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婚姻大事

上官飛飛？有點印象。

任紫苑一拍腦袋，想起來了，自己來雲天之前，上官飛飛就在溫柔居照顧風信。自己來了以後，上官飛飛就被調到別的地方工作了。

任紫苑說：「上官小姐嗎？我記得。我記得你好像是去了伊拉克什麼的。」

「是巴勒斯坦。」上官飛飛更正。

「對，對，反正差不多。都是要命的地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任先生讓我來照顧一下兩位小姐，不過看起來這並不是十分必要的。」

任紫苑感到很奇怪。他問：「為什麼不必要？」

「因為兩位小姐都出去了，這幾天他們似乎有些事情要做。」上官飛飛說得比較含糊。

「事情？」任紫苑不明白。

上官飛飛給任紫苑詳細解釋：「是這樣的，兩位小姐似乎都去約會了。」

「約會？和男的？」任紫苑還是不太相信。

「對啊，是和男的。一個姓歐陽的。一個姓江。」

任紫苑尋思，這個姓江的應該是江少陵，姓歐陽的肯定是歐陽金鵬。沒想到這兩個人真的和自己的兩個妹妹交上朋友了。任紫苑拍拍腦袋，覺得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之外。

他想得出神，上官飛飛聽不到這邊的聲音了。她問了一聲：「少爺，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有些意外。」

任紫苑還有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多少有點失落。他又說了兩句無關痛癢的話，把電話掛了。

「這個世界真奇妙。」他撂下電話后，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正想著，夏賢彬過來了。他說：「少主，任先生讓我帶您過去。」

「宴會完了？」

夏賢彬點點頭，說：「還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任先生說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紫苑答應一聲。

兩個人一同上路。

「對了。」走到一半，任紫苑忽然說道，「賢彬，我想問一下，那天的爆炸案偵破了沒有？」

「爆炸案？對了，是爆炸案。」夏賢彬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還沒有偵破，不過我們一直派人調查。」

任紫苑說指的是在雪月花酒店門口發生的那起爆炸案。那次爆炸出人意料地炸死了天使集團派來的殺手——無形。當時無形化裝成了假的任紫苑，打算混進雪月花酒店。

任紫苑一直對那次湊巧的爆炸感到奇怪，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奇怪。他看著夏賢彬，夏賢彬眼神一閃，說：「估計那可能是意外事件，也許是恐怖分乾的。前些日不是有報道說，基地組織可能把東京當成是下一個襲擊目標嗎？」

「你的理由很牽強。」任紫苑說完這句后不說了。但這件事在他的心裡成了一個疙瘩，也成了後來某些事情發生的導火索。

兩個人走到了一個房間，房間里，任天正在然自得地喝咖啡。

「來，我親愛的兒，喝點咖啡，地道的卡布基諾。」他招了招手，示意任紫苑坐下。任紫苑坐在旁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咂咂嘴，搖搖頭。

「你什麼意思？」對於任紫苑的怪異表現，任天又一次表示出懷疑。

「我覺得這咖啡真是有問題。明明是咖啡，應該是苦一點。不過，這種卡布基諾太甜了。又是牛奶又是肉末。我的天，真是受不了。」

任天說：「這就叫味道醇厚。沒有情調。」

「是啊，沒有情調，我不像某些人，到哪裡都是有情——有調。」

任天聽出了任紫苑的弦外之音，說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不用猜。」

任天呵呵笑了兩聲，說：「有些事情啊，靠走正路是走不通的。比如和櫻花組拉關係，你能靠什麼拉關係。」

「我不知道，不過我只知道你是靠下半身努力的。」

「上半身也好，下半身也好。總之是能把他們控制在我們的手裡。」任天端起咖啡杯吹了一口氣，上面的牛奶花漂到了一邊。

任紫苑也不和他爭辯了。他只是搖了搖頭，依舊不贊同任天的做法。不過，他也不可否認，任天也確實是把櫻花組的兩個幕後首領控制在手心裡。也許，控制一個女人的方法就是把她弄上床，然後進入她們的身體，讓她欲仙欲死。任天對待櫻晴月和櫻晴花應該是沒有什麼感情，只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這個道理很容易想清楚，但是局人就不一定能弄清了。

