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最要緊的是方才婆婆承諾過了,要是育珍能先生個兒子,那這個家就是她們的了。
「娘,你這樣讓我很為難,若是奶奶知道一定也會逼我上蓮坊的。」他好不容易才擺脫這兩個麻煩,說什麼他都不願意這麼犧牲奉獻。
種夫人不悅的瞪著他,「那又如何,你在外頭拈花惹草不也一樣左摟右抱的。」
「這事再說吧。」種肇禹轉頭對一旁的婢女說:「扶老夫人回晴院休息。」
「是。」
種夫人見狀,只得不情願地離去。
「好了,我人也來過了,可以走了吧?」種肇禹不耐煩地對肜杼兒攤著手道。
「你還沒抱抱小小姐呢。」肜杼兒不滿他的敷衍。
「我只說來瞧瞧,可沒說要抱她。」他皺著雙眉看著襁褓中的娃兒。
「她是你的女兒耶!」肜杼兒手杈腰瞪著他。
種肇禹撇撇嘴將她帶入懷裡,在她耳邊輕言細語,「要是你替我生的就好了。」
肜杼兒霎時雙頰染上一抹紅暈,「你瞎扯什麼?」她實在很難在這時候擺出一副凶婆娘的樣子來。
「瞎扯?」他輕搖著頭,「我可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我才不要替你生孩子呢!」這種貴族世家,她要真是嫁給他,先不說名分排到哪兒去,光是她的出身就很可能遭到非議。
「由不得你說不。」他決定的事是不容人更改的。
「哼!」肜杼兒嗔怒地看著他,「我說不嫁就不嫁。」
「你非得嫁!」他可不允許他的女人說不。
「就算要嫁也絕不嫁給你。」
「你只能嫁給我。」種肇禹咬牙切齒的宣示。
「屁!」肜杼兒毫不文雅地吐出這個字,隨即轉身離去。
春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來王爺是真的愛上杼兒,甚至開口說要娶她了。
她得趕緊將這個天大的消息散播出去才行,王爺這回居然看上府里的婢女,而且還是最不屑他的杼兒,這可是個大消息呢!
「你聽說了沒有?」這幾日府里沸沸揚揚地傳言著種肇禹愛上婢女肜杼兒一事,聽得種夫人是膽戰心驚的。
「娘,是什麼事啊?」鍾育珍邊喝雞湯邊問。
「你真是的,丈夫就要被人搶走了,還有心情喝湯。」種夫人不由分說地搶下她手中的碗。
「誰?誰這麼大膽子?」警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鍾育珍連忙拉著婆婆的手追問。
「我就說嘛!打禹兒這次回來我就覺得有蹊蹺。」種夫人自顧自地說:「那孩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以往咱們三催四請的也不見他肯聽話,這回居然一個婢女出馬就哄得他自願回府。」
「是她!」那個膽大妄為的婢女!鍾育珍立刻明白傳言中的人是指誰。
「難怪,相公一直不願表態誰才是接任種畹的人,原來他打的是這主意。」怪不得說人選得由她找,原來他一心包庇那女人。
「你呀,還不爭氣的生了個女兒,要不這下你已是當家主母了。」種夫人抱怨道。
「我也不想要她呀!」鍾育珍沒好氣的說。
「我看你得多加把勁,趕緊替禹兒生個兒子,要不然等那女人入門可就糟了。」雖然肜杼兒是個身分低下的婢女,卻是禹兒第一個說喜歡的女人,對她們的威脅性很大。
「可是相公根本不願意跟我同房啊。」要不她早使出渾身解數纏死他了,哪會讓他有機會去抱別的女人。
「總有辦法的,要不,再一次對他下藥?」上回下春藥的事,種夫人也有參與。
「可那次惹得相公對我大發脾氣。」才一次就成功受孕,只可惜是個女兒。
「管他氣不氣,最要緊的是讓他上你的床,不然你哪有機會懷孕?」種夫人一點也不因設計兒子而感到羞恥。
「好吧,我再去找那個郎中試試。」鍾育珍也樂得有機會和老相好見面。要不是種肇禹不理會她,她也不會和別的男人勾搭上。
「這事得快點,不然等那女人真進了門,你可就更受冷落了。」種夫人語重心長地提醒她。
