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益州內亂起

在許多漢人的眼中，華夏北部是荒涼的草原，冬天冰冷難熬，絕非是人呆的地方。

往東不必說，人們對茫茫的大海充滿了好奇和恐懼，或許帝王會對海外有興趣，畢竟從先秦到西漢，就一直傳說在海外有仙山，山中有神仙，神仙手中有長生不老葯。

往南都是煙瘴之地，聽說活人在那裡三天不到，不是病死就是中毒身亡，而且土人橫行聽說還會生吃人肉，故而很多人對南方是敬而遠之。

往西黃沙萬里，而且西域一大塊地方都是那麼乾旱的，不是原住民還真沒什麼人願意在這裡居住。在這裡降水非常少，土地根本種不出什麼東西來。

華夏人民的都有土地情節，但也僅僅限於對可以耕種的土地有興趣。受限於農耕技術的落後，還有禦寒手段、煙瘴治療技術和土人歸化等問題，使得華夏人都不習慣把目光看向華夏本體以外。

於是一次次的土地兼并，然後百姓起義，改朝換代后，又再次新一輪的土地兼并，如此周而復始不斷陷入死循環之中。

如今，似乎已經完全不同了，當方雲把地圖，甚至把一些初步探明的情況告訴大家之後，大家對域外私有制非常的感興趣。

尤其根據最新規定，新佔領土地的百姓，有一個月的『歸化期』。在這個期限內，對方願意歸化，那麼必須要以『准漢民』的身份對待，漢化完畢就能獲得『漢民』身份。而那些不願意歸化的，一個月後被抓到的，將被貶為奴隸。

這個命令就意味著捕奴的合法化，不過真要算起來，早些時候方雲就已經和士燮進行這種『勞務交易』。所以也並非什麼奇怪的事情。

如今這年頭，漢人的工錢在不斷提升，不少工坊和礦場的老闆。也迫切希望能降低成本。顯然，奴隸是最好的替代品。哪怕效率有所下降也無所謂，畢竟不需要支付工錢。

這個法令不僅僅是針對域外，甚至揚州、西南蠻和五溪蠻等蠻人都有效，北方的鮮卑、烏桓和羌人等更在此列。不過法令最終會在年終大朝會上宣布，如今不過是提出議程。

這項法律當即通過，剩下就是完善的問題，期間方雲選定了交州作為試驗點，半年時間內。針對已經勘探出來的，和新勘探出來的部落和蠻族，推行這道法令。

簡單來說就一句話：「要麼歸化，要麼永世當奴隸！」

人手有了，再加上隨著農業新計劃實施完畢，全國的糧食都不會存在問題。同時還有馬鈴薯等高產作物作為補充，棉花這樣的作物進行禦寒，就算身處北方這種荒涼的地方，又或者西北這種乾旱的地方，活下去應該都不成問題。

西北的確沒什麼適合耕種的地方。但礦產卻也有不少。這些礦產都是無主之物，勘查出來后西域都護戲志才宣布招標，頓時也吸引了不少中原的商人前去開採。

這些商人帶去了不少的勞工。甚至是奴隸。他們開採礦石，然後就有另外的商人提供伙食和住宿，甚至一些基礎的服務。在戲志才的安排下，一片的礦場周圍開始出現定居點，開始出現耕地，開始出現政府，然後一座城鎮的雛形開始在這裡形成。

西北就這樣被戲志才開發起來，再加上在中原地區源源運來的糧食和其他商品，使得不少文武都看到了。域外私有制的前景。

遠離華夏就遠離華夏吧，哪怕是在域外。好歹也是一個有封地的爵爺，總比呆在華夏本土。擔心自己的宅邸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政府給收回去來的好些。

這也是方雲希望看到的，這些世家陸陸續續朝著域外遷移，那麼本土的無產階級和小地主們就有了活路。到時候當他們也成為了大地主，一個新的世家就已經形成，到時候他們也會在國外有屬於他們家族的封地，到時候新一輪的遷移又會進行。

如此反覆，全世界各地都將是華夏權貴的封地，這些新增領土也不至於因為無人治理，而最終又便宜了外國人，方雲及其後裔也能在幕後牟利。

士燮對於『歸化令』並沒有任何反感，甚至也是支持這項法律的推行。教化之功對於文人來說，不管是不是儒家子弟都非常樂意去做的。

至於那些不服王道的存在，貶為奴隸他覺得也非常合理！甚至推薦了五溪蠻王沙摩柯出面協助，幫助方雲對交州實驗『歸化令』。

結果不消說，倒是有四成左右的蠻人選擇歸化，開始進入城市裡面工作，又或者到鄉村下面勞作，成為一名『准漢民』，同時開始在夜校學習漢話和漢字，學習漢人的禮儀，學習考核完畢，他們就能成為一名真正的漢人。