任紫苑伸了個懶腰，他不願意去管這些爛事。

任天從身後掏出一個盒，遞給了任紫苑。

「這個給你。你的手機也該換一個。我給你弄了個最新款的諾基亞。」

這件事讓任紫苑很感動，沒想到這些細小的地方也被任天想著。他沒說謝謝，他覺得父之間不用說這個。

「我聽說最近出了一款100萬歐元的手機。本想買幾個玩玩，不過那東西太扎眼。我也懶得打電話。」任天依舊是邊說話邊喝咖啡。

任紫苑擺弄著手機，呵呵一笑，說：「那種手機估計是給皇宮貴族預備的。我可用不上。」

「你的身份可不必那些人低等，只不過現在還不是公布出去的時候。等到恰當的時候，你就可以用真實的身份示人。」

「算了算了，我也不在乎這種事。我只想過我的普通生活。對了，我什麼時候能回去？離開家這幾天，還真有些想家了。」任紫苑擺弄著手機說。

「該不會是想你的那兩個妹妹了吧。是不是擔心她們在你離開的這段日里另結新歡。」任天的眼睛里閃爍著詭異笑容。

任紫苑一攤手，說：「你都說了，是妹妹又不是情人，幹嘛放心不下，她們要是有男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其實他的心裡說，有男朋友沒錯。千萬不要是姓歐陽的，還有姓江的那兩個傢伙。那兩個傢伙跟我不對付，萬一你們建立關係，把我往那裡擺！

想歸想，他可沒有說。任天自然也沒有看出來。任天拿出一沓照片，遞給了任紫苑。

「幹什麼？明星照？」任紫苑接過來一張張看，照片上都是青春靚麗的女孩。

「不是，這些是櫻家的適齡女孩……」

「幹什麼？你要結婚？」任紫苑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不是，不是我要結婚，是晴月和晴花的提議，她們說……」

「那又是為什麼？你這可不對了。她們兩個還滿足不了你，還要找別的女人。再說，你還有風月影，路易絲那些女人。多得數不過來，夠開好幾桌麻將，不用再添加人數了吧。」任紫苑邊喝咖啡邊調侃著任天。

任天拍了拍額頭，說：「你還是聽我說，不要打斷我的話，我的意思是說，我打算從這裡挑出來一個給你做老婆。」

任紫苑最後一口咖啡卡在了喉嚨里。他咳嗽兩聲才緩過氣來：「你說什麼？」

「我不是說明白了嗎？我要你在這些照片挑出一個順眼的做你的老婆。當然了，雖然說是老婆，不過你也不必太認真，家裡有了紅旗，外邊也可以再豎起幾面彩旗。」

「這個不是重點，」任紫苑說，「我的意思是我還不想要結婚。」

「為什麼？」

任紫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聲說：「不為什麼，只不過我不想被女人管著。」

「好，就是不能被女人管著！不過我不覺得這和結婚沒有什麼衝突。再說了這些女人都被教育得很好，不會太管你。」

任天從那些照片抽出一張，放到任紫苑眼前：「看看這個怎麼樣？」

「不行。」任紫苑看了一眼就否決了。

「為什麼？」任天反問。

「胸部太小，我不喜歡這種。」任紫苑雖然戴眼鏡，但眼神還不錯。

任天也同意：「沒錯，胸圍太小，才60，哦，才十四歲，等過兩年發育好了再說。」

「你就不能找個成年的。你想讓我被警察抓啊！」

任天又拿出一張，問他：「這張怎麼樣？胸部大得很！」

任紫苑又看了一眼，說：「樣不錯，就是太風騷了，看她的那兩隻手，一隻放在胸前，另一隻放在小腹，擺明了是性挑逗。衣服穿的……這露的也太多了吧。還有……哎呀，這內褲都露出來了。別是干色情行業的吧？」

照片背後還有幾行字，任天看完后說：「不愧是我兒，看女人的眼力真是不錯。這個女人還真是AV女郎。據說現在正和飯島愛爭排名。」

「你給我介紹的都是什麼？怎麼還有拍黃片的？！」任紫苑不願意了，這種事誰也受不了。

「這個我們沒調查清楚，況且現在拍黃片也是個流行趨勢，那個希爾頓的女繼承人帕里斯不就拍了不少AV嗎？」

任紫苑說：「我不管那些，反正我不想和這些女人扯上什麼關係！」

任天又抽出一張照片，放到了任紫苑面前。任紫苑一看，這個他認得。照片上的人是櫻寒緋。他這麼一愣神，就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任天嘻嘻一陣怪笑，說：「這個怎麼樣？我覺得你對她的了解不淺。你們不是還在荒島上共度嗎？」

「什麼共度！只是……只是一些意外。」

「沒錯，我就經常發生這種意外。」任天很贊同的說。

「我們倆的意外不同。」任紫苑拿過照片，看著上面的櫻寒緋。這個女孩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對她也有些了解。任紫苑想起她在牆角吸煙的樣，那樣……也說不上是喜歡還是討厭。

忽然，眼前的照片沒了。原來是被任天奪走。任天把所有照片集起來，塞到一個大信封里。

任天說：「好了，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說。你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