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服
86_86460大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止,第二天一早,天只微微亮,傅昀塵幾人就離開木屋繼續趕路。
「你昨晚說的報仇算數嗎?」周瑾靠在傅昀塵對面的馬車壁上,目光深沉的看著他問。
傅昀塵挑挑眉:「當然。」
「好,如果我能手刃敵人,我以後生死都是你的人。」周瑾現在心中全是仇恨,他每時每刻都想將對方的頭顱割下,以祭奠他死去的家人。
傅昀塵笑著點點頭未語,他生平最不喜的就是那些牽涉無辜濫殺之人,加之那些流匪又牽扯到周謹,他要收服這人,幫他報仇就是最好的手段,正好一舉兩得。
「小東,今日去青河鎮入住。」
「是,主子。」
青河鎮雖然只是一個邊遠小鎮,但卻因為客商行路都要經過,所以鎮子比較繁華,有錢的人家不少。
傅昀塵等人找一家較為偏僻乾淨的客棧就住了進去。夜幕降臨之後,他住的那房間的窗子突然被推開,從外面鑽進一隻黑色的小貂。
「小白,找到了嗎?」傅昀塵抱住小貂,用手順了順它光滑黑亮的毛皮。
當初找到兩隻小貂時,他和蕭禹澈一人抱了一隻,他就給自己的黑貂取名為小白,給蕭禹澈的白貂取名為小黑。也不知道是不是母貂在生育它們前吃過什麼有靈性的藥材或者果子,兩隻小貂異常的聰明,而且很有靈性。
「呀呀!」小白用頭拱了拱傅昀塵的胳膊,又將身子翻了翻,將肚皮露在外面求獎賞。
傅昀塵幫它撓了撓肚皮,見小傢伙一臉享受的模樣會心的笑了笑。
和小白玩耍了一會,傅昀塵輕輕扯了扯貂兒的耳朵說:「別犯懶,帶路吧。」
小白聽到主人又要奴役它,不滿的呲了呲嘴,伸了伸懶腰,才懶洋洋的跳到窗台上準備出發。
傅昀塵從將桌上的蠟燭吹滅,單手一杵就躍出窗門,用輕功追著小白而去。
他在救周瑾時就將他的那身血衣丟給小白聞過,上面留下了流匪的味道,以小白的能力只要離得不是很遠都能順著味道找到人。
他這次並沒帶周瑾出去,他需要打探一番再決定如何讓周瑾手刃仇人。
這夥人隱藏在青河鎮的一家小院中,傅昀塵翻身進了小院,就看到一間屋子亮著燈,裡面傳來喝酒划拳的聲音。
「大哥,明天我們搶完青河鎮首富就離開嗎?要不要多干幾戶,來都來了,青河鎮雖然不大,但有好些富商。」
「不了,這單做完我們就去山中暫避一段時間,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也行,反正最近搶的也夠我們花一段時間了,等過幾天再去搶幾個漂亮的女人帶上山去給兄弟們好好樂呵樂呵。」
「好主意,哈哈……」
傅昀塵聽了一會,將院子里的陰煞調動侵入到了這群流匪的身上就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傅昀塵對小東吩咐了幾句就讓他去辦事。
晚飯後,傅昀塵叫住周瑾:「今晚可以報仇。」
周瑾臉上露出幾分激動,他定定地看著傅昀塵問:「現在就去?」
「嗯,走吧。」
夜色微涼,傅昀塵帶著周瑾和小北站在一座高門大院不遠處的巷子里,不多時就見兩名鬼鬼祟祟的男子攀爬到了院牆上。沒一會那兩人將大院的門打開,接著七八個提著刀的男人飛快的衝進了院門,門接著就被合上。
周瑾面帶厲色,他將懷中早就準備好的匕首摸了出來,幽幽的看著傅昀塵。
傅昀塵心裡對周瑾還沒被仇恨蒙蔽了理智這點很滿意,他小聲道:「再等等。」
一炷香的時間,大院里就傳出叫喊聲和打鬥聲,傅昀塵一隻手拽著周瑾就飛身上了院牆。臨高而下,一入眼只見院中到處點滿火把,那十名流匪被一群官兵包圍住。
「這些官兵是你讓人叫來的?」周瑾一天都沒見到小東,語氣很肯定的對傅昀塵問。
傅昀塵點點頭:「他們最該去的地方就是刑場。」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那個首領的命一定是你的。」
「好!」不知道為什麼,周瑾心裡莫名對的傅昀塵有種信服感,他覺得這人很神秘。
下面的兩方人迅速的戰成一團,十名流匪武功確實不錯,那些官兵根本不是對手,傅昀塵見官兵這邊不斷的有人受傷,他微微眯眼,隱在袖中的手指動了動。
接著就見下方的流匪臉上突然帶著驚恐,嘴裡不停的叫著:「不要過來,啊!」
「他們怎麼了?」周瑾見傅昀塵一臉的平靜,忍不住問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因為殺戮太多被鬼附身了。」他只是用了一絲陰煞侵入這些人的體內就有這麼大的反應,那說明這些人手上沾著的血腥確實太多,周圍磁場才會冒出那麼多死去之人留下的怨念,讓他們產生幻覺。
