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聶狩臣為了她,從來沒碰過自己,甚至連正眼都沒瞧過。

她忍到無法再忍耐,便裝病遣貼身丫頭喚他過來瞧,他來倒是來了,卻是一臉寒意逼人,一言不發地盯住她,直看得她心虛盜汗,便揚長而去。

他只要這個叫景初蕊的女人,只與她行夫妻之事!

戚嬋兒盯著眼前這張因春藥發作,而明艷不可方物的嬌美臉蛋,愈加憤然地口為擇言:「你父親當日敗於我二叔之手,被當成亂臣賊子滅了九族,若不是我二叔惦記著你們景家有什麼圖,你早就跟你兩個姐姐一樣做了刀下亡魂,怎會到今與我搶男人?」

「你、你方才……說什麼?」藥性已然發作了,初蕊全身發軟,一手用力撐住桌沿,美眸中盛滿了震驚,「你說……」

是戚崇!是他!當年父親的同僚,工部右侍郞,也參與了修建皇陵的工程,與父親交情頗篤,後來先皇降罪於景家,來年便升職成了工部尚書。

初蕊沒想到這種時候,竟然知陷害景家的真兇,一時又悲又喜,體內血氣翻騰,那藥性剎時上涌,整個支持不住,伏倒在桌上。

「沒錯!景家鬥不過戚家,就如同你景初蕊,還不是一樣要落在我戚嬋兒手裡?」戚嬋兒得意地笑起來,「今天我可是專門為蕊夫人準備了一份大禮,好好享受吧!」

她拍拍兩手,從外面進來兩名大漢,看上去粗鄙不堪,盯著初蕊嘿嘿直笑。

「戚嬋兒……你、你要幹什麼?」初蕊大口大口喘著氣,滿身香汗淋漓,嘴唇發抖,語不成句。

「你們今天晚上給我好好侍候這位蕊夫人,她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用不著客氣。」

戚嬋兒儀態萬方地笑著,站起身朝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卻突然驚叫一聲,慘白著一張臉,猶如見著鬼一般,朝後連連退了數步方才站定。

接著,兩名正朝初蕊淫猥地伸出手去的大漢,突然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便「砰」地倒在了地上,顯然是被暗器擊中。

一身黑色長袍,外披貂皮大麾的高大男子赫然出現在門口,凌飛、凌越帶著三、四名蒙面暗衛跟在其身後,不遠處,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名戚家家丁。

戚嬋兒驚駭如風中的殘柳,渾身都在發抖,她聽那男人用一種足以讓自己萬劫不復的冰冷語調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動她!」

這個聲音多熟悉,又是誰來了?

初蕊很想抬頭去看看,可惜她的意識已經混亂了,她無力地伏在桌上,全身如被萬蟻在細細啃嚙,兩腿間早就濕成了一片,花谷中陣陣麻癢教她幾近崩潰……

迷濛中,有人伸手將她抱入懷中,再細心地以貂皮麾子將她汗濕的身子包裹住。

「聶……」她下意識地輾轉嚶嚀,以嬌媚無比的聲音呼喚著一個姓氏。

「乖,還知道想著為夫。」男人的聲音在她耳畔低喃,低沉而富有磁性,有著說不出的誘惑。

「唔……」她發出滿足的呻/吟,總算找到那個熟悉的胸膛了,柔若無骨的身子慵懶地窩在他懷中,闔著雙眸,嫣紅的小臉輕蹭他的肩胛處,小貓似的尋找著最舒服的部位。

耳畔,似有似無的傳來對話聲,好吵,初蕊皺了皺眉頭。

「你給她下了什麼葯?」

「……」

「不說嗎?爺這裡也有最烈性的春藥,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你想不想試試?」

「不!爺……饒了嬋兒……求爺饒了嬋兒!」

「還不快說!」

「是……是『玉露嬌』。」

聶狩臣聽了,稍稍放下心,知那「玉露嬌」雖是春藥,藥性卻還算溫和,不會過度傷極她的身子。

他打橫抱起懷中不停扭動著的人兒,冷冷地道:「爺先留你這條命一晚,若她有半點差池,你也別想活了。」

戚嬋兒滿臉悲涼地看著男人朝外走去,突然放聲大哭道:「爺!嬋兒……嬋兒只是愛你啊……為什麼你從來不多看嬋兒一眼?為什麼?」

她心氣甚高,未進聶府前就耍盡花樣討好這男人,甚至忘了戚太師要她來試探的目的……她想做的不是探子,而是他聶狩臣的女人啊!可憑什麼偏偏是那個低賤的宮女得到了這無情男人的心?

