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章】
「想不到她真有別的男人。」肜杼兒好奇地躲在窗下偷窺,「可見你這個丈夫做得有多失敗。」
「夠了沒!」種肇禹一臉挫敗地看著幸災樂禍的她,語氣有說不出的無奈。
「別惱羞成怒,我說的也是實話。」她裝出一臉的無辜。
「我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拆穿她?」他真想立刻衝進去掀了這對姦夫淫婦的底。
「別急,難道你不想知道是否有其他人涉入其中嗎?」
他微蹙起眉,「你還懷疑誰?」這妮子怎麼能這麼沉穩呢?
「不知道老夫人是被蒙在鼓裡還是幫凶。」
「我看這事多半出自她的主意。」娘明著暗裡凈是在幫著鍾育珍,她不會不知道才是。
「難說,沒查清楚前,可不能妄下斷語。」
「娘一心一意向著育珍,這事她肯定脫不了干係的。」種肇禹還是認為她們這對婆媳都有問題。
「或許吧。對了,盧太醫怎麼說?」肜杼兒抬頭問道。
「回天乏術。」簡單四個宇卻說明他心裡的惋惜與無奈。
「唉!一條無辜的生命又枉送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都怪我,要是我當初沒答應納妾,或許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他很後悔當初輕率的決定。
她拍拍他的手臂,「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還是將他們繩之以法要緊。」
「得想辦法讓她自己坦承罪行才行,要不她肯定死都不會承認。」他相信鍾育珍顛倒黑白的能耐。
「這我知道,但要怎麼讓她坦承呢?」肜杼兒皺著眉頭思索,「還有,這事非同小可,是不是該稟明太君?」
「告訴奶奶?」種肇禹挑高一眉。
「總不能一直瞞著不說吧。」
「唉!也是。」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咱們先回府吧。」
兩人像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去,準備回種府商討對策。
「禹兒,你可回來了。」種夫人一見到兒子便焦急地迎向前去,「孩子沒事吧?」
「孩子有沒有事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種肇禹難掩諷刺的口吻。
「我?」她才從下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等著要問個清楚,怎麼禹兒會這麼說呢?
「娘,我不相信你對育珍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種肇禹激動地脫口而出,這才想到不該這麼說話。
「你說育珍怎麼了?」種夫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地問。
「孩子是被親生母親下的毒手,或許孩子的奶奶也有參與。」既然都說出口了,乾脆問個清楚。
「你……你說什麼?!」種夫人驚愕地指著他追問:「什麼毒手?什麼參與的?要育珍設計你好懷孕是我的主意,但這關孩子的病什麼事?」
「怎麼,你該不會要說琴嵐那孩子的死與你無關吧?」他諷刺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又扯到琴嵐那個早夭的孩子?
「盧太醫已經查明孩子的病情了。」肜杼兒開口道,「她是被下毒,要不是及早發現,可能會像上回嵐夫人的孩子一樣被誤認為猝死。」
「真有這種事!」種夫人這才驚覺自己被兒子當成了共犯。「你……你認為我也有份?」她急得眼淚都要掉了下來,「你居然是這樣想我的。」
枉費呀!她把兒子拉拔到這麼大,兒子卻這樣懷疑她。
「老夫人,你別急,王爺不是這個意思。」肜杼兒趕緊安慰傷心的種夫人。
「他就是這意思。」種夫人淚如雨下,哭得好不傷心。
「老夫人可能真的不知情。」肜杼兒拉著他的衣袖說。
「但她難辭其咎。」是她執意要他娶鍾育珍的,如今她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她也必須負責。
「我不相信育珍真這麼狠心。」種夫人實在難以相信她一心一意信任的媳婦居然是蛇蠍心腸。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件事更是讓你想像不到的。」
「什麼事?」她有著很不好的預感。
「她還在外頭偷漢子。」種肇禹輕蔑地嗤哼道。
「不……這怎麼可能?」她不是巴望著做禹兒的夫人嗎?怎可能還有別的男人。
「是我們親眼所見,還會有錯嗎?」他沒好氣的說。
