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趕到醫院的錢蝶看到哥哥完好無損,心不由放下來。但是當她靠近錢輝看到他的頹廢和悲傷,錢蝶的心卻又提起來。她看到哥哥守著的那個房間裡面……那雙鞋……很眼熟。
裡面的人被白布蓋著,錢蝶不知道是誰但是她的心裡彷彿已經有了答案。錢蝶一步一步的靠近,一步一步的走進,可是到跟前的時候眼淚模糊了眼睛,她忍著哭聲,手指顫抖的拉開那張白布。
白布下一張熟悉而又蒼白的臉出現在錢蝶的眼前,那是她這幾日非常想念的人,可是現在……他卻冰冷的躺在那裡。
錢蝶的眼淚無聲的落下,眼前全都是模糊的淚水。她看不清或許也不想看清,她不想相信剛剛還打電話說很好的爸爸會躺在這裡,她不敢相信的摸上爸爸布滿皺紋的臉。
沒有溫度,只有蒼白和冰冷。
「爸」錢蝶痛哭出聲,她嘶喊著爸爸,可是躺著人卻再也不能回應。
門外的錢輝埋著頭,他沉默著,捂著臉不讓別人看見。但是他越這樣越讓人擔心,安華默默的抱緊他陪著他一起承受。
冥藍靜立一旁,她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們濃郁的悲傷感染著她,她能深刻的體會到那種撕心裂肺的傷痛。她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錢蝶、錢輝心裡的絕望和悲傷,這就是人類最濃郁的情感。
冥藍輕輕的摸了下臉,上面濕漉漉的全都是淚水,這是……眼淚。她的腦海一片空白。流淚了。腦海里的異能開始旋轉,緩緩的接受著周圍的悲傷氣息。
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一個人穩穩的接住了她。「冥藍」閆明浩熟悉的低沉的聲音傳進腦海,冥藍那一刻突然覺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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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時刻注意著錢輝。他看到冥藍和錢蝶到來趕緊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他匆匆忙忙的回了車上和車裡的人說了什麼,坐在前座的人開著窗戶開始打電話,趕緊彙報剛剛得到的消息。「董事長錢輝沒死,死的是他父親」
「你們怎麼辦事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電話那頭的人-大聲的斥責,不過停頓了一會兒那人就恢復了平時的語調說道:「死錯了就死錯了算是給他個教訓,你們回來吧!」
「是董事長」車裡的人掐媚的掛掉電話,臉上瞬間變了表情。他咒罵一聲說道:「他媽|的以為殺個人容易啊!要不是有特異能力者,我會這麼憋屈的殺錯人」
「老大這個單子不會有問題吧?」那人的手下擔憂的說道。
「有問題能怎麼辦。人家給的錢多。而且咱們收了他的定金,現在告訴他不做了,那咱們還怎麼在這一行混」老大暴躁的一拳打在車上,早知道有異能者說什麼他都不會接單子的。
「老大冥藍是特殊組的異能者,她和錢家的關係看起來不錯,如果她知道錢董事長的死和咱們有什麼關係……那咱們」剛剛坐上車的那個人小心的說道。
「你們放心吧!錢老頭死於心臟病不會有人查的。就算錢家的人查出來了找咱們,大不了把僱主說出去」老大安撫了手下的心,啟動車子離開醫院。但是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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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濃,月亮的光亮在薄雲的遮蓋下若隱若現。極具現代氣息的黑白吊燈照亮簡約的房間。一個女孩抱著海綿寶寶公仔在床上發獃。她沒有在意忽明忽暗的燈光,眼睛看著地板眨都不眨。
「喵~~」一聲尖銳的貓叫,女孩手裡的公仔成了兩半,裡面的海綿輕飄飄的掉在地上。
「小?耳?朵」冥藍一巴掌拍在貓腦袋上。將它半豎起的耳朵再次按趴下。
「喵嗚嗚~~」小耳朵委屈的叫了幾聲跳到冥藍的腿上,它的後腿還不安分的將公仔踢到地上。
「啊~~~我的海綿寶寶……你為什麼抱著我的海綿寶寶~~~」小智緊隨小耳朵之後,他撿起地上的碎布捂著心臟。心痛啊!
「額……忘了」冥藍獃獃的抓抓頭,她居然忘記小耳朵會吃醋。「明天再買一個好了」冥藍僵硬的揮揮手。她太久沒動手臂有些麻了。
五七拔掉身上的電線,嘴裡嘟囔著:「再買就是!最討厭充電了。」
剛才還一臉心疼的小智瞬間收起臉上的表情。對著五七說道:「五七你明天幫我買」
「……為什麼是我」五七不明所以的指著自己,他是怎麼被小智惦記上的。
「因為我叫你哥哥啊!弟弟的抱枕壞掉了當然要換」小智一臉天真,理所當然的收起地上的碎布離開,他要去悼念死去的海綿寶寶。
五七石化在原地,這是強盜嗎?他扭過頭舉起手對著冥藍嚴肅的抗議:「080號我強烈抗議小智的強盜行為」
一身憂傷氣息的冥藍瞄了五七一眼,幽幽的說:「我管不了」
五七張了張嘴,看著冥藍的狀態,說不出話來。不過不讓他抱怨抱怨,他心裡難受。
五七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憋不住對著再次進入發獃狀態的冥藍嘮叨:「哎我說!你什麼時候能進化完成呢?也不能總這樣發獃,你這樣比我還像機器人……你看看你沒有表情,動作僵硬像極了剛出產的原始機器人……你說句話……你是木頭人嗎……」
五七對著冥藍嘮叨了兩個小時,可是冥藍沒有給他一個表情,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五七不甘寂寞,將自己的話又用各種語言全都翻譯一個遍,對著冥藍又說了三個小時,冥藍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啊~~~」五七要瘋了,這是對牛彈琴。他忍不住哀嚎一聲:「能不能給點反應」
做木頭人的冥藍破天荒的回了他一個字「能」
崩潰狀態的五七還來不及開心,冥藍又恢復了原始狀態。「我說……你不能一直這樣吧!閆明浩這幾天可是很擔心你的」
說起閆明浩,冥藍的情緒線有了一絲波動,她垂下眼帘淡淡的說道:「擔心怎麼樣,不擔心又怎麼樣,還不都一樣」
「什麼什麼樣?什麼什麼啊」五七更頭疼了,「說這麼深奧的話,你是打算讓我死機么?」
「死就死,還能重啟」冥藍幽幽的說,她保持著剛才的動作。頭歪著眼垂著就像木偶被人用繩子吊著,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好。
「……」五七和她說不下去了,死機是隨便能死的嗎?損傷機械壽命的好吧!他可不想那麼快換零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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