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賜佳徒
蜀山後山,雲海之下卻是一片春光明媚的好精緻。各種奇花異果錯落有致的散佈於山谷間,遠處若隱若現一座山峰拔地而起,聳入雲間,一泉飛瀑從山腰衝出,咆哮著沖入了山腳下的深潭,幾條與深潭相連的小溪,蜿蜒的遊走在山間。
一個留乾瘦的小老頭悠閑的坐在山腰處伸出的一顆迎客松上,不時拿起身旁的大葫蘆灌上兩口,嘴裡碎碎念著,「唉,我到哪裡去抓個徒弟來呀?該死的白老頭、藍婆子、黃木頭,你們【武宗】、【音宗】、【器宗】人多勢眾,世俗弟子一大堆,當然不需要去搶人了。【醫宗】現在就剩下老子了,老子當然要去找個根骨好的弟子來傳承了。不準偷,不準搶?要父母同意,要……!真是煩呀。媽媽的,要不是老子干不過你們,老子就…..,唉,老子好可憐喲!」
老頭又拿起葫蘆灌了一口,望向天空,喃喃的念道,「要是天上能掉下個乖徒弟就好了!」
話音未落,遠遠忘見一個小黑點從雲海間穿過,正對著老頭飛砸過來。那老頭老是老,眼神卻好得出奇,狂叫一聲,從樹上彈起,迎著那小黑點飛了過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老頭臉上的笑容越堆越多,終於當小黑點化作一個咿咿呀呀的嬰兒入懷的時候,老頭臉上堆不住笑容變成了包不住的「貓尿」。「嗚——嗚——,感謝老天,感謝老天!」
老頭激動萬分,心神蕩漾之下,哪裡還飛得起來,好不容易晃晃悠悠的落到地上,卻腳下一滑,結結實實坐了個屁墩。老頭毫不在意,只是一臉欣喜的打量著懷中的嬰兒,「哈哈,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不錯,不錯!」老頭用顫抖著的手,解下嬰兒尿不濕,一股水龍衝出,報復了老頭的非禮。「哈哈,有**,好!好!」老頭吧唧了兩口嘴裡的童子尿,眼淚汪汪了。終於,那老頭用他那鳥抓將懷中嬰兒從頭到腳的非禮一遍后,那孩子憤怒的抗議起來,「哇——哇——」,小手緊緊揪住了老頭幾根稀疏的短髭鬚。
那老頭此時卻已經陷入了狂喜中,「哈——哈——哈,天生七竅玲瓏心呀,嗚——嗚——嗚,體內還存先天之氣,哈——哈——哈,嗚——嗚——嗚,老子有徒弟啦!老子的徒弟是天才!哎喲!」
那被非禮的嬰兒,終於以揪下老頭幾根短髭鬚的方式彰顯了自己的存在,「哇——哇——」。
老頭子終於從狂喜中清醒過來,恍然大悟的討好道,「啊,乖徒弟,小祖宗,你一定是餓了吧?!來來來,別哭了,先喝兩口【九花玉露】。」說著老頭子,從左手的戒指中,取出一個小葫蘆,將葫蘆嘴解開,塞進了寶貝徒弟的嘴裡。「乖,乖!慢點吃,師傅的多的是靈丹妙藥,只要你想吃,管飽!」這老頭已經理所當然的決定將修真界的玉液瓊漿給寶貝徒弟當奶粉了。
「白老頭、藍婆子、黃木頭,快來看,老子有徒弟啦!」老頭子興沖沖的沖入遠處那入雲的主峰。在那半山腰上,飛瀑的源頭處,有一片竹林,幾間茅屋、竹舍點綴在林間。老頭進了一間門楣上掛著【醫舍】的竹屋后,沖著另外幾間茅屋一陣狂叫,「哎呀,藍婆子,快來幫老子換尿布,黃木頭趕快給老子煉上幾塊尿不濕……」這老頭子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放屁,許耗子,你敢占老娘的便宜,是不是又想聽聽《忘憂曲》了?」藍婆子的聲音從掛著【音宗】匾額的竹屋中傳來,聲音倒是象黃鸝般好聽,可說的話卻是槍藥味十足。
「你個許耗子,居然敢調戲我老婆,來來來,就由老夫來給你換尿布!嘿嘿!」白老頭子提著缽盂大的拳頭,從掛著【武宗】匾額的茅屋中,殺將出來。
從【器宗】茅捨出來的是個木頭人,錯了,是看起來和木頭差不多的「人」,一本正經的念道道,「小許,不許你侮辱我們器宗的煉器術。不過,你真的大小便失禁的話,我想我會幫你的。不過怎麼你會大小便失禁的呢?難道你們【醫宗】的功法出了問題?你可是【醫宗】現在唯一的傳人呀,你自己都得病了,這就麻煩了!【醫宗】的自己都出了問題,這找誰來治呀?……(以下省去廢話500字)」。真是人不可貌相呀,沒人能夠相信這木頭人居然是個「唐僧」。