「她有了你怎麼可能還看得上其他男人?」種夫人還是有些不相信。
「多謝娘的抬舉,可惜的是我這個丈夫做得太失敗了,她才會忍不住爬牆。」種肇禹語帶嘲諷地說。
「那……那她現在肚子里的孩子?」
「你們這回的設計並未得逞,你說那孩子有可能和我有關係嗎?」他揚起一邊的嘴角冷笑問。
「沒得逞?怎麼會?」育珍不會大膽到連這都敢信口雌黃才是。
他冷哼一聲,「她一定還以為我被蒙住鼓裡,幸好杼兒夠機靈,識破了她的詭計。」
「這……」種夫人這會也沒法再替鍾育珍辯解些什麼了。
「我真是錯看人了,才會鑄下這等大錯。」她對自己識人不明感到后侮。
「老夫人,你別這樣。」肜杼兒安慰道。
「哈!我爭了一輩子,結果卻引狼入室。」她果真不是持家的料,連這點識人的眼光都沒有。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種肇禹還是狠不下心厲聲斥責養大他的母親。
「禹兒,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些事我完全不知情。」種夫人期盼的看著兒於。
「唉!」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如由老夫人出面套她的話,或許能讓她俯首認罪。」肜杼兒突發奇想地提議。
「可行嗎?」種肇禹語帶保留地問。
「我想應該可以。」肜杼兒用力地點頭。
「那就由我去套育珍的話吧。」種夫人很高興自己有這個贖罪的機會。
「育珍啊!你可知道出大事了。」種夫人慌慌張張地衝進珍苑。
「娘。」方才回府的鐘育珍還來不及喝口茶,就見婆婆沖了進來。「什麼事?」
「你今天一整天是上哪兒去了,孩子出事了你曉不曉得?」
鍾育珍點點頭,「聽說了。」
「我剛從禹軒經過,正巧聽到他們在談論這件事,你猜怎麼著?」種夫人故意吊她胃口的問。
「怎麼了?」她急聲追問。
「聽說孩子是被人下毒,而且他們還懷疑是你乾的。」種夫人邊說邊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怎麼可能!」鍾育珍馬上大驚失色地否認。「娘,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沒事了,但盧太醫查出孩子是中了毒,所以他們才會懷疑到你頭上來。」
「中毒?那肯定是肜杼兒乾的好事,她一定是怕我同她爭寵才會下毒手。」鍾育珍逮到機會馬上栽贓嫁禍。
「可聽說孩子的情況和琴嵐那孩子一個模樣,難道……」種夫人一臉的懷疑。
「娘,你這是在懷疑我啰?」鍾育珍不悅地板起臉來。
「誰教這兩件事太過巧合了。」種夫人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不知該不該相信她是清白的。
「娘,你等著接收種府就是,至於其他的事就讓我煩惱。」鍾育珍決定豁出去。
「這麼說你真的……」沒想到育珍真的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噓!小聲點。」
「你害別人的孩子就算了,怎麼連自己的骨肉都不放過?」種夫人氣憤的質問。
「娘,有舍才有得。」鍾育珍絲毫不覺愧疚,「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可也不必連小娃兒都不放過呀!」
「誰教她要是個女娃,要是兒子的話,太君早做主讓我當家了。」說到底她就是怨生了個賠錢貨。
「但你現在不是又有了嗎?」看來她肚裡的孩子果真不是禹兒的。
「肜杼兒就要娶進種府了,就算我這胎生個兒子又怎樣,太君也不可能替我說上任何一句話。」
「可你也不能拖累無辜,況且還是你的親生女兒啊!」種夫人對此深感不諒解。
「娘,你還不是為了別人的兒子疏於照顧自己的親生女兒,我可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有錯。」鍾育珍嘲諷道。
報應,真的是報應。種夫人難堪地別過頭去。
她對種畹所做的和育珍其實沒有兩樣,同樣都是在傷害自己的親骨肉,她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
「沒錯?」種肇禹怒氣沖沖的沖了進來。「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居然還不知悔悟。」
「你……」鍾育珍驚愕地看著他。
「你剛才已經坦承罪行了,這下我看你怎麼賴。」種肇禹怒瞪著她。
「我說了什麼?」她佯裝不解的問。
「你下毒殺害兩條無辜生命,你難道不怕孩子晚上來找你哭訴嗎?」他厲聲控訴她的罪行。
「孩子沒死,你想騙我呀!」他笑看著他。
「是嗎?」種肇禹嘲諷地勾著嘴角,「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