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呵呵噠045
86_86637陶天洗漱完以後，順便將證據給泡進水裡。陶天親眼看著褲子被潤濕，連帶著褲襠處的濕潤也沒那麼突兀以後，才放心地離開。陶天看了看時間，現在才早上六點，還沒有到笙笙起床的時間，他可以先看一會兒書。
不過，在此之前……
陶天將目光移向被褥，不知道剛才的地圖炮有沒有轟到被子上。若是等一會兒被笙笙發現了，陶天淺蜜色的臉頰開始漲紅。陶天做賊似的偷偷翻著被褥，等他確定他的子子孫孫沒有禍害在被褥，正想爬出來時，就被莫雨笙給抱住了。
陶天一遍鬱悶地想，笙笙這麼粘人還真是糟糕，一邊愉悅地調整姿勢，倚靠在床邊。笙笙雖然粘人一點，但粘的對象是他就沒有關係。陶天任由自己被莫雨笙抱著，然後拿起床頭柜上的書開始翻看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發泄舒爽過，陶天的小兄弟沒有再精神起來，倒是讓陶天舒坦不少。
六點半一到，莫雨笙就朦朦朧朧地睜開眼，下意識地蹭了蹭懷裡抱著的人。等發現懷裡的不是東西，是人以後，莫雨笙才算是徹底清醒了。
陶天裝作沒有發現莫雨笙的緊張，陶天知道莫雨笙因為身體的原因，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注意兩分。昨晚算得上是他這五年來最為親近莫雨笙的一次了，不過和其他人相對比，笙笙總是和他摟摟抱抱的，也算得上是親密的吧？
陶天放下書本，就說：「笙笙，該起來洗漱了。」
莫雨笙慢吞吞地床上爬起來，坐著發獃了。原來他昨天夢裡夢到的大號熱水袋是陶天啊！今天早上起來發現這事實的時候，是被驚嚇到了的。莫雨笙下意識地感覺了一下全身，隨即又唾棄自己娘氣又多此一舉。陶天和他一起生活了五年多的時間，他還這麼懷疑陶天……而且十四五歲的年紀，陶天能幹什麼？
陶天被莫雨笙的眼神盯得發毛，卻想不到該說什麼。最後，莫雨笙回過神，說：「啊，昨天晚上真是麻煩小天哥哥了。」
陶天鬆了口氣，莫雨笙這麼說，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情了。陶天心下一松，就笑道：「笙笙你還真是小孩子，睡覺還喜歡抱著東西。」
莫雨笙不好意思了一下，昨天有點冷，身邊又有一個熱源，肯定是要靠過去的。陶天聽了，只看了看空調的溫度。確實，往日陶天都會比莫雨笙晚睡一點，然後睡覺之前都會將溫度上調一兩度。結果，昨天因為被莫雨笙纏著，又因為身體的躁動，讓陶天忘記調溫度，難怪莫雨笙會覺得冷。
一天的課程又開始了，過後兩人也恢復了正常。雖然同住一屋，卻是各睡各的。陶天一邊遺憾機會沒有再次出現，卻也干不出調低溫度的事。莫雨笙的身體本就弱了點，若是感冒發燒了，陶天才沒處哭去。
…………
在周末時，莫雨笙就和陶天一起，告訴莫爺爺他們二人準備入讀的高中都是光華高中。和莫雨笙想的一樣，莫爺爺聽了陶天的選擇，也是皺眉勸解。
莫爺爺並非想讓陶天變成莫雨笙的一個跟班，若只是一個跟班的話，莫爺爺一抓一大把，根本不需要精挑細選。小叔身邊的小葛就是幫小叔打理各產業並且讓他增值，等到小叔的哥哥、莫爺爺的父親上位之後，小叔他就沒繼續從莫家公賬走過錢。
因為對象是莫爺爺，而不是莫雨笙，陶天便讓莫雨笙出去，和莫爺爺單獨詳談。
莫雨笙坐在琴房裡，練習揚琴。揚琴是中國常用的一種擊弦樂器，和高胡、秦琴並列，共稱「廣東音樂三件頭」。揚琴琴弦多達上百根，音色明亮，表現力豐富，可獨奏、可伴奏、也可合奏。因為其音色鮮明有特點，和鋼琴同宗，被人稱為華夏傳統樂器中的鋼琴。而揚琴在華夏民族樂隊中的地位極其重要，在傳統民族樂團的樂器擺放中，揚琴是擺在正中間，就在指揮之下，其地位也是和首席小提琴相差無幾了。
揚琴在所有的樂器中，是最為特殊的一種。其特殊在，就算是一個行外人，見了揚琴，也能彈出一首「美妙的音樂」。慢奏時，音色如叮咚的山泉；快奏時，音色又如潺潺流水。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揚琴的音色是有多優美出眾了……
莫雨笙拿著琴竹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音樂時斷時續，帶著一股主人滲透進去的漫不經心。慢慢的，莫雨笙也被這優美的音色給吸引了，漸漸認真起來。說起來莫爺爺也只是教了莫雨笙持琴竹的正確方法，就是音調的具體分佈還來不及教。
