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當時明月在
傳說中的貓爪大隊是奧布高層人士心照不宣的一個存在。
當然,對普通人而言,將一個如此詭異的名字同那位陛下專屬的秘密部隊聯繫在一起實在有點難度。
不過若是哪個幸運的傢伙不小心聽到了這個特殊的名詞,然後這位仁兄偏偏又是個好奇心過剩的傢伙,使出各種手段努力探察的話……
先是各級單位矢口否認,然後……奧布的秘密警察部隊會請他上門喝茶談心。
最後的結果不外乎這位幸運與倒霉兼具的先生會自我催眠刻意遺忘掉這一段記憶……不過也不排除被貓爪強行吸收,從此踏上為某位陛下任勞任怨的賣命生涯。
----后一個現象通常只在這位先生是男性,而且外貌標準在九十五分以上時候出現……當然,若是充滿了好奇心的是位美麗同時還術有專攻的女士,被招收的可能性也相當高。
總而言之,所謂的貓爪大隊,其實就是一個坑蒙拐騙的集團性犯罪團伙。
為什麼這樣一個明明擁有著光明美好前途的機構到最後居然會墮落成這個樣子?
如果回答這個問題的人是那位陛下,答案八成是:「因為這樣才符合我的美學標準!看著一堆帥哥在熱血和汗水中結下充滿了青春衝動和薔薇般粉紅色的曖昧友誼,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畫面啊!OHOHOHOHO!」
……不過到現在為止,貌似還沒有哪個傢伙那麼有膽子去問……
但如果回答問題的人是現任貓爪大隊的隊長……
----雖然那位陛下沒人有膽子去採訪,但「區區」一個貓爪大隊的大隊長……咳咳,不怕死的人還是有的。
「誒?原因?」大隊長單手支著下頜,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記者。「還真一時答不上來呢……」
「如果真的要說一個……」大隊長微微笑了。「大概是因為----看著別人重蹈覆轍有些不爽,所以想在錯誤出現之後把水攪得更混一點……」
記者流了一背的冷汗。
「……簡單的說,我就是惟恐天下不亂。」
記者暈了。
若干年後,貓爪大隊終於浮出水面……不過在此之前奧布的記者們就對那位嚇倒了N名先烈的恐怖大隊長大人……與其說是敬而遠之,倒不如說是退避三舍。
不過若是認為貓爪里的成員都那麼恐怖的話,那就未免太冤。
人之初,性本善。除了難得一見的天生變態或是成長道路上有心理陰影的傢伙,隨便哪個在父母親情的包圍下長大的孩子,都絕對不會走上貓爪成員這條很有前途但卻絕對危害世界安全危害廣大人民心理健康的道路。
雖然貓爪招收成員的方式詭異了一點,特殊了一點……不過憑著良心講,最初的兩位成員,還是以正規渠道招收進來的。
----那就是我們偉大的大隊長,還有副大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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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是在監獄里。
副隊長大人正因為悔恨自己手下得太慢而蹲在監獄角落裝頹廢中,隊長大人,則是軍服筆挺英姿颯爽地以一個實習生的身份在監獄里做第一次巡邏。
當然,這裡就不用說什麼「命運中的相會」了,事實上這兩個傢伙第一次見面都沒給對方留下多深刻的印象……呃,除了某副隊長那實在很驚人的腳臭以外……
一個以均勻的步子路過牢房,稍稍頓了頓,又繼續前進。
另一個則以一個異常猥瑣的姿勢蹲在角落裡,兩眼無神地繼續直視著眼前三十公分處的污跡不動……說白了就是在發獃。
腳步漸漸遠去。
人影繼續發獃。
----這一次會面之後,大隊長學會了怎麼使用香水,而副隊長……咳咳,我們還是跳到下一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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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見面,則是在貓爪的初次會議上。
……說是初次會議,其實參加的人也就三個:創始人兼幕後大BOSS的那位陛下,現任大隊長,還有副大隊長。
「……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貓爪大隊成立啦!」
那位陛下笑得很狐狸。
「可是我們的隊員在哪裡?」
剛剛上任的大隊長很冷靜地問道。
「為了讓你們能在戰鬥中發揮出自己的百分之百----甚至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我決定讓你們自行選擇隊員並自行組織訓練……只有通過長時間的共同生活,才能對戰友的能力和特徵熟悉到了如指掌,不是嗎?」
那位陛下舌燦蓮花。
「……也就是說,人都要我們自己找?」
大隊長的冷靜確實不同凡響。
「沒錯!」
斬釘截鐵的回答。
大隊長頓時被噎得半天沒反應。
「喂!」那廂的副大隊長有點不耐煩。「唧唧歪歪那麼多做什麼?招人就招唄!以老子的身手和本事,你還怕找不到人嗎?何況就算是再膿包的傢伙,只要經過我的訓練,上了戰場絕對是能一挑十的絕對好手!」
「閣下的理論似乎更適合運用在街頭巷戰而不是正規的戰場格鬥中。」
大隊長對副大隊長的夸夸其談似乎並不感冒,只是冷冷地丟下了這句話。
「……你以為我讓你一次就是怕了你啦?!」副大隊長面紅耳赤地跳了起來。「有本事你和我比畫比畫!」
「那正是我想說的。」大隊長慢條斯理地捲起了袖子。
