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是不對的!一滴清淚滑下眼角。
他看她的眼神從來只有睥睨,他輕輕鬆鬆的就打敗了她的努力,她知道她還未取得在他心中的一角,他或許是看穿了她的心意,於是像對待在他身旁的鶯鶯燕燕一般,以為她也是可任他予取予求!
她花了三年的心血,要的不是這樣一個輕慢的對待!
「不要……」她哽咽出聲,細細弱弱的,還未傳人他耳中,就被外頭學生的喧嘩聲所掩蓋。
他的巨掌在她的身上游移,盡情的享受這一身雪膚的美好。
當掌心滑過了細緻的腰肢,在小巧的肚臍眼下,牛仔褲的硬實布料阻擋了他的探索。
他略微不耐的解開褲頭,扯下拉鏈,與內衣同款同色的棉質低腰小內褲再次阻礙他的前進。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擠入女孩子最為甜美的禁地,長指刷過細軟的柔毛,觸上柔軟的花唇。
那兒,濕濕熱熱的,他只是輕摩了下,被他所控制的嬌軀就輕顫了下,芳唇所溢出的呻/吟更嫵媚了,嬌柔的教他怨不住想再聽更多。
於是長指在狹小的空間內,細細的描繪那兩片豐軟的形狀,當他不譬意的碰觸到藏於花縫中某個異樣的突起時,她嬌喘了聲,他感興趣的指腹逗留在小巧的圓核上,按壓著揉轉,低低的喘息由低揚高,成了高昂的嬌吟。
他喜歡這樣的聲音,彷佛騷動了他的靈魂,完全釋放了他自製表面下最為瘋狂野性的一面。
他隨著她的吟叫聲來決定長指揉捻的頻率,忽而快,忽而慢,薄唇同時吮含著雷乳頂端的嬌蕊,將被情慾所制的在季折磨得小巧的頭顱亂轉,弄亂了被發束扎得好好的長發,纖腰甚至不自覺的扭擺了起來。
這反應真好!
指尖的律動更為瘋狂……
突地,在他身下的女孩渾身一個僵直,春吟聲含帶了哭意,粉軀顫動不已,而他的指尖染上一層濕意。
這是……他微蹙著眉望著指間的淋灕水光。
他或許沒有實際的體驗,但飽覽群書的他明白這是什麼--女孩高潮了。
薄唇微揚,勾出些許得意。
高潮之後伴隨而來的清醒,讓在季陷入一片怔忡。
剛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她的意識會突然一片空白?而且此刻的她身軀不知為何變得更為敏感了,當他溫熱的掌按上她時,竄出的電流立即酥軟了她的四肢百骸。
長睫不知所措的揚起,正巧對上他哂笑的眸。
他在得意什麼?
她的心中浮現了不祥的預感。
「你高潮了。」
短短的四個字,讓在季羞慚得恨不得馬上死去。
老天,她竟然當真放任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沒有儘力抵抗就算了,還在他的手上得到高潮?
她的尊嚴在頃刻間如跌落地上的玻璃碎裂成片,她明白,饒是她再想讓自己變得特別,在這一役之後,她與其他愛慕他的女孩沒有任何不同!
那些女孩應該也像此刻的她一樣,被他所吻,被他所抱,可卻沒有一個得到他的心吧!
所以她們只能圍在他身邊,纏著他,與其他人爭寵,用盡心機卻得不到一個特別的對待。
她好悲哀!她悲痛的想。
她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讓這個人對她有些許不一樣的觀感,沒想到三兩下就敗下陣來!
想到高中畢業前夕,他特地前來誇耀的舉動讓她震驚得摔下了椅。
她應該可以成為特別的一個的呀!
為什麼……為什麼她剛剛就不能用力的抵抗呢?
「你哭什麼?」黎川靜愕愣的看著捂著臉痛哭的她。
她為什麼要哭得這麼悲慘?更奇怪的是,她彷佛被親人拋棄的嚎哭,莫名的,緊了他的胸口。
掙扎的身子落了地,拒絕欲扶起她的手。
「不要碰我!」顫抖的纖指慌快的整理衣物,「我討厭你,黎川靜,你離我遠一點!」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蒼白的小臉上寫著不甘與怨恨,在恨著他的同時,又充滿了對自己的憤怒的複雜神色,定格在他眼前,深深的烙進了他的眸中。
既然愛不到他,那就恨吧!
