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韓小小亡
老黃走來,看了眼驚懼的小黃,看著劉晨對於她的模樣,多年的相處,老黃知道,劉晨是不願意撇下小黃跟著他去。兄弟兩人再難同路,有的是各自的人生。他不知道那種路更好,但是還是由衷地祝福劉晨。
「劉痞,拿著,當我的禮物!」老黃遞上一張卡,繼續道:「或許我來不了,你開心點!」
劉晨接過卡片,看了看是銀行卡,心中微微感動,他現在缺的就是錢。而對於老黃的話,他很明白其中的意義。
「沒事,小心點!」
老黃點頭,轉身走了,H市一片掃蕩,黑幫組織打擊得一個不剩。這比起警察清理還要透徹,至於到底是為了什麼,裡面的含義卻是無人知道。只有站在樓頂吹著冷風的劉晨,凝視著街道,他能明白裡面的一切。
「怎麼啦?不開心呀?」
小黃站在旁邊,眸子滿是愛意,月光下的臉蛋像塗上了羊脂般,看著潔白潤滑,長而彎的睫毛如同一排林蔭樹,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遮眼著,小鼻子微微皺著,更是將微微翻著的小嘴撅著,讓人看得有著親吻的衝動。小巧玲瓏的身體不肥不瘦,充滿了一種爆發力的感覺,這是健康的標誌。
劉晨沒有看,只是靜靜地望著街道,幽幽一嘆:「當年我與老黃就是坐在這邊緣,看著下面,那時候看著豪華的賓館都滿是羨慕。」
老黃的舉動很明了,是為了不再打擾劉晨,讓他過著自己願意過的平凡曰子。這也是劉晨一直以來的夢想,他想找到一個心愛的人,能在鄉野有塊農田,加上一頭牛、一隻羊、一條小狗,這樣的曰子就夠了。至於什麼大魚大肉,豪華奢侈,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對於跟隨了劉晨多年的老黃自然明白,他選擇了尊重劉晨的選擇。
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劉晨,臨走的時候還是將H城市的黑幫給清理了個乾淨。從這一個舉動,劉晨明白如果他出了事情一定不會尋找自己,但是自己出了事情卻是可以尋找他,這就是兄弟,默默的付出卻不要求著回報。
聽著劉晨的懷舊,小黃將他緊緊抱著,用小臉枕著他的胳膊,她選擇了用身體給予他一個依靠,抿著小嘴沒有說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微眨著,如同剪水美瞳讓人愛憐。
「你真的很笨。」突然劉晨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
接著他猛地轉身,將小黃逼迫在牆體上,這是屋頂的屋檐,以至於小黃從腰到上半身全部懸空,而下面則是車流不息的馬路,幾十米的高空看得讓人眩暈。
劉晨兩隻手抓著她的手,面對面用身子將小黃壓住,使得她動彈不得。
「怎、怎麼啦?」小黃弱弱地問。
劉晨滿眼地哀傷,盯著小黃的眼珠子,淡淡地說:「然後一個世界殺手之王的虛名真的這麼重要麼?」
「你、你說什麼呀?放手呀,很痛的!」
小黃有著慌亂,撇著頭並不看他,小嘴叫喚著,希望得到劉晨的憐香惜玉。
只是這是不可能的,劉晨將她的兩隻小手放在一起,然後用一隻手抓著,抬手摸向她的脖頸,接著便撕開了一層皮,卻是一層臉面,這女人竟是韓小小。
知道再也不可能隱瞞下去的韓小小,讓人憐惜的臉面,上面鑲著的眼珠子滿是痛惜,看著讓人愛憐,她是這般的脆弱,又是這般的堅強。
她冰寒地說:「你怎麼知道的?」
劉晨嘴角落寞一下,說:「你的易容術很不錯,很完美,雖然連骨骼都可以縮小,看著就是連身高體型都與小黃一模一樣。可是,你卻改變不了你的內在,知道嗎?內在!」
在小黃出乎常理的夜晚到了他的出租屋,劉晨就已經開始懷疑,覺得這個女人並非是真正的小黃。只不過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即便是語言,即便是每一寸肌膚都是這麼的想象。可是,到得晚上上了床的時候,就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劉晨明白,這絕對不是小黃。
看著她依舊在身下放蕩的樣子,那微微眯著的眼眸里的那抹秋意,那縷哀思卻是小黃所沒有的,他心中一驚,但是卻神色如常,像是沒有發現。他在疑惑,疑惑為什麼這麼好的下手機會,而韓小小卻沒有殺他!