當這三人走入【醫宗】的竹屋后,頓時不由的呆住了。只見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被四腳朝天的擺放在桌子上,許耗子正手忙腳亂的扯下嬰兒**的尿不濕,上面黃跡斑斑,他另外一隻手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塊破布,正用力擦拭那嬰兒粉嫩的小**。許耗子的粗魯動作,讓那嬰兒很是不滿,癟著小嘴,那上就要撒潑的樣子。
藍婆子到底是個女人,那裡見得這粉雕玉琢一般的娃兒受罪,直接沖了過去,一把將許耗子推了個踉蹌,將那娃兒抱在懷裡,哄了起來。只見那嬰兒,眼睛睜得老大,眼眶裡已經蓄滿了盈盈的淚水,胖乎乎的小臉漲得通紅。
藍婆子心疼呀!抬頭對著旁邊正在發獃的三個老男人就是一通吼,「許耗子滾開,笨手笨腳的!娃兒的屁屁這麼嫩,你怎生下得了手,看看,都被你擦紅了,喲,這衣服都汗濕了,還不快去給孩子準備洗澡水去。那個黃木頭,去給這孩子弄套衣服,就肚兜吧,把上面的陣法改一下,要保溫、要防潮、要透氣,還要自我清潔功能,可以當手帕擦鼻涕、口水;嗯……,還是要煉一條短褲,尿不濕還是需要的。那個老白,去給娃兒弄點吃的。」
黃木頭剛剛張嘴準備發言,就被白老頭一把拉出了【醫宗】,在黃木頭張嘴前,白老頭叫了聲「少說話,多做事!」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給黃木頭啰嗦的機會。黃木頭雖然有些唐僧,但是一看左右根本無人供他傾訴,也只好先回【器宗】,完成藍婆子布置的任務。
藍婆子威風凜凜的指派了三個老男人的工作,自己抱起那娃兒,輕輕哼起了搖籃曲,臉上滿是母性的溫柔。那娃兒在路上喝飽了【九花玉露】,又在便宜師父許耗子身上解決了大小便等一系列問題,而且今天玩這個笨豬跳還是蠻累人的,隨著藍婆子的搖籃曲很快就甜甜的進入了夢鄉。藍婆子低頭打量著這娃兒粉嘟嘟、肉嫩嫩的樣子,不由得越看越喜歡,「真可愛!」。
兩個小時過去,四人再次在【醫宗】大廳聚齊。白老頭不知從哪裡拿來了世俗用的奶瓶,還灌滿了滿滿一瓶子白白的液體(至於是不是奶?是什麼奶?鬼才知道!);黃木頭手裡拿著兩塊紅綢布,開始了演講,「看看這就是我們【器宗】的煉出來的寶貝,這用天蠶絲煉製的肚兜、褲衩,可是集我百十年煉器術之大成所制,不但保溫、防潮、保潔,而且尋常刀劍難傷,可隨心意變化大小形狀,還可以……」,可惜他的話被早已習以為常的其餘三人直接當成了蚊子的「嗡嗡」聲過濾掉了;那便宜師父許耗子,抱著個盛著熱氣騰騰的洗澡水的大鼎,從內堂出來后,就眼睛也不眨的望著藍婆子懷裡的寶貝徒弟,呵呵,倒是一點也不閑累。
「那個許耗子,老實交待,這孩子是你哪裡偷來的?」白老頭不愧是武宗大長老,聲若洪鐘的開始了主持正義。
「都給我小聲些,當心吵著孩子。」藍婆子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公,一點面子也不留,轉頭又盯上了許耗子,「是呀!老實交待!快說。」
許耗子直接就是那句「是老天爺賜給我的!」丟了過去,砸得其餘三人一陣頭暈。看著三人的表情從不可置信進化到有些面目猙獰時,許耗子才洋洋得意的交待了事情的經過,最後還總結了一句,「看看,什麼叫人品好,這就是人品好!老天終於開眼了。哇——哈——哈!」
「小聲點,閉嘴!」藍婆子看了看懷裡熟睡的孩子,壓著聲音對著許耗子一陣咆哮。
「你人品好,鬼才信!黃木頭,去看看護山幻陣的記錄。不要在那裡唧唧歪歪的,快去!」白老頭在藍婆子面前充分表現出了【武宗】大長老的氣度,對著黃木頭髮號施令道。
僅僅片刻功夫,再次回來的黃木頭就證實了許耗子的說法!
