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西北巨獸誕生記
1938年8月5日,這一天必將被記入這個平行時空的華夏歷史之中,將在泱泱近代史上寫下濃重的一筆。因為這一天,馬步芳死了,四馬的最後一人就這麼毫無存在感的死了。
馬步芳是死在自己西寧的行營之中,死的很爽氣,也很幸福。因為隨著他一起死的還有他那幾十位最喜歡的妻妾。而死因也很簡單,那就是被誤擊了。
是的,大家不用懷疑,的確是誤擊,解放軍方面其實並不想讓他這麼簡單地死,而是抓回去開公審大會的。畢竟西寧郊外亂葬坑裡那7000多西路軍戰士的冤讎還沒報呢。
可惜,事情就是這麼的巧,雖然他們馬家軍在解放軍的攻勢下一潰千里。但是作為青海王的他卻沒有那麼容易服輸,馬鴻逵在寧夏敗了,敗得很徹底,但馬步芳不以為然,因為他心中一直不怎麼看得上馬鴻逵的那些回回馬子,都是烏合之眾。
而他兄弟馬步青在出擊新疆的過程中也沒了消息,後來聽說在路上被工產黨的飛機炸了,屍骨無存,不過這個除了讓他暴跳如雷外,也沒啥其他的反應,被飛機炸算天數,新疆有蘇聯人搞的機場她也聽說了,但是他現在在青海,這個地方離新疆遠了,所以怎麼可能在被炸。
所以,在馬步芳的心中,其他三馬實在是丟了他們西北回回的臉,面對一幫漢人都能輸成這樣,作為當初大殺特殺了一把工產黨的他,不認為是工產黨厲害到了哪去,想必自己的隊伍總還能有一戰之力。
當然,馬步芳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這時候一戰就是給自己找條活路,真想力挽狂瀾那幾乎是不可能,所以,他的打算是在西寧郊外給工產黨來次狠得,然後退去藏區。
前幾年他在藏區打過幾仗,也認識點人,特別和實際插手藏區的那些英國人也算有些交情,當時候找英國佬下面一躲,看工產黨還能怎麼樣。
抱著這種想法,馬步芳親自帶著家眷在西寧郊外督戰,沒辦法,自己的財產需要打包,那要時間,而他又是一天不弄個十七八的女人不舒服的人,出去督戰怎麼能不把自己的妻妾帶著。
而且,為了讓自己手下的都能好好賣命,他還特地把自己的行營往前線移,甚至為了表現親力親為的樣子,甚至沒給自己弄個太特殊的營帳,搞的和其他的帳子都差不多,就是大了些。
這些可好,對面的解放軍可不知道這帳子里會是馬步芳和他的家人,還以為這大一些的是倉庫呢。好死不死的在炮擊時專門關照了幾發高爆彈。
隨著4發155口徑的高爆彈呈菱形的方式同時落下后,遠處的解放軍炮兵觀察人員看到的並不是想象中的又一次爆炸或者燃起大火,而是爆炸后的馬步芳部的潰散。
直到最後追擊的部隊抓完了俘虜,隨後調查才發現,原來,進宮前的第一次炮擊就把他們心心捏捏想要活捉的青海王給送去見了他的安拉,而且,連個整屍都沒給留,最後只能把那四個彈坑周圍的所有碎肉殘肢規整了下,埋在一起,算是給馬步芳一家一個入土為安。
隨著馬步芳的覆滅,四馬這個在華夏近代史響噹噹的名號就這麼隨風消逝了,馬步青死在了進軍新疆過程中的火箭彈伏擊,馬鴻逵死在了堂堂的騎兵衝鋒路途中。唯一有個好下場的就只有當時駐守甘肅的馬泓賓了。
當馬步青的死訊傳回蘭州,馬鴻賓立刻就降了,這和原先歷史中的結局沒什麼區別,也算是歷史自身慣性的偉力展現,對於這個四馬里稍微有些腦子的傢伙,中央最終也決定讓他和原先的歷史那樣落個好收場。便饒了他一馬,沒有再追究什麼責任。
這當然是華夏工產黨的一種表示,凡是不再與我為敵者既保你安樂,這必然的還是讓一些黨內人士頗有不滿的,怎麼說起來也不算是堅定的革命的模樣,革命哪有這麼溫柔的,為此延安的報紙上頗是熱鬧了一番。
不過,相比這些更熱鬧的是整個華夏,華夏工產黨一言不發佔了整個西北四省,突然間就成為了西北巨獸,這當然的在全國掀起了一番爭論。也當然的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球。
「號外,號外,工產黨佔領蘭州,西北四省盡歸其手。」
「大新聞,工黨外不禦敵,掀起內戰,西北四省淪陷。」
