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您找段總?」服務生聞聽甚是一驚,兩眼上下打量著我們:「那麼請問三位的名諱是?」「這與你何干,只管拿錢替我們找人便是,再若多問定沒你的好處!」陸飛態度強橫,服務生到不在意,仍滿臉陪笑道:「這位大爺訓斥得是,在下身份卑微,對此本不應深問,不過那段總出身名門,且又系我們這裡的貴客,為其安全考慮,還望三位予以配合,委實相告才是。」「你!」見其固執己見,陸飛心下有些摟不住火,上前一步就要發作,我見此情形暗叫糟糕,當下扯住他的衣角,橫了其一眼低聲呵斥道:「陸飛,退下!」隨後扭頭瞧向服務生,見其雙臂環肩站在那裡,白凈的臉上也顯怒氣,心下埋怨陸飛莽撞之餘,為平息這沒來由的事端只得好言安慰道:「這位小哥無需介意,我這兄弟為人一向鹵莽,方才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海涵,不予計較才是。」說著從懷中取出鈔票連同陸飛手中一沓一同遞到他的面前。
見我出手闊綽,服務生當即轉怒為喜:「這位大爺說得哪裡話來,方才實屬在下的不是,頭腦發暈一時犯了糊塗,將彼此尊卑貴賤的身份皆不顧了。」說著接過鈔票一把塞入懷中,欣喜之下將方才顧忌全然拋於腦後:「段總現下正在二樓歇息,三位請隨我來。」之後興高采烈在前帶路,我見狀搖頭暗嘆:看來金錢當真能操縱人的靈魂,男人為此放棄自尊,女人為此甘願賣身,難道金錢對他們來說竟如此得重要麼?記得當初自己也曾一貧如洗,然而生活得卻比現下充實,至今對此仍倍感懷念與珍惜,或許這便是人各自觀念所至,這種觀念既是上天也無法改變。
感嘆之即已然上得二樓,踩在鬆軟的地毯上放眼環顧,但見四下里燈光幽暗,近旁客房裡隱隱傳出的音樂悠揚婉轉,時時出入的女郎們服飾可謂爭奇鬥豔,瞧到后不禁使人迷連忘返,陸飛,李少良二人對此也不例外,兩眼早已眯成了一條線,對從身旁路過的這些『尤物們』不住地指指點點,我見此情形心下頓感厭煩,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如若你們沒瞧夠的話,只管留在此處繼續觀賞便是。」聽我口出怨言,二人當下吐了吐舌頭,竭力剋制不敢環顧了。
行不多遠來至左側走廊把口處,服務生隨即止住了腳步,用手點指道:「盡頭正中那間客房便是段總歇息之處,恕在下身份卑微不便敲門打擾,還望三位予以體諒才是。」我點頭笑道:「你已做得足夠了,這次著實幫了我們的大忙,為了答謝,我現下還要重重獎賞於你。」服務生聞聽心下雖喜,表面上卻連連推辭:「大爺太過客氣了,方才賜予在下的好處已然不在少數,如再受領心裡當真有些過意不去,所以還請收回……?」成命未等說出,但覺胸口處一陣劇烈的疼痛,下意識低頭一看,但見一把鋒利的尖刀深深沒入前胸,鮮血正延著刀柄緩緩滴落,驚恐之餘抬起頭楞楞地注視著我:「大爺,你?」我掏出手帕擦乾手上的血跡,瞥了其一眼冷笑道:「你無需怨我,像你如此自甘下賤之人本不應活於這個世上,既是這樣不如儘早打發了你。」說著一腳將其踹翻在地,隨後向身旁的陸飛使了個眼色,後者點頭會意,將其屍身拖了下去。
待其處理妥當后,我便轉身按響了客房的門鈴,片刻間室內腳步聲由遠傳近,有人應道:「是張小姐么,怎麼來得這般晚,害得我們段總苦等半晌了。」隨即門被推開,露出得卻是我及陸飛等三人的面孔,不禁疑道:「你們是?」「我們現下沒有告訴你的必要,與你們段總見面后他必然會知曉。」聽我語氣不善,那人當即面顯怒色:「我們段總正在歇息,無暇接待外人到訪,三位席請尊便。」待要關門之即,眼前呈現得卻是陸飛黑洞洞的槍口,這一突發舉動使那人大驚失色,不由得立時退後了一步:「你?」我見狀並不答話,趁此時機猛然漆到他的面前,一把尖刀深深刺入他的腹中,那人悶哼一聲翻然倒地,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此刻室內尚有數名壯漢,見此情形蜂擁上前,但慌亂之下卻失了先機,伴隨『撲,撲,撲』一陣輕微而又密集的槍響(先前準備得當,槍上裝有消音器),頃刻間皆全部倒斃,留下李少良稍做清理,悄悄走至內室門外,向身旁的陸飛點頭示意,後者心領神會用力踹開了房門,入內一瞧,裡面的情形險些使人倒地,但見寬大舒適的席夢思上一男一女**地攪在一起,男人做『劇烈運動』之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身下女人淫蕩的叫喊聲充斥著整個房間里,或許二人太專心全意,如此劇烈的動靜絲毫沒有攪擾他們的興趣,仍渾身汗水淋漓不停地『賣力』,我見狀不由滿腔怒氣,走到床畔將這對『鴛鴦』一腳踹翻在地,正當二人驚叫之時『撲,撲』槍聲響起,女人白皙的胸脯上立時鮮血如柱,就此便沒了氣息,**的男人哪裡見過這般慘景,早已嚇得呆若木雞,我走到其的面前緩緩蹲下身去,打量了半晌冷笑道:「想必閣下便是段天鵬了,方才經過劇烈地活動勢必損耗了身體,現下也應當歇息歇息了。」
段天鵬乃紈絝子弟,對生命比常人更為珍惜,見情形於己不利,未待我等開口,自己便首先開始許諾:「三位突然到訪此地不知為了何故,如若索取好處儘管張口,我一定儘力滿足。」「如此說來段總果真大方,只可惜我們趕至此處並不是討要好處,而是為了報復。」「報復?」段天鵬聞聽愕然:「我們平日私下裡並無結得恩怨,何以提及報復二字?」「你我之間的確素無糾葛,但可否記得,前不久你為謀求私利害得一人身陷於水火,而此人待我卻又莫大的恩德,為幫其消除心下這口悶氣,所以只得專程『拜訪』於你了。」段天鵬立時醒悟:「如若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所提那人想必便是?」我點了點頭:「不錯,此人便是我的義父魏東波。」
段天鵬神色黯然:「既是這樣,想必閣下定是要取我的性命了?」我搖頭笑道:「此話未必,不過關鍵就要看段總的誠意了,如若條件允許,饒你性命或許可以考慮。」話雖模糊兩可,對其來說卻無疑是一線生機,當即轉憂為喜:「什麼條件,閣下但說便是,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定然鼎力照辦。」我假意思量了片刻,言道:「這對你來說太過輕而易舉,如若將洪峰集團一切產業股份劃歸我義父魏東波的手裡,我便立時饒恕於你,怎麼樣,這個條件不太過分吧?」「你?」段天鵬聽罷險些氣暈過去,那洪峰集團乃其苦心經營多年的成果,豈有拱手讓於他人之理?隨即面露難色:「閣下所提條件未免過於苛刻了吧?」「如此說來想必段總無此誠意嘍?既是這樣休怪我不客氣了。」說罷向身旁的陸飛點頭示意,後者大步上前用槍頂住他的頭頂,就要摳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