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賈瑚1.4

第4章 賈瑚1.4

86_86432說道賈家現在的情況,老太傅心裡就來氣:「你那個作死的奶奶呦,好死不死的攪和什麼從龍之功。真當自己還是賈代善還活著時候的國公府啊?幸虧你當初把你們府里搬空了,不然如今恐怕也是空的!」不是被兩個女人填了私庫,就是變成皇子結黨的本錢了。

「外公別生氣,」賈瑚給老太傅順氣,「我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幾樣東西,打算讓父親密折交給聖人,算是我們一家的保命符。」

「就是你在金陵和京城的莊子上實驗的那個什麼東西?」

「沒錯。」賈瑚點頭,「您也別覺得這些個東西新奇,《齊民要術》、《天工開物》、《農政全書》還有歷朝各位大家的遊歷見聞里,都是有跡可循的。只是一直沒人把這些東西找到,研究出來。雖說有奇淫技巧之嫌,但是於民有利。我又不是大搖大擺的弄得世人皆知,就是偷偷的交給聖人而已。聖人願意用,就是一大功德,不願意,我賈家也盡了忠君愛國之心了。」

「你個機靈鬼!聖人不願意用才怪了!」

此後幾天,果然有不打眼的人住進了賈瑚京郊的莊子里,小半個月後,才大件小件的東西裝了好幾車,低調的運進了一個皇帝名下的小莊子里,沒引起任何勢力的注意。可是賈赦父子二人,確是實打實的在皇帝面前狠狠刷了一回好感度。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只說賈瑚結束了和外公的書房談話,就和父親賈赦離了太傅府邸。把賈璉留給了外婆和「因為兒子長大不好玩」而一腔母愛無處宣洩的兩位舅母、明顯屬於萌物控的表姐們玩(劃掉)幾天。

回了榮國府,才在外書房坐定,太平和安康就拿著幾份單子進了屋:「請老爺安,請大爺安。昨天的那些人太多了,險些鬧得場面控制不住,幸虧有心上進的小子們都跟著武奴們學了幾招,一下就把幾個刺頭給按住了。這是今日整理出來的單子。」

「都是什麼情況?」賈瑚把單子遞給賈赦,又被賈赦給推了回去。賈赦也不耐煩去看,張口就問。

「回老爺,最上面那份,是平日里幹活實在守本分的,按大爺的吩咐,繼續用。」太平上前,把桌上的單子分成三份,指著一份說。

「第二份,是偶有小貪的。按大爺說的,抄了家什,全家押到府里公中的莊子上去了。這第三份,就是失了本分的,按大爺說的,抄了家什歸到大房的私庫,查實了罪證也按了手印。只是……」

「只是什麼?我倒是不知道這些奴才的日子過得比正經主子還好了!都灌了葯賣到黑煤窯子去!」賈赦看著抄出來的東西,有好幾件都是當年報了廢損的好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從賈史氏用慣了的老人家裡抄出的,說到底,看看原著里賴家那個不比大觀園差的花園,就知道那群人現在的德行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所以賈瑚一點沒上火:「父親還要為了幾個奴才把身體都氣壞了不成?後天就是老太太的生辰了。我們把老太太得用的人都打發了,還不知到時候老太太會出什麼幺蛾子呢。」

被賈瑚這麼一說,賈赦也沒心思生氣了,光顧著想賈史氏會在生辰當天起什麼亂子。

「大爺,還有件事。您昨晚拍了捧紙幾個小子送了珠大爺回居所,據說珠大爺一夜沒睡,今早上沒用早飯就出了門。結果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幾個小子抬了回來。二太太拿了府里的帖子請了太醫,說是怒極攻心,現在還躺著呢。」

「老太太知道么?有什麼閑言碎語的往外傳么?」賈赦一臉的八卦。

今天一早賈赦父子三人出門了,賈政也一早上衙去了,如今還沒下衙。賈珠被抬回來后,王氏急的不行,就拿了府里的帖子找太醫。送走了太醫,給賈珠餵了葯,才意識到自己平常用慣的人都不見蹤影了。把昨晚上侍候賈珠的丫頭叫來問話,打算先弄清楚自己的孩子為什麼忽然就「怒極攻心」了。

賈珠房裡的大丫頭可不敢把昨晚上三個小子的話說給王氏聽,一個個閉緊嘴巴不說話。最後還是一個實心眼兒的打簾丫頭說了出來。

只是這丫頭太實心眼兒了,從賈珠回家換了書房和居所,到去理論被架了回來,再到三個小子的話,都一字不落的說給王氏。把王氏氣得心口直疼。

欺人太甚!王氏此刻的心情,和賈珠昨晚的感受奇異般的重合了。她也顧不上賈珠了,立刻就要找賈赦父子拚命。

可走到二門,就被看門的婆子攔住了。細想自己這一路走來,無論是看門的還是洒掃的,幾乎都是沒見過的生面孔。這才意識到賈瑚的那句「丟人的奴才大爺已經替二太太收拾了,希望二太太不必擔憂」並不是開玩笑。

自己手裡能用的人恐怕之是自己院子里的仨瓜倆棗了!這個認知讓王氏心驚。自己是這樣,那老太太呢?元春呢?

