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雄獅濫舞（三）

這一日洛陽熱鬧非凡，街上到處各都進宮祝賀的各部官員。昨天下午，蔡邕進宮稟奏皇上，說了一堆，我不懂是什麼意思，旬攸解釋說蔡邕昨天褒獎一翻漢朝祖先的功績，然後又說為皇子協生日準備一場西域獅舞，來激勵後人不忘先帝的偉業等等。皇上本來就有心立皇子協為太子，耐何進勢大，多進上奏請皇上立其倒皇子辨為太子，皇上左右為難，此時一聽蔡邕為太子的生日特訓西域獅舞，當下立即應充。

皇上為了這特給太子協出名的機會，又聽說此舞在高外觀適合在稍高處觀看，特地安排在前殿搭建觀禮台，一時間宮中總動員，居然在一夜之間將前殿四周搭起一丈高台，供各部官員觀看。然後下旨：皇子協的生日觀禮改在前殿進行……

這種事不是我能想到的，我想到的就是——睡覺！呵呵……可是眼前也只撐著。

文武大臣不斷的進入，然後被人引到四周台上就坐，弄得所有人都猜測紛紛，我從角門觀察文武百官，再看看成車成箱禮物堆在一邊由侍官清點，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當下拉過旬攸小聲道：「公達，可以不可以把那些禮品盜走呀，夠建一萬鐵騎的了！」

「此事實屬萬難！大哥還是專心應付今日之事為上！」

「算了，我也只是想想！」靠！死書獃子。

「高祖皇帝，文成武德……」

啊——困呀，這他媽的馬屁文章不管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給人的感覺都是一個字：困。真搞不明白那些被拍屁股的高官怎麼聽得那麼津津有味？我用手下可是不管會不會拍馬屁，能給我賺錢就用，不能賺就滾，當然——為了響應國家的男女平等的號召，我也雇一些能力低下，但是臉蛋與身材都不錯的公關人員。

中國過生日有一點實在不好，就是都安排在晚上，上午我又讓舞獅隊強行訓練三遍，然後才將隊伍帶到蔡邕府下，下午剛吃過飯，還沒打聽到蔡琰住在哪裡，就被宣旨入宮候駕，然後就是一個字：等。

終於等蔡邕讀完了誥文，然後就是宮女們的表演，雖然一個個清紗果身，讓人看得遐想處處，但是也沒什麼新意，只有那些貼身隨從才睜大眼睛看得口水真流，我連地下裸舞場都去過，看這些已經引不起我的性趣了，當下靠到牆上打起盹來。

「大哥，醒醒！快到我們了，快醒醒呀！」

「知道了，知道了！冷靜一點。」

我伸個懶腰，看看站了一下午，有些精神萎靡的眾人，心中搖搖頭，當下用現代剌激法高聲道：「所有注意：跟著我大聲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暈了，聲音這麼高，不虧是當兵的出身的，一個內侍領著一隊兵士跑向這裡叱責道：「誰在此大聲喧嘩！」

奶奶，又是這個死太監，下午來時就暗示賄賂他，我們湊了半天才給他十幾文，不想處處為難我們，一會兒不準帶軍鼓入宮，一會兒檢查我們有沒有帶兵器……

「剛才是誰喊的？」

奶奶的，眼睛盯著我，分明早就知道是我嘛！死太監，不是我不給錢，而是我也沒錢了。

「快說，不說全都抓起來！」

旬攸上前道：「大人，快到我們為皇上表演了，您看……」

「表演？」太監冷笑道：「你們不必表演了，我懷疑你們裡面有黃巾妖人混在裡面，試圖行剌皇上！」

奶奶的，這個死太監如果用這種借口，我的計劃可要泡湯嗎？當下心一橫指著舞獅那邊道：「阿三，你是不是黃巾妖人」

死太監與那群兵士都回頭望去，我雙拳揮起，一招雙耳貫風擊向死太監的兩個太陽穴，然後就勢一扶死太監對軍士道：「大人！大人！哎呀……一定是回頭太快了，以致血湧上腦，造成供氧不足，喂！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快點扶大人下去休息！」

將太監丟給軍士后，我高聲道：「好了，準備進場！」

呼——死太監，剛才真想勁頭再大些，一舉幹掉你！他媽的，就你這種公務員，老子私下裡已經不知道收拾多少了，居然敢當面跟我狂？

「大哥，時間到了！」

我點點頭，心想有機會得挑撥一進外戚也內侍的關係，這樣我才安全點。死胖子曾經說過：商人的生存空間其實就是在官員與土匪之間尋找平衡，這種平衡是不穩定的，要自己去把握，這樣才能既不受到傷害，又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入場……」

