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五年前,你給我找的妻子是怎麼找來的
86_86740年翌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噙著笑意,壓下頭。
兩人臉跟臉之間幾乎沒有距離,蘇彌受不了這樣的暖昧,抵在兩人之間的手使勁的推搡著。
「別掙扎,要是我一個鬆手,摔跤就不好了。崾」
突然,他溫柔的提醒,然後真如他所言,撒開了手躪。
得到自由的蘇彌,快速的往後退了幾步,似乎年翌琛就是一個瘟神,離近一分,病毒從他身上轉移到她身。
「這個坑其實也是你促成的,如果當初你好好的接受良仁事務所的合約,就什麼事也沒有,不過現在我想想,你當初拒絕這個合約比接受對我更為有利。」
這句話又是含沙射影了,可是射影什麼的,蘇彌已經不想去猜測了,猜他的心思,就是給自已找苦吃,既然他不言明,那麼她來點破。
緩過氣來的蘇彌平靜了不少,恢復平常時候的冷靜了,說。
「你究竟想怎麼樣?一位堂堂總裁說取消就取消前一刻做的決定,你這樣任性,下邊的人員會服你?」
年翌琛轉身,往他大班椅的位置走去。
「其實剛才說取消也只是唬唬你而已,你竟然當真了,還生這麼大的氣,說什麼決定錯誤,後悔進卓世,這個怎麼聽著有股向我撒嬌的意味呢?」
年翌琛一個轉身就已坐他的大班椅上了,看著遠處穿著職業裝的她,目光淡淡。
蘇彌心裡咆哮,他這是在耍她嗎?
「是誰說我不該進卓世的?」她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我那樣說是因為你不識趣,你該下功夫的對象都沒摸清楚,就開始亂撞。」
蘇彌清楚他所指的該下功夫的對象是誰,也不回應他,因為面對這個話題,她該回的只有一句,「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但是這句話,他不見的會樂意聽到,現下,她只想迅速的找出兇手,而且離找出兇手就還差幾步,絕不能因為逞一時口快,而毀了。
「以後在公司里不要耍你那點小心眼,勾引這招太爛了,昨晚我就告訴過你低級,可你偏偏不聽話。」年翌琛看著沉默的她又補了一句。
這話蘇彌聽的不舒服,擺了擺手,「這是我們破案的方法。」
「那麼昨晚你用這個方法拿到什麼?」
這個反問讓蘇彌很有氣勢的應了一句,「當然有。」
「什麼?」他隨手拿起旁邊的咖啡,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
蘇彌還是挺有理智的,在他頻頻拋出套鏈,她還是能及時剎住的解釋。
「這個屬於我們的機密,不能透露,一旦走漏消息,誰都承擔不起,就好比如卓世一樣,它有它的秘密,我們也有我們的界線。」
呷了一口咖啡,年翌琛倒是很通情達理的說:「你這是在跟我說道,一茬一茬的?」
蘇彌無奈,翻了個白眼,接著又聽年翌琛又說:「你的界線其實我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以後發現卓世的事,也不要跟我藏著掖著,明白?」
蘇彌覺的跟年翌琛這個對話,會變成毫無殺傷力的小綿羊,得順從他,這個男人真是太過自負了。
蘇彌以沉默回應他的話,年翌琛又說:「還有什麼要坦白的嗎?」
蘇彌看出年翌琛的心思了,他是要讓她一步一步的逼入死角,沒有退路,全盤托出身份,其實這一刻,她真的有表明的衝動。
可是轉想到他這麼希望看見她自取其辱,身體里的那份勁就擰起來。
他想看,她偏不如他的意,憑什麼他們年家人在她身上劃過深深的一刀,最後她還要就著他們的面,自揭傷疤讓他們痛快。
要麼他親口盤問,要麼他親自揭穿,要她親口坦白,她不可能這麼傻。
一番心裡掙扎后,蘇彌淡淡的應道:「我沒有什麼需要坦白,或者你想我坦白什麼?」
年翌琛執著咖啡杯子,優雅的抿了一口,才說:「既然沒有了,那就出去工作吧!」
蘇彌算是見識了年翌琛的城俯了,他太會給人壓力了,但是她的抗壓能力也不差,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我先出去。」
說完,轉身往門口走去。
年翌琛看著她纖瘦的身體漸漸走出他的視線,目光越發的深邃。
擱下咖啡杯,手摸上滑鼠上,隨著電腦屏幕上的白光箭標點開郵箱,裡頭的一封郵,詳細記錄著蘇彌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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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彌回到崗位上,秘書室的小黃突然湊過來,對著蘇彌說:「蘇彌,你昨天去業務部真的撞見了陳傑鋒跟女下屬在那個?」
蘇彌一怔,抬眼看見小黃那一副期盼的眼神,「你哪兒聽來的?」
她沒想到這事除了年翌琛知道,公司其他員工也知道?
