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長大

飛飛五歲的時候，齊建偉蘇雯夫婦倆共同商量把他送去了幼兒園，一來可以讓父母二老從每天帶孩子的事務中解放出來，省省心，清閑清閑，二來還可以讓飛飛多接觸一些小朋友，適時地學習一些文化知識，對他的成才有利。飛飛很快就適應了幼兒園的生活，和老師小朋友相處得很好。每天飛飛回到家，都會拉著爺爺奶奶的手，給他們講一些幼兒園裡的有趣的事情，每到這時，他們都會非常開心。

爺爺奶奶以前帶飛飛習慣了，從小聽著他咿呀學語，聽他天真無邪的歡笑，看著他從翻身坐立會爬到開始蹣跚學步到滿地顛顛地快跑，一直到跑得爺爺奶奶累得氣喘吁吁怎麼也追不上他，這時候他們才感到他們的孫子長大了，而他們是真的老了。老兩口每天除了早晚接送他們的孫子，順路再買一些菜回家，其餘的時間都很無聊地枯坐無事，心裡空落落地想著他們的孫子，等著建偉他們回來。

建偉有時中午回到家看到父母倆見不到孫兒那落寞的樣子，他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他緊忍著眼中的淚。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飛飛都長大了，他會說會笑，會跑會鬧，白天他會拽著爺爺奶奶去買他愛吃的冰淇淋，晚上他會纏著爸爸媽媽給他講精彩好聽的故事。匆匆忙忙中，父母的雙鬢又增添了多少的白髮。那白髮里有生活的艱辛，有歲月的無奈，又有多少對後輩兒孫的慈愛！

蘇雯看著這兩天建偉的情緒不對，他話也說得少了，總愛一個人在陽台上悶聲不響的抽煙，她在背後默默地看著他，心裡充滿了溫柔的疼惜。晚上，蘇雯教飛飛在爺爺奶奶房間好好睡覺，他和建偉看了會電視，然後兩人都回到了房間。

坐在床上，蘇雯摟住建偉的肩膀：「親，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醫院的工作太累了？」

建偉說：「沒有，都沒有。」

「那就是因為爸媽，是不是我們把飛飛送去幼兒園，他們二老不高興了？」蘇雯又問道。

「不是，都不是，」齊建偉看著蘇雯，「雯，你別想那麼多了。飛飛上幼兒園是遲早的事，爸媽他們不會不理解的。只是我看這些天飛飛不在他們身旁，他們增添了不少的寂寞。雯，我們有時間是不是多陪陪他們，逛逛街，逛逛公園什麼的？」

「好吧，我們是該多陪陪他們二老，以前凈忙著照顧飛飛了，也沒顧得上陪爸媽他們出去溜達溜達。」蘇雯說。

「是啊，我還想了，我們兩人也存了不少錢了，我考慮咱們是不是再買一套房子給爸媽他們住，或者咱們買一套大一些的房子，把這套房子賣掉，這樣的話以後大哥他們來了也有地方住，飛飛也不用跟他爺爺奶奶擠一屋，要不就跟你睡一張床，把我攆沙發上睡了。」。

「嗯，好主意，就照你說的做吧。」蘇雯完全贊成建偉的想法。

「你同意了，太好了！」建偉湊近蘇雯的耳邊，「親，有了大房子，以後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你願意嗎？」

「幹什麼呀？」

「你說呢？」他緊緊吻住她的唇，很快解開她的睡衣紐扣•；；；；•；；；；•；；；；•；；；；•；；；；•；；；；

建偉把他們的想法對父母二老一說，老兩口都不贊成他們急著買房子。

父親說：「建偉啊，你和小雯你們有這份孝心我們很高興，但是你們倆上班掙錢都不容易，以後花錢的地方多著呢，你們還是好好攢著吧，以備日後用得上。我和你媽我們早就商量好了，現在飛飛大了，上了幼兒園也不用我們操心了，你媽我們倆也該回去了，你大哥那老大今年考初中，我們老兩口別的忙幫不上，但幫你大嫂看看家，干點活計的還是可以的。

「爸，媽，」齊建偉兩手分別握住他們的手，眼圈有點紅，「你們不能走，你們好不容易把飛飛帶大，現在怎麼能走呢？都是我不好，平時忙工作也沒好好陪你們逛逛商場，上公園散散心。你們留下來，以後我和小雯一有時間我們全家人一起到外面好好玩它一玩，你們願意嗎？」

母親摩挲了一下建偉的臉說：「孩子，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你和小雯都很孝順，我們沒什麼不滿意的。小雯是個好媳婦，兒子，你能娶到她是你今生的福氣，你們倆一定要好好相待。飛飛又是這麼乖的好孫子，你爸我們倆回去了，可就是捨不得他呀。」母親說著落下了眼淚。

「媽——」建偉拉著父母的手也非常難受。

建偉父親說：「你們娘倆也不用這麼難受，等過年過節的建偉小雯你們放了假，也可以領著孫子來看我們呀。」

母親點著頭。建偉說：「我們會的。等我慢慢把這房子換成大一些的，爸，媽，你們可一定還回來呀。」

「嗯，好，好。」父母笑著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