「哈——哈——哈,這下沒說的了吧,老子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許耗子終於覺得手酸了,把那洗澡用的大鼎放在了地上,一臉的小人得志,手舞足蹈的強調著自己的好人品。
「這孩子肯定是有父母的,你看這胸前掛的銀鏈,分明是世俗之物。」藍婆子慈祥的看著懷中的小寶貝,用手指了指娃兒的項間,「這是那個殺千刀的,怎麼能狠得下心把這麼可愛的寶寶,扔下雲海呢?不行,我要去雲海山崖看看。」
許耗子大驚,動若脫兔的從藍婆子懷裡搶過了寶貝徒弟,一臉緊張的說道,「不行,這是老天賜給我的徒弟,誰也不能搶走。再說,就是找到這孩子的父母,又能怎樣?難道把這孩子還給那狼心狗肺的人嗎?」許耗子瞄了一眼藍婆子,換了一副頭搖尾巴晃的嘴臉,開始討起好來,「那個——藍婆子,別生那些小人的氣了,不值得。再說,我醫宗就我一根獨苗了,難道你忍心看著我醫宗絕種嗎?嗚——嗚——嗚。」許耗子偷偷從手裡的戒指中,取出點洋蔥水,在鼻尖抹了一把,頓時一陣涕淚齊流。那夾著洋蔥水的涕淚,一不小心滴在了小寶貝的嘴邊,那小祖宗小嘴一撇,屋內頓時響起了二重奏。
藍婆子是又好笑又好氣,「好了,不去就不去。給老娘閉嘴,不準嚎了!」藍婆子柳眉倒豎,對許耗子叫道。順勢的搶過娃兒,換上了一臉的慈愛面容,輕拍著小寶貝,「乖哦,乖哦,小心肝這是怎麼了?婆婆疼你啊,咱不理你那個臭師父,……。」
白老頭、黃木頭目瞪口呆的看著二人的變臉表演,嘆服不已。
藍婆子哄好了小寶貝(其實是眼淚把洋蔥的味道沖洗洗乾淨了),又安排小寶貝給竹林貢獻了一把肥料,才抱著孩子施施然走進醫宗竹屋,向許耗子問道,「你準備的洗澡水呢?小寶貝兒哭得一身的汗水,要洗個澡澡了。」
許耗子麻利的揭開大鼎,一陣葯香撲鼻而來。
白老頭看著著洗澡水,一臉肉疼,「許耗子,你真是捨得!這,這是【易經洗髓液】!?」
「不錯,這就是【易經洗髓液】!沒辦法呀,我【醫宗】就這麼一個寶貝徒弟,當然需要特別照顧啰。」許耗子笑眯眯的望著寶貝徒弟,「乖徒兒,以後師父天天給你用這易經洗髓液泡澡,你說好不好?」
白老頭有些氣急敗壞的道,「許耗子,老夫找你要點【易經洗髓液】,你推三阻四,一毛不拔;現在居然拿來給你徒弟當洗澡水,你——你——,今天老夫說什麼也要分上一杯!」
許耗子倒是一點不懼,陰笑一聲,說道,「莫怪老子不提醒你,這【易經洗髓液】沒有老子的親手診斷,按需調配,當心良藥變毒藥。」
白老頭聞言一愣,怒道,「你以前怎麼不說清楚。」
許耗子摸了摸頜下為數不多的一撮白鬍子,翻了翻白眼,一臉無辜的答道,「你又沒有這麼問過。」嗆得那白老頭滿臉通紅,大號胡蘿蔔粗細的手指在許耗子眼前一陣亂晃。
許耗子見白老頭有些急紅了眼,忙拋了個甜棗出來,「白老頭,莫急!你只要以後按我的要求,伺候好我家徒弟,專門給你配上幾份也不是不行。」說完,不再理會白老頭,試了試水溫,從藍婆子懷裡接過寶貝徒弟,齜牙咧嘴的幫徒弟洗起澡來。
只見那許耗子左手扶好寶貝徒弟,右手在徒弟身上一陣亂點,賊眉鼠眼的面目,居然有了幾分凝重的感覺。白老頭本來已經被許耗子拋來的甜棗撫慰得平靜下來,看到許耗子的情形,又是一驚,望向藍婆子,問道「這孩子經脈已經通?先天境界?」
藍婆子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我忙著照顧孩子,其他的倒沒有沒注意。」
黃木頭早就按捺不住發言的**,搖頭晃腦的說道,「嬰兒在母體內,本來也可以算是先天境。孩子出世后,先天之氣並沒有完全消逝。一般的嬰兒,出世後幾個時辰的功夫,先天之氣就消耗一空;資質好的,先天之氣就消耗得慢。這孩子根骨奇佳,看樣子怕是已經3個月大了,體內居然還有一絲先天之氣,天才呀!…….」
