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刀,斷了!
正是大喬。
實際上,大喬身上就只帶著五十兩白銀,現在一股腦全拿了出來。
「大喬姑娘,你真的確定是要將這五十兩白銀押注給甄亂打水漂么?」
這下,連那個負責賭注的禿頂老頭子都是有些不忍心了,開口勸道。
「我確定,而且我還確定……我的亂哥哥一定能贏!」
大喬一臉的堅定,卻是引起了一陣唉聲嘆息之聲。
「這大喬姑娘還是太年輕了!」
「誰說不是呢,不僅年輕,竟然還盲目崇拜上了那個叫做「甄亂」的小子。」
「五十兩白銀雖然不多,但是這樣直接打水漂了也是怪可惜的!」
…………
迎著一片的不看好聲之中,甄亂卻是三步並作兩步的下了比試台,向著大喬匆匆走去。
在眾人看來,甄亂一定是良心發現,要大喬趕緊的將押在自己身上的五十兩賭金收回來,不要白白浪費掉了……
可是……
「大喬妹子啊,五十兩白銀太少,不如將你身上的所有銀兩全部押到我身上吧!」
甄亂一臉的正色。
「亂哥哥,今日出門急,就只帶了這五十兩!」
大喬說著,便是嬌羞的低下了腦袋,彷彿是犯錯的孩子一般。
倒是現在被大喬抱在懷中的小喬,咿咿呀呀的從口袋之中掏出啦一個桃酥糖,就往甄亂的手裡塞……
就只有五十兩白銀?
這未免有些太少了吧?
畢竟,按照比試台打賭的規則,如果賭金少的一方勝了,就按照一比一的比例獲得多餘賭金,而如果賭金多的一方勝了,就按照下注比例平分了另一方賭金。
也就是說,這場比試,如果西門慶贏了,賭西門慶贏得一方就按照下注比例瓜分了大喬下注的五十兩,而一旦甄亂贏了,大喬也只能獲得五十兩的賭金……這是何等卧槽的賭博規則啊!
很是決絕的將小喬遞過來的桃酥糖退了回去,甄亂卻是看上了小喬脖子上掛著的長命鎖。
話說,那長命鎖可是純金打造的!
而且還是金子之中稀有的紫金!
中間甚至還鑲著一塊玉佩呢!
應該,價值不菲吧?
當即,甄亂已經是將那長命鎖從小喬的脖子上取了下來,對著禿頂老頭子問道:「老先生,這長命鎖您看價值幾何?」
「年輕人,這長命鎖是由紫金打造,又鑲嵌有通靈玉佩,更是被中師境的高人打入過靈氣……依我看,一千兩黃金都是保守數字了!」
別說,這禿頂老頭子還是個行家,說的頭頭是道。
「那我就把它當作一千兩的賭注押上如何?」
甄亂一臉的風輕雲淡,卻是在人群之中掀起了好一陣的軒然大波。
將至少價值一千兩黃金的長命鎖押到一場必輸無疑的賭局之上……
話說這甄亂的腦子莫不是被門夾了?
還是被狗啃了?
亦或者是被驢給踢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被豬給拱了……
「那個甄亂,你確定要把這長命鎖押上?押到你的身上?」
禿頂老頭子感覺大腦有點短路了。
「等等!」
甄亂匆匆一擺手。
也是令禿頂老頭子的大腦線路又通了:看來,這甄亂的腦子在關鍵時候,還是開竅了!
卻是見……
甄亂一把將大喬脖子之中掛著的長命鎖也是取了下來,一把甩給禿頂老頭子,道:「把這個長命鎖也當成一千兩黃金,給我押上!」
…………
咣當一聲,是歷經世事飽經滄桑的禿頂老頭子被甄亂這一番話語直接擊中了膝蓋,果斷的跪了!