「公司內部的網頁上已經傳開了,發布人是匿名,裡頭提到你了。」
蘇彌又是一怔,網頁?
下一秒,她幾乎是以狂風卷掃落葉的速度打開卓世的網頁,點進去,紅色主標題明晃晃的報導著這一事件。
「蘇彌,是不是真如這上面所說?」小黃又是追問。
蘇彌知道這事一旦她承認,不僅會給卓世帶來影響,甚至讓年翌又有找她麻煩的借口,矢口否認。
「這是造謠,我進去的時候,陳經理是在訓斥下屬。」
「可是肖奇妮說,昨天你遇到她的時候就親口承認了啊!」
肖奇妮是業務部副經理,也就是蘇彌昨天在業務部走廊上遇見的那位女人,這是一場內部鬥爭,這點,蘇彌非常清楚。
昨天她幾乎對卓世高層的資料都做了研究,業務部的肖奇妮是業務部的副經理,但是獨攬業務大權的只是陳傑鋒。
肖奇妮在權力上受到壓制,自然會想從辦法揪陳傑鋒的痛腳,昨天那事,正是個好時機。
「我沒說過,她在說謊。」蘇彌冷淡的回應。
「這就奇怪了,究竟是誰在說謊?」小黃別有深意的瞅著蘇彌,那眼神其實就是道出她在說謊。
蘇彌對這種鬥爭沒興趣,她現在所有的心思全在破案上,冷淡的回應:「工作時間,談論八卦傳到白助理那兒會是什麼後果?」
小黃臉色一僵,隨後朝她露了一個輕蔑的眼神,氣憤的扭著腰肢咧咧罵罵:「什麼東西?」走了。
蘇彌隨著也起身去了白塵安的辦公室,白塵安卻不在辦公室里,蘇彌只好折回自已的位置上。
剛回到位置,年翌琛一個內線打進來,讓她出面做澄清。
蘇彌答應,快速的登陸公司內部網,發了一個聲明,直指發言者只是在污衊,接著白塵安在上頭又發了個警告,說會徹查造謠者,一旦查出,嚴懲不貸。
這才慢慢的平息事件,隨後匿名者發的言論消失,本想著這事也就壓下去了,但是到了下午的時候,突然又風涌雲起出現一條言論。
指出蘇彌跟陳傑鋒也存在不正當的關係,還有照片搭配,這些照片竟然是蘇彌進出陳傑鋒公寓的畫面。
一時間又是掀起千層浪,蘇彌一開始不知道這事,因為她壓根就沒再去關注,直到白塵安找到她,她才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白助理,這事年翌琛有說怎麼解決嗎?」她站在白塵安跟前問道。
白塵安突然抬眼涼涼的瞅著蘇彌,這是他聽過第一個敢全名叫年翌琛的人,突然又想到他給年翌琛的那份資料,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事年總剛才說了,你只要保持昨晚你是跟年總在一起的口風,一切事情也就壓下去了。」
蘇彌一怔,「這是年翌琛的意思?」
白塵安點頭,蘇彌運了一口氣,說:「他們要說我跟陳傑鋒有一腿就有吧!這點我不在乎。」
讓她說那樣的話,還不如被指成跟陳傑鋒有一腿呢?
