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殷紅

一

我緊緊地抱住了衝過來的煙紅，因為看到逝去的生命，我很想珍惜自己的擁有。但我觸到了一團粘稠的液體，那是從煙紅背後的短刀中淌出的，殷紅的液體。俄而的痛快在一剎那間凝住了，我獃獃地看著煙紅的臉。

——蒼白的臉上竟沒有離別時的痛苦，有的卻是一種欣慰！一種對自己男人的自豪。

她笑了，蒼白的臉上滲出了絲絲煙紅，像第一次見到我那樣，只是少了羞澀而多了嫵媚。

然後，她緩緩地從我懷中滑了下去。

二

我僵在了那裡，我無法接受這種答案。心裡的夢魘第一次多了另外一些東西。

三

相識的短暫是否註定著離別的永遠，美好的幻想背後是否總有厄運的宿命，就像煙紅色的美夢被殷紅色的現實殄滅一樣？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報復，我要毀掉一切！

四

我揚起了刀，抱起了煙紅，我走向那群人中去。

五

老頭曾經說過，只有經歷過大苦難，受過大折磨的人才能將刀的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我現在知道了，刀的風格就是摧毀一切，一切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