就是這一刻,他也不明白,盯著她的臉面。韓小小聽到『內在』兩個字,臉色微微一紅,然後轉過頭去。
「你贏了,殺了我吧!」
露出真面目的韓小小,此刻的面色有些紅潤,夜晚的涼風吹著她的長發,讓她感覺有些涼意。這股涼意不僅來自外界,而且來自心底,她將彎彎的秀眉皺著,顯得楚楚可憐,像個柔弱的女子。如果不知道她身份的人,誰也不會認為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之王中的其一。
劉晨將她的袖子扯開,像條繩子,將她的雙手背在她的身後,然後給綁得結結實實。兩人的姿勢很曖昧,由於沒有手的支撐,她只得用翹臀頂著牆壁,免得掉下樓去。
「我很疑惑你是怎麼做到連身材都一模一樣!」
他說著抬手撕開韓小小的衣服,風一刮,外衣隨著風飄向了遠方,或者會落在街道上,或者會落在大樹上。此刻的韓小小隻穿著一件內衣,冰肌玉骨的,胸口之上脖頸下的兩根凹凸肋骨很是精緻,看著有股美感,這也是屬於小黃的。能將小黃假扮得這般像,精細到了每一根骨頭,每一寸肌膚,他明白,小黃一定落在了韓小小的手裡。
被撕開了衣服的韓小小,身下穿著一件及膝的長裙,那裙擺隨著風『呼呼』的搖曳,這時的風大了,但卻像陣溫柔的絲帶,滑過人的身體讓人溫暖。
劉晨泛著無情地目光看著她的雪白肌膚,對於敢於傷害小黃的人,他是無法原諒的。被他這麼瞧著的韓小小,看了看四周高樓的燈光,羞澀帶著氣氛地閉上了眼眸。
他抬手摸著她的肌膚,這裡敲打一下,那裡敲打一下,都能聽見『噼啪』的聲音,每一聲之後,骨骼就會突的狂擴張或者縮小,以至於成為了另一番樣子。
「果然是失傳的縮骨功!不愧是王者殺手,確實有著不同凡響!」劉晨眼眸閃過嚴厲,他無法想象韓小小是怎麼脫光了小黃來模仿的,想來小黃一定很是傷心的的,這自然讓他的口氣也不是很好,滿是寒冷:「說,小黃在哪!」
韓小小抿了抿嘴,轉首看著劉晨的臉面,久久未語,突然道:「你這麼在乎她么?」
「是!」
韓小小苦澀一笑,問道:「為什麼?」
「因為她能給予我的是任何女人也無法給予的!」劉晨滿是堅定。
韓小小問:「是什麼?」
「這不需你了解,你只需要說她在哪!」劉晨眼皮一眨,眸子中的無情很是冷冽。
韓小小盯著他,小臉一偏,低下頭去,不經意地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淚,被風帶著走了。她沉默了,已經覺得不必再去多說什麼。
「說!」
劉晨問了兩句,見她都是這個姿色,但是並不說話,這讓劉晨知道繼續問下去難有結果。他的眼眸中韓小小臉蛋上遊走了一圈,然後落在她的胸部,以及下身。
一個念頭湧入了他的心,心中有數的劉晨知道,如果用痛苦的方法讓她說,韓小小是更加不會說的,每一個殺手都有著該有的覺悟,這就是殺手!但是,如果這樣,他默默想著,猛地將韓小小轉過身來,用身體逼迫著她的後背,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免得沒有支持力的韓小小不幸墜樓。
韓小小被轉過身之後,因為兩隻手背綁在身後,而這又是高樓的邊緣,那牆壁只剛剛到腰腹部位,身體的大半由於沒有支持力向著樓房外樓下,整個骨感的身體懸空著,兩個小島凸出著,在高樓上很是顯眼,還好這裡畢竟漆黑,即便樓下行人抬頭也只能看著個隱隱輪廓。
