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欲噬魂獸印
天上的狂雷依然在不停的落下,轟在得狻猊痛不欲生。
他剛剛破開宇宙束縛的時間太長了,一出手就滅殺了上千神王,那時候有「禁寶」護身,讓天罰找不到他。天罰積聚了滿腦子的怒火一下子全都給降落了下來。
若不是他的修為本身就比蒲牢等人更加高深一些,此刻恐怕直接就步了蒲牢的後塵,成為了隕落的真王。
隕落的真王,何其悲哀。
即便如此,等到天罰一同亂劈終於劈得舒爽了,消散了之後,他也只剩下了半條命,一口氣,一副巨大的骷髏架子,一點殘魂涌動。
謝思凡等人一擁而上,直接就將其給五花大綁的擒住了。
謝思凡看著這神駿的狻猊刺客變得如此凄慘模樣也是大喜,拖著這巨大的骨架,對著劉三金等人揮了揮手,直接開口說道:「走,先回天庭去。」
這一戰,應當算得上是天庭大獲全勝!
兩副巨大的骨頭架子,一死一殘,這可都是真王級別的強者!
不談狻猊,蒲牢的屍身,如今就擺在天庭的一座巨大廣場上面,每天都被無數天庭眾來圍觀。
自然這種展出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了,因為龍萱已經瞄上了這一副上好的骨架,準備再來一次換骨。
而被謝思凡拖回去的狻猊,此刻和惡都等幾位真王是同樣的待遇了。關在另外一間單獨建造的,根本不可能吸收到一點靈氣的牢獄之中,渾身捆綁著連神王都無法掙脫的鐵索。
好在這些年,天庭高速發展,積累了許多這樣的材料,也堪堪夠用,將狻猊給捆綁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天牢之中,除了已經不省人事的狻猊之外,也只有三個人,謝思凡,劉三金還有蔣晨。
站在巨大的骨架之前,謝思凡沉著眉頭,然後將手掌輕輕按在了狻猊的頭顱上面,一股強大的神魂之力從謝思凡的體內透出,慢慢鑽進了狻猊的識海之中。
狻猊的識海何等的寬廣博大,只可惜此刻狻猊被雷罰狂劈一痛,神魂消散得七七八八,看起來有些空空蕩蕩。
只是那殘留下來的神魂已經讓人心驚,能夠感受到其中偉大的生命本質。
謝思凡在狻猊已經凝結成了晶石一般的神魂周圍掃射,努力了半天,卻始終沒有辦法探進去。謝思凡是想要找到那種能夠掙脫宇宙束縛的秘法。
以他們現在身具四件「禁寶」的情況之下,只要能夠破開宇宙束縛,那麼他們的實力瞬間就凌駕在剩下的十七頭凶獸之上,不管是鎮壓還是*得他們被天罰擊殺都是容易辦到的事情。
關鍵是怎麼樣才能夠得到那至寶呢?
神魂一直在狻猊的識海之中掃射,謝思凡隱隱有著一個猜測。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亮的如同白晝。
「果然不出我所料!」謝思凡嘴角翹了起來,露出一抹笑意。
「大哥,你看出什麼來了?」劉三金問道。
「這些凶獸應該都是帝釋回天的魂獸啊!」謝思凡砸吧了兩下嘴。
劉三金一挑眉毛:「就是當年大哥利用十八法目神通之中的馴獸之眼,馴服耳火他們所用的辦法?」
「不錯,帝釋回天既然是浮屠業蓮和清明凈蓮的本體,浮屠大輪轉功是從他們身上傳下來的東西,沒道理他們不會。這些強大的凶獸之所以被他們所馴服,也正是利用了馴獸之眼,打上了牢不可破的契約,讓這些凶獸無比忠誠的信仰著自己。」
謝思凡又是冷笑了一聲:「可是這些凶獸已經跟了他不知道多少個萬萬年了,居然還留著這些烙印,帝釋回天可真是小心又小氣啊!」
耳火和龍萱的魂獸烙印早已經被謝思凡給祛除掉了。對於耳火和龍萱來說,現在就算沒有了束縛,又怎麼可能背叛謝思凡呢?
「大哥,你想怎麼做?」蔣晨問道。
「這牢不可破的魂獸烙印也不是完全沒有弱點,至少對我們來說,他們有著弱點。所謂馴獸之眼的神通還是依靠著混元道果本身所攜帶著的威力。這狻猊的識海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刻印下了誰的烙印,但是我們這裡可是實打實有著四枚混元道果啊!」謝思凡笑了兩聲,「雖然沒有帝釋回天本體的強大,但是我相信混元道果的本質上並沒有什麼高下之分!」
「大哥,你是想要破掉帝釋回天的魂獸烙印?」蔣晨眼中精光閃爍,「然後若是再打上自己的烙印」
謝思凡笑了起來:「正是如此,哈哈,到時候我想問什麼,則狻猊就必須聽從什麼,掙脫宇宙的秘術也就手到擒來了!」
「妙妙妙!」劉三金不停的拍手,「太好了,一旦如此,我們收穫可就太大了。這些凶獸也可以成為我們的戰鬥力量,到時候帶著帝釋回天豢養了無數年的凶獸去攻擊他們,看他們的臉色如何?」
「這是個噁心人的好法子,不過還要我們成功才好。」謝思凡點了點頭,「三金,晨,為我護法,一旦我出聲提示,立即將你們混元道果的本源注入我的身體之中。」
「沒問題。」劉三金和蔣晨都是鄭重的點頭。
神魂再次探入了狻猊的識海之中,隨著神魂進入其中的,還有乾坤之力與不死聖力,兩種混元道果的本源力量探入其中,找尋到了那個詭異的符文。
就像是見到了不死不休的敵人,兩道混元道果本源力量一下子撲上了那到詭異的符文,像是張開了大嘴似的,開始噬咬了起來。
那詭異的符文突然閃亮,一片黑蒙蒙的光華閃過,出現了一個朦朧的男子身影。
「帝釋!!!」乾坤之力中猛然爆出一聲極度厭惡與仇視的聲音。
銅人的身體顯露了出來,他此刻伴隨著吸收的能量增多,已經變得和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般模樣。
「哦,是銅人。」帝釋帶著淺淺的笑意,帶著彷彿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自信,風輕雲淡,又似乎略帶不屑的看著銅人,「這麼多年,你也就恢復到了這種程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