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亡靈族
沃克哈蘇的軍官，被帶到了一個大鬍子將領的身前。
有關於這個大鬍子將領，在沃克哈蘇軍帳以死脅迫眾將的傳說，在軍營中傳得很神，什麼只是隔空揮了揮手，就把阿方索姆將軍打得有氣出沒氣入，什麼只要用眼神看你一眼，你就一動也不能動等等……等等！
所以，這名下級軍官連忙滿懷惶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三三騎兵隊隊長布拉德，參見大人！」
「我交給你個任務。」東方向他微笑了一下。
「謹遵大人吩咐。」騎兵隊長連聲答應。
「你來看！」東方把他招呼到身前，打開了一張羊皮地圖。地圖上詳細勾畫著梅澤谷地的全貌，東方的手指，繞著谷地的邊緣劃出一個半圓，「這三面都已設下了埋伏，只有西北方空了出來。」
布拉德仔細看著地圖，空出的西北方，正對著康納的方向。
東方的手指，在谷地一側點了點，「你率領你的部下守在這裡，等敵人從康納過來進入谷地，你就切斷他們的來路。」
布拉德不愧作戰經驗豐富，疑惑地望向東方，「大人怎麼知道，敵人會從這個方向進來？」
東方苦笑著嘆了口氣，「只有這個方向，我們派出去的斥候全都消失無蹤！」
「只是……」布拉德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我的部下現在一無戰馬，二無武器，恐怕很難攔截得住敵人。」
「不用你們作戰！」東方笑了起來，「你們只要帶上松脂火種，等到谷地中戰鬥開始，將西北方的山林全都放上火，然後你們就可以回去向阿方索姆將軍復命了。」
布拉德看著地圖，思索了一下，「我們可以留下來觀看戰局嗎？」
「這個由你自己定奪！」東方拍了拍他的肩頭，「你們的位置最先接觸到敵人，一定要隱蔽好行蹤，這些敵人非同一般，可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布拉德凝重地點了點頭，霍克。蘇美爾帶回的有關食人魔物的訊息，早就在軍營中議論開來，「我這就率隊出發！」
先前失去戰馬的不快，已被領受重要任務的興奮所取代，布拉德興沖沖地轉身而去。
「為什麼不用我們自己的人？」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軒轅戰，好奇地問道。
「這只是合作的開始，得給他們表現的地方。」東方緩緩說道。
「但願這些龍騎能撐得住！」軒轅戰的眼神，從前方近百名龍騎兵的身上掠過。
「沒辦法，這已經是我們的全部了。」東方苦笑。
「今晚可要好好地大幹一場！」軒轅戰摩拳擦掌，興緻高昂，「要是這會兒能有美女抱抱，那可真他奶奶太爽了。」
東方一楞，「沒想到兄弟你還好這一口？」
軒轅戰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哈哈笑道：「說漏了，說漏了，當年在撒曼，每到大戰之前，總要找個美女抱抱，不為別的，就為放鬆放鬆！」
「真有這樣的效果？」東方疑惑。
狂神鄢絕正帶著一名神將走過來，聞言插道：「哈哈！那是戰兄弟的老習慣了，抱過美女之後，保證戰力倍增。」
「你不知道！」軒轅戰大力拍著東方的肩膀，「抱著美女聞著那身上的香味兒，保證全身舒泰，有機會你一定要試試！」
「我以前上戰場的時候，也抱過我老婆呀，怎麼沒你說的這種感覺？」東方木訥地回答道。
軒轅戰一楞，思索了一下，「你老婆一定不是美女！」
「是美女！」東方連忙反駁，並且加上肯定的一句，「我還從沒聽見有人說她不美。」
古話有雲，男人從不會承認自己陽萎，更不會承認自己老婆不美！
「家花哪有野花香！」狂神鄢絕竟然開起了玩笑，「要抱美女就一定要抱新鮮的，最好是剛認識的！」
