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路上撿的
南宮煜稍稍抬手。
鹿邑立即將地契和保證書拿下去。
雙手插在褲袋裡,南宮煜神色閑散。
「說吧,鎖芯戒指哪裡來的?」
「你管不著!」白心沒好氣。
心裡原本就很煩,現在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更加煩心。
她才沒那麼天真,認為南宮煜告訴她村長為了錢賣了整個村子是存了什麼好心1
他就是想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吧,這種心理扭曲的人,就喜歡拿別人的痛苦當做自己的樂趣!
劍眉微微皺起,南宮煜神色微微嚴肅起來。
「我勸你早些交代,以免受皮肉之苦。」
「你想怎麼著,你還想嚴刑拷打是嗎!」白心目光銳利,將心裡的委屈怒氣全發泄在這個男人身上。
叫她怎麼相信一向為村裡人著想的村長會出賣她們!她不能接受!
「如果你繼續這麼頑固下去,嚴刑拷打也是不錯的選擇。」
南宮煜那森寒的眼眸黑沉了下去,原本的耐心慢慢消磨。
「像你這種惡人,搶別人東西還死不承認這種齷齪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白心怒氣在心中積攢,沒有什麼好話說出來。
「冥頑不靈!」南宮煜沉怒。
他將真相告訴這個女人簡直是對自己智商的侮辱!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這個女人還在相信那個見錢眼開的村長!
還真是被人賣了,還感恩戴德!
如此愚蠢的女人,怎麼可能出現在他南宮煜的夢中,怎麼可能是5年前跟他共患難的女人?
最後一點耐心消磨殆盡,南宮煜那黑如深潭的眼眸越發深沉,嚴寒之氣相形見拙,飄散在整個空間。
「再給你一次機會,鎖芯戒指哪裡來的?」
每個字都咬得很重,磁性的聲音重而有力。
「哼,就沒見過你這種人!看見我的戒指好,又想搶去是吧!我就算給乞丐也不會給你,你要是霸佔了,我一定上局告你搶劫!」
白心用那一隻還能動的手捶著床,怒不可遏。
要不是這個男人出現,他們的村子會好好的,漁家池塘一村人能開開心心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生活,也不至於落得現在村長背叛大家,村民無家可歸!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出現,他將魔抓伸向村子,拿錢來蠱惑人心,導致一切變了樣!
南宮煜額頭上青筋暴起。
「嘭!」
「啊!」
點滴瓶破裂,針頭猛然從白心手背撤離。
鮮紅的血順著白心手背蜿蜒竄出來。
白心嚇得,痛得大叫。
抬眼,撞見那男人陰沉如烏雲的臉,還有那臉部肌肉因為咬牙而繃緊的嚴寒,白心更是猛然一顫。
不顧白心血流不止的手,一把掐住她的咽喉。
南宮煜寒眸沉澱猩紅殺意。
「鎖芯戒指哪裡來的?」
該解釋的都已經說清楚,這女人依舊如此頑固!南宮煜毫無耐心繼續跟她廢話下去,一字一句,重而有力不容抗拒的話語,執著的震響在白心耳畔。
白心的臉發脹,連呼吸都困難。
那男人暴怒的面孔近在咫尺,即使這樣,白心絕不向暴力屈服。
南宮煜盛怒難當,別人在他面前從來大氣不敢出一個。
而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在他面前口出狂言,以下犯上!
瞥見女人慘白得如同豬肝的臉,南宮煜唇角翹起一絲邪悋,骨子裡的嗜血在幽深的寒眸閃著詭異的光澤。
原本以為這女人會害怕。
但她倔強的眼神里透露出來的寧死不屈,野性的目光,卻讓南宮煜微微吃驚。
還真有人不怕死的。
即使被他掐得變了顏色,這女人始終抿著唇,一個字都不說。
可很快南宮煜便明白過來這女人為何能在死亡面前一字不說。
只見白心臉色由烏青變成青白,雙眼一翻,險些昏死。
南宮煜寒眸微動,喚回理智。
掐著白心脖子的手,稍稍鬆開。
一股空氣竄入咽喉,白心急切的呼吸難得的空氣。
南宮煜將手鬆開,唇角微翹一絲嘲諷。
還以為真有人不怕死,寧願死也不屈服,不說一個字,只不過是他掐得力道太重,這女人說不出話來而已。
在南宮煜眼裡,一個膽小而又狂妄的女人,死不足惜。
但南宮煜也是理智的,鎖芯戒指能在這女人手上,那麼她多少知道一些戒指的來歷。
殺這女人只不過是一分鐘的事情,但留著她,或許能讓他早一分鐘知道那個她的下落……
白心的咽喉被釋放,她緩過氣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不對!有這個自大狂妄,囂張到目無法紀的渣男在場,怎麼可能有新鮮的空氣?只不過是能讓人活命但是污染了的空氣罷了!
這種霸道又狠戾的男人,跟她呆在一個空間只會污染她的空氣!
白心急切呼吸,那黑眸依舊狠狠的瞪著南宮煜,充滿了憤怒。
他剛才差點真的將她掐死!
幽眸稍稍動了動,南宮煜突然漫不經心的從床頭的柜子上抽來一疊紙張,傾身靠近。
一股強大的男性壓迫力襲來,白心猛的朝後挪去身體,異常防備,「你想幹什麼!」
南宮煜悠悠掀起眼帘瞥了她一眼,輕聲譏誚,不顧她那緊張的防備,將手裡的紙巾按住白心流血不止的手背。
「嘶……」
白心疼得一顫,低頭看去,瞬間倒吸氣。
白色的床單已經被她染成了紅色!
是剛才針頭被暴力拔掉沒處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放了這麼多血!
奶奶的個熊啊,這麼多血得需要她多少補品和時間來補回來啊。
十瓶吊針都彌補不了!
這趟渾水淌的真吃虧,我白心這回虧大了!這些血要是被兩個寶寶看到,他們絕壁心疼得要命。可惜了,在這惡魔男人面前,只是他茶餘飯後調劑的笑料。
白心心裡委屈,但面上依舊強勢,她即刻將自己流血的手按住。
「嘶……」
忘記了另一隻手腕骨頭斷了,她這一用力又疼得吸涼氣。
「如實將鎖芯戒指的來歷告訴我,你也不會吃這麼多苦頭。」
南宮煜慢條斯理,悠悠拉了拉他的西服袖子。
「路上撿的!」白心想都沒想,置氣的給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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