不過，莫雨笙和莫爺爺一樣有一雙敏銳的耳朵。莫雨笙細細地敲打，又細細地分辨。莫爺爺琴房中的這一架揚琴是蝶式高音揚琴，高音區清脆明亮，中音區純凈柔和，低音區醇厚朦朧。莫雨笙驚嘆，這揚琴的音域廣度比得上鋼琴，歌唱性又不比小提琴差，優美純凈不輸雙簧管……
這樣的樂器還真是神奇！
莫雨笙眼睛一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一閃一閃亮晶晶》說起這首曲子，還真的沒幾個不知道。這是一首相當著名的英國兒歌，旋律卻是出自於法國民謠《啊！媽媽，我要告訴你》。而現今的華夏語版本卻是又童話作家王雨然親自出手操刀，因為旋律簡單活潑，歌詞又朗朗上口，差不多是幼兒園必唱曲目。而且這旋律也不快，這種輕鬆卻洋溢著愉悅和童趣的歌曲也算得上是少見。
莫雨笙還記得，當初秦芳晨上幼兒園的時候，還被要求唱過這一首。而莫明蘭在去接秦芳晨的時候，還被老師告知當天的作業就是讓孩子唱一首《一閃一閃亮晶晶》。莫雨笙還記得秦芳晨在打電話的時候，跟他說話的那彆扭語氣。
《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旋律大多是中音和低音，又是迴旋式的曲式結構。莫雨笙摸准了音調以後，就摸摸索索地敲了起來。
第一遍……不對，速度太慢了，一頓一頓的，顯得不流暢。
第二遍……不對，速度過快了，就失去了那種兒童手牽手共同遊戲的悠閑童趣。
第三遍……
嗯，這一次有點靠邊了，不過還是有些音不準。
莫雨笙彈了第五遍，才將這《一閃一閃亮晶晶》給準確彈出來。等正確過了一遍以後，莫雨笙便和著調子唱了出來：
「一閃一閃亮晶晶，
滿天都是小星星。
掛在天上放光明，
好像許多小眼睛，
一閃一閃亮晶晶，
滿天都是小星星。」
一抬頭，莫雨笙看見莫爺爺和陶天站在一起。兩人臉上都帶著笑，莫雨笙窘迫，不知道他們是滿意他們的談話，還是在笑他……這麼童趣。
莫雨笙放好琴竹，問莫爺爺：「爺爺，你和小天哥哥談得如何了？」
莫爺爺笑看了一眼莫雨笙，說：「放心吧，你和小天哥哥高中還會在一個學校。」
莫爺爺點點頭，留到陶天身邊，十分高興的模樣。陶天也只是對著莫雨笙點點頭，莫爺爺見兩人互動，心想，這兩個關係能夠一直好下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隨後，莫爺爺就說：「不過，小九啊，進了光華高中，你的小天哥哥可不能和你在同一個班級了。」莫雨笙進光華高中，肯定是進音樂系。而音樂系中又分聲樂班和器樂班，兩者又繼續細分下去。以莫雨笙對各種樂器的感興趣程度以及天賦，恐怕小九也會和小叔一樣，在光華高中三年就將器樂班的所有分班給轉了一遍。不要以為器樂班的分班很少！器樂班是以一種樂器為一班，什麼鋼琴版、小提琴版、古琴班、古箏班、揚琴班等等，算下來那字數足以令人瞠目結舌。不過，熱門的器樂班人會相對多一點，像是二胡班的人會比古琴班的人多一樣……
而陶天……不是莫爺爺誇大，陶天還真的不適合音樂一道。陶天只接觸了書法五年，就能夠從魏碑轉入行草，這速度之快不止讓莫爺爺驚訝，也讓吳老爺子驚嘆。
細細看過陶天的的字，吳老爺子也只能說，此子性子非凡。
莫爺爺才不管吳老爺子的評價，不過，能被吳老爺子看中的人，肯定能進光華高中的對吧？！
莫爺爺也是好為人師的人，莫雨笙這個學生雖然天賦不錯，讓他很有成就感，但是為人師的樂趣就少了不少。於是，莫爺爺又將目標轉向陶天。
可是……
陶天也就勉強將音調給認全了，但讓他給彈出來……說得上是強人所難了。
最後，莫爺爺迫於無奈，就讓陶天學單簧管。單簧管是所有樂器中入門最容易的了，就是需要換完牙才能開始學習。因為單簧管的吹奏是需要咬住吹口處的。於是，莫爺爺給陶天換了長笛，這個的入門也是相對容易。
僅僅教了一個月，莫爺爺就放棄了……
莫爺爺接觸的大多都是音樂天才，就是總是被莫爺爺喊著「朽木」、「庸才」的莫明瑞放在外界也是天才指揮家來著。而陶天么……在莫雨笙看來，陶天也就是普通人的範圍，說不上朽木，但也不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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