隨著我的話活落，四十面軍鼓齊鳴，震得宮牆都直擅，幾個宮女、內侍嚇得大叫起來，還一個更誇張，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一進宮門我更嚇了一跳，數十個軍士刀出鞘，弓上弦都對著我。正中央更是誇張，重重疊疊的內侍、禁軍將皇上重重包圍……

一揮手，後面的樂隊全停了下來。蔡邕忙向皇上道：「陛下，臣沒有虛言吧！此樂一起，如金戈狂舞，鐵馬錚錚……」

蔡邕的口才確實不錯，我都感覺自己不是在領獅舞，而是帶著軍隊要去打仗。

這一聽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內侍取來火把，然後皇上重新宣布我們可以開始了。

一隊隊獅子歡舞著，蹦跳著，隨著鼓樂不斷進入廣場，然後分成8-8的方陣，多出的十六隻獅子再在方陣兩側各行一列，這樣看起來就十分狀觀了！

見步陣完陣完畢，我的手一舉，鼓樂一下停了下來，所以的獅子都伏在地上，面朝皇上跪拜，為了加強效果，我讓讓後面舞獅的人身子稍立起，看起來就是小巴狗找東西一樣。

「天朝聖國，先武帝之功，衛青之勇……」

這可不是我**的，本來是應該我**的，可是這古代見皇上時是不準看演講稿的，靠，不看演講稿誰會講呀！你也不幹看看，現在開會、講座……從中央到地方，那有不帶演講稿的，就算聯合國主席發言也得偷看電子字幕提示。所以乾脆文稿是郭嘉寫的，這朗誦的事情也交給他了，我圖意清靜。

「……西域獅舞，以慕天朝之威，請陛下恩準備！」

皇上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在火把的映射下看起來紅紅的。郭嘉說完后，皇上特意戰起來道：「黃天恩澤……」

不是罷？老大們，一個舞獅而已，你們想搞到什麼時候呀？我還不沒吃晚飯呢！你他媽的，當官有什麼了不起，做政績，賺名聲也不用讓下面的人都站在這裡充場面罷！

「……後人當以此為志！」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靠，終於說完了，一個太監上前道：「皇上聖旨：舞獅開始！」

奶奶的，這種事現下次旨，這政府機構辦事就是拖拖拉拉，怪不怪諸候群起，弄出個三國時代來。

「一，二，三……傲氣面對萬重浪，開始！」

我只是起個頭，然後就不跟著唱了，雖然《男兒當自強》這首詞缺個音，跑個調什麼的，唱起來也很好聽，不過我可沒什麼興趣唱這東西，我怕嗓子吼壞了，這古代可沒有金嗓喉寶！

看看一些武將有些氣血沸騰，按住劍的把手緊緊的……再看文臣，居然一個個捻鬍子，搖頭晃腦的，臨近的大臣們有的相互點點頭，有的卻相互搖搖頭，我暗暗移到郭嘉跟前道：「奉孝，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好好觀察這些人，記住將來能助我們成大事的人！」

「是！先生？」

呵呵，這個郭嘉昨天被灌得狂吐不止，睡著后又被我叫來二個漂亮MM爬進他的被窩……今天早上見到我果然恭敬有佳。唉——這他媽的當女人當禮物果然一往而不利呀！當官就是好，不用去找，別人就會將女人送上門來！不收女人這種禮物的官員只有二種：一種沒實權，養不起，另一種是功能不全的。

「……比太陽更光——」

忙了十天，就唱這不到十分鐘，現在就是等，看看皇帝老兒能送賜我多大官，我的官越大越說明皇帝的雄心被激得越大，反之，如果光賞賜我一點錢，那就說明這個皇帝實在沒有多少斤量，那我就可以騙到更多的東西，為自己將來做準備。

大家的反映都不錯，就是太安靜了！

皇上站起來，看著仆倒在他身下的八十隻獅子，突然大笑起來：「好！我大漢天威遠播四方，蓋因男兒皆有此節，伯喈不虧歷輔先帝之能臣，來呀，賞賜金千兩，綢千匹，糧千斛，歌姬二十名。」

蔡邕忙出列跪下謝恩！

我靠，這個死蔡邕居然沒在皇上面前提我，賞賜全讓他佔去了，奶奶的，這筆帳咱倆有得算了。

完了，這算帳是小事，只是我的計劃怎麼辦？回頭看看旬攸的臉色也不好看，旬攸見我臉色不善，悄聲安慰道：「大哥，您不是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嗎？以後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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