「對對對！」軒轅戰連忙點頭贊同，「新鮮的味道就是不一樣，就好像……」他拿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不對！這附近就有美女！」然後，他雙眼放光地，盯著那位跟隨狂神鄢絕的神將。
「嗯呀！」神將發出一聲嬌嗔，如飛般地掠了開去，遠遠地似聽到嬌罵聲，「三個色狼！」
「軒轅無愛！」東方腦中第一反應。
「啊！我倒把她忘了！」鄢絕懊悔地拍著自己的腦門。
軒轅戰的鼻子仍在空氣中猛嗅，不住大讚道：「這小妮子，確實夠新鮮！」
拉各斯有些懊惱地站在馬車前，這裡早就沒有了亡靈們的蹤影，就連十名長槍戰士的屍體，都沒有留下。
「完了！完了！這下子到哪裡去找？」布里吉斯聲音中帶著哭腔。
拉各斯仔細看了看地上長槍戰士們留下的血跡，抓起一把沾滿血跡的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開始**動起禱文。
布里吉斯把所有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都放到了他身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一隻骷髏蝙蝠在拉各斯的手中幻化出來，一振雙翅飛上了天空。
「跟上它！」拉各斯拉了一把布里吉斯。
「這是什麼？」布里吉斯張大了嘴。
「黑暗嗜血蝙蝠！」拉各斯回答道：「跟著它，一定能找到你手下的屍體。」
「哦！」布里吉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我們飛吧！」敢情他已經愛上了拉各斯的風翔界，竟然主動要求飛行。
「我要控制蝙蝠，沒有辦法駕馭風翔界。」拉各斯搖了搖頭。
「那可是飛的東西耶！」布里吉斯誇張地叫道，「我們兩條腿怎麼跟得上喲？」
拉各斯仍然溫和地說道：「是我在控制它，速度快慢由我決定。」
布里吉斯張口還要爭辯什麼，就看到空中盤旋的蝙蝠，突然厲叫了一聲，化作了一團灰霧。
拉各斯神色大變，向著布里吉斯急切地說道：「你快到附近躲一躲，我照顧不了你了。」
空中響起尖銳的哨音，同他們先前在馬車上聽到的哨音如出一轍。
正是這哨音，引發了亡靈們的攻擊。
布里吉斯剛要起步，突然覺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一個人影在眼前一晃。
然後，他真的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站得如此之近，幾乎是鼻尖碰著鼻尖，嘴唇貼著嘴唇。
他張大了嘴想驚叫，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了，喉頭上有一股溫熱的感覺，向胸膛上流動。
在他的意識徹底失去的時候，他記住了正對自己的那雙眼睛，白白的眼球上布滿了血絲，瞳孔已縮小到針眼那麼細小。
拉各斯想救已經來不及了，說實話，敵人從出現到殺掉布里吉斯，根本就沒有給自己任何的反應時間。
「難道今天竟然會死在這裡？」他有些不自信地想著。
來人從布里吉斯尚未倒下的身前，轉了過來。
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人，倒像是一個包著一層皮的骷髏，唯獨那對眼眶中的眼球，活靈活現。
拉各斯擎出了一個魔法護盾，以不變應萬變，對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骷髏向他猛衝過來，幾乎是眨眼的時間，就到了身前。
魔法護盾受到猛烈的打擊，護盾上光波閃動，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爆響。
