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藤瑟御,你不是媒婆!

番外:藤瑟御,你不是媒婆!

過後,她去了醫生,主治醫生向她介紹了心臆病的由來,在精神上受過重創的人,一般情況下都會患這種病,因為,他想逃避現實,不願意麵對,隨心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患這樣的病。

按理說,他是一個特彆強大的男人,也許外表強大的氣場,讓她覺得不應該會生這種罕見的病。

但,醫生卻說,外表強大,並不代表內心。

更何況,患這種病不分男女,從某種意義上講,男人之所以能承受一切,那是因為他們心思遠不及女人細膩,但,萬事萬物都有兩面性,恰巧藤瑟御又是一個特別的男人,他有著敏銳的觀察力,洞悉力,將許多事積沉到心底,到了一定程度以後,內心不堪重負就會暴發出來,這樣的暴發是很可怕的,病情來勢洶湧,任你是一個鐵打的男人都招架不住。

隨心離開了醫生辦公室,不斷地回味著醫生對她講的話。

她真的做夢都沒有想到藤瑟御那樣一個剛強的男人會患這樣的重病,曾經的他在她心中,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可是,那座高山卻在不知不覺中轟然倒塌,藤氏父母,在這座山垮了之後無依無靠,年邁的夫妻,享受過至上的殊榮,與榮華富貴,年老了的生活卻跌入地獄,是呵,誰又不能自己能一生富貴,或者一生貧窮。

隨心站在病榻前,視線定定地凝望著床上面容蒼白的男人,曾經,她們之間有那道跨不過去的鴻溝,只是,在兇猛的病魔前,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雲淡風清了,他的負心,薄情,變得那樣虛無飄渺。

僅僅就只是這樣看著,她就有一種心瓣碎裂的感覺。

原來,在她心中,對他還有一份久違的愛,這份愛意因為他的薄情,被他禁錮在心裡好久好久了。

對他所有冰封的記憶全部打開,如流水般向她傾泄而來。

「瑟御,我愛你一輩子,你能愛我一天么?」

「瑟御,你愛我嗎?」

「瑟御,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會乖乖的。」

多年前,她像一隻乖順的貓咪,在他離開之時,從後面追上,伸手毫不猶豫就抱住了他結實的腰身。

她的瑟御要走了,那時候,她感覺瑟御就是她的天,他的離去就如一座高山轟然倒榻,那個時候,藤瑟御三個字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不知道離開了他,她要如何將生活繼續下去。

他毫不留情的離開,不是因為任何一個女人,也不是因為他不愛她,只因,他的心中裝有所有的事業,振興藤家,而她白隨心也在現在終於明白,她並不是輸給了任何一個女人,而是輸給了他那顆堅強自尊的心,他想要擁有整個世界的權利與慾望,可是,將事業,權利,名譽,金錢,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男人,如今,卻自願拋棄了一切,只因他生病了。

到底這麼多年了,他心裡承受了多少?

也是,煥碧青不是他生母,從小就教導著他要做一個堅強,踩在金字塔頂端的男子漢,那樣,世上所有的人才會看得起他們。

所以,他拼盡全力,只為建立鞏固一個鐵桶藤氏江山。

只是,為了挽回她的心,藤氏覆滅,這一切是因為她,只為能挽回她的心,藤瑟御,你何苦要這麼地傻?

就算你失去了江山,我們也回不去了。

不管歲月如何流失,她們之間永遠有一道鴻溝,那道鴻溝巨大的如一把生冷劈斧,恐怕今生也難跨越。

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容顏,心疼,一點點地蔓延至她的四肢百胲。

她坐在床沿邊,屋子裡一片靜謐,她在靜靜地等待著他的醒來。

而在這一片安詳的寧靜中,過往如播放的影片,一幕幕從眼前劃過。

她離開他,差不多三年,而這三年中,他卻將她銘記在心,她卻將他永世來遺忘。

「你是誰?」

低沉的男人聲音,透著幾分的暗啞。

從回憶中回到了現實,抬起眼帘,陡地,她就看到了病床上那個面無表情的男子。

他又問出她是誰,她很想問,在你的記憶中,難道我就這麼地不堪一提么?

可是,她沒有問出口,心裡糾結的厲害,百轉千回,她有什麼立場質問他,他們沒有婚約,他對她也從未有過承諾,曾經的那一段往事,不過就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戲碼,過後應當船過無痕。

長久以來,他不是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么?

