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
雙休日使得人們在忙碌的工作日後得以放鬆,它甚至承擔了諸如拉動內需、調節國民滿意度的重大使命……然而對洛可可而言,雙休日並沒有什麼卵用。←_←
她從221b回到家沒有多久,接到了雷斯垂德警探的電話。
「洛可可,恐怕得麻煩你過來一趟,我們需要以緝毒為借口對夏洛克施壓逼他告訴我們一些重要線索,這方面你應該可以幫到我們。」
不得不說警探在這方面非常有頭腦,既然抓不到兇手,那麼就去找能找到兇手的人。
「警探,真是可惜,我現在身處400英裡外的愛丁堡。」洛可可瞧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她可不想在這個點到崗。
「……洛可可,我看到你家的燈亮著。你不用去警局,就在你家對面的221b。」雷斯垂德警探默默扶額,他已經習慣了有這麼一位總找借口偷懶的下屬。
洛可可的第一反應是去看窗口,還好窗帘拉上了,她沒有被暴露。這意味著可以繼續胡說八道了。
「我家的燈當然是亮著的,你要知道警探,山姆它怕黑,所以我常會給它留盞燈。」
當你有一個總能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卻礙於其能做出的貢獻而不能輕易辭去的下屬要怎麼辦?雷斯垂德警探非常的苦惱,只能認輸地掛斷了電話。
洛可可得意地摸著聽到自己名字而竄來的山姆,這隻活潑的小公狗已經完全走出了失去前主人的陰影了,現今它的氣泡里不是小香腸,就是在公園裡散步時看到的哪只小母狗。
過了一會,洛可可踱步到窗邊,拉開了一點點窗帘,露出些能看出去的縫隙。221b的室內燈火通明,但窗帘隔絕了一切可觀的氣泡。路上時不時走過幾位路人,慶幸的是他們的頭上都頂著內容普通的氣泡。也是,如果每一個人的氣泡內都有宮殿,那洛可可或許要自戳雙目了。(:3つ)3
正要重新拉上窗帘,一輛緩慢在221b門口停下的黑色計程車吸引了洛可可的主意,準確說,是計程車司機的氣泡拖住了洛可可的視線。
冒出計程車頂部的深色氣泡,光是那流動於其中的暗影,就給人一種深深的壓抑感。計程車司機打開了車門,他探出頭來時,洛可可完全看清了那個氣泡內的影像:漆黑的背景色,上了年紀、戴著橢圓眼鏡穿著過舊針織外套的男性計程車司機站在中央,他的手裡似乎拿著一瓶藥丸,腳邊躺著四具冰冷的屍體,其中三具屍體洛可可在警局看到過照片,另一具是位從上到下一身粉色裝扮的女人。而這位計程車司機卻毫無生畏地站在黑暗中,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目視著前方,黑暗的延伸處是他的下一個目標,一個人站在那裡,被以瞄準器的方式對準——夏洛克·福爾摩斯。
夏洛克連計程車司機的仇恨都能拉來,還是一位連續殺了四人的老司機=。=?
洛可可從窗口繼續眺望著這位計程車司機,他的腿腳看上去並不像一位連環殺手該有的靈活。他敲了敲221b的門,開門的是哈德森太太。
[夏洛克·福爾摩斯叫了計程車。]
他在說些什麼,洛可可看得一清二楚,就是如此帥氣。
哈德森太太轉身,應該是上樓去喊夏洛克,而這位殺手司機跟在了身後。如果不出意外,221b內現在有著近十名警員,包括前面還給她打過電話的雷斯垂德警探。
不虧是老司機,殺了那麼多人還闖入警察堆。(-」-)
當洛可可以為這位老司機是自投羅網時,他卻從221b的正門毫髮無損地走了出來,靠在了計程車車門上,隨後緊接著夏洛克也跟了出來。
夏洛克似乎猜到了老司機的身份,但他那氣泡里大量的問號告訴洛可可,僅僅如此並不能滿足他。
所以……
容洛可可先嘆口氣再扶個額,她已經能猜到夏洛克會怎麼做了。
夏洛克,對真相謎底的探求遠超過抓到真兇本身的意義。
而他的對手,一個連續殺了四個人的狡猾老司機,氣泡里展現出對死亡的毫不畏懼。
當兩人的對話發展到老司機自信地告訴夏洛克[我只想跟你談談,然後你就會自殺]時,洛可可不淡定了。
「山姆,好好看家,有什麼奇怪的人進來你往死里咬不用在意。」
洛可可拍了拍小柴犬的頭,接著披上外套,衝下二樓。
周末又如何,並沒有什麼卵用。
******
洛可可在計程車發動的前幾秒,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還有空位,不介意在再載個人吧?」她看了一眼夏洛克,他皺了一下眉,顯然對洛可可的出現頗感意料之外。
「哦?洛可可小姐?」老司機瞥了一眼反光鏡,「那就一塊來吧,我不介意多載一個人。」
我勒個去,她什麼時候也拉了老司機的仇恨,她每次叫計程車都會給小費的好嗎?