拉各斯連退了四五步，即使是身處護盾之內，他仍然感受到了那快速強猛的力道。
護盾勉力維持著，已成了強弩之末。
骷髏突然停止了攻擊，用一種很冷的、讓人聽了很不舒服的聲音，對他說道：「停止抵抗，我不殺你！」
拉各斯連忙藉此機會，退開兩步，儘力平復著胸中難以抑制的氣息。
「你能說話？」他盯著骷髏的一舉一動，防範著它的突襲。
「你只是一個被黑龍禁咒封印的半死之人，跟隨我們，你將永遠脫離它的折磨。」骷髏冷冷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拉各斯倒抽了一口涼氣，有關臉上的黑龍禁咒，是他們兄弟三人最大的秘密。
「黑龍禁咒本來就是我們亡靈族封印的咒語，我只要一靠近你，就能聞到它發出的氣息。」骷髏一字一頓地說著，很顯然，說話並不是它很擅長的。
「亡靈族？」拉各斯喃喃地重複著，「你們到這裡來做什麼？」
「這片大陸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骷髏傲慢地說著：「我們只不過重新把它從人類手裡奪回來！」
梅澤谷地的風，不斷吹拂著柔軟的木沙草，但是戰場之上的血腥氣息，卻久久吹拂不散。
埋伏在各處的衛戍軍團的戰士們，都靜靜地等待著，一直到日落西沉，月上梢頭。
布拉德率領的兩百戰士，蹲守在谷地西北一條隱蔽的山溝里，近半日不言不動，早已讓他和戰士們十分不耐。
布拉德甚至已經開始懷疑，這位蘇伊帝國將領決策的正確性，他把背負在背上的兩支火把取了下來，又從腰間的挎袋中，掏出一大團松脂，慢慢地把它們塗抹到火把的頂端，他塗得很仔細，像是在做一件藝術品。
其實他是耐不住這無盡的等待，再不找點別的事做，他恐怕就待不下去了。在他的影響下，他身旁的戰士，也開始把火把作為分散注意力的道具了。
然後，他們幾乎同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有些戰士甚至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避免自己驚叫出聲，全然忘記手上沾滿了滑膩的松脂。
地面在震顫，斜坡上鬆散的砂土，撲簌簌地向下滑落。
一個巨大的黑影，從谷地西北邊的山林中探出頭來，左右巡視了一下，開始向谷地中央進發，一個，兩個……
越來越多的黑影，走出山林。
這些黑影有著地龍一樣巨大的身軀，卻是以兩腿直立行走，長長的兩隻利爪，拖垂在地上。
看樣子，它們很有組織性，一個接一個排成了長長的隊伍。
「真神阿拉！這是什麼鬼東西？」布拉德身旁的一名戰士喃喃自語。
布拉德忙用手肘碰了碰他，制止了他繼續發聲，現在他們的位置，離這些出現的怪物非常近，借著月光，甚至能看清楚怪物身上黑黝黝的鱗片。
布拉德心頭一陣莫名的恐懼，真要手持武器，同這些巨大的怪物對抗，實在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有些懷疑地望了望谷地周圍仍然靜悄悄的山林，即使這是一次精心設計的伏擊，即使敵人如期望的那樣正在走向伏擊圈中的陷阱，但是這場戰鬥，真的有必勝的把握么？
怪物們似乎是循著血腥氣息而來，徑直走向了谷地中央的戰場，近百個怪物，排成了五六百米長的隊伍。
當最後一個怪物，從山林中走出來的時候，遠在谷地東側的東方，長長地呼了口氣，「還好，霍克。蘇美爾的訊息是正確的，再多一點這些魔獸，我們恐怕就吃不消了。」他這句話是對著身邊的軒轅戰說的。
軒轅戰的臉上是一往無前的表情，「再多一點也不怕，了不起把命丟在這裡，我定要讓這些怪物有來無回！」
「是啊！」東方將手緊緊地握在了魔攻戰刀的刀柄上，「這一仗至為關鍵，只有勝了，才能樹立戰士們的信心，如若敗了，這以後的仗就沒法打了！」
