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王爺寵我
幾個月過去了,早晚問安也免了,有人求見也都以身體不適給擋了回去。喬美嬌興奮的坐不住,這情形一定是毒發了,她緊張得心「砰砰」的跳。在屋子裡不停的走來走去,盤算著日後該如何進位份。王若彤若能做上正妃更好,若不能,總要有一個人做的。那麼就會有一個位置空出來,那個位置必須是自己的,不然自己豈不是白忙了一場,徒為別人做嫁衣?可是要如何引起王爺的注意呢?已經很久沒見到他的人了。喬美嬌思前想後,還是不得要領。於是去找王若彤商量,王若彤卻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喬美嬌心裡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在被利用。可是,她也一直認為自己能夠把握時局。可目前的狀況看起來不妙,王若彤想抽身而退,這怎麼可以?仔細想想,從頭至尾她確實什麼都沒有參與,都是自己一手操辦的,萬一事發,即使自己告發她,也拿不出真憑實據。
「還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喬美嬌在心裡暗罵。
可事已至此,是沒有退路了。剛剛的興奮勁兒一掃而光,心裡開始惴惴不安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看出了端倪。以目前的情形來看,王若彤即使做上正妃,也不見得會提點自己,也許第一個要滅的就是自己。喬美嬌出了一身冷汗,那個婆子是不能留了。若大個王府,意外死個丫環婆子的,也不算什麼大事兒。於是,喬美嬌吩咐她的陪嫁丫頭小葵去辦這件事。可是小葵出去了一整天也沒回來,看著天慢慢黑了,喬美嬌的心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下沉,怕是要事發了。
可是一連過去了三日,府上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小葵無故失蹤了,喬美嬌也不敢出去找,只能在房間里轉圈兒,心急如焚。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稍有動作就會被抓住尾巴,她心裡清楚,以靜制動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心裡總是不安,夜裡常在夢中驚醒。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喬美嬌似乎被遺忘了。她開始暗自慶幸,躲過了這一劫。於是膽子也大起來了,謀划著怎麼接近王爺。喬美嬌知道明昱每日必到紫萱院子去,便盛裝打扮了在路上等。開始幾天她並沒有上前打招呼,只是遠遠的,讓明昱剛好能看到她。若明昱見到她主動過來更好,若不然就做進一步的打算。
三五日過去了,明昱對她視而不見。她也不氣餒,便主動上去搭訕「臣妾見過王爺,王爺萬安」規規矩矩的行禮,卻眼波流轉,不停的向明昱瞄來。明昱依然視而不見,大步流星的就過去了。這樣又過了幾日,喬美嬌終於想明白了,明昱這是不待見她。這樣的想法擊潰了她所有的希望,在這王府後院兒,還有什麼能比被王爺冷落更悲慘的。喬美嬌狠狠的哭了一場,終究還是無計可施。
王若彤本以為喬美嬌得逞了,想把她這顆棋子棄了,免得日後給自己添麻煩。可是過了這麼久,方紫萱只說身體不適不見人,倒沒有傳出什麼其它的消息,這樣看起來就有些不妙。看來喬美嬌還是要安撫,別讓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到時候即便沒有真憑實據,王爺心裡也會有芥蒂。
正當喬美嬌絕望透頂的時候,王若彤來了。她彷彿在無盡的黑夜中看到了一絲光亮,緊緊抓著王若彤的衣角泣不成聲「王爺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我這以後還有什麼指望啊?」
「那要看,你對王爺有什麼用處了。後院兒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偏寵你啊?你總要給他個理由不是?」
送走了王若彤,喬美嬌也冷靜了下來,自己目前的處境還真不是太好。父親是南朝丞相,這一杖是避免不了的,到時候兩軍對壘,自己更會左右為難。
若當初隨父親回去,再不來王府也就是了,可父親偏偏讓她來。喬美嬌心裡一震,難道父親另有安排?現在南北形勢劍拔弩張,不然也可寫封信回去問一下,如今卻只能在這裡干著急。
喬美嬌本也是個通透的人,想到這一層也就不再心焦了。反正自己無計可施,不如靜等父親的安排。父親就自己這一個女兒,斷不會置之不理的。
「她最近安份多了,只是其間見過王庶妃兩次,沒有再與其他人接觸過,近日就一直待在院子里沒怎麼出來。」夏花把喬美嬌的情況向紫萱彙報。
「知道了,隨她去吧,不用盯著了。」這件事發生到現在,紫萱一直漫不經心的。
「是,奴婢告退。」
廈花退了下去,明昱才開口「還是盯著點兒的好,免得再出什麼妖娥子。」
「只要王爺不惦記她,她就翻不了天。這王府上下,還不是都隨著王爺的心情轉。」紫萱說的是實話,這後院兒里的女人,最大的倚仗就是明昱。他寵誰,誰就揚眉吐氣,不待見誰,誰就會倍受冷落。那些個下人們也是捧高踩低的,哪個主子受寵了,就多巴結些,哪個受了冷落,伺候起來就差一分。
「怎麼不見萱兒隨著本王的心情轉呢?」明昱揶揄的望著紫萱笑。
紫萱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仗著王爺寵我唄。」
「哈哈哈」明昱心情大好,把紫萱撈進懷裡「那還不對本王好點兒?」
明昱在她耳邊呵氣,紫萱的小臉漲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脖頸。這人怎麼就不能開句玩笑呢?紫萱在心裡哀嚎,已然是來不及了。若不是知道這個男人有七八個老婆,還真以為他欲求不滿。
一陣顛龍倒風,月亮都害羞的躲進了雲層里。
明昱心滿意足的抱著紫萱,心裡在盤算著渡江的事。大船造的差不多了,水兵也訓練的很成功,一舉渡江,平定天下,他就可以和紫萱過安定的日子了。想到這些,明昱就鬥志昂揚,激情四射。這下可苦了紫萱,第二天,足足在床上睡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