「現在計程車司機在在載客前都先查一下身份的嗎?」洛可可通過反光鏡,看到了老司機那對藏在玻璃鏡片后的眼睛,堅定的有些讓她發毛。
老司機扯了一下嘴角,直接發動了車輛。
「你為什麼會在這?」夏洛克壓低聲音看向洛可可。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這個點還不是兜風的時候。」她反問。
「我在探求真相。」夏洛克很嚴肅地說著,彷彿在告訴洛可可她不應該在這。
洛可可對上了夏洛克的眼睛,她微笑著,口吻卻更為嚴肅:「我在防止墓地多一塊墓碑,你的。」
夏洛克怔了一下,別回頭,目視前方,不再繼續探尋洛可可的舉動。
車輛前行,夏洛克的氣泡里除去一張注有沿途紅色路線的倫敦地圖外,還羅列了一些他能注意到的線索。但此時洛可可更關注的是老司機的氣泡。在車內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但她能從微微顫抖的文字中讀出他並不是無時無刻毫無畏懼,不過有什麼東西堅定了他殺人的決心。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
夏洛克忽然開口,他的一句話講「洛可可」囊括其中。
「你追蹤我的時候我認出了你,夏洛克·福爾摩斯。我聽說過你的厲害之處,也去過你才華橫溢的網站。」他頓了頓,「你的一位仰慕者和我提過你,當然,洛可可小姐你也是,福爾摩斯的前助手。」
「前」這個字被他咬得很重。
「哦,還真是榮幸。」洛可可嘲諷道,「我既然搭上了這輛車你是不是打算順手多結果一個?」
他記住了夏洛克,因為他過人的偵探技巧和「演繹法」,而記住洛可可,只是因為她「前助手」的頭銜,心塞。
「他還特意跟我提起過,夏洛克·福爾摩斯重視的洛可可小姐。既然你上了車,那麼墓地再多一塊墓碑也不算什麼了。」
洛可可小姐前面那一串是怎麼回事?=口=
她望了一眼夏洛克,他面無表情,依舊時不時掃掃窗外,看幾眼老司機。
「這位仰慕者是誰?」夏洛克追問。
「很可惜你這輩子只能知道這麼多了。」
老司機的氣泡里同時閃過一個名字,被車頂遮去了一大半,洛可可沒來得及腦補完缺了一部分的字母,這個名字就消失了。
她討厭坐計程車。
車在一處建築物旁停下,老司機下車繞到窗邊。
「這是哪?」夏洛克的大腦里有張倫敦地圖,顯然他在明知故問。
「你對倫敦了如指掌,你知道這裡是哪裡。」老司機點破他。
「羅蘭克爾進修學院。」夏洛克說出了地址。
洛可可掏出了手機,準備給雷斯垂德警探發簡訊,卻被夏洛克一隻手按住,但他的目光卻還在窗外的老司機身上。
「那你準備怎麼讓我們進去?」
老司機直接舉起了一支槍。
「哦……真無趣。」夏洛克無奈地抱怨。
有人舉著槍對著你,敢說真無趣的人大概也就夏洛克一個。
但老司機最後放下了槍,他認為夏洛克不需要強迫也自會跟進去,所以他肆無忌憚地轉過身走在了前面。
「哎……」洛可可嘆了一聲氣。
夏洛克這才側頭看向身邊坐著的洛可可,鬆開了那隻一直按著洛可可手腕的手。
「在知道一切之前,我可不想讓『蘇格蘭場』那些蠢貨來攪局。」他在向她解釋。
可是他忘了,「蘇格蘭場的那些蠢貨」把洛可可都囊括進去了。o( ̄ヘ ̄o#)
「在你的屍體躺在這所進修學院之前嗎?」洛可可看著他反問,深吸了一口氣后拉開了車門,「那走吧,希望我能活到發完按了一半的短息。」
夏洛克目視著洛可可鑽出車外,沉思了幾秒后也打開了車門。
老司機把他們帶到一間擺放著幾張長桌的大廳,他拉開了一張椅子,和夏洛克面對面坐了下來。
「洛可可小姐,你也別拘束。」他指了指夏洛克旁邊的位置。
「我站著就行。」她現在的高度,能讓她清楚看清夏洛克和老司機的氣泡。
[1(臉頰后的剃鬚膏-無人提醒-獨居)2(被裁掉母親的孩子的照片+新相框→你很愛這些孩子,卻無法見面)(12→離異或分居的父親);(身上超過三年的陳舊衣服-為了維持現狀≠殺人)→(時日無多,絕症);(殺人的正真理由和孩子有關,是什麼?)]
