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迷離境與重生
?魔氣無根狀態,即為血緣共同體從此猶如無根浮萍。
既然魔性存在為天道所認可,就此滅絕已無可能,但令其始終如幽靈般彌散在整個天際,卻是可以達成。
待得天地間魔族再次繁衍至興旺,總有個漫長過程,使之超離整個大環境之外,方為拖延滅世大劫唯一途徑。
天道之下所包容血緣維繫,均是一種天地自然變遷使然,也包孕著一種難以回返無奈,與自然和諧蘊意下復歸。
就如同天地間善惡兼容之廣袤,物慾化現實世界與理想化追尋理念共存於世。
這也是萬物創造者,所刻意營造出萬物並存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之真實狀態。
只有太過於有悖生物倫理與生態世界公理,那等天意最終責罰才會降臨。
造物弄人,塵世戲情,對上天諸般埋怨與不忿,也是由此而泛生。
劉君懷所言無根性,與魔性化靈體繁衍密切相關,僅可抑制而不能湮滅,如此循序往複,方能維繫天地自然永恆與天地間。
立人天師拍拍他肩頭,「無論應運而生,或是隨機而成,我等尋道中人便是修為再過深湛,順應自然宿命感還是在始終秉持。一如佛教中言,一切眾生在過去無數次輪迴中,曾經歷各式各樣生命形態,我等存在即為如此。
「這也是尋道人嚮往證道化聖之由來,魔氣祛除並非等同於魔性就此消弭,能夠將大劫無限推延,已是我輩中人力所能及,可不敢心內有生懈怠之念!」
劉君懷笑道,「天師大人敬請放心,這一點道行理解我還是有的,只是我一直在奇怪,因何曾被造世主所禁錮血契秘術,乃是通過何等路徑保存至今?雖僅是部分開啟懷疑,但天下事為何總會有意外生得?」
雷炎龍王在旁笑道,「便如吾這具未經由天地認可聖龍之體,天道尚存絲縷縫隙存在,造世主意志,經由下面之人層層剝減,偶爾現出一線裂紋也是正常!」
它眼望所處空間虛空,接言道:「莫要以為吾存身於此,令天道無從查知,說不得吾身氣息早已被天地感知登錄在案。至於為何不曾有上天意志降臨,或許吾身不足以引起刻意關注,或許與當前形勢有關。
「天地萬物皆有天生,此點看似虛無但切實存在,即使聖靈之體,同樣會有相關規則所圈定,除非造就出創世者之體。僅有一點可以確定,天地能容你,自有可利用之處,也只有與上天意志更多靠往,才會令此等利用價值延續下去!」
它此番言論有些突兀起來,旁人自是不解雷炎龍王心底里極深感觸由來,劉君懷卻是彷彿有些意會。
它以一縷即將消弭殘魂,從此復生且更進一步成就聖龍體質,此刻感懷,與之恍然如夢經歷脫離不開。
更為關鍵之處,乃是真龍血脈由此而得以蒙赦復甦,使得它縱是聖龍存在,一樣被玄渺天道深深震懾住心神。
正如曾經不可一世真龍一族,與天下秩序有所違悖,只會招引來天道傾覆,只有你去適應與她,而非試圖改變天地自然流轉軌跡。
此時已臨至當日過午,距離晚間時分不過數個時辰,劉君懷夜間會有所行事,直燃物更多時間留滯於此。
而鍾離元身跡顯現,也容不得立人天師三人忙裡偷閒,與雷炎龍王有所交流之後,也盡數回往外間。
咎宜人由於需要與玄羽旗之間,儘快轉達天罡殿所作出一系列舉措,也沒有就此留在空間之內。
眼望他一人轉身去往他處,劉君懷笑道:「玄羽旗當家之人,看來對於自己手下諸般人等,也是心存深深警惕,不然我今日里返回,怎可僅有三盟主前來!」
立人天師回道,「玄羽旗有人派遣而來,而非天罡殿當下留駐之人與你做密切接觸,正是玄羽旗一、二旗主所刻意之舉。對於玄羽旗內部,你之名謂也屬於及隱秘之事,反倒是那位假冒萬象之人,曾在玄羽旗廣而宣之。
「正是那人存在,即使玄羽旗內有人知會你之身份,眼下也處在半信半疑當中。當初與衛道者勢力所作出一番布置,幾乎處處留有破綻,也正因破綻存在,使得玄羽旗某一位心有異念者,不能確定哪一處陷阱為真實存在。
「這一番破綻擺列出來,處處留有極明顯人為痕迹,此等情由理念最初構成為那位向笛先生,而隨後參與進來具體策劃,更多是衛道者勢力在布置。因而,便是玄羽旗第一旗主,也屬於被動接受。