黃木頭絮絮叨叨的發表著個人觀后感。那邊許耗子卻是充耳不聞的,幫著徒弟易經洗髓,以自己的真元力帶動徒弟體內那一絲即將消散的先天之氣,按照醫宗的【凈心逍遙訣】做著循環,不斷吸收著藥力,集腋成裘的壯大。那小寶貝居然十分享受許老頭的免費按摩,不哭不鬧,只是咿咿呀呀的哼哼。
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許耗子收功。得意洋洋的沖著其餘3人顯擺,「再這樣泡上等上9日,老子的徒弟就是實實在在的先天境了。到時候,體內的先天真氣就可自動按功法循環,老子就輕鬆些了。哈——哈——哈。我徒弟是天才。」
藍婆子上前將小寶貝抱了出來,對著黃木頭一伸手,「東西呢?」
黃木頭獻寶似的取出兩塊紅綢布遞給藍婆子。
藍婆子接過來,皺了皺眉,道「怎麼用?」
黃木頭有些委屈的說,「我開始進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們怎麼都沒有聽得嗎?」黃木頭正準備從頭再解說一遍,卻看到藍婆子有些發藍的臉色,改口道,「滴血認主就行。認主后的原始形態就是肚兜和短褲。……」
藍婆子沒有意見了,許耗子卻有些憤怒了。「你說什麼,要我的寶貝徒弟放血?你們器宗怎麼還是這麼笨呢?一點不知道變通,難道就不能用口水為媒嗎?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許耗子憤怒的口水噴得到處都是,肚兜上也不少。
黃木頭面無表情的答道,「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怎能改動。就是因為我們遺失了太多祖宗的精華,所以現在修真界才這麼沒落下來,……」
黃木頭還準備繼續發表「祖宗致勝」論,被藍婆子不耐煩的打斷了,「都閉嘴,趕緊給孩子穿上,當心孩子著涼了。」
許耗子聞言,也不再與黃木頭糾纏。以最快速度,取出銀針,在寶貝徒弟的手指上扎了兩針,取了兩滴鮮血,滴在了紅布上。又迅速的取出一管藥膏,給徒弟塗上。那小寶貝,小嘴一撇,還沒有來得及開嚎,就被許耗子化解於無形。
兩滴鮮血慢慢的沁入紅布。驀然間,紅光一閃,小寶貝的肚子上蓋上了件小肚兜,小屁屁、小**,也被一條小短褲保護起來。身上的水珠,卻被這身全紅的套裝,吸了個乾淨。那嬰兒本來就長得粉嫩可愛,被這身套裝一襯,愈發顯得眉目如畫,珠圓玉潤。那孩子被閃過的紅光吸引,小短腿蹬了兩個,口中咿咿呀呀,黑白分明的眼睛彎成了兩道細細的月牙。
四人見到小寶貝如此高興,那一個滿足呀,就都如同三伏天吃上冰鎮西瓜,似乎這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藍婆子拿過白老頭帶來的奶瓶,搖了搖,向白老頭問道,「這是什麼?奶嗎?」
白老頭趕緊表功,「這可是徒子、徒孫孝敬咱們的好東西呀,叫什麼【白金搭檔】,這在世俗界可是高級營養品呀!哈哈。」
藍婆子聞言,一臉黑線,「我怎麼當初就看上你這個莽夫呢?這老的和小的吃的能一樣嗎?都有孫子的人了,還什麼都不知道。」
許耗子從藍婆子手上接過那【白金搭檔】,吧了兩口,撇撇嘴,說道,「這個還是留著你白老頭自己享用吧,老子的徒弟才不吃這馬尿,不過這個餵奶的瓶子倒是不錯。」說完,也不看那白老頭的臉色,將奶瓶打開,將那「馬尿」通通餵給了竹子,再將奶瓶洗洗乾淨,拿出了那葫蘆【九花玉露】,倒在奶瓶里,蓋上奶嘴,塞到自己寶貝徒弟的嘴裡。那娃兒抱著奶瓶,開始吧唧,那兩道月牙愈發得彎了。