「哈！」軒轅戰用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膛，「琴國的戰士沒有孬種，軒轅家的男兒更是無敵的勇士，您就瞧好吧！」
「我要是不願意呢？」拉各斯思索著對策，對方的快速，幾乎到了肉眼難辨的程度，他懷疑這是電系魔法施加的影響，但是他又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電系魔法，可以施加自身能使身形如電。
「那真是可惜了！」骷髏陰惻惻地說道：「本來你身上的黑龍，足可以讓你擁有無上的力量。」
拉各斯沉默著，好一會兒，他收起了魔法護盾，「那好吧！你要我做什麼？」
骷髏用靈活的眼珠，對他上下掃視著，判斷出他徹底放棄了抵抗之後，轉身將地上布里吉斯的屍體拎了起來，回頭對拉各斯冷冷地說道：「跟我來！」說著，它已經躍上了空中。
拉各斯看出那是一種風系魔法，比他的風翔界高明了很多，只是這種魔法他不僅沒見過，甚至連聽也沒聽說過。
「大首領發火了！走了一整天，卻只有難以下咽的死馬，誰都會發火的！」食屍鬼布蘭切特，用尖銳的指甲在石片上刻畫。
「自從吃過了人類之後，大首領已經拒絕再吃其他的食物。人類不僅味道鮮美，而且彷彿能給我們無窮的力量。」
刻到這裡，布蘭切特伸出長長的如蛇一般的舌頭，舔了舔鱗片覆蓋的嘴唇，「我也是很喜歡吃人的，不過沒有人的時候，也只有將就將就了。」
它在石片上最後刻道，「大首領將地上跺出一個大坑，發泄自己的怒火，我卻要開始自己的晚餐了，雖然自從踏出魔域山脈，我就再沒吃過馬這種低賤的動物，但是用堅韌的馬皮，鍛煉鍛煉自己的胃也滿不錯的！」
它把石片收了起來，一把抓起自己面前早已死去的戰馬，細緻地用尖銳的指甲，把馬頭切割下來，然後把頭放進嘴裡，細細地咀嚼著。
雖然頭的骨頭很多，但是用牙咬破眼球迸濺的嫩汁，以及用舌頭在細軟的腦漿中攪動的感覺，真的是妙不可言。
它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嘗著，前爪仍抓著那匹無頭的馬。
咚咚的戰鼓聲，從谷地東側的山林中傳了出來，在食屍鬼中引起一陣慌亂，安排它們前來的怨靈，並沒告訴它們這附近還有活的生物，自從踏出魔域山脈，每到一地都有大量現成的屍體等著它們，族群的數量已開始在緩慢地增加。
一匹接一匹的地龍，從山林中鑽了出來，沿林際邊緣排成一線，龍背上的騎士，豎立著長長的龍槍，等待著衝鋒的號角。
慌亂很快在食屍鬼中平復，取而代之的是，對可口食物的熱切渴望與急不可待。
「大首領第一個就沖了出去！」
布蘭切特重新掏出放在腰間的石片，補充了一句，這是它在它食屍鬼的生命當中，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預備！加持聖法！」龍騎領軍威嚴地下令。
每一名龍騎士，都取刀劃破了自己持槍的手背，讓鮮血流向槍柄處那枚魔法六芒星的標記。
這是龍騎士所特有的加持聖法，也是每一柄龍槍鍛造伊始，所賦予的最基本的力量，更是龍騎兵與普通騎兵最大的不同。
與鮮血融合的龍槍，發出淡淡的輝光！
「龍的力量！」龍騎領軍舉槍下令。
由地龍組成的戰線，開始向前整齊地推進。
雙方不論從數量和體型上，都顯示著旗鼓相當的均勢，食屍鬼勝在兇猛靈活，龍騎兵勝在訓練有素進退有度。
「開始！」。yunxiaoge。
東方在樹林中下令，嗚嗚的號角，在山林中吹響。
從谷地西、南兩側，各有一支騎兵從林中猛撲出來，快速插向谷地中央。這些馬上戰士身後的馬背上，都左右各駝著兩捆塗滿油脂的乾柴。
食屍鬼並沒有把這些突然出現的騎兵放在眼裡，在它們巨大的身形下，這些騎兵即使再多一點，也對它們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它們仍然全力以赴地，撲向了看起來對它們威脅最大的龍騎兵。