「由此可見,神界一切大小波動,均被衛道者了如指掌,或許那一名或幾名,玄羽旗內部被魔性有所侵染之人,大體範圍已在衛道者嚴密監控當中。所以,鍾離元意念力能夠被我方掌握,殊為關鍵!」
劉君懷道,「好在我等已找尋出對付他有效手段,這一次我會利用七到十日期限,將魔道中隱患一併解除,返回之際,便是著手擒拿此人之時。一旦此人就擒,蛇族一方會立時發起總攻。
「第三神域秩序大亂之際,也就無意間使得鍾離元一事,暫時不為魔族一方嚴密關注,也僅有如此,日後鍾離元作用才會更加巨大。但若想獲得如此理想局面,此前生擒鍾離元情形,不為旁人所得知。
「雖然我知道,能夠令一名半聖,毫無知覺進入我方所圈定範圍有多難,但有一線希望,也要努力爭取,皆因此人今後以何等身份出現,實在是干係重大!」
立人天師久久沉吟,未作回答,而是由何泰河思慮過後,首先言道:「距離我天罡殿西南有一處迷離境,終年被一層濃濃潮濕霧氣所籠罩。霧氣內為一處叢林間極寒之氣氤氳之地,乃是天罡殿一處門下弟子歷練場所。
「若是將此人引入其中,對於遮掩旁人探識有極大便利,只是迷幻般濃霧泛延勢態,同樣有利於鍾離元隱匿其間。第三神域除此之外,再無可布置巨大法則禁制環境,便是有類似場合,想瞞過鍾離元探尋可不簡單!」
鍾離元自身即為半聖存在,不排除他身邊或明或暗監控者,能夠將一名半聖行蹤有所限制之禁制力,那是怎般一個巨大工程,不容置疑。
也只有一直處在天罡殿有效控制之下區域,方可從容布設禁制,即使鍾離元有所察覺禁制存在,也屬於天罡殿正常防禦範疇。
聞聽何泰河之言,立人天師接言道:「那一地自然最為適宜,我在考慮,隨之而起戰事,如何將那處位置波及,才可令君懷從容參與到戰事之中,而不會將他,與那位鍾離元身跡消失聯繫起來。
「根據之前策劃,這一戰必須是君懷之名崛起於神界時機,由此才能結合起,那水晶球所記錄末世景象。而那一刻,偽裝萬象之人也會感到此間,至此後萬象與君懷二者才能合一,一切起源於修真界相關傳說,才會更具說服力。」
何泰河眉頭緊蹙道:「這還真是個難題!既然鍾離元曾身臨迷離境,目的便是為著追殺君懷而去。戰事乍起,君懷身形毫無所礙,鍾離元就此消失便解釋不清。」
立人天師道,「正是如此!方才君懷所言不容置疑,一旦鍾離元被我方完全控制,再次回到魔族當中,所起到作用巨大。而一旦此時為對方所獲知,我們也僅僅是抽取鍾離元記憶而已。
「而且此人神魂被精化收服過程,至少需要數月時日,短時間內還能對付過去,這般漫長一段無故消失,實在是難以自圓其說!」
何泰河忽然想到一事,向劉君懷問道:「既然那般神魂凈化過程,類似於魔族中血契效果,魔族會不會反過來,將其再次實施血契控制,那又該如何?」
劉君懷笑道:「那等凈化僅是類似與血契,為何需要這般漫長時日才可凝結?那是因為被神魂凈化之人,也具有脫胎換骨般改變,包括其靈智、修鍊體質、靈魂與意志,甚至原本靈魂體秉性品質。
「那時,他體內每一滴血液均呈獨立個體存在,有血神訣氣血凈化后,晶瑩剔透純粹深蘊其中,血神訣運行之法就此在他體內存留,神魂歸屬已與我自身氣息相融,再無從剝離。
「而且,無限生命力助其恢復機能之後,其體內可演化出五行陰陽變化之數,五臟六腑陰陽互根之理,與下窮地利四時之氣完美契合,具有動其自然之勢,還其自然之童體。
「那等下窮地利四時之氣,來自於我體內那枚血神珠,才使得他嶄新生命力隨之生成,便如同我一具分身存在,我動念之間,即可令他體內能量自爆,或是就此兵解消弭。
「況且他從此具有與血寵等同天生神骨,其自如幻形隱匿能力,要遠超我這位主人,日後修行更具有諸般神奇存在,能夠獲得此類重生機會,實際上對他而言是一次千載難逢良機。」
二人這才恍然,何泰河道,「是不是也代表此人心魂也可獨立存在,日後也擁有脫離你神魂控制,自行尋找屬於自己之道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