從夏洛克坐下那一刻,洛可可從他的氣泡中看到了一位被妻子拋棄見不到孩子還得了絕症的低收入可憐司機。
重頭戲在於老司機從口袋裡拿出的兩小瓶藥丸,據他所說,一瓶有毒,一瓶沒毒。
但事實並非如此,因為洛可可看穿了一切,兩瓶都是毒藥。
[只要殺了夏洛克,我的孩子們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我也算在生命的最後做出了價值。]
這幾個詞被洛可可牢牢捕捉到了。
「本來只有我和你,福爾摩斯先生,但現在多出了個人,遊戲規則要稍許調整一下。」他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瓶藥丸,「三瓶葯,只有一瓶有毒,很大的機會是不是,一人一瓶,你們先選,選完我和你們同時吃下。」
三瓶毒藥你給我選選看=。=
「不,這與她無關。」夏洛克面無表情的拒絕了這個提議,他的氣泡內已經將這三瓶葯的特徵分析了個遍,每一個細節都圈出一一對比,得出了的答案是[一模一樣]。
「我既然選擇坐上了計程車,那也就意味著我自願加入。況且……」洛可可看向老司機,「他顯然不會讓我退出這場已經開始了的遊戲。」
老司機冷笑了一聲:「福爾摩斯先生,看來你的仰慕者沒有說錯,你們的確感情很好。不過,這一切在今天都要結束了,我連續就此結果了四個人,這已經不僅僅是運氣了,這場心理博弈贏的總是我,而這隻需要一步就能做到。」
接著他將三瓶中的兩瓶葯推到了夏洛克面前:「好好想想吧,我給你們的這兩瓶中有沒有毒藥,或者一瓶有毒呢?你想給洛可可小姐哪一瓶呢?」
這兩瓶葯出現在夏洛克的氣泡中,他再一次比對了一遍,得出了和此前一樣的結論,最後他在結果上劃了一個大叉。
「這有什麼好選的,只有33%的勝率……」
「你不是在和勝算賭,你是在和我賭!」老司機打斷他,「再好好想想,到底哪一瓶才是毒藥。我是在欲擒故縱?還是故弄玄虛?」
——都不是,你在說謊。
無論形容詞多麼高大上和天花亂墜,洛可可都知道他在說謊。
「我知道人們會怎麼想,也知道人們會以為我怎麼想的。」老司機帶著自信的笑容。
班門弄斧,這種話在洛可可看來簡直可笑。她才是那個能看到人們是怎麼想的掛。
「那麼,你覺得我在想什麼?」洛可可插入了這場話題。
「洛可可。」夏洛克喊了她的名字,示意她不要說話。
然而洛可可不能忍:「說吧,你覺得我現在在想什麼?」
「這只是個心理戰上的比喻而已,但我了解,你在思考怎麼讓福爾摩斯不去挑戰這場遊戲。但你做不到,因為你知道,比起你,他更會去選擇另一樣。」老司機挑釁地對上洛可可的視線,像是在檢驗他說的對不對。
「那麼輪到我了。」洛可可沒有打算退讓,她貼到了桌邊,一隻手撐在了長桌冰冷的桌面上,「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和妻子離異,和孩子們分隔兩地,你很想孩子,想為他們做點什麼,可惜疾病快要拖垮你了。可是你為什麼要為此殺人呢……」