白老頭、藍婆子、黃木頭獃獃的看著許耗子忙前忙后,一臉羨慕的望著寶貝,哦,不是寶貝,是寶貝抱著的奶瓶。
白老頭跨步上前把住許耗子的肩膀,笑眯眯的親熱道,「許耗——老弟,那個是【九花玉露】吧,能不能那個省下點,給老哥我來上那麼一小口。」
「是呀,是呀,許家大兄弟,看在我老婆子這麼盡心照顧你徒弟的份上,可不可以給我也來上那麼一點點呢。」藍老婆子居然當著白老頭的面,向許耗子扔了兩個「秋天的菠菜」,砸得許耗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黃木頭狠狠吸了兩口空氣中殘留的【九花玉露】的馨香,萬年不變的木頭臉,居然也出現了一絲諂媚的表情,「小許呀,只要給我老黃來上幾瓶【九花玉露】,今後咱師侄的裝備,我老黃包了。」
許耗子被這三人狼一般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擺擺手,說道,「今天是我醫宗收徒的好日子,老子高興呀。這【九花玉露】嘛……」
「怎樣?」那三匹人狼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九花玉露】是老子獨門秘方所釀,金丹期以下,可收固本培元,提升靈識之功效。所用材料也不算麻煩,這蜀山密境內就可配齊。為了老子的寶貝徒弟,老子就大方一回,每年給各位分上一瓶。不過老子有點奇怪,白老頭要這【九花玉露】是為了兌酒喝;藍婆子要這個是為了配她【音宗】的【媚兒香】,服上一口,留香十日,好勾引男人;你個黃木頭要這個幹什麼?」許耗子好不容易「翻身農奴做主人」,當然要乘機抖抖威風。
那黃木頭聞言,一張木頭臉居然漲得通紅,吭哧吭哧的,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藍婆子低聲罵了句,「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開口幫黃木頭解了圍,「老黃是看上了我家小妹,你個許耗子管這麼多幹什麼!怎麼?自己找不到老婆,還不準別人找嗎?」
「哈——哈——哈,這鐵樹也要開花了!木頭老哥,早說嘛,有什麼需要老子幫忙的,儘管言語一聲,老子絕對幫忙!「許耗子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樣子,倒把其餘三人倒是嚇了一跳。
「好,好!」白老頭有酒萬事足,繼續拍了拍許耗子的馬屁,「許兄弟果然夠仁義!」
藍婆子香了一口懷裡的小寶貝,抬頭對許耗子說道,「許耗子,給你徒弟取個名字吧!」
許耗子一愣,反映過來后,連聲說道,「對,對,對,是該取個名字,我都高興得有些糊塗了。」許耗子在大廳里來回踱了10來圈,晃得其餘三人一陣眼暈,遲遲拿不定主意。
黃木頭率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這孩子是從雲海中落下,要不就叫雲落吧!」
藍婆子皺了皺眉,「雲落與隕落諧音,不好,不好!」
「叫天賜如何?」白老頭加入了談論。
「俗,太難聽了!」
四人七嘴八舌,爭論了一通。
最後還是由許耗子拍板,「我的寶貝徒弟當然要跟老子姓許了!還有,我這徒弟從天而降,穿越了這蜀山雲海,可說是以天為父,以云為母,這大名就叫天雲,道號天雲子,嗯,許天雲,有氣勢,就這麼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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