整個華夏的各類報紙當然的以各自立場開始進行報道,雖然著眼不同,但卻說明了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工產黨不再是龜縮在陝西某個山坳坳里的土鱉勢力。而是一個在西北具有話語權的勢力了,更不要說在江南,華夏的首都正在他們的手中。
「在全國民眾一致抗日的今天,工黨私自吞併西北四省是對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一種背叛,是對全國民眾的背叛,是對華夏民族的背叛。」
重慶山城,作為自由派文人的領袖,此時正在主持《中央日報?平明副刊》的梁實秋在報紙的論政一版是這樣評價這一次的事件。而在昆明的西南聯合大學中,聞一多也在講台上對這一事件進行了批判。
「在延安的華夏工產黨已經墮落了,他們失去了作為一個布爾什維克政黨的先進性,他們不再具有革命的意味,在蘇聯被日本人侵略的今天,在我們的國土還淪喪在日本人之手的今天,他們不去抗日,卻破壞了西北的和平。」
在聞一多的講演中,作為一個支持抗日,支持蘇聯革命的左翼文人,他同樣無法接受在全面抗日的大好形勢下,盡然會有一個組織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掀起內戰。
不過,在左右兩方都在指責的時刻,華夏工產黨卻表現出了最近養成的一慣的無所謂態度,只是在佔領蘭州后的第四天,也就是1938年8月9日召開了一次臨時的新聞發布會。
在所有人猜想是不是工產黨會花些時間怒斥那些沸沸揚揚的職責的時候,那個已經為全國人民熟知的美女新聞發言人卻只花了一分鐘說了句「我們有重要信息傳達,請大家會後領取資料」,便啥也不說的就結束了發布會。最終所有在延安蹲守的記者們除了美美的吃了頓午餐外,就是一人領了一個文件袋。
當然的,就是這文件袋,卻讓整個華夏再一次的掀起了熱潮。
「對於工黨這種趁人之危的行為,我們應該去唾棄,去鄙視,去鬥爭……。」
在西南聯大的講台上,為這個國家焦急的聞一多先生正在繼續的抨擊著華夏工產黨莫名其妙的行為,而此時,教師的門被撞開,一個同學,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
「聞先生,出…出大事了!」
聞一多對於自己的學生打斷自己的講課有些惱火,但是修養良好的他並沒有去斥責,而是推了下自己的眼鏡,隨後問道。
「什麼事,這麼慌張,慢慢說!」
「工…工黨收回外蒙古,打退了侵佔外蒙古的日本人了。這是今天剛剛出爐的報紙!上面全文刊登了工產黨的聲明。裡面寫著呢。」
「什麼……!」
聞一多聽完,也不顧此時正在上課,衝下講台一把搶過報紙讀了起來。而其他同學也紛紛從這個同學手中搶過其他版面看了起來。
「外蒙古全部收回,宣告回國我國主權。」
「太好了,太好了!」
「馬步芳私通日本人,妄想成立獨立伊斯蘭王國,視為賣國。」
「***,漢奸,賣國賊!」
在同學們紛紛攘攘的爭論聲中,聞一多皺著眉看完了華夏工產黨發布的所有公告內容。雖然這一次工產黨的行動有禮有節,並且還收回了已經遺失了多年的外蒙古,但是從這些工產黨人的言辭和論點上,聞一多的內心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工產黨這是要幹嘛,這還是信奉蘇聯革命的那個黨嗎?難道,我應該去延安看看!」
就在聞一多心中冒出了去延安的想法的同時,在華夏的各地,也同樣有許多人有了同樣的感覺,華夏工產黨在1938年的初夏讓許多人察覺到了時代的車輪轉換方向的聲音。
同樣的,在延安,華夏工產黨六屆六中全會即將在5天後召開,也同樣的預示著整個華夏的未來即將在這個1938年的初夏真正的確立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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