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結尾!?

第九十五章 結尾!?

呂曠關上了門,問道:「小天剛才在下面又發出了紅魔焰鬼手,你剛才看到沒有?」

薛虞霏道:「看到了,不過我覺得這確實是五行印的內容,而不是紅魔焰鬼手的速成之法,剛才他上來的時候我暗中看過他的脖子,沒有成火毒,相信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呂曠道:「他我是放心了,可我又開始不放心你了。」薛虞霏苦笑道:「我沒事。」

呂曠道:「真沒事嗎?」薛虞霏無奈地說道:「真沒事!」

呂曠道:「要不要去看看歐陽嘯?他昨天傷得挺重的。」薛虞霏搖搖頭道:「我得先處理公公的後事,你回去叫蜻梅過來吧,大哥是不是還在越蜻梅手裡?」呂曠嗤笑道:「沒有,我讓人把他轉移了。」薛虞霏道:「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越蜻梅和呂曠吵了一架,負氣帶著朱縣令的屍體將自己關在了縣衙。

朱縣令死的第七天,呂曠帶著薛虞霏、駱霜、黃天驊和凌妍雪、以及石凌飛和白娜娜進入了一間屋子,大聲叫道:「歐陽嘯,猜猜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駱霜由於之前對薛虞霏無禮過,覺得愧對歐陽嘯,站在院子里,不敢進來。薛虞霏放下禮物,坐到歐陽嘯床邊,溫柔地說道:「大哥,你受苦了……這頭髮倒是越來越亂,越來越髒了啊!」

說到這裡他自己也笑了,歐陽嘯輕輕敲了敲薛虞霏的鼻子道:「剛來就揭我的短,你還是不是我妹妹啊,說點別的行嗎?」

薛虞霏拿著剪刀給他修剪著指甲,微笑道:「行啊,朱縣令…也就是丁寅,已經死了。」歐陽嘯嘆道:「你怎麼跟殷郊交待?」薛虞霏滿不在乎地說道:「等他有膽子和臉回來再說吧。」

石凌飛道:「他就算真回來了,你捨得打他?」薛虞霏笑而不語。

凌妍雪蹲到了床頭,笑著說道:「歐陽哥哥,原來你真的不是天驊哥哥的對手唉,我還以為你是謙虛呢!」歐陽嘯撇了撇嘴,沒有說話,這瘋丫頭說話看起來沒邊沒調的,可是聽起來比薛虞霏還損。

黃天驊道:「雪兒,別胡說,歐陽大哥明明是讓我,否則我真打不過他。」歐陽嘯道:「這話聽起來順耳。」黃天驊道:「我還沒說完呢,如果要不是我想看看龍騰鳳翔天魔舞是什麼玩意兒,也許早就把他給撂趴下了。」

歐陽嘯道:「我怎麼覺得你們這些人今天嘴裡沒一句好話啊,商量好的吧你們?」白娜娜道:「沒有啊,罵你不是百姓義務嗎?損你不是活該嗎,我們真沒商量。」

歐陽嘯如果能站起來的話他早就拿枕頭砸過去了。

薛虞霏回頭問道:「哎,凌飛,你看大哥還有幾天能下地啊,我客棧一堆活還等著他去還債呢!」石凌飛搖頭說道:「他內力倒是沒什麼影響,就是體力值耗盡了,估計得歇個十天半個月的,再說現在輾遲縣現在正災后重建呢,你那客棧三四個月里也不會有人去吃飯的,省省吧。」

歐陽嘯笑了一陣,問薛虞霏和凌妍雪:「怎麼,霜兒今天沒來嗎?」薛虞霏低聲道:「她沒來,你覺得可能嗎?」歐陽嘯道:「那他…」薛虞霏道:「她上次不是跟你在越蜻梅面前鬧了很長時間嗎,現在覺得內疚,沒敢進來。」

歐陽嘯笑道:「我又沒生她的氣,行了雪兒,去叫她進來吧。」

凌妍雪跳著出去,對駱霜道:「姐姐,未來姐夫讓你進去。」

駱霜的臉有些發紅,輕輕扇了一下凌妍雪的頭,進去站在了門邊,冷冷問道:「什麼事?」

女人就算是心裡認錯,臉上也是不會認錯的,駱霜的反應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歐陽嘯也沒有怪她的意思,十分不客氣地來了一句:「腰很疼,你過來給我揉揉。」

駱霜冷冷道:「有大姐在這,我就沒有過去的必要了吧。」歐陽嘯道:「她哪有你專業啊!」

薛虞霏很識時務地輕輕轉了一下剪刀,把歐陽嘯的手指直接割開了。

歐陽嘯一皺眉,說道:「剪到手了,剪到手了,疼…」

眾人向駱霜看去,駱霜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臉上完全沒有表情,歐陽嘯的慘呼也只好停止。