對這個說法周瑾是不信的,但他也沒見傅昀塵做什麼,心下雖然有疑問但也不會再問出來,誰的身上沒有點秘密,能讓這些流匪被抓砍頭就行。
官兵們見狀雖然不解,但也趁機上前抓住了恐懼尖聲叫著四處亂竄的流匪。不過場中卻有一個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脖子上掛著一個玉葫蘆的中年男子沒有中招。他掃了眼被抓住的兄弟,目光一冷又帶著厭棄,就點了點腳尖用輕功飛出了院子。那些官兵並不會輕功,只能沿著巷子去追,沒一會就被男子甩掉。
那名男子迅速的回到在青河鎮的小院中,想要收拾東西逃亡,只是才進門就被已經等候多時的小東擒住。
周瑾親眼看見其餘流匪被官兵抓住綁走,隨後他又被傅昀塵帶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一進門就見小東的腳下踩著一個被綁住的人。走近借著房間中照出的燈火一看,正是那名逃跑的流匪首領。
「你們想幹什麼?」那名中年男子目露兇狠的抬頭看著傅昀塵,他知道這才是將他擒住那人的主子。
傅昀塵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天庭處有明顯的凹陷,眉骨橫露,眉散而亂,眼中時刻的隱藏著一股凶光,說明這人為人惡毒狠辣,手上沾染的人命不少。
「他就是這群流匪的頭領,你自己看著辦吧。」傅昀塵收回目光,對周瑾說。
這樣的禍害留在世上只會讓更多的人受害,交給周瑾報仇也算是因果報應。
「謝了!」周瑾眼中儘是感激之色,要是等他自己有了報仇的實力也不知道會是猴年馬月,再說以後能不能找到這群流匪更無從知曉,傅昀塵的這個情,他會此生銘記。
傅昀塵笑笑,他伸手拍了拍周瑾的肩膀,像是安撫,然後帶著小東轉身出了院子,去大門外等候。
不多時就聽到院子里傳來一聲聲中年男子的慘叫,傅昀塵環抱著手靠在一棵槐樹下,仰頭看著天空的那一輪皎潔的彎月。
小東一抬頭就見主人的身影逐漸和灑落的月光融為一體,氣質越發的像是謫仙一般縹緲出塵,心頭的崇敬之意更濃。
早上他聽主人的吩咐化成百姓去那戶富商家說無意中聽到有人要搶劫他們,極有可能就是最近出現的那伙流匪,那家的主人-大驚之下就急急忙忙的叫人去報官,他也趁機溜走,聽從吩咐隱藏在這座院子里。
等夜間那名首領慌慌忙忙回到院中時,他就從後面襲擊快速的將還沒反應過來的首領擒住。
他的主人料事如神,京都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怕是被鷹啄了眼睛。他可以想象等主人回京之時,京都必定會攪起一番風雨。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周瑾才滿身是血的從院子里走出來,而精神和前些日子的低迷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人也恢復了許多生氣。
他遠遠的就看見一身白衣的傅昀塵站在一棵樹下,身姿優雅,他神色晃了晃,快步的走過去跪下,伸出一隻手對著天發誓。
「我周瑾對天起誓,以後無論生死都是傅昀塵的人,如違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傅昀塵一愣,他沒想到周瑾會跑到他面前對天起誓,還將誓言說的這般重。還有,什麼叫以後都是他的人了?他雖然喜歡的是男人,可對周瑾這種類型真沒興趣。
「以後為我做事即可,記住,你永遠都是自由之身。」傅昀塵彈了彈衣袖就轉身離開。他對賣身這東西沒興趣,小東小北和四個侍女的賣身契都已經被他當面燒了,如果要靠賣身契來限制身邊之人對他的忠誠,那他寧願不用這樣的人。
身為一個風水師有的是辦法對付不忠誠的屬下,他不需要這些條條框框的限制,他需要的是絕對的忠誠,當然以心換心,他也不會虧待他們。
傅昀塵走了幾步轉頭對跪在地上臉色帶著震驚之色的周瑾挑挑眉道:「還不走?」
「來了。」周瑾怔了怔,急忙站起身就追了上去。
當初說好傅昀塵幫他報仇,他以後就為他做事,他一直以為傅昀塵會讓他簽賣身契,他也是心甘情願的。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以後還能有自由之身,他突然覺得現在孤零零的自己有個主子也不錯。
在青河鎮又呆了幾天,等那群流匪都判了斬立決后,傅昀塵他們再次上路,在六天後到達了四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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