恨或許可以讓她放棄,讓她不再痴心妄想,讓即使受了屈辱卻還是喜歡著他的她,能早點擺脫他的魔咒!
抓起掉在地上的包包,她跌跌撞撞的,狼狽的衝出學生會辦公室。
黎川靜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大手緩緩抬起,成拳抵在胸口。
他的左胸充斥著古怪的情緒,是他從不曾經歷過的,有遺憾、有失落、有不舍,還有微微的痛楚。
握拳的掌攤開,垂首望著空無一物的掌心,突地,他用力握緊。
從小到大,要什麼有什麼,如天之驕子的他,很少有強烈的奪取慾望,可這一刻,他的心急切的想要擁有什麼。
「我要定你了!」唇畔勾出誓在必得的弧度。
「清纓!」
不顧圖書館內所張貼「禁止喧嘩,保持安靜」的標語,在季一看到清纓,即「哇」的一聲,哭倒在她懷裡。
其他的學生投來好奇的注視,更有人皺著眉頭,食指就唇,發出不耐煩的「噓」聲,要求她們安靜。
「不好意思。」清纓連忙道歉。
受不住他人注視的壓力,清纓暫且按捺詢問的衝動,趕忙扶著哭得柔腸寸斷的在季走出圖書室,來到靜謐的樓梯邊。
「發生了什麼事?」清纓關心的問。
仔細打量了在季,這才發現她原本梳理整齊的馬尾此刻凌亂,發束幾乎快鬆掉了,身上的polo衫也出現了皺褶--這在素愛乾凈整齊的在季身上是不應該發生的。
「是不是學生會長欺負你?」清纓握緊拳頭,「我去找他算帳!」
「不是!」在季抽抽噎噎的拉住準備找入算帳的清纓,「跟他沒關係。」
「那不然是誰?」清纓恍然大悟,「副會長段小菱?她一定是忌妒你的美麗,所以把你叫去學生會辦公室霸凌?」
在季高中時被女生拖去廁所欺負的事,清纓也清楚,上有三個哥哥的清纓本想將人找出來動用私刑,被在季以「男人不該打女人」的理由阻止了。
這笨蛋!男人不該打女人,難道女人就該為難女人嗎?她替對方著想,人家可曾為她著想過?
對於她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處理方法,衝動派的清纓可是一點都不支持,認為這樣的姑息根本是被看扁了!
「不是的!你別亂猜!」在季搖搖頭,雙頰沾滿了淚水。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清纓失去耐性的握著在季的纖肩,「誰欺負你了,快說!」
「我是……」在季咬著下唇,粉色的唇瓣咬成一片死白。
她怎麼好啟齒黎川靜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既感到羞恥又氣憤,羞恥的是她被無禮的狎玩了,氣憤的是她並非真的不願意,若是兩情相悅,她很願意與他肌膚相親,可問題是,他根本不喜歡她,這條戀愛的路是單行道,他走在前方,她在後方追趕,怎麼也趕不上,他也不可能回過頭來,張開雙手,等待她的投入!
「快說啊!」清纓抱著頭好想揍人!「拜託你不要一句話只說一半吊我胃口好嗎?」
「我……我在想我跟黎川靜是不可能的了!」
「啊?」為什麼會突然扯到黎川靜身上去?「你是憑什麼可以如此斷言?
不是還有四年時間?才開學一個星期你就放棄了?」
「別問我為什麼,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在季別過臉去。
再仔細的解釋,就可能得托出適才發生的一切,就算拿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難以說出口!
「你在學生會辦公室遇到他了?」清纓放柔了語調。「是不是你跟他告白了,然後他拒絕你了,所以你才會這麼難過?」
既然清纓如此推論,在季也就從善如流的點頭,「嗯。」
「那為什麼你的頭髮會亂七八糟的?衣服也不像我們分開時那麼整齊?」
在季暗惱清纓明明常大刺刺的像個男人婆,可有時卻又心細如髮。
早知道她應該先整理好心情,將儀容打理整齊,才來找她的!可她受到的打擊太大,根本無暇細想,她只想找個溫暖的懷抱好好的痛哭一場。
「不要問我了……」大顆大顆的眼淚紛落,「我好難過,清纓,我好難放棄他,卻又不得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