兩支騎兵后發先至，卻並不與這些食人魔獸接觸，而是左右穿插，在食屍鬼的陣型周圍四處賓士。不停地有戰士揮刀斬斷馬背後的繩索，讓成捆的乾柴，散落到谷地中央各處。
同一時間，西北方的山林，被布拉德率領的戰士點燃了，很快地，勢不可擋的大火，在成片的樹林中蔓延開來。
食屍鬼們望了一眼突如其來的山火，衝進了龍騎兵的陣型。
第一輪猛烈的衝撞，以食屍鬼的絕對優勢結束，近三分之一的地龍倒伏在了地上。食屍鬼們發出張狂的吼聲，開始啃食地上慘死的龍騎士，全然不顧己方十餘名受傷倒地的同伴，發出的哀鳴。
龍騎兵的陣型斷成左右兩截，開始混亂。但是同伴被啃食的慘烈一幕，卻激發起了他們強烈的鬥志。
東方的臉色大變，龍騎兵並沒如預期般堅持得長久一點。
「看來我們得提前上了！」軒轅戰一臉的凝重，在他身後，兩百多名手持巨斧的狂戰士，發出臨戰前的呼聲。
這是他這次從撒曼帝國帶來的戰組精銳。
三名龍騎合力把一個食屍鬼挑向了空中，黑紅色的魔血，順著龍槍激涌而出，食屍鬼發出臨死前慘烈的厲嘯。
正在啃食的食屍鬼，停止了嘴裡的咀嚼，拋棄抓著的屍體，向兩側的龍騎兵撲了上去。
激烈的戰鬥隨之展開，不過劣勢始終居於龍騎兵一邊。
「盡量爭取時間，把它們拖住，一定要讓山火完全燃起來！」東方向軒轅戰下令。
兩百多人的狂戰士，開始沖向戰場。
此時，在谷地中穿插的兩支騎兵，已經撤回到各自衝出來的山林，山火在西、南兩側也被點燃了。
狂戰士們竟將食屍鬼的隊形沖得有點散亂，這些相比之下顯得很矮小的狂戰士，一個個都充滿了一往無前的霸氣。
特別是軒轅戰，一斧竟劈斷了一隻食屍鬼的巨腿，蓬起的魔血，把他渾身淋了個濕透。
指揮的號角再次響起，龍騎兵們開始有序地撤退。
狂戰士們則完全吸引了食屍鬼的注意力，他們三五成群地牽制住一個食屍鬼，雖然不能對它造成太大的傷害，卻能讓它疲於奔命。
「差不多了！」
東方觀察著谷地周圍的火勢，除了谷地東側，其餘的地方都已燃燒起熊熊的烈火，沒有留下任何可供逃竄出去的空隙。
大量的弓箭戰士，在谷地東側的山林邊集結完畢。
「我們去接他們回來！」
東方向狂神鄢絕招呼了一聲，策馬沖了出去。
狂神鄢絕向身後一招手，兩百多神組戰士策騎而出，手握的是造形獨特的飛旋刃。
隆隆的馬蹄聲，讓正在浴血奮戰的狂戰士們，喜出望外。
軒轅戰抹了一把滿臉的魔血，哈哈大笑道：「兄弟們！我們撤退！」
狂戰士們開始撤出戰鬥，撒腿奔逃。
食屍鬼們當然不會放過了這群讓自己煩躁了好一陣子的狂戰士。
惱怒的大首領衝天而起，一腳把跑在後面的一名狂戰士，踩在了腳下，狂戰士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頭顱已被尖銳的利爪割斷，拋向了空中。幾名食屍鬼蜂擁而至，在大首領的腳下搶食。
只有布蘭切特興奮地躍上空中，向那顆頭顱咬去，它實在是太喜歡頭顱了！
當它細長的舌頭，剛要觸及到這顆頭顱的臉頰時，它突然覺得自己竟然失去了咬下去的力氣。
然後它不停地在空中翻著跟頭，往下墜落，它甚至看到一個奇怪的食屍鬼的身影，停留在空中－－這個食屍鬼竟然沒有頭！
等它墜落到地面，它才突然意識到，那個無頭的身影就是自己！
東方憤恨地收回了兀自發出寒光的魔攻戰刀，那名囂張的食屍鬼竟然視他們如無物，去貪食空中戰士的頭顱。
他把軒轅戰拉上自己的馬背，發覺在剛才全力一擊之後，竟有些力竭。
所有的戰士都發出震天的喝采聲，誰也沒想到己方的將軍，竟然可以在數十米開外，一刀斬殺空中的魔獸。
那一輪閃亮如新月般的刀光，在每一名戰士心中，都造成了強烈的震撼。
「我的老天！你是怎麼做到的？」軒轅戰在他身後，難以置信地搖著頭，「這一招殘魂斷魄，怎麼可能波及如此之遠！」
東方苦笑著搖頭，「你要我發第二刀，我也是有心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