「我知道。」鍾育珍心裡自有她的打算,要是事成的話,肜杼兒也進不了種家大門。
「那好,我先走了。」種夫人這才感到滿意的離開。
「來人,幫我到東大街去請呂神醫來,我身體感到有些不適。」鍾育珍裝出一副嬌弱的模樣,吩咐一旁的婢女。
「心肝兒,你膽子怎這麼大?居然敢明目張胆的叫我來。」呂偉一見到鍾育珍,立刻猴急地一把將她摟上床。
「瞧你急的。」鍾育珍推開他的臉,「我有正經事找你。」
「什麼事?」他才不管她要不要,一手逕自往她衣里伸了進去。
「嗯……」在他的撫摸下,她不一會兒就興奮地呻/吟著,「我想跟你拿上次那種chun葯。」
「沒有。」呂偉搖頭拒絕。
「什麼嘛!」鍾育珍憤而推開他。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拿那葯是要伺候誰的呀!」
「你吃醋啊?」她故意用豐腴的臀往他xia|體磨贈。
「廢話!你拿我的葯去討好別的男人。」呂偉雙手扯開她的衣襟,將她壓在身下。
「什麼別的男人,他是我相公。」鍾育珍一說完便感到下身一涼。
「那我呢?」呂偉莽撞地奪取他的想望,態意地在她身上馳騁,「我算什麼?」
「啊!快……」她閉上眼睛享受著好久沒獲得的滿足,直至兩人都盡興方才罷休。
「我根本用不著什麼chun葯就可以整得你嬌喘連連。」呂偉淫笑道。
「你強,我知道。」要不是為了種家的家業,她又何必曲意承歡地央求著一個不要她的丈夫垂憐。
「不過你也知道,我要這個相公可不是因為這個。」她精明的眼神微眯,腦子裡想的都是錢與權。
「好吧,我給你,但是這回的葯更猛,非得要處子否則不可解。」
「什麼?」那她不就沒機會和種肇禹來上一段了,可她又不能當著呂偉的面說,只得陪笑的問:「為什麼非得處子不可?」
「這你就不懂了,非得處子的緊實才夠快感,佐以處女鮮血方得以解。」呂偉解釋道。
「這給你。」他從藥箱中拿出一瓶葯給她。
」這是什麼?」鍾育珍拿在手上把玩著問。
「你才生了個孩子就鬆弛了,這東西勤擦點,可幫助你回復緊實。」他眼睛瞄往她兩腿間說。
「有辦法緊得像處子一樣嗎?」
「那是當然。」他對自己調配的葯有信心。「不過你可別異想天開以此解我的春藥,別忘了還得要處子之血。」
「去!那我要它何用?人家就是想跟他有個孩子,你這葯不妥。」鍾育珍不悅的瞪著他。
「孩子我們加把勁就有了。」呂偉存心不良的摟著她奸笑。
「可孩子要不是他的,日後又不能幫我爭奪家產。」她將心裡的打算說了出來。
「就是我的這才好呀!」呂偉笑得陰險,「日後我就可以靠著你們娘兒倆享福。」
「說得簡單,若是不跟他同床誰會相信孩子是他的。」鍾育珍白了他一眼,暗指他的愚蠢。
「你就不會弄個處子給他嗎?和那麼多女人共侍一夫你都肯了,不差多一個吧?」
「好吧,就便宜他這次。」鍾育珍不太甘願地答應,「不過,到時你還得幫幫我。」下然她可沒這麼大本事偷天換日。
「放心,我這不是隨傳隨到。」話一說完,呂偉抱著她又是一陣親熱。
「上哪兒呀?」種肇禹攔住正往外走的肜杼兒。
「王爺。」她有禮地點頭。
「杼兒,你一定得這麼生疏嗎?」對此他實在感到挫敗。
「咱們本來就非親非故。」肜杼兒不冷不熱地回答。
「誰說的,我可是老早就把你給訂下來了。」他咧著嘴笑道。
「我可沒允你。」沒事惹上這個男人,又不是嫌自己的麻煩太少。
「這事我說了算,你以為你做得了主嗎?」他可是堂堂的王爺,有誰敢說他下對。
「你這麼說是企圖強搶民女啰?」肜杼兒嫌惡的看著他。
「嫁給我真有這麼困難嗎?」別的女人都當他是塊上好的肉巴不得嫁給他,可怎麼在她眼裡他什麼也不是了。
「可不。」她毫不遲疑的點頭。
「你可真懂得傷我的心。」種肇禹苦著張臉。
「天下女人何其多,多得是喜歡王爺的人。」
「可我偏犯賤,就喜歡你這唯一不受我吸引的女人。」許是上天有意懲罰他過往的濫情吧,他誰不去愛,就只有這沒大沒小的丫頭片子讓他心生佔有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