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經典職業殺手諸葛亮
起初的諸葛亮,或扁舟江湖之中,或訪僧問道山嶺之上,或尋友村落之間,或樂琴棋於洞府之內,貌似閑雲野鶴,世中神仙,卻又自比管、樂。實乃「聊寄傲於琴書兮,以待天時」,「長空雪亂飄,改盡舊江山」。
慧眼識人的劉備一針見血:既抱經世奇才,豈可空老於林泉之下?因此,劉備成了諸葛亮的千古知己。
諸葛亮走出茅廬之時,還想功成之日即當歸隱,哪知滾滾紅塵中榮華富貴太過迷人,到死也不曾返鄉。
「三個臭匹匠,頂個諸葛亮。」諸葛亮成了智慧的別名。只可惜,諸葛亮所謂的智慧,並非為人造福,而是為了如何置人於死地。
客氣時,面對誠實的魯肅,孔明又哄又嚇:若不准我文書,我翻了麵皮,連八十一州都奪了。心煩時,將俘虜衣服脫了,經墨塗面,步行出陣,以此折辱司馬懿;送女人衣物給司馬懿,以企激怒對方出戰——這樣的智慧,滿街的小痞子都能想出來。豪情時,火燒博望坡,火燒新野城,盤蛇谷中燒得孟獲三萬藤甲軍互相擁抱,伸拳舒腿,死於谷中,臭不可聞。最終連他自己都不安起來:「吾雖有功於社稷,必損壽矣!」他所擔心的,並不是多少人亡家破,只是他自身的壽限。
諸葛亮有堪稱古今一絕的辱人本領:輕搖三寸舌,罵得王朗撞死馬下;一紙書信,氣死病中周諭,曹真。對老者,對病殘,全無憐惜之心,活脫脫一個索命鬼。
正如周瑜所評價的,諸葛亮是姦猾之徒。
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用在諸葛亮身上,最恰當不過。
自我標榜「淡泊以明志,寧靜而致遠。」的諸葛亮,在戰爭的急流漩渦中,能橫立潮頭不可一世,緣自他心腸之硬、手段之惡。為了他那點可憐的所謂忠心抱負,窮兵黷武,伏屍百萬,血流成河,一次次將無辜的軍民,拋進戰火的地獄。他狡猾的屠人點子,從純粹的軍事學角度研究,還可理解;可身受其害、被他當作工具草芥的平民百姓,卻自覺自愿地尊他敬他、是何情結?
我們今天所讚美崇敬的英雄,應是民族危亡之際,挺身而出的關天培、吉鴻昌……而不是為了個人或某小集團利益,置人民於戰爭水火的野心家。我們現在所追求的智慧,應是教人如何認識自然、改造自然,幸福生存,愉快發展。可翻開歷史,連篇累牘所歌頌的,是一場場災難深重的戰爭,一個個亳無人性殺人不眨眼的大屠夫。持久統一,津津有味。這樣的文化,這樣的心態,緣於什麼?
體小膽弱之人,屢遭欺侮,正面的反抗衝突,不但無法取勝,還會加劇不幸。這個時候,便期盼半路殺來個程咬金,除暴安良,救他離險。程咬金盼不來,便把希望寄托在以弱勝強的計謀上。也許,正因為明爭有害無益,才導致黑處的暗算至今未斷。手無縛雞之力、勝敵百萬之眾的諸葛亮,無疑是其最大的成功者。他勝算的明謀極少,一個個陷井暗算的陰謀,匪夷所思,空前絕後。從這個意義上說,尊崇諸葛亮,是不是一種弱者的病態情結?
唯其缺乏,才崇尚。
山川因諸葛亮的出世,多了一片片冒煙的焦土;人間因諸葛亮的錦囊妙計,多灑下一掬掬悲酸淚水。除了用成堆的血肉給劉備幾人造下安樂窩,對平民對社會,別說用今天的民主思想,就是從當時的人民大眾角度來拷問,諸葛亮又有多大價值,多大意義?
對上司劉備,仁慈若老母,忠誠若獵犬,純真若羔羊,即使對劉備的幾個磕頭兄弟,也是催眉折腰;但對諸如魏延之類無靠山的手下,卻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對於他眼裡的敵方,手段之陰黑,心腸之冷硬,令人髮指。諸葛亮實在是劉備膝下一隻既可捕獲獵物看家護院,又會討主子歡心的狗奴才。
人們常常嘲笑歷史上那些因兒女情長,耽擱了前程事業的項羽們是婦人之仁;讚美那些鐵手腕的劉邦、諸葛亮們。一個有血有肉、有親有愛健全的人,連一點起碼的婦人之仁都不曾有,按中國傳統的說法,哪他還算什麼東西?他所謂的前程事業,不是為弱婦幼子,是為誰?依此理論,「泰坦尼克號」臨危乘船脫險的,應該先是首長,其次是皇親國戚,再次是骨幹……最後的最後,才是弱婦幼子?
這就是我們傳統意義上的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蛇一樣冷血的英雄,不要也罷。
「出師一表真名世,誰人堪稱伯仲間?」名人一句話,把一未恐天下不亂的戰爭販子諸葛亮,打扮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耿耿老臣,美滋滋地捧上了天,成為燦爛的明星,至到現在還紅得發紫。
古今頌揚的《出師表》,無非是一紙開動戰爭機器的宣言、爭地殺人的申請,搞破無數家庭、將諸多健壯之士送於傷殘死亡的黑手。字裡行間,尋不到一絲一亳恤民憐弱的平民思想。諸多年來,無數文人雅士,不僅自己臨表涕零不知所言,還教導著一代又一代的稚子幼兒,對此精品細揣、感激涕零。
嗚呼,無法可想!
將這樣一篇血腥的封建低級文章,鄭重其事的放進中學語文課本,想讓我們的孩子從《出師表》裡面,從諸葛亮身上,學些什麼?
年少未掛封侯印,腰下常懸帶血刀?
只要主子高興,管他娘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