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被下藥了

第2章 你被下藥了

百家酒店頂層總統套房的樓層里,安靜的樓道,鋪著手工繡花地毯,奢華的牆廊上掛著名貴的壁畫,琉璃牆燈透著淡淡的柔光,將一切都映得如此華貴。

此時,地上投下一抹挺拔修長的暗影,只見那人單手插袋,另一隻手拿電話聽那頭的聲音。

「boss,百家酒店的收購方案已經放到總統套房裡了,今晚您好好休息,準備明天正式回安氏集團上任首席執行總裁之職。」

就在聽電話那人準備刷卡打開房門時,腳下突然被扔來了幾件雜物,冷峻的眉頭微皺,並不打算彎腰去撿。

卻在抬眸之際,看到一個女子摔趴在地毯上,嘴裡發出難受的聲音。

看來這些東西應該是她摔倒時散落下來的。

只見那女孩慌亂地收拾起剛才因為摔倒而被她甩了出去的包包,恍惚間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還有人聲時,嬌|軀頓時顫抖了下。

就在男人利落地打開房門瞬間,耳際間傳來微不可察的呻|吟聲。

此時,女孩跪坐著,一隻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則捂著心口,不知為何,心跳加快得厲害,她覺得整個人都站不穩。

兩人距離不遠,男人明顯能感覺到她有些急促的呼吸,還有,泛紅的臉頰。

只是,長發低垂,他看不清她的容顏。

薄唇微抿,隨即便伸手,幫她拾起落在腳尖前的身份證。

眸光一掃,證件上的照片,臉龐清麗,眼睛里,還帶著幾分調皮的笑。

男人不由唇角輕勾,能把證件照拍得這麼好看,應該還有幾分姿色。

沒想到,他安淮於一回國,就遇到了一個女人,摔趴在自己面前。

只是,當清冷的目光略過那三個字時,深瞳瞬間捲起亮光。

白蘇芷!

此時,難受地跪坐在地上的女孩急忙脫掉高跟鞋,朝走廊的盡頭扔去,卻在抬頭之際,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安淮於。

泛紅的臉頰頓時欣喜地彎起了笑容,但現在她已經沒時間解釋了,先表達一個友好的態度再說。

接著,在安淮於還沒在這突如其來的相遇中平靜思考時,已經被這女人抓住了手,下一刻,幾欲是闖似地進了房間。

安淮於見她回身踮起腳尖看門上的貓眼,背影嬌俏,絲綢質地的長裙勾勒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心裡頓時生出一股難以明說的顫動,深眸微縮,手心緊緊握著那個身份證。

拿出手機,在女孩不知覺時,將身份證拍了下來,然後在發送時附上一句:兩分鐘內給我查出這個人的身份背景。

而此時,女孩透過貓眼,看到幾個黑衣男人從門前走過,臉上帶著凶煞,頓時把她嚇得發抖,明明隔著個門,可那種隨時被抓到的恐懼依舊環繞著她。

見那幾個人看到自己丟在走廊盡頭的高跟鞋,急忙跑了過去,才稍稍鬆了口氣,可就在下一刻,他們似想到了什麼,竟分開了,朝兩邊跑。

他們猜到了女孩那麼做,是為了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酒店裡有閉路電視,不管她怎麼跑,都躲不掉。

想到這,白蘇芷不由癱軟了下來,心率依舊跳得很快,全身似被火包裹著,難受得無法呼吸。

此時白蘇芷根本無法思考,也全然忘了剛才進來時順手抓了個人,當她看到房間里的玻璃浴室時,急忙進去打開浴缸上的花灑噴頭,整個人躺了進去,雙手搭在浴缸沿上,撐著腦袋。

身體像被火燒了般難受。

此時的她卻不知,自己美眸半闔,長發半攏,額前光潔,白皙的臉頰上泛著緋紅,嫣紅的雙唇微張,在這夜裡跳躍著,鮮艷而深刻,落入安淮於深邃而打著旋的黑瞳里。

從花灑處落下細密的水絲,淋在女孩身上,此時她長至腳踝的銀色絲綢質禮裙,一遇水,似花開了般,變得透明,白皙姣好的身形,在纖薄的裙身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隔著玻璃,安淮於將一切盡收眼底。