薛虞霏笑了笑,放下了剪刀,輕輕地擦著歐陽嘯手指上的血跡,接下來竟然又把歐陽嘯的手指放到了嘴裡。

黃天驊剛想說話,凌妍雪扒到他耳邊說道:「姐姐是想激駱姐姐過去,你就別摻和了。」

黃天驊閉上了嘴,扭頭去看駱霜的表情,大家都覺得駱霜的臉現在真的是十分好看,紅中帶青,青中帶紫,紫色中還有點綠汪汪的感覺。

駱霜道:「當心感染了病菌,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薛虞霏道:「什麼味啊?」呂曠道:「好像有點酸啊!」黃天驊道:「確實很酸。」凌妍雪問道:「為什麼會酸呢?」石凌飛答道:「是因為有人吃醋了吧,好像還不少。」

駱霜的臉更青了,大聲解釋道:「誰吃醋了,誰說我吃醋了?」呂曠搖搖頭道:「沒有啊,誰說你吃醋了,說你了嗎?我可沒說啊!」

凌妍雪可愛地問道:「是啊,駱姐姐,你怎麼這麼緊張啊,你的臉怎麼紅了,是不是生什麼病了,石大哥你快給我駱姐姐看看啊!」

駱霜都想踢她,她三兩步走到了薛虞霏面前,哼道:「誰吃你的醋了,讓開。」

薛虞霏無辜地走開,讓駱霜坐了下來,駱霜還是冷漠地對歐陽嘯說:「我原諒你了。」

薛虞霏看了看呂曠,兩人搖頭笑了起來,白娜娜牽著呂曠的手,慢慢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凌妍雪一個勁兒地往黃天驊懷裡鑽,黃天驊不耐煩地說道:「哎哎哎哎哎,幹嗎幹嗎幹嗎,嫂子你看你妹妹,管管行不行?」薛虞霏揚目看向一邊,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任由凌妍雪抱著黃天驊。

歐陽嘯道:「謝謝你,霜兒,謝謝你原諒了我。」駱霜道:「不用謝了。」

不知什麼時候的事,薛虞霏幾人都已經走了出去。

駱霜甜笑著,趴到了歐陽嘯的胸口上,歐陽嘯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高興地笑了。

又是七天後,新任縣令張魁到任,迅速開始對災后重建工作投資監工,並遣人對縣衙進行整理。

兩匹馬在原野上賓士,少年男子穿著一身白衣,美艷的女人卻是一身淺淺的紫色長裙,竟是呂曠和薛虞霏。

兩人又奔出快十里,兩匹馬卻還是並排跑著,呂曠開口說道:「行了行了,霏兒你別再跑了,這回又是平手,用不著比了。」薛虞霏笑道:「好啊,那你先停下,不然我先停了,可就輸給你了。」呂曠道:「好好好,我先停,吁~」他一拉疆繩,真就停了下來,薛虞霏把馬兜回來,笑道:「我就說你一定會落後的,怎麼樣,輸了吧?」呂曠苦笑道:「不講理是吧?我就知道你跟殷郊別的沒學會,就賴帳和賴皮這兩樣,你學得比誰都快。」

薛虞霏往前傾著,微笑道:「你奈我何?」呂曠道:「行行行行,你贏了行了吧?」

薛虞霏道:「當然是我贏,不服的話可以再比,誰先到你家誰贏。」呂曠雙手合十道:「薛公主,你放了我吧,我爹現在正為我的終身犯愁呢,現在把你帶回去,老爺子和小夢一唱一和的,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還是算了吧。」

薛虞霏的臉上笑容消退了一點,正經地問道:「翡翠老虎我本來是打算讓宋光明帶給你的,你這麼轉手送給了越蜻梅,媳婦兒還沒給你爹帶回去,這回去怎麼交代啊?」呂曠道:「回去再說吧,反正我爹也不會殺了我。」

薛虞霏道:「也是啊,這次要是大難不死的話,以後沒事的話常來玩啊。」呂曠在馬屁股上輕輕地一拍,馬兒慢慢走動著,呂曠笑道:「放心吧,我爹沒那麼嚇人。」

一個侍女把越蜻梅領到了那塊山石旁邊,對她說道:「前老爺臨死…出門的時候吩咐小的說,如果他不能活著回來的話,讓小的無論如何也要帶小姐來看看這些拳頭的印記,他說小姐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的。」

越蜻梅慢慢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山石上的拳印,腦海中復原著這裡發生過的事,曾經有一個很愛她很愛她的男人,白天受了她的奚落和背叛,還不願傷及她的自尊,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只有到晚上,他才能在這裡發泄他心中的怒氣,他的拳太硬,但是他非得打到自己的手流血才肯離開,如果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去愛的話,世界上就沒有值得愛的人了。