「到時候輸了可別哭鼻子!」副大隊長的眼睛里全是興奮的光芒。
……他們都忽略了,一邊的那位陛下正以一種夾雜著興奮和狡猾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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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戰鬥的結果,奠定了大隊長的領導地位。
……雖然副大隊長對戰鬥的結果守口如瓶,但在貓爪隊員私下裡設的賭局中他的賠率是一比一百……由此可見,其實城堡都是由內部攻破,而情報也往往是自內部泄露。
雖然第一次的結局……比較不好啟齒,但堅韌不拔向來是副大隊長身上為數不多的美好品質之一。
所以之後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第N次的挑戰出現也就不足以為奇了。
----雖然結果如何雙方都守口如瓶……或者說,守口如瓶的只有副大隊長一個,大隊長被問及此事時,通常是神秘而雋永地微微一笑,然後留下那位被迷得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提問者在原地,徑自走開。
……不過通常那位倒霉的詢問者會在幾分鐘后被黑著臉的副大隊長拖走暴扁。
若干年後,當貓爪大隊終於出現在世人面前時,副大隊長的賠率已經上升到了一比三百這個令人仰望的高度……當然,這也間接成全了大隊長的威名。
……雖然兩個當事人的本意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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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呢,以這種方式打打鬧鬧地過下去倒也不奇怪……雖然這兩個傢伙無論看上去還是事實上,在各自的心底都有那麼一些些的曖昧存在。
----忘了說明最重要的一點,貓爪的大隊長和副大隊長最重要卻鮮為人知的一個特點,就是「不愛溝通」……說白了,這兩隻都有點悶騷。
……如果沒有那位陛下的出手,可能這兩個傢伙就要這麼一直曖昧下去……估計最好的結果,大概是進火葬場之前會要求將骨灰合葬吧。
關係的轉變,很偶然。
那一次,大隊長很難得出任務。
在這裡得澄清一下,雖然貓爪里的變態分佈確實要比外面的高上那麼一點,但這群傢伙在各自擅長的領域上……確實也擔當得起變態這兩個字。
所以,能讓大隊長出手,也從反面證明了這項任務的艱巨。
也不知道那位陛下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這項任務竟然指定了由大隊長單獨完成。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沒說的,大隊長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
細心的隊員們發現,副大隊長不久也失去了蹤影。
幾天以後,當這兩位領導再次出現的時候,關係已經有了飛躍性的進展。
……也正因為這樣,關於那項任務具體情況的懸賞賭金,在貓爪內部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天文數字……不過根本沒人能夠獲得就是。
----反正,總之,雖然這兩位的背後媒人便是那位陛下,但每次一提到這件事,大隊長總會很難得地微微臉紅,而副大隊長……則是一邊臉黑一邊揮舞著醋缽大的拳頭,以暴力手段逼迫對方自動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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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以後。
異常哀怨地望了一眼不遠處吼著貓爪隊員訓練的愛人,再看看牆上那位陛下穿著軍服英姿颯爽的大幅玉照,某位貓爪副大隊長很沮喪地嘆了一口氣。
……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是這樣子了說……
愛人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注視,眼睛朝這裡飛了一個非常隱秘的暗號。
----今天晚上回去,你下廚。
瞪過去。
----為什麼又是我?!我已經做了三天飯了!
眼刀飛回來。
----之前是誰拿了任務一跑就是一個月不見人影的?!我可和你平級!難道你這種常規的非保密任務我沒資格知道?!
軟化。
----我做就我做……你回頭可不要抱怨味道太差。
笑眯眯的回了個媚眼。
----只要你肯做就好,我向來不挑。
長出了一口氣,望望天上悠然自得的白雲。
……其實,這樣的「失足」,感覺也不算太差。
某位貓爪副隊長苦中作樂地想。
遠處傳來了愛人中氣十足的呼喊,還有貓爪隊員們隱約的哀號。
……咳咳,某位副大隊長的愛人,現任的貓爪大隊長似乎也被傳染了陛下那個興奮起來就愛整人的毛病……啊,這個就已經是題外話了。
----今天的奧布,依舊安詳,至於平靜……這個,有待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