王氏立刻轉身往榮慶堂走,順路還把那個打簾丫頭給叫來,打算在老太太面前告上一狀。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告狀的時候賈元春也在,聽著丫頭一字不差的複述,心裡對賈瑚的恨意達到了高峰值。立刻對著賈史氏哭訴:「老太太!賈瑚這是想逼死我啊!」

在賈元春心裡,自己和賈珠才是國公府金尊玉貴的嫡出血脈。大房的賈瑚和賈璉,根本就是和後頭的窮親戚一樣,所以情急之下,一下就把平時心裡的稱呼給喊了出來。

賈史氏氣的肝疼兒,一連聲的讓人去叫「那個黑了心肝的」賈赦和賈瑚來。賈史氏從來沒想過一直對自己順從馴服的大兒子有一天會和自己撕破臉皮,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到檯面上來。

不,不是。其實早就撕過一回了。只不過那時自己沒在意,只當是孫子年輕氣盛。

賈史氏一直因為自己的出身而看不上張氏,面對張氏的時候既自卑又自負。而且自從老大娶了張氏,開始被老爺看重;生了賈瑚,又比的賈珠蠢鈍不堪!賈史氏心裡對張氏越來越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抱著這樣的心思,賈史氏也沒有直接動手,只是在關鍵處造了幾個破綻,就收了張氏的性命。賈史氏以為這樣就該安枕無憂了。

她以為除掉張氏,賈赦就還是那個懦弱不堪任自己揉捏的「孝順」兒子,賈瑚也會泯然於眾人。

守孝的三年裡,除了最初的幾個月,之後的日子裡,沒有不堪大用的大兒子,沒有壓得賈政和賈珠喘不過氣的賈瑚,果然讓賈史氏心情舒暢。、

除服后,大房三人又滯留在外的將近一年裡,賈政進了工部就職,賈珠在家學也總是受到誇獎。本來一切都很好,但是這三個人一回來,一切都變了。

賈史氏以為自己用張氏的死再次壓制住了大房,但是,事實的真相是,張氏的死,放出了賈瑚心裡的一頭凶獸。

當初賈瑚為了母親張氏,願意花費時間和精力玩弄內宅手段來爭寵,如今賈瑚不願意了,這頭凶獸直接把獠牙對準所有人的喉嚨,好像是在警告她:「你們別惹我不高興,我也不會理你們。你們要是上趕著招惹我,我就把你們撕成碎片!」

可如今又能如何,她的命令,連二門都出不了。對牌和鑰匙雖然還在王氏手上,也都形同虛設。這是軟禁啊!該怎麼辦?對了,後天就是自己的生辰,到時候一定會有各府的誥命前來祝壽,她要好好的說一說賈赦的不孝!

賈史氏以為走到絕路而懸著的心,又回到肚子里了。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賈元春和王氏,也好言勸慰了幾句,才打發二人離開。

從始至終,賈史氏都沒想到過要讓自己的二兒子賈政來幫忙打破這個困境。也許是因為,賈史氏其實潛意識裡也清楚,自己的二兒子其實是個連老大都不如的廢物吧。就連王氏,也沒想過要向自己的男人求助,而是轉而開始盤算如何給娘家遞去一個消息。

轉眼到了賈史氏生辰這日,等來了滿堂誥命的賈史氏還不等訴苦,就被聖人的聖旨和太后的懿旨打斷了。

聖旨的內容差不多就是那樣:賈赦是個很好的同志,悶不吭聲的做了許多對國家有益的事情。作為他的領導,我感到很欣慰。希望這位好同志再接再厲,也希望其他人都向這位好同志學習。順便給你一些好東西當傳家寶。

懿旨的內容也十分簡單明了:你的大兒子很好,讓我的兒子工作起來省心不少。聽說你今天生日,你大兒子還很孝順給你祝壽,這說明他不光工作能力強,品德還很好。希望你能繼續保持三從四德(重音)的行為準則,讓你大兒子繼續支持我兒子的工作。給你兩個紅木的如意吧。

顯然皇家對於賈家的那點事兒還是很清楚的,所以皇帝給賈赦的基本都是高尚大的好東西。但是給賈史氏的……好吧,雖然在現代紅木是高端木材的一種,但此時給人這種材質的東西,還是有點打臉的嫌疑的。

賈史氏強撐著一口氣沒暈倒。要是此時暈倒,恐怕還有怨懟皇家之嫌。強撐著笑臉無視各位誥命聽了懿旨和賞賜后瞬間微妙的表情,挺到了宴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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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沒空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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