另外六成卻是死活不願意歸化，結果等待他們的，是部落的毀滅。這六成蠻夷之中，有三成死於戰爭，剩下三成被俘虜，作為戰利品運輸到北方拍賣，一部分留在交州進行拍賣，從現在開始，他們就不再是人，而是作為商品出售的『奴隸』。當然，這也是后話了。

相對而言，方雲頒布了『廢奴法』，這項法律僅僅針對漢人奴隸頒布，表示從今往後，漢人不能再作為奴隸使用，所有的僕人和家丁都將以合同工的身份，簡單來說就是長工和短工的身份，作為受聘者，接受世家和商人的『雇傭』。

作為補償，當初購買這些奴隸的費用，國家願意翻三倍補貼給世家或者商人們。

這兩道法令，讓所有有心人都意識到，方雲其實有著雙重標準：非我漢民死活不論；是我漢民神鬼莫侵，否則鬼來殺鬼，神來弒神！好在後者也是試驗期間，暫時只會在并州實施，年終大朝會之後會根據實驗結果，做出最後的修改，正式推廣，又或者延遲，甚至廢除這項法令。同樣的，這些也是幾個月後的事情了……

年中大朝會已經結束，剩下的就是等待成績的結果。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太平日子，方雲整天就和幾個孩子一起玩耍，長子方繼比其他弟弟妹妹更黏方雲，總纏著他撒嬌。都說女兒親爹，孩兒親娘，在方繼身上卻是截然不同。

好在他並非軟弱，只是對父親有更大的依戀而已，從現階段的作業看來，方繼倒也是文武雙全，難得有華佗和童淵二老幫忙，也不會被儒家給洗腦了。

方雲希望的是兒女都有一種進攻精神，畢竟地球不過是起點，他的目標依然是宇宙之外的所有文明。若可以，他希望兒女可以走出地球飛向宇宙，若是能夠成為宇宙真正的統治者，至少也是某個星系的統治者，那麼就算他過世，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好日子結果還沒有過上兩天，在八月份的時候，一封漢魂組織益州分部的密函就經賈詡送到了方雲手中。

當時方雲還以為劉璋又不聽話了，暗中招兵買馬什麼的，結果打開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他有了麻煩。這個麻煩還不是他惹來的，真正算起來還和他爹劉焉有關。

原來當初劉焉入蜀，招募了不少在南陽等地逃難到益州的難民為兵，顯然也是覺得他們是外來者，為了能夠更好的控制益州不被架空，所以需要有忠誠於他們的勢力。

只是劉焉到底還是慣壞了這支名為『東州軍』的部隊，使得他們在益州欺男霸女，把這裡的世家得罪的死死的，其中有一個世家家主名叫趙韙的，就忍不下這口氣了。

根據情報表示，趙韙已經開始秘密招兵買馬，而且積極奔走益州各大門閥尋求助力。將在九月份左右起兵作亂。他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把劉璋這個外來者趕出益州，實現『蜀人治蜀』的這個基本理念。

「以文和來看，趙韙如要起兵，勝算有幾成？」方雲問到。

「不足三成！」賈詡據實回到。

「為何會那麼低，按說他也算益州的名門望族，振臂一呼至少也有數萬人可以跟隨吧？」方雲提出疑問。

「烏合之眾無足掛齒，但東州軍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事關他們是否會被誅殺，真要遇到趙韙來攻，豈會不拚命抵抗？只要抵抗一兩個月，趙韙缺乏糧草，而且士卒看不到打贏的希望，自然會四散而去。到時候，等待趙韙的，不過是劉璋的清算罷了。」賈詡回到。

「那我們若是出手幫忙呢？」方雲再問。

「若主公要出手，臣推薦幫助劉璋！」賈詡拱手拜曰。

方雲先是一愣，隨即就大概清楚他這番話的意思。只是覺得，這是不是太早了點？

「主公，當斷不斷反遭其亂。難得有一個迅速吞併益州的機會，可不容錯過啊！」賈詡誠懇的說到，在他看來方雲當初沒有第一時間，順帶把益州給攻下來簡直不不可理喻。

交州如今已經讓出了兵權，這也就罷了，益州還處於半獨.立狀態。就算沒有實際危害性，但也是牽動了不少的兵力。既然遲早都要滅掉劉璋，那又何必不趁早完事？

「我知道了！」方雲仔細掂量了一番，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未完待續。)

ps：查了查201年大事件，結果剛好發現趙韙起兵這個事件……本來兩年內不打算打仗，但這樣的機會錯過了，那才真是傻x了。

最後還是慣例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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