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是個孩子

周一一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強有力的心跳，還有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激動地雙手抱頭，掩蓋著溢出的眼淚。

「我……成功了。」

咚咚。

「一一，該睡覺了。」李婉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知道了。」

聲音中氣十足，讓門外的李婉華愣了下，捏捏眉心：「是有點累了。」

「怎麼了？」看到自己老婆捏著眉心回來，周定遠問道：「是不是累了？」

「有一點。」李婉華微笑道。

「來，趴下，我給你捏兩下。」周定遠從被窩裡爬起來，把被子攏到一邊。

「別了，你忙了一天，也怪累的。」

「沒事，我體力好，精力足，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定遠嘿嘿笑道。

李婉華臉頰浮現一絲紅暈，趴在床上：「那就辛苦我老公了。」

周定遠給李婉華捏著肩膀，腰背，小聲道：「一一這身體越來越讓人擔心了，現在才四月份就在路上暈倒了，要是到了六七月份可怎麼辦？」

李婉華秀眉緊緊地蹙了起來，自責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提他幹什麼。」周定遠安慰道：「事已至此，咱們只能朝前看，再說一一就是身子骨弱點，我還能幹二三十年，就算一一一輩子不工作，也能讓他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再說……」

周定遠沉默片刻，低聲道：「也許一一走的時候，咱們都還在。」

李婉華扭扭臉，把眼淚抹在衣袖上，道：「別說不吉利的話，一一一定能長命百歲。」

周定遠強笑道：「嗯，一定能。」

……

第二天一早，周一一起床刷牙洗漱，看著鏡子里精氣神前所未有的好的自己，用力握了握雞爪子：「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以前的周一一了。」

吃早飯的時候，看到周一一狼吞虎咽的一連吃了五個肉包子，喝了兩碗豆漿，周定遠和李婉華都睜圓了眼睛：「一一，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周一一滿足的拍拍肚子：「吃的好爽。」

周定遠和李婉華四目相對：「要不，再去醫院檢查檢查？」

「檢查什麼啊！」周一一站起來：「我現在感覺比以前好多了，十八年來從沒這麼好過。」

去屋裡拿了書包：「爸、媽，我走了。」

「哎，道上慢點，不，還是媽送你去吧！」李婉華很不放心。

「不用，我好著呢！」周一一邁步出了家門，感覺到雙腿的有力，下意識的加快了步幅，最後甚至小跑起來，可是沒跑兩分鐘，就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氣。

周一一叫出了長腿歐巴：「哥，這……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恢復健康了嗎！」

「……」長腿歐巴無語的道：「身體功能恢復了健康，但是多年來造成的孱弱不是一天就能解決的，以後你要定時定量的吃東西，注意營養的合理搭配，還有適當地體育鍛煉，不出意外，半年之內你就能恢復正常。」

「哦，這樣啊！」周一一朝學校慢慢溜達，問道：「哥，我學習不太好，能讓我的學習成績提升嗎？對了，我人有點笨，雖然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可成績就是上不去。」

「這很簡單，開發一下腦域就可以了。」長腿歐巴打量著周一一，道：「但開發腦域也要經過一系列考驗，而且難度不比昨天你面對餓狼低，這樣你還要接受考驗嗎？」

「是！」如果是昨天以前，周一一還會猶豫，還會退縮，但是經歷了和餓狼的生死對決，並因此得到一個健康的身體之後，周一一就沒有了任何疑慮：「只要有1%的機會，我就會付出200%的努力！」

周一一的眼神很犀利，長腿歐巴含笑點頭：「不錯的眼神。」

……

周一一沒朋友，這點從他走進教室后就能看得出來，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最後排靠角落的位置，連個同桌都沒有，昨天下午沒來上學，今天來了，卻連個表示關心的也沒有，不說同學，連老師都不問問。

真是寂寞如雪的人生。

但周一一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真挺好，至少自己做點什麼事，也沒人管自己。

周一一認真的看著課本上的知識，看的頭都大了，雖然都學過了，但腦子總是時不時的短路，一道題要想很久才能答出來，如果高考不限制考試時間就好了，他以前的考試丟分都丟在沒有答出的空白題目，如果給他充足的時間，他甚至有信心成為年級第一。

