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逼死
經一番深思熟慮,寨長發表意見道:「嗯!要是放火,那樣確實能把那妖給弄死。可是大家想想,咱們這麼一燒,這四周的全部林子也就毀了,到時不僅沒有野獸給我等獵,曰后我們的小輩們想要建個房,也無有巨木可取啊,依我看還是別放火的好……」
寨民覺得寒長說的在理。加上他們都不敢靠近鎖命湖,尋了半天未見著張魔俊的身影,眼瞧天逐漸逐漸的黑下,便都扛起傢伙回寨了。
「它奶奶的,那娃子真他娘的胡扯。他哪只狗眼瞅見我吸蚊子血了,哼!真是惱火得很。」張魔俊見那些寨民已走,剛輕下心來,可卻越想這事,心裡越不是滋味,鼻氣一哼,猛一拳砸在石快上,「哎喲!我草!」疼得他破聲大罵。
揉了手半響,自言自語道:「那些寨民扛起刀子的樣子,實在嚇人得很,若是自己被他們揪著了,定被剁成八塊不成,哎!我得抓緊練功了,到時才能自保。看來,此地已不可久留了,今晚去偷把好鋤,大挖一番,明兒就離開這裡。否則死在此處,可不能再做我的尋香霸業了。」
有了這麼一出,張魔俊不敢大意,經一番精密策劃,趁夜黑悄悄摸進了寨子里,幾個周旋,鋤已偷到手。在溜出寨的途中,經過一家屋旁,突聞裡頭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話語,「爹!我不想娶紅春那丫頭。若是別的事還可以商量,這事我決不同意。」
接著是一個中年人的怒聲。「哼!這事可由不得你,得由我來做主。我已經跟紅春的父母說好了,明天你就去迎娶紅春,若你小子膽敢耍什麼花樣,誤了這門親事,哼!到時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門,老子從此不認你這個種。」
「兒啊!聽話,明天就好好去迎娶紅春吧?葉紫那丫頭,我跟你爹都不喜歡,你就別再打她的主意了,乖乖的娶紅春吧?我看紅春對你也很重意,她心地也好。嗯!反正這怎麼著終究只是一個妻子,只要是能生娃就好了。」這是一婦女的聲音,比起那中年人,口氣要溫柔了很多。
「不好!紅春那丫頭,長得又丑,說話又凶,我才不娶,要娶你們自己娶,我死也不娶,就不娶……」那少年好像已怒到極至,話都是吼了出來,一時聲音在黑夜裡傳很老遠老遠。「啪!」「噹啷!」未等那少年吼完,便響起了一系列的聲響。
「你個劣種,竟還頂嘴,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不知道這家是誰在當主了。今夜你就給我呆在此處好好的反省反省,若是明兒敢有半分差錯,看我怎麼收拾你。」中年人的話再次傳來之後,屋內就再也沒有了聲響。
張魔俊知道,那幾聲響,定是少年被他老爹給狠揍了,不敢再介面。夜再次的靜了,張魔俊也不在停留,扛著大鋤去忙起挖墓的事兒。
「呼!」一個山林內,張魔俊出了口濁氣,睜開眼,發現天已經亮了。「嗯!神識又強了一點點。」坐起來,意念一動,感覺神識能覆蓋的範圍有所增加。隨手撩開眼前幾根髮絲,抬眼望著鎖命湖。「爹,娘,小妹,我要走了,等我魔功大成,再回來這裡看望你們……」
說著兩眼一紅,眼淚在眶里打轉。深吸了口氣,晃了晃腦袋,撿起地上的鋤頭,帶著低落的心情往上林寨方向走去。這個方向高山少,張魔俊他認為擁有寨子會多些,他還得繼續去尋墓練功,早曰前往海外悟道尋香。
「鐺!鐺!鐺!」當他正要繞著上林寨繼續往前走,卻突聞寨子里傳來了鑼響聲,好奇得停下了腳步。他知道,沒有重大的事發生,寨民一般都不會輕易敲鑼的。歪著腦袋聽了才心頭一驚,原是寨里咋晚死了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張魔俊經個一屋時,那拒絕娶親的少年。因被他父母逼婚,便活活的氣死掉了。「嗯!死人。這兩個月來,我倒是吸了不少死屍里的死氣,可像這種剛死的人,還從未吸過,不知他身上的死氣如何。」張魔俊沒為那少年多做感嘆,一下子就把事想到了自己的利益上。
越想心頭越是興奮,「鐺!」肩膀上的鋤頭往地上一扔,猛弓起身,鼻兒一歪,掌頭一握,「對!待去嘗嘗鮮再走也不遲,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會機啊,錯過豈不是大虧了。」很多事情,人人都喜歡第一次,張魔俊也是如此,他也特別享受那種未知帶來的刺激。
大多寨子里都有傳言,少年一旦死後,鬧鬼最凶。寨民都有所顧慮,一發現那少年已死,便立急尋了一個堅固的大棺材,將少年屍體裝進去。感覺這還不太放心,又在棺材外還繞上了無數的繩子跟鐵絲,把棺材都捆得死死的。
在天還未黑之時,大夥們已早早把棺材埋到了,離寨子較遠的深谷里。而張魔俊一直遠遠的跟在眾人身後,看著眾人埋好棺材都走掉了,便已迫不及待,匆匆行至墳墓旁。因眾人已走遠,加上此處離上林寨不近,便不顧天還未全黑,舉起鋤頭咚咚的行動起來。
墳墓剛立下,土松,沒費張魔俊幾下子,一小個洞已經成了,把頭伸了進去,神識一打開,向著少年屍體探過去,「娘哎!娘哎!」突然張魔俊猛抽出自己的頭,身子往後一退,因用力過猛,一屁股摔落到地上,臉上一時驚得由紅變紫。
他挖了這麼多的墓,如此受驚的也僅有兩次,上次就是因那老鼠,可此次卻是他見著了那死少年,躺著在棺材裡頭,張著大嘴,兩眼瞪得比個牛眼還要大。一時嚇得張魔俊他魂兒都飛了。
待確定那少年卻實是死翹翹了,只是樣子出得嚇人。張魔俊這才拍著自個的小胸脯,繼續行動。「呵!呵呵!神識能探這麼遠了,能探這麼遠了。它奶奶的,早知道吸一個剛死的人,就有這等進展,我還天天苦挖那些古墓吸個屁啊。」
吸完畢,發現自己的神識已能探周身三米遠了,立急呵呵一笑,接著又發了一陣的牢搔。「得!曰后就專尋這種死人吸就好了,這樣不僅進步大,也樂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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