然而,甄亂卻還沒有罷休。
一雙眼睛很是認真細緻的朝著大小喬的身上足足審視了八遍。
當然,伴隨著甄亂的審視,也是從大小喬的身上尋覓到了兩個綠翡翠手鐲,一個寒玉簪子,甚至包括一對藍金耳環……
不出意外,這些通通被甄亂押了上去。
總之,這所有一切加起來的總價值,已經高大三千一百兩……黃金!
也終於,甄亂在萬眾鄙視的目光之下,登上了比試台。
這宣示著,甄亂與西門慶之間的比試,要正式開始了!
「甄亂,你既然敢於和我比拼捅刀子,那麼我也不欺負你,我先來!」
西門慶說著,便是已經隨手提起了一把還在散布著點點寒光的寬刀,甩給了比試台之上一個肌肉男。
這個肌肉男,便是負責捅刀子的人。
「今日,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西門慶一臉的自信,彷彿他已經是勝利者。
伴隨著颼颼的破風之聲,是肌肉男已經是手持寬刀狠狠的向著西門慶的胸口插了過去……
話說這肌肉男雖然只是一個沒有修行過的凡人,但是那一身健碩的肌肉也不是蓋得,外加上手中寬刀著實是鋒銳……如果是一般人被他這一刀下去,絕壁的透心涼!
但是西門慶,可是**體!
寬刀呼嘯而來,重重的擊中西門慶的胸口,只是破了西門慶的一層表皮,根本連外傷都算不上。
「西門慶,果真不愧是**體!」
比試台下,已經是有驚呼之聲響起。
旋即,便是一陣此起彼伏的附和之聲。
對此,西門慶臉上的笑容愈加肆無忌憚了,下巴幾乎要抬起九十度了。
接下來,便是輪到刀捅甄亂了。
「我說你小子,如果現在知道后怕了,跪下來給公子我磕上三個響頭」
西門慶一副「我很大度」的樣子開口,卻是被甄亂一把打斷。
「磕你母親的蛋!」
甄亂這一句話,直接便是令西門慶暴跳如雷。
「好好好,你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西門慶怒極反笑,轉頭又是對著肌肉男厲喝:「你丫的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捅死了這小子,公子我給你重賞!」
不得不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真理,在任何時候都是成立的。
事實上,肌肉男在聽到「重賞」這個兩個字的時候,眼睛都是亮了。
舔了一下嘴角,一副磨拳霍霍的樣子,道:「西門公子,您往邊上站站,一會要是鮮血濺了您一身,多不好洗啊!」
「說的也是,啊哈哈哈……」
西門慶自以為瀟洒的甩了一下頭髮,便是向著一邊行走了幾步,甚至直接背對甄亂,不想被接下來鮮血四濺的血腥場面污了眼睛。
「此番,這個甄亂八成是要命喪比試台了!」
比試台之下,金城主又是開口,當然還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毫無疑問,四周附和之聲也是再起。
比試台之上。
肌肉男手持寬刀,竟然一連後退了十幾步,直到退到了比試台的一角方才是站定。
然後,朝著甄亂狂奔而來……
特么的,竟然還帶助跑!
猶如一頭狂奔的野牛,肌肉男眨眼之間便是已經到了甄亂的身前,手中的寬刀以電閃雷鳴之勢狠狠的朝著甄亂的胸口插去……
乾淨而利落!
簡單卻粗暴!
這一刀,堪稱完美……
這一刻,沒有人看好甄亂,一些膽小的甚至已經是閉上了眼睛。
倒是甄亂,面對著呼嘯而來的鋒銳寬刀,卻是一臉的淡笑,甚至還伸手撫了一把有些凌亂的頭髮……
令台下很多人都是無語至極:話說,裝逼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咔嚓!
在散發著森寒氣息的鋒銳長刀與甄亂胸**織的一刻,有刺耳的脆響之聲陡然而起。
「斷了!」
是肌肉男直接驚呼出聲。
「啊哈哈哈,幹得漂亮,一刀竟然直接便將甄亂這小子的骨頭都給斷掉了!」
西門慶仰天大笑,他笑的很瘋狂。
「不,是刀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