以前,她跟著他,小小冀冀,不敢大聲說話,只要有他在場,甚至都不敢大聲地呼吸,更是沒有任何的主見,他就是她的天,她的王,她生命的主宰。

「我……」

摸向自己鼻尖的手指有幾分顫抖。

心口莫名地疼痛著,如一柄生冷的匕首插在了那裡。

淚腺脹痛,更是逼回了眼眶中那縷隨之而來的濕意。

「我是你的一個朋友。」

他不再說話,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她,好似在無聲地詢問,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她不會激動到眼眶泛紅。

就連回答他的聲音都帶著莫名的輕顫。

難道說,她是與他有著什麼特殊關係的人?

收遍了所有的記憶,他幾乎找不到關於這張臉的絲毫訊息。

不,他不認識她,而且,他不喜歡她,覺得這張臉會讓他心口泛痛,他不想與她獨處在一起。

「伊然,伊然。」單身撐在了床上,半斜著身子,他沖著門口喚出。

「白小姐,她……她有事去了,讓我在這兒照顧你一會兒。」

聽她這樣說,他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你是她的朋友吧?」

「嗯。」她不知道該如何來圓謊,只能隨便應答著。

「其實……我不需要照顧的,伊然真是的,小姐,麻煩你了,讓你費心了,如果你有事,可以離開的。」

他的聲音,他的表情,淡漠疏離,唇畔勾出的那抹清淺的笑,更是讓她痛得連呼吸都成是了一種輕微的痛苦。

他的這種腔調,她感到陌生,而這種陌生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

似乎,他離她十分的遙遠,但,明明,她們之間離得就是這樣的近,只不過一臂之遠。

「小姐,謝謝你,我……想喝水。」

看著他如嬰孩般乾淨的眼瞳,隨心應了一聲好,趕緊去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一杯水全喝光了,幹練的麻利動作仍如往昔,但是,只除了他熟悉的動作,熟悉的容顏,其餘的,她似乎再不熟悉,他陌生的一切,讓她有一種感覺,仿若,她們之間會越來越遠,仿若,這輩子,她們都是兩個世界里的人,再也難走到一起,融成一體。

與她對視一眼,趕緊別開了視線。

十根修長的指節緊絞。

「小姐,你姓什麼?」

「白。」

深邃的黑眸劃過一絲的訝異。

「我沒聽伊然說她有妹妹,或是姐姐。」

「我不是她的妹妹,或是姐姐,我們只是姓氏相同罷了,藤先生,你真的……不記得從前的一切了嗎?」

「記得啊,記得的,我只是生了病,又沒失去記憶。」

對於他的回答,隨心驚愕不已,他只是生了病,並未失去記憶,可是,這病,說好聽點叫心臆病,難聽點就是神經病啊,精精壓力太大,不堪重負,最終導致精神崩潰。

而他之所以得心臆病,一個原因是她,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他見不光的身世。

煥碧青不是他生母,藤老爺與妹妹亂8生下了他,一直以來,隨心都以為他不知情,現在,她終於明白,藤瑟御聰明絕頂,哪有他不知道的事兒呢?

這所有一切都是導致他生病的根源。

而她們,她,包括藤家的每一個人,都是迫害他的罪虧禍首。

「白小姐,你心地真善良,不知道你交了男朋友沒有?」

「如果沒交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我在國外治病時,認識了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他是我的主治醫生,這兩天,不在國外,有事出差了,等他回來,我把他介紹給你……不要緊的,先交往看看也是可以的。」

什麼?隨心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她聽錯了嗎?

他居然要給她介紹男朋友?

藤瑟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

就算你沒有瘋,就算你擁著滔天的權勢,我白隨心這輩子不會打算回到你身邊,而且,她這輩子已經不打算再嫁人了。

見她面情有些暗黑,他趕緊挪移了話題。

「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是看著我那朋友可憐。」

「其實,他真的挺好的,長得帥,又那麼有能力。」高大上,不是她們女孩子追求尋嫁的目標么?

「藤瑟御,你不是媒婆。」

他一直嘮嘮叨叨,像一個老婆婆,隨心忍不住了。

「嗯,我不是……其實,我是一翻好心啊。」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鎖在這病房裡。」

聞言,男人果然乖巧了,一句也不說,垂著頭,還不時揚起睫毛偷偷觀望她的表情。

那模樣,像足一個做了錯事尋找大人安慰的孩子。

「白姐姐……我錯了……。」

撲嗤~

------題外話------

又來了,妞兒們,快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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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鑽石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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