越蜻梅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淚水,趴到山石之上,輕輕觸摸著那些帶著血跡的拳印,哭道:「傻瓜,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難道你真的就承受得下去嗎…」

越蜻梅哭了一陣,忽然衝到馬廄中,騎著馬離開了輾遲縣,她在心中暗暗地發誓,無論呂曠走到哪裡,她都要找到他,他躲到天涯,她便追到天涯。

時值正午,駱霜把歐陽嘯送到了城門口,問道:「你要出去多久?」歐陽嘯道:「蘇蘇為了我傷得很重,也許我要留下,照顧她一輩子。」

駱霜道:「為什麼你不願意我和你一起照顧她?」歐陽嘯道:「因為你小肚雞腸。」駱霜揚起了巴掌,十分霸氣地問道:「你說什麼?」歐陽嘯笑道:「你看你看,這還不是小氣嗎?」

駱霜的手被他堵得無話可說,悻悻地放下了巴掌。

歐陽嘯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走了。」

駱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眼眶有些潮濕。

石凌飛還帶著那副面具,和白娜娜牽著馬走在山路的夾道上。

白娜娜問道:「你為什麼不揭開面具呢?」石凌飛道:「某人發誓說三年內要是再見我的面的話,就死在我的手裡,我可不捨得讓那個人死呀。」

白娜娜道:「我現在真特別後悔,那個時候一時氣憤,現在想想,你那時真沒有做錯。」石凌飛道:「現在才知道,有些晚了吧。」

白娜娜不語,繼續往前走著。

石凌飛問道:「沒有得到翡翠老虎,會不會覺得遺憾?」白娜娜道:「不會,因為我在這裡,找到了比翡翠老虎或是雲天財洞更加值錢的東西,那就是你。」

石凌飛苦笑道:「我不是東西,我是個人。」白娜娜道:「對,你不是人,也不是個東西。」

石凌飛剛要出口反駁,白娜娜抱住他的脖子,櫻桃小口貼到了他的嘴唇上,強吻?石凌飛也只能抱起她的腰,任她這樣親吻著自己。

良久,白娜娜才放開了他,說道:「給你一個機會,三年後來我家提親,你願不願意?」石凌飛一把抱住了她,連聲說道:「願意,當然願意。」

白娜娜最終還是走了,離開了輾遲縣,石凌飛卻留了下來,為薛虞霏配藥。

夕陽西下,黃天驊抱著凌妍雪的腰,乘著同一匹馬,漫無目的地走著。

凌妍雪回頭問道:「起碼這一次回去證實了燕姐姐沒有事情,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帶我到逍遙龍潭去了?」黃天驊道:「我就沒想回去,是被你迫的。」

凌妍雪道:「迫就迫吧,我覺得我們倆的感情就是被人迫出來的,開始是雷豹,然後是姐姐,接下來是我自己,你恨不恨我?」黃天驊道:「我…愛你。」

因為愛,所以不恨。

凌妍雪笑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找到了燕姐姐想要的琴,你會不會還想現在這樣陪著我?」黃天驊很誠實地說道:「不會。」

凌妍雪面露哀色,黃天驊馬上又說了一句實話:「她那要求,是個人都滿足不了,就算我能做得到,十年八年也許才能吧,到那個時候,我就算是想要離開,恐怕也捨不得你了吧。」

凌妍雪靠到他懷裡,甜蜜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路上的美好時光(於是三年後,黃天驊就學會了喝酒)。

天已經黑了,駱霜還是孤身一人,站在城門口等著歐陽嘯回來,秋風吹著她的身體,她不斷地踱著步,摩擦著自己的肩膀,藉以取暖,民家吃飯的時候,香噴噴的味道鑽入她的鼻孔,她還是不為所動,雖然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但她還是害怕,歐陽嘯會在她走開的那一剎那回來,又等了一個多時辰,駱霜實在是忍不住飢餓的感覺,轉身想要離開。

忽然腦後傳來了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聲音:「不再等一刻嗎?如果我回來看不到你,不怕我生氣嗎?」

駱霜回頭抱住了歐陽嘯,哭道:「我從中午等到現在,又冷又餓的,我就想回去吃頓飯拿件衣服,你要是生氣的話,你還是人嗎?」

歐陽嘯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不生氣,不生氣啊。」

虎嘯寨中,石燕和黃天驊相依著,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窗戶外穿透了一縷陽光,對於整個江湖來說,這可能是黑夜覆蓋大地的最後一絲光明,然而對於石燕和黃天驊來說,這卻將是黎明前的第一縷陽光。

(全書完)

樹枝下,已死的雄震忽然爬起,微笑著向下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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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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