她頓了頓,她在等老司機的氣泡自己跳出答案,「哦,我應該知道了。每殺一個人,你都會拿到一筆錢對不對?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弄來個這個差事,不過我猜這才是你殺人的真正理由,你想為你的孩子們做些什麼,但開計程車做不到的,殺人卻可以。」
氣泡里,那個可憐卑微見不到孩子還得了絕症的老司機,從某個贊助者那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每當他殺一個人,他的孩子們都能獲得一筆匯款。
洛可可想起了老司機那個陰暗無關的氣泡,本毫無用處的他,僅靠應用自己的職業便利去殺人,便能給自己虧欠的孩子帶來財富,所以他堅定得無所畏懼。
「看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們會走到一塊了。」老司機有些驚訝,「孩子」這個詞戳得他有目光躲閃,但嘴裡依舊不依不饒「你和福爾摩斯一樣,同樣才華橫溢,可惜今天世界上要失去一對天才了。」
過獎,她只是開了點視野。
順提,他們並沒有走到一塊,而是分道揚鑣很久了。
「沒錯,我有個贊助者,我只要殺人,他就會給我的孩子們匯錢,殺得越多,他們就會生活得越好……」
老司機的話並沒有說完,最後一句只有他的氣泡里有:[最後那筆巨款,殺了夏洛克便能到手。]
「誰會贊助一個謀殺犯?」夏洛克不解,他的氣泡里至此一個案例都沒有。
「又有誰會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仰慕者?」
[謀殺犯的贊助者=我的仰慕者]
他們是同一個人。
老司機繼續道:「對於案件,並不是只有你痴迷,還有很多人。而你只是一個人在戰鬥,他們卻有很多人。」
「什麼意思?很多人?」
「有一個名字,大家都不會去提,我也不會。」老司機吊了個胃口,但這次洛可可看見了:[罪犯顧問-莫里亞蒂]
僅憑著字面上的意思,大概能猜到,如果夏洛克是為警方提供幫助的顧問偵探,那麼這個人,便是給那些罪犯們出主意的罪犯大腦。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好了,是時候選擇了。」老司機重新把話題轉移到藥瓶上。
而現在夏洛克也只剩下一個謎題了,有關「那個名字」。
當一切謎題都掃清的差不多了,夏洛克望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洛可可后說道:「那我不選呢,直接走人。」
那把槍被重新舉起,洛可可本要懸起的心在看到夏洛克的氣泡後放了下來。
他的思維宮殿內有一間槍庫,世上所有的槍支此處應有盡有,比對后的答案是——[口徑的打火機。]
唔……這是一把槍狀打火機呀。_(:3」∠)_
「我選擇槍,開吧。」夏洛克嘴角勾出了一些弧度。
老司機慌了,他將槍換了個方向,對準了洛可可。
「那這樣呢?你仍舊不打算選擇嗎?」
「給點人權好嗎,為什麼不讓我也選?」洛可可對老司機總是讓夏洛克選的做法非常不滿。
「洛可可……」
「不過你還是開槍好了。」洛可可直接打斷了夏洛克,揚起些下巴,「要知道一名警員身上沒幾個彈孔怎麼看得下去。」
於是,這位老司機的氣泡內終於有了一句正常的感嘆了:[這兩個瘋子!]