他感覺此刻的內心,從未有過這般壓抑而熱烈。

握在手上的手機震動了下,快速瀏覽了上面關於這個突然闖入他眼裡的女孩的資料。

在他看完最後一行時,性感的薄唇微揚,真的是你,白蘇芷。

此時待在浴室里拚命降溫的白蘇芷感覺渾身火燒般難受,身體貼著浴缸,突然,感覺花灑上的水停了,疲軟地睜開眼瞼,恍惚間,面前好像走來了一個人。

安淮於見她此時慵懶地看著自己,那雙眸泛著清澈的迷離,讓他的心忽而一動,修長的手撫著她的直發,輕道一聲:「怎麼了?」

白蘇芷覺得雙眼似沾了水霧般,怎麼看也看不清楚,這個聲音如大提琴般低沉的男人。

只好不悅地搖了搖頭,雙手無力地趴在浴缸上。

這雙濕漉漉的眼眸,帶著乾淨純粹的誘|惑,讓安淮於不由自主,陷了進去。

他想過很多種相遇的方式,卻從不敢想,二十年後的白蘇芷,會是什麼樣?也不敢讓人去查,他怕一知道關於她的消息,就會抑制不住想要回來。

果然,現在自己一看到她,就抵不住誘|惑了。

想到這,心裡不由自嘲了下!

這個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只有等他變成了一個帝國的國王,才有資格娶她。

原來,這個世上,會有那麼一個人,為了他,而來到這個世界。

而自己,也要為了配得起她,努力地讓她靠近,站在最顯眼的地方,讓她一抬頭,就能找得到。

只是現在,安淮於沒想到,他的白蘇芷,會這般調皮,以這樣的方式,讓他毫無防備地,再次被她找到。

白蘇芷一碰到安淮於撫著自己臉頰的手心,心頭一顫,發出淺淺的低吟。

「我好難受,不知道怎麼辦。」

她的聲音很好聽,像這流水般,清澈泠泠,卻帶著蠱惑,讓安淮於不由靠得更近。

而此時的白蘇芷,不知怎地,偏過頭去,在嘴唇碰到安淮於手心時,竟無意識地伸出了舌頭。

深瞳微怔,隨即,變得愈來愈沉。

下一刻,用力地抱著她,似要將她揉進骨子裡。

「嗯~」

聲線顫著難受的呻|吟,可白蘇芷的身體早已軟成了一汪春水,遇到了安淮於這座大山,竟不由環了上去,好像只要這樣,身體才舒服點。

任安淮於在外人面前再沉穩寡情,但一面對心裡這個藏著不敢多想的女人,所有的冷靜和理智都會被她柔化。

白蘇芷,這樣的重逢,我很驚喜。

鼻翼間滿是少女的芬芳,不由自主低頭吻了下去,柔軟,甜膩。

此時的白蘇芷濕透的身體緊緊抱著安淮於,她想自己就這麼睡著好了,也許,睡醒就好了。可是,腦袋昏昏沉沉,似被啃咬般,痒痒的,卻不知道怎樣才能消去。

熾熱的大掌熨過白蘇芷的後背,就在他慢慢褪下她的薄衫時,泛著緋紅的晶瑩皮膚就這般展現在他眼前,將他沉沉的黑瞳點著。

白蘇芷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當她的手一碰到安淮於的脖子時,便如游蛇般滑了進去,感覺到那人身軀微顫了顫,不由發出調皮的笑聲,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卻不知道,這聲音輕吹入安淮於的耳際里,讓他根本拒絕不了,因為這個人,是白蘇芷。

驀地,白蘇芷的手頓住,渙散的意識忽然聚攏了下,連忙縮回手去,卻被安淮於大手固住。

白蘇芷另一隻手揉著腦袋,呼吸急促地喃喃著:「頭好痛。」說著用力地搖搖頭,雙眸無辜地看向安淮於:「我是喝太多了嗎?可是,我才喝一兩杯而已,不,我沒醉,不然怎麼會發現那些人在跟蹤我。」

安淮於見她可愛喝醉的模樣,眉眼溢著笑意,卻在聽到她說最後一句話時,眉目驟然冷峻了下來。

「誰在跟蹤你?」

白蘇芷曲起雙腿,難受地將自己蜷縮起來。

「我不知道,我只是來參加宴會的。」

可是,她剛才看到了商陸,竟在舞池上和白微微開心地跳著舞,心裡一下堵得慌,就喝了兩杯紅酒,是不是因為她現在很心傷,所以連帶著頭也痛了。

參加宴會?

