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過年

這幾個女人足足吵了一天才消停。任紫苑也算是鬆了口氣。

晚上，任紫苑查看了一下自己在網上的那些ID。結果可想而知。他的所有發表章的ID都被封了。因為愛麗絲髮了太多的色情章，他駐站的那些學網站甚至說要舉報他。倒是有幾個自稱成人網站編輯的人發來電郵件，說是想請他到網站連載長篇的色情小說。

任紫苑搖搖頭，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

前幾天剛剛和老爸鬧翻。他是不會給金卡了。而自己唯一的生財之路也愛麗絲的胡鬧斷絕了。他靠在椅上，想著今後要怎麼辦。

外面幾聲鞭炮響，任紫苑走到窗口，向外看去，遠處天空上禮花綻放。

「今天是……」

他把手機掏出來，看了看上面的日期，今天是春節。

溫柔居地處偏僻，雲天市也是採取煙花爆竹限放政策，再加上，這個城市的外國人比較多，所以，任紫苑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出過年的味道。

噹噹當，有人敲門。

開門后他發現，愛麗絲，風信，櫻寒緋還有夏雪草都在外面。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白天吵得那麼凶，晚上關係又突然變好了。女人心，海底針，這話一點也不假。她們的心意如同天山的雲彩，男人怎麼也琢磨不透。

幾個人來到院里，愛麗絲早就準備好了鞭炮，還是她膽大，鞭炮點燃，噼噼啪啪的響個不停。

任紫苑坐在一邊，饒有興緻地看著她們幾個人。

上天待我不薄啊，讓我遇到她們。雖然這幾個女孩個性上都很獨特，但都和一般女孩沒有什麼差別。都會哭，會笑，會撒嬌，會耍小脾氣。

「哥哥，在想什麼？」

習慣於叫任紫苑哥哥的女孩除了風信之外，沒有別人。

任紫苑回過神來，剛想說話，就看到一團火焰出現在面前。原來風信面對著他時，焰火棒也對著這邊。結果，火焰噴到了任紫苑的臉上。

「啊，」他大叫一聲，身向後倒去。

風信剛忙過來說：「怎麼了？哥哥。」

任紫苑爬起來，說：「我差點被烤了。」

風信有些抱歉：「對不起，我忘了。」

她眨著那雙一隻黑色一隻綠色的眼睛，忽閃忽閃盯著這邊，眼睛里是滿滿的柔情很歉意。

看著她這樣，任紫苑又怎麼好責怪她呢？

他大度地說：「沒關係，習慣了。」

的確，和粗枝大的風信在一起，想不習慣也沒有辦法。四個女孩都拿起了煙火棒，四道煙火在周圍升起。

任紫苑的手機又響了。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因為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十分有限。

「喂，是老爸嗎？」任紫苑開口。

「是啊，我在看你。」聽他的聲音也很高興，「過年了。怎麼樣？快樂不快樂？」

「當然很快樂了。快樂得不得了！」

「可是，我聽說你的那個在網上發表章的ID號被封了。聽說是發表色情章才被封殺的。哎呀，真是的，看來你要重新開始了。」

任紫苑咬咬牙，說：「沒關係，我也正準備搞一些正經八百的創作，畢竟我也總不能寫那種亂七八糟的章。」

「那好啊，不過，我想你今後的生活該怎麼辦？你的那一大家可是要你來養的。」

的確是一大家。現在都推給了任紫苑一個人。

任紫苑就是任紫苑，他才不會被別人嚇到。任紫苑說：「我說老爸，你知道嗎？我測過智商，我的IQ可是高達253。」

「你認為那種無聊的測試靠譜嗎？」

「不管靠不靠譜，我相信自己，而且這二十多年我都是靠自己過來的。我這個年紀也是該創一番事業的時候。好了，我就不浪費你的電話費了。雖然你不在乎，但我還是很在乎我的唾沫。」

「等等。」任天突然說，「你抬頭看看天上。」

任紫苑抬頭向上看。這一看嚇了他一跳，一架直升飛機就在半空盤旋。

任紫苑問他：「你要幹什麼？不會打算扔下個炸彈把我的房炸成平地吧。」

任天哈哈大笑，笑得任紫苑心裡有些發毛。

「你到底要幹什麼？」任紫苑急著問。

四個女孩也走過來，一起抬頭看著天空。

「你看看天上。」

任天的話音未落，天上爆發出絢爛的光彩。原來，任天在飛機上投放了大型焰火。

「怎麼樣？好看嗎？」

「謝謝了。老爸，新年快樂。」

這是任紫苑在雲天度過的第一個春節，也是他這二十多年來度過的最為快樂的一個春節。因為在這個春節里，他不再是孤單一個人。

新年的日很快度過，很快，又到了開學的季節。

這間度過了情人節。當然，四個女人又是口角一番。任紫苑也沒有太在意，對於她們，任紫苑採取無為而治的做法。他並不想明顯的偏袒某個人，因為他沒有理由那麼做。

陽光斜斜地射進了房間，逼迫你睜開眼睛。不管你願不願意，新的一天總會開始。任紫苑很不情願的抬起眼皮。他睜眼的方式是先開一條縫隙，眼珠轉轉，觀察一下四周，一切正常的話，再全部睜開眼睛。