「咔嗒」一聲,一小束火苗從槍口冒出。
「當我看到槍的時候我就能知道它的真假,挺有意思的,我們法庭見。」夏洛克起身,「走吧洛可可,去把你的簡訊發完。」
挺有意思的……=。=
「在你們走之前,我想知道你弄明白了嗎?」老司機不依不饒,「告訴我,哪瓶是有毒的。」
「當然,這都是小孩子的把戲。」
「哦,是嗎,那麼選一瓶,讓我看看到底是誰比較聰明。」老司機面帶微笑。
這些並不是這個老司機的點子,洛可可能看出老司機在回憶,字從記憶庫里一個一個蹦出,現在他做的一切是別人教他的。還能有誰,那位不能說出名字的犯罪顧問。
夏洛克停下了步子,折了回去,洛可可醉了。
「你選就夠了,對你來說是66.67%的幾率。」老司機做了個請的姿勢。
夏洛克拿起了老司機前面那一瓶。
「等一下,福爾摩斯先生你冷靜一下。」洛可可跟到他身邊。
「哦,我想他非常冷靜和有自信,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和我一塊吃了它。看看你是否真的窺透了一切。你如此聰慧過人,如果不證明一下這智慧有什麼用呢……」
不虧是老司機,嘴巴飛起來不要太厲害。
夏洛克已經擰開了瓶蓋。
「……就像癮君子,這些事能夠讓人上癮的東西,你使勁渾身解數,讓自己不無趣。你現在並不無聊了是嗎?」
在這位老司機的氣泡里已經掛著勝券在握時,顯然兩個博弈者已經忘記了一旁的洛可可。
「卧槽,你給我閉嘴!」
不用質疑,「卧槽」這髒話發音來源標準普通話。
洛可可知道以自己的身手是阻止不了夏洛克,她的左手從褲子口袋掏出一枚硬幣,喊他的名字:「夏洛克!」
夏洛克停下了動作,看向洛可可。
她成功將他的注意力從膠囊轉移到她身上,她舉著那枚硬幣,放慢語速:「別提什麼睿智,我們試試運氣。正面這膠囊有毒,反面你吃了會死,你快選一個!」
這跟老司機給出的問題是一樣的,只不過洛可可更為直接。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某個閘門,半年前生死一刻時思維宮殿內的拋起硬幣的「洛可可」劃過夏洛克的氣泡,和面前舉著硬幣的洛可可重疊在了一起。
洛可可就那麼舉著硬幣站在那裡,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巧合?]
夏洛克開始思考為何這場景會如此相似。
「為什麼還不吃呢?你明明……」老司機怔住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夏洛克將那顆膠囊塞回了瓶內,敲在桌子上。
「我雖然上癮,但不是毫無控制。」夏洛克一步步靠近開始慌張的老司機,接著洛可可聽到他這麼說道,「你已生無可戀,而我沒有。」
「現在,告訴我,你的贊助者,我的仰慕者,是誰?」
「不,我不會說的。」老司機說完飛快將那顆膠囊塞入嘴裡咽下。
夏洛克的大腦飛快開始計算藥物從口塞滑入胃部需要多久,幾乎是洛可可都沒有想到的,他別過了老司機的一隻胳膊,接著老司機吃痛地叫了起來。
「告訴我,是誰?」夏洛克的放響了聲音,加重了力道。
洛可可下意思地捂住自己的一隻胳膊後退,好疼。
最後,垂死的老司機給出了一個名字——莫里亞蒂,那個曾劃過老司機氣泡的名字。
夏洛克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他無聲叨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后,鬆開了手,回頭看向捂著一隻手臂看著他的洛可可。
「你還好嗎?」
「還好,就心臟不行。」洛可可很誠實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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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邊,雷斯垂德警探對洛可可的做法非常不滿:「洛可可,你兩個半小時以前不是說你在愛丁堡嗎?」
「我趕回來了呀。」洛可可裝作很嚴肅地辯解。
「愛丁堡坐飛機趕到倫敦只需要一個小時。」當洛可可以為夏洛克是想幫她的謊言做偽證時,他卻接了一句,「可據我所知,今晚唯一一班愛丁堡到英國的航班在上午。」
洛可可:「……」
洛可可默默把夏洛克推倒一邊:「夏洛克那你到底幫誰?」
她可不想在實習期間就因為欺騙上司丟了工作qaq
「如果你需要,我有二十一種方案在兩個小時內從愛丁堡趕到倫敦。」夏洛克頓了頓,「不過你得告訴我……」
「告訴你?」
每次聽到這個詞洛可可心都好虛,她言語舉止中的漏洞在夏洛克眼裡就是張一堆破洞的大網。
「告訴我你之前說的那句『what-sup』做什麼解釋?」
夏洛克和洛可可站得很近,但她不抬頭就知道,他問的是那句「卧槽」。
卧槽=what-sup
天呢……讀起來真的好像。
「算了,你別幫我了……」洛可可現在的心情非常微妙。
她想感嘆一句:what-s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