「你?」男人聽在耳中,頭也不回地嗤笑一聲,鄙夷地丟下三個字:「你配嗎?」

這女人,品性不純,所思所想,他豈會不知?不過看在眼中,懶得揭穿罷了。

她心高氣傲,費盡心機裝成侍寵而嬌的假象,不僅蒙蔽眾人的眼,也安了戚太師的心,倒省了好些麻煩。

原想,若她安份些,那也就罷了,可惜這女人心狠手辣,當日不僅下毒嫁禍蕊兒,甚至今天還弄來春藥加害他心愛的女人1

若不是有「暗衛」一直暗中跟著蕊兒,說不定就會遭她毒手,甚至因此受到難以彌補的創傷……

他不敢再往下想,心中暗暗發誓,從今日起,他再不會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他們的性命,將牢牢地綁在一起。

同生共死,福禍相依,一生一世。

夜幕下,小雨仍然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幾匹高頭駿馬上騎著清一色的黑衣人,圍繞著其中一輛華蓋馬車,正朝著清州城快馬加鞭疾馳。

馬車中,春色撩人,厚實的帘子擋住外面的風寒,聶狩臣將意亂神迷的女人緊緊抱在懷中。

厚實溫和的貂皮大麾下,赤裸裸的嬌軀凹凸有致、曲線玲瓏,雪白的肌膚因為藥性而染上了粉色。

「嗯——」初蕊扭著玲瓏有致的身子,直往他懷裡鑽,紅潤的小嘴兒胡亂地去啃他露在衣物外的頸脖,一雙小手也不住地上下摸索著男性結實的身軀。

「蕊兒……」聶狩臣倒吸一口氣,抓住她不聽話的手。

「嗚……要……」她嗚咽著,身子像著了火,他身上涼涼的氣息讓她覺得好舒服,就如同沙漠里缺水的旅人,找著了唯一活命的水源般。

「乖……我們先找大夫瞧了再要,好不好?」他哄著,不住親吻她沁著香汗的潔白額頭。

「不……我好難受……嗚嗚……」她越哭越凶,無法驅散紓解的勢力讓她無能為力,不明白他為何不幫她?

聶狩臣氣息漸急促。

魯國的柳下惠能坐懷不亂,是因為抱著的不是心愛的女人,可他懷裡的這個,是他的命。

「蕊兒……」他低聲喚她的名字,略為粗糙的大手劃過雪背,如在最華美的絲綢上流動。

「唔……呃……」感覺到他的愛撫,初蕊越發亢奮,身子緊緊地貼著他的,緋紅小臉漾著風情,長長的睫毛像小刷子般掀開,水潤美眸迷濛蒙的瞅著他,說不出的可人。

「你這小妖精……」他喉結上下滾動,大手握住一團玉乳,不停地揉捏著,拇指指腹也不住地磨蹭頂端的乳峰,將雪白綿乳上粉紅鮮嫩的乳蕾,揉得嬌艷地挺立著。

「嗯……」貝齒輕咬著紅唇,初蕊發出暢快的嬌呼,一雙藕臂緊緊攀著他寬闊的雙肩,小臉染著淡淡的紅暈,高高地仰起,羞怯地向他索吻。

若不是中了春藥,這人兒何時曾這般主動過?

男人憐愛地笑,低頭吻住美麗的菱唇,舌尖深深探進檀口中,反客為主地放肆地品嘗她特有的甜美滋味,直到嘗遍小嘴裡每一寸的芳香甜蜜,直到她因喘不過氣而發出小小的抗議聲,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那誘人的唇瓣,繼續往下輕舔著雪白的玉頸。

她頸部的肌膚如同軟滑透明的凝乳,隱隱顯出皮下細細的青青筋脈,形狀優美得教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男人額間的汗水滴到女人雪白雙丘上,與嬌軀上的香汗融成一體,小腹火熱一片,胯下的堅挺硬如鐵。

聶狩臣失笑,他本想替她延緩「玉露嬌」的藥性,誰知反而被她誘惑成這樣!

兩腿間的花潮泛濫成災,濕粘粘地淌著花露,弄濕了他的錦袍。

初蕊覺得好羞,一邊想盡量並緊雙腿,一邊又想讓他……讓他來任意褻玩那一處。

他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大掌倏地鑽進兩條修長的玉腿間,摸了滿手汁液,一根手指緩緩地探入緊窒的花xue!

……

不一會兒,初蕊就感覺一陣陣痙攣快/感從花心深處升騰,她顫抖著,全身綳得象張弓般,開始緊縮……

「就快到了,乖,先睡一會兒。」他也是一頭汗,再不敢繼續下去,將她裹緊,低低地在她耳邊哄著。

在這片令她心悸的溫柔中,初蕊緩緩地閉上眼,終於安靜地陷入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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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不穿嫁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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