這次身邊沒有女人。他也鬆了一口氣，也有些恍然若失。沒了驚喜，總是讓人倒胃口。

有人敲門，任紫苑沒有下床，隨口說：「等一會兒我就下去。」

門開了，櫻寒緋走進來。

任紫苑一愣，忙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櫻寒緋靦腆的笑了笑，說：「我學過開鎖。」

真是個時時刻刻讓人感到驚訝的女孩。不過，也很讓人感到不安。任紫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追究下去。

櫻寒緋走過了拿起床上的衣服，說：「紫苑先生，我來服侍你穿衣服。」

「這個……」任紫苑遲疑了一下，但是沒有拒絕。

櫻寒緋把衣服披到了任紫苑身上，任紫苑很舒服的穿上。櫻寒緋又拿起領帶，輕輕地繞在他的脖上。

任紫苑一下想起風信也曾給他扎過領帶，那次差點把他勒死。還是櫻寒緋溫柔，懂得怎麼服侍男人。

他看著櫻寒緋，忽然腦冒出了一個想法，櫻寒緋不會是服侍過別的男人吧？

任紫苑的眉頭一皺，櫻寒緋就已經明白：「紫苑先生不要這麼想，您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想大概也是唯一一個。」

這個女孩也太聰明了。簡直什麼都瞞不住她。任紫苑又搖了搖頭，覺得女人不應該這麼聰明。

「紫苑先生，我做的有什麼不對嗎？」櫻寒緋看著任紫苑有些憂心的問。

「沒什麼。」任紫苑說，「我只是想你太聰明了。」

櫻寒緋笑笑，說：「實際上沒有那麼聰明。我只是了解了紫苑先生的想法而已。」

「這就是聰明了。」任紫苑轉過身，把桌上的電腦關上。昨晚他又在寫小說。自從網上的ID被封了以後。他也就索性改變自己，讓自己進軍主流學。這樣要是成功了，自己的臉上也會有一些光彩。

想法很好，路途很難。好在以前有些積蓄，自己的生活也很簡樸，短時間內的生活不是大問題。至於長時間……任紫苑沒有想，因為他認為自己一定會成功。

「嗯聲有意為之的咳嗽聲傳了過來。風信和愛麗絲一左一右靠在門上。

「打擾你們了。」愛麗絲酸酸的說。

風信也說：「哼，柔情蜜意，郎情妾意，黏黏糊糊，肉麻兮兮。」

任紫苑說：「你們兩個怎麼又是這種態度，又不是什麼大事？」

兩個女人一轉頭下了樓。

任紫苑有些歉意地說：「抱歉，她們就是這樣。喜歡亂吃醋。」

櫻寒緋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欣喜：「不，我不在意，其實我很高興。」

女人就是這樣。該生氣的時候不生氣，不該生氣的時候倒沒準會突然發火。

早餐是櫻寒緋做的。做的很豐盛，足夠五個人大吃一頓的。

風信最為高興的。她雙手合十做祈禱，不時還偷眼看看桌上的美食。

任紫苑問她：「你是教徒。」

風信祈禱完了，立馬投入戰鬥，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簡短的回答：「對，我是天主教徒。」

愛麗絲也在祈禱，這倒是讓任紫苑感到奇怪。

「你也是教徒？」任紫苑有些不相信。

愛麗絲說：「對。我是非常虔誠的清教徒。」

「什麼？清教徒？你？」任紫苑一百二十個不相信。

其他三個女人也一起看著愛麗絲，眼睛里也都是不相信。

愛麗絲有些生氣地說：「你們都幹什麼？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風信說：「我記得那些所謂的虔誠的清教徒在生活上都很保守的。以你的作風……我可想不出。」

「喂，你是說我放縱是不是？」愛麗絲聽出了風信話里的含義。

風信聳聳肩，說：「我可沒說，這可是你自己以為的。」

愛麗絲吃了個啞巴虧，沒辦法，悶頭吃飯。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說：「喂，為什麼你們都使筷，就給我預備了刀叉？！」

真是無理取鬧。

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愛麗絲根本不會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