涼話的拓跋恪噴火。
「不就是你羅!還會有誰啊!」拓跋恪不怕死的回道。
「你……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拉維爾不由分說地衝上前揪住她的領子威嚇道。
「喂喂喂!你們兩個別鬧了。」旭克圖趕忙上前勸架,並扯下拉維爾的雙手。
「沒你的事。」拉維爾忿忿不乎的朝他吼道。
是拓跋恪先惹上她的,旭克圖居然幫著她,教她如何咽得下這一口氣呢!
「凶婆娘。」拓跋恪火上加油的添了一句。
「你說什麼?」拉維爾咬牙切齒的亟欲掙脫旭克圖的大掌。
這年頭真是好人難做,連勸個架都要被罵,旭克圖感嘆的暗忖。
原本打算掉頭離開的拓跋恪心想不對,這樣一來不就讓拉維爾有機可乘?想她拓跋恪千里迢迢的來到此,不就是為了要當旭克圖的新娘嗎?
她才不會讓拉維爾得逞,旭克圖是她的。
「旭克圖,我們別理她,走。」她纏著旭克圖,硬是要將他拖離拉維爾的身邊。
「是是是,你最好都別理我。」拉維爾賭氣的說法連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一遇著旭克圖她就亂了陣腳?
「不要這樣嘛!大家一起出來玩,別破壞了氣氛。」苑柔和阿亟硯連忙出聲勸解。
「哼!」拓跋恪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為了旭克圖。她才不想委屈自己來這種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
「哼什麼哼,鼻孔大啊!」拉維爾故意不看狠瞅著她的拓跋恪,「我才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咧。」「別這樣。」苑柔在她耳邊低語,「反正你也不想嫁給旭克圖,幫拓跋恪製造機會不是很好嗎?」她意有所指地朝死命勾著旭克圖的拓跋恪努努嘴,暗示拉維爾不該介入他們之中。
「話是這麼說,但我就是看不過去拓跋恪那副扭捏作態的噁心模樣,我拉維爾可不是任人糟蹋還能悶不吭聲的人。」她是不想成為政治婚姻下的犧牲者,但還輪不到拓跋恪那騷女人囂張。
「旭克圖,你好歹也表示一下。」阿亟硯朝拉維爾的方向努努嘴,示意他說點好話緩和一下氣氛。
「我?」旭克圖不解的指著自己,老五沒瞧見他剛剛才勸架未果嗎?
「不要他假好心。」拉維爾一想起方才旭克圖抓著她,一心護著拓跋恪的模樣,心裡就不是滋味。
「隨你。」旭克圖有些不悅地轉身走開,他也不想無端惹來一身晦氣。
拉維爾看著體貼的阿亟硯,不禁對苑柔說:「看你找到好歸宿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安心的偷跑……呃,我是說安心許多。」「安心什麼?你想逃婚居然不告訴我,什麼朋友嘛!真是太不夠意思了。」苑柔難得抱怨道。
「我覺得這裡不會是屬於我的落腳處。」拉維爾扯斷一根小草放進嘴裡以齒輕咬著。
「但你也該知會我一聲,居然想悶聲不響的一個人逃跑。」苑柔不悅的撇撇嘴。
「你們這是在幹嘛?當著我們的面這麼不屑札圖汗部啊!」阿亟硯看著她們搖頭,真是長不大的小女孩。
「沒讓你嫁給喀爾當他十四夫人就該偷笑了,還賺東嫌西的。」拓跋恪在一旁訕笑。
「我嫌東嫌西也比你像個貨物讓人挑三撿四好。」拉維爾意指她們最終都得看旭克圖的意願。
「難不成你還想挑人家啊!」拓跋恪目光不屑的瞪著情敵,也不看看旭克圖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夫婿,她竟然還嫌。
「她要挑也得看我要不要。」旭克圖可不想惹上拉維爾這位難伺候的公主,當然也沒打算讓拓跋恪稱心。
「呸!我才不要你呢!」拉維爾沒好氣的回道。
「乾脆我們兩個一塊嫁給阿亟硯好了。」苑柔牽起拉維爾的手天真的說。
「我才不想一次娶兩個。」阿亟硯連忙拒絕,不高興苑柔竟然這麼大方。」我只要你,她們統統嫁給旭克圖,讓她們兩個共侍一夫多好。」這麼一來天天有好戲可看。
「別——」「害我」兩字還未出口,旭克圖的話就被拉維爾給打斷。
「我才不想跟她共侍一夫,我堅持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拉維爾堅決道。
「可惜這不是你可以決定的。」拓跋恪熱情的靠近旭克圖,無奈他像是躲避瘟疫一般離她遠遠的。
「旭克圖,你到現在還沒有表示,乾脆我教你一個擇妻妙招好了。」阿亟硯熱心的建議。
「什麼妙招?」旭克圖不是挺有興趣的問。
「就選答覆日當天你起床后第一個見到的女人不就得了。」阿亟硯的提議馬上獲得一記大白眼。
「無聊。」旭克圖嗤鼻道。
「就是無聊才逗你開心嘛!」阿亟硯不改嘻皮笑臉的本性。
「我們該搭帳篷了,不然等會天就要黑了。」旭克圖看了看天色說。
「走吧,不然露宿可能會被猛獸吃掉的。」阿亟硯嚇唬著花容失色的眾位姑娘。
「不知道這個帳篷夠不夠睡?」苑柔指著唯一的帳篷說。
「夠啦!男生派一個代表負責守夜。」拉維爾邊幫忙搭起棚架邊說。
「我們也可以輪流起來陪他守夜啊!」苑柔提議道。
「我要陪旭克圖守夜。」拓跋恪絲毫不知矜持為何物。
「旭克圖,你真是艷福不淺,恪公主願意陪你過夜呢!」阿亟硯調侃面紅耳赤的旭克圖。
「是守夜啦!」拉維爾不客氣的狠敲了阿亟硯一記。」我看今晚應該讓你一個人在外頭過夜。」「是啊!搞不好還真有狐媚的妖女來陪他過夜,贊成的舉手。」拓跋恪難得贊同的附議。
「好耶!」拉維爾兩手分別拉起苑柔和旭克圖的手,高高舉起。」一致通過,今晚就讓阿亟硯來替大家守夜。」「旭克圖,你沒幫我說話已經很不夠意思了,還跟著她們一起陷害我。」阿亟硯開玩笑地表示不滿。
「你沒看到她硬拉著我的手不放。」旭克圖無奈的回道。
「旭克圖,你不能被她吃得死死的,不然以後要是讓她嫁過來,你的日子可就難過了。」阿亟硯同情的著著被拉維爾欺壓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