安淮於眸光微聚,看著懷裡的人兒,臉頰泛著奇異的緋紅,連身上也帶著粉色,見那雙眸泛著迷離,眉心一蹙,道:「你被下藥了。」

白蘇芷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安淮於。

「下藥?什麼葯?難怪我頭疼,渾身都沒有力氣,全身像著火一樣,我……我要去醫院。」

白蘇芷自顧自地低喃著,渾然不知道自己此時說話的聲音帶著撒嬌,還有幾分淘氣,不聽話地想要掙脫安淮於抱著她的手。

安淮於摟著她,輕靠在她耳際道:「阿芷,這葯,只有我可以解!」

白蘇芷怔了下,她本想站起來,可是身子根本不聽使喚,她一定是中毒太深了,一聽安淮於的話,癱軟道:「太好了,我不要打針,不要吃藥。」

低沉的笑聲顫進耳膜,下一刻,白蘇芷以為自己就要暈睡過去時,被人凌空抱起,陷入柔軟的床褥上。

而此時歌舞迴旋的宮殿內,一個身穿燕尾服的優雅侍應生正附在一位身穿皮草的女士耳邊說話,只見這位年約四十依舊風韻猶存的貴夫人掩嘴輕笑著,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這年輕的帥哥在跟她說一段笑話。

「夫人,我們剛才調閉路電視的記錄,看到她跟一個男人進了房間。」這侍應生是辛玉蘭安排在宴會裡負責監視白蘇芷的眼線,不過他自然不會把跟丟了這件事說出來的。

聽侍應生說這話,那貴婦人先是愣了下,隨即笑得更是如花般顫動,只道:「隨她去吧,我可管不了那麼多。」話音剛落,便見舞廳中央走來了對金童玉女,遂朝這侍應生使了個眼色后,就迎向那巧笑倩然的女子。

「微微,剛剛跳得很不錯呀,和商陸跳的這出舞,看得媽媽賞心悅目,年輕就是好,一站出來就是全場的焦點。」

耳邊的伴隨音樂停止而想起的掌聲,似乎在附和著辛玉蘭說的話。

在整個大堂璀璨光芒的照耀下,她辛玉蘭是這白氏集團人人尊稱的白夫人,她的女兒白微微是這上流社會交際圈裡迷人的公主,這是她二十年前做夢都想要的,現在,她輕而易舉得到並身臨其中。想到這,辛玉蘭揚起她高傲的下顎,嘴角的得意得像一隻開屏的孔雀,沒有一刻不在炫耀她的財富和榮華。

「媽媽您眼中自然是認為女兒跳得是最好看的,說得微微都怪不好意思了。」一邊的白微微臉紅了下,在這暈眩的燈光籠罩著,朝商陸甜甜綻笑,讓商陸不禁沉迷了下。

「微微,確實是為舞和美而生的。」

商陸溫文爾雅,謙謙一笑,從他嘴裡說出的讚美,讓白微微心跳不禁加快,但很快卻被他接下來的話給瞬間冷卻。

「阿芷呢?我剛才跳舞的時候還看到她的。」

辛玉蘭沒想到商陸這時候還記著那個白蘇芷,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隨即笑道:「阿芷說這裡有點悶,想出去透透氣,我這個媽媽攔不住,也就隨她了。這孩子,向來就不聽話愛跟人抬杠,也是讓我操心啊。」

商陸英俊的臉龐微微不悅,白微微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便按下心頭的不爽,笑道:「陸哥哥,要不我跟你出去找找姐姐吧,我也跳累了,正好出去透透氣。」

辛玉蘭一聽,笑道:「也行,雖然這裡是白家的產業,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走也不安全,這個阿芷也不知道我們在擔心她,說出去到現在也沒回來,也不知跑哪去了,你們倆趕緊出去找找。」

要說白蘇芷的毛病,辛玉蘭當然要多講兩句。

見兩人朝自己點點頭后雙雙走出去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般配。想到白蘇芷,辛玉蘭在心裡冷冷唾棄了下,原本她就在白蘇芷那杯酒里放了迷-葯,並且安排了幾個男人去毀她清白,哼,跟她斗,就是自掘墳墓。

等我拿到了你的把柄,不僅讓你回不了白氏,就連商陸,你也不可能妄想得到。

我辛玉蘭能把你逼出白家,就能把你逼得無路可走。

一想起剛才侍應生跟她說的話,她再次禁不住笑了起來,看來現在連老天都幫了她一把。

辛玉蘭端起旁邊的高腳杯朝熟悉的人舉杯笑了笑,而她微仰起頭喝酒時,掩藏在酒杯下的眼神,卻彷彿淬了毒般,白蘇芷啊白蘇芷,在我面前裝清高大小姐,我倒要看看,你嘗了被人玩過的滋味后,還怎麼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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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暖婚:撿來的億萬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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