一天的課很快結束了，周一一立即收拾書包回家，在父母欣喜的目光注視下，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十多個餃子，便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進入了系統空間。

「哥，咱們開始吧！」看到長腿歐巴，周一一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

這就是未來的我……真好看。

「……」長腿歐巴沉默片刻，道：「你的性取向有點偏移了，這很嚴重。」

「我……」周一一哭笑不得：我就是覺得自己未來的模樣好看，沒別的意思啊！

看到周一一的反應，長腿歐巴笑了一下：「開個玩笑，這就開始吧！」

「啊？哦。」

空間變幻，下一刻，周一一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變成了一間教室，教室里有很多學生，所有學生都在傳遞試卷，準備考試。

長腿歐巴就站在講台上，道：「這是一次高中知識的綜合考試，沒有時間限制，在不作弊的情況下，只要宿主答題正確率超過95%，就可以得到一次初級腦域開發機會，可以額外開發宿主0.5%腦域，宿主是文科生，所以生物、物理和化學考試免去，只考七科，如果七科正確率都超過95%，宿主腦域就可以額外開發出3.5%。」

周一一眨眨眼睛：「普通人的腦域開發了多少？」

「5%。」

「那我呢？」

「3%。」

「……」

「不要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長腿歐巴說道：「七科考試，如果有一科沒有達到95%的正確率，你就會遭到強行10%腦域的開發。」

周一一愣了兩三秒，高興道：「那不是比七科全都通過還多了6.5%嗎！那我……」

「一次開發10%腦域，99.9999%的可能性會讓你變成白痴。」

「……」

周一一冷汗都下來了，立即認真的看著手裡試卷，一筆一劃的寫起了答案。

因為不限制時間，所以周一一可以認真的思考、答題，每一科考卷都有500題，而且沒有所謂的選擇題，也沒有發散性的答案，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任何個人喜好的答題分數，考的就是對高中知識的掌控量，而這恰恰對了周一一的胃口。

第一科的語文，周一一用了20個小時去答題，幸好系統內部空間的時間比例和外界是10：1，外界只是過去兩個小時而已，不然周一一肯定沒法和父母解釋。

但二十個小時的高強度考試，也耗盡了周一一的精力，答完最後一題的瞬間，就昏倒在了課桌上，而長腿歐巴也看到了周一一的答題正確率——100%。

「不可思議的正確率，如果其它六科都是這樣，那就要重新評估了。」

看著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的周一一，長腿歐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每天一科，考試時間一直持續了一星期，周一一的七科正確率不但超過了95%，而且還是完美無缺的100%正確率。

一個智商只有83的笨蛋，竟然能考出這樣的成績，就連長腿歐巴也覺得不可思議。

「哥，我考的怎麼樣？」最後一科考完，周一一顧不得埋頭大睡，緊張兮兮的盯著長腿歐巴。

「很不錯。」長腿歐巴眼神古怪的看著周一一：「沒想到你這個腦子有點笨的人，卻有這麼大的知識儲備，可惜因為你笨，考慮問題所用的時間是別人的一倍以上，考試時間有限，也難怪你的成績會那麼差。」

「這麼說，我通過了？」周一一沒在意長腿歐巴對他的評價，他只在意自己通過了考試。

「通過了。」見周一一這麼迫不及待，長腿歐巴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那種笑容讓周一一如沐春風，身心舒爽：「哥，那我的腦域開發是不是……啊？」

周一一羞澀的搓了搓手。

長腿歐巴輕笑一聲：「跟我來吧！」

場景變幻，一個如同實驗室般的空間出現了，充滿了未來的科幻風格。

周一一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看什麼都新鮮。

長腿歐巴指著艙蓋打開的生物倉：「把衣服脫掉，躺進去。」

「哦？好。」周一一立即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掉，最後只留下一條小褲衩。

「脫光！」長腿歐巴低聲道。

周一一下意識的捂著三角褲，臉紅道：「不要吧！」

長腿歐巴眼睛一眯，低聲道：「別讓我重複第二次。」

眼前的長腿歐巴彷彿變成了眼鏡蛇，把周一一這隻被盯住的青蛙嚇了一跳，急急忙忙脫掉了三角褲，然後捂著羞處鑽進了生物倉。

在艙門關上的瞬間，長腿歐巴看到了周一一的那話兒，不由得笑了：「真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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