她的腦袋看著樓下,十多米的地面下沒人抬頭,行人也不是很多,只有一些人行走著,風一吹,長發一下迷糊了眼,她無奈地心寒得只能閉上了美眸。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嗎?」劉晨冷冷開口,手沒有停止,撕了她的裙擺。
頓時,高樓上響起了肉搏聲,還有韓小小的喃喃聲,只是劉晨卻是口口聲聲地逼問:「說,小黃在哪!說,說不說!」
「如、如果可以,你就讓我這麼死吧!」韓小小背著的兩隻小手捏成了小拳頭,努力保持著清醒。
突然,劉晨停了下來,什麼也不做了,只是說:「說,在哪!」
關鍵時刻的韓小小努力轉首咬著唇滿是哀求,劉晨咬了咬牙,滿是不見,只是問:「在哪!」
「不,我不說!」韓小小大聲回答,使勁搖頭,想甩掉腦子裡的胡思亂想,將那滿頭的長發搖得很是凌亂,幾縷都被吃在了嘴裡。
過了許久,韓小小還真沒有說,這讓劉晨眉頭一皺,又繼續努力著,剛剛退去的感覺繼續襲上心頭,讓韓小小又愛又恨,時間過去,正在關鍵時刻,他又停了下來。
「說,在哪!小黃在哪!」劉晨抓著她的胸將她扶正,貼著她的身子,臉面離得只有寸許。
只因為現在的韓小小氣若幽蘭,香汗淋漓,滿是虛弱的感覺。
「不、不,我!」韓小小使勁將嘴唇一咬,清醒了許多。
殺手之王不愧是殺手之王,她最終是沒有說,到得最後劉晨也把持不住,完了事。將她反轉過來,盯著她虛弱的臉面,劉晨眯著眼睛,皺緊了眉頭。
「你是為什麼?她只是個平凡女子!」劉晨選擇了軟硬皆施,口氣變得誠懇。。
韓小小牽強得一笑,裡面的苦澀無法掩蓋,只是微微眯著眼睛打量他,終於閉著還是不說。
「好,你不說,可以!」他上下打量韓小小,道:「我知道,殺手不怕死,不然就不是殺手了!我還知道骨肉之痛也不能讓你開口,只有這樣是最後的辦法,可是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你,那隻能多找幾個了!」
劉晨滿臉絕情,威脅著韓小小,期望她說出小黃的下落。韓小小聽了只是一笑,裡面的涼意、悲傷、落寞、自嘲、.....這一笑包涵了太多太多,多得是愛恨情仇、多得是生死沉淪、多得是人世無奈。
這種笑讓劉晨看不懂,更是看不明白,他掏出了電話,說:「不要怪我!」韓小小隻是報以剛才的那種笑容,電話接通了,他說:「帶點人過來!」
看著他掛了電話,韓小小心碎見底,終於輕聲地說:「其實、其實你不必逼問我,我只是羞辱了一遍小黃,並且告訴她不用白費心機,因為我說我愛你,我是你的女朋友。她不信,找了你一次,可是那時候你還在回來的路上,見你幾天沒有理她,她選擇了相信!」韓小小說著自嘲地笑了笑,說:「那手機是她送給你的,說有著太多回憶,需要去忘記。」
「你、你愛我?」劉晨嚇了一跳,退後一步,滿是不信:「殺手怎麼會有愛?」
「那你呢?」韓小小輕輕一笑,一腳輕輕點在劉晨的大腿上,接著便輕飄飄地墜下樓去。
「如果有來世,我依舊不悔!」
聽著她最後的一句話,看著她那一抹先前自己不了解的笑,劉晨的心一顫,猛地伸手去抓,到手的除了空氣便什麼也沒有留下,唯一多了的是無意見劃過指尖的幾縷髮絲。
「不!」
劉晨輕呼一身,到得邊緣,雙手撐著牆壁往樓下一望,韓小小已經躺在了血泊中,下面人群搔動,紛紛地向上張望。他的眼睛不經滑下淚水,終於是明白了她為什麼有著機會卻沒有殺了自己。
這件事情的風波還算小,因為韓小小是沒有國籍的。畢竟她是殺手,有著假身份這些,一旦上了公堂還是很難過關的。對於一個沒有壓力的死者,人家自然是潦草馬虎,這麼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