「蘇秘書你這麼做的話會讓卓世面臨著什麼情況?是年總管理不當,年總才剛接手卓世不久,你這是想拖年總的後腿?」白塵安拿著利弊當令箭。
蘇彌看著白塵安,一眼不眨,白塵安又接著說。
「我知道你是擔心這消息一旦散播出去,會招來全公司人的關注,但是你想一下,秘書跟老闆在一起,這是無庸置疑的
,所在頂多也只是一兩天的時間會熱騰些,隨後必然消下去。」
蘇彌運了長時間的氣,最後在白塵安話音落下后吁出了口,涼涼的盯住白塵安。
良久說了一句:「我這輩子跟年翌琛就是犯沖。」
話落,轉身就走,白塵安被這句話震的僵在原地了,隨後立即把蘇彌的原話轉述給年翌琛,年翌琛坐在大班椅中笑,笑完,玩味的嘀咕。
「可不是犯沖嘛!」
蘇彌最後還是按照年翌琛的意思做了,年翌琛也親自跟了蘇彌的貼,義正嚴詞懲治搬弄是非者,這才平息了這場風波。
蘇彌這一天很鱉屈,公司女職員對她投以有色眼光,甚至指著她的背脊說她歷害,一進公司就沾上總裁和高層,手段簡直武媚娘的鼻祖。
雖然這些惡言,蘇彌選擇漠視,但是感覺就不對勁了。
因為她走到哪兒成了焦點,她並不喜歡這種被注視的感覺。
所在下午下班的時候,年翌琛要求她跟他一起走,蘇彌沒有理會,而是自已先下班,沿街道往酒店走去。
卓世離她所住的酒店只需要半個小時小時的路程,在卓世呆了一天,蘇彌想在散步透透氣。
六月份的下午五點多,熱灼的太陽還懸挂高空,但強烈的陽光被如林的大廈遮擋住,街道的溫度自然要比三四點的時候要低許多。
下班的高峰期,街道漸漸的擁擠,車鳴越發的燥動,蘇彌右肩上挎著一隻布包,緩緩而行。
她的目光掃視著路過的行人,大家的步伐匆匆,臉上帶著焦急及期盼的神色,這是前方有家人在等待趕著去匯合。
看著這些人,蘇彌突然想到母親,她也有家人在等待,但不是在這個城市,曾經在這個城市她也有個家的,但是現在已經不在了。
想到這兒,蘇彌想到了在這個城市落了根的那張臉,那是一張年青又陽光的笑臉,突然,她怔住了腳步。
抬頭望著天空,天空中她看到了那張笑臉在跟她笑。
下一秒她邁開步子,是大步,找到一家花店,在裡頭買了一束白色的指項花,到達路口攔上計程車。
「師傅,去濱江公墓。」
計程車快速穿行在街道上,穿過擁擠的街道,密集的人群,如林的高樓,到達濱江公墓。
蘇彌付錢下車,拿著指項花走進公墓入口,憑著記憶,蘇彌找到了那張笑臉的墓地,依舊是熟悉的笑臉,她放下布包,蹲下。
她用手掃著墓地上的染塵,再把指項花擱在墓地上。
「榆心,你還好嗎?我來看你來了。」
蘇彌蹲著身子,跟墓碑上的照片齊視,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平靜而柔軟,那眼睛里折射出來的光彩,水潤盈盈。
「榆心,這幾年把你留在這兒,沒怪我和媽吧!」
「其實這幾年,姐很想你,媽同樣也很想你,姐把你留在這兒,是因為你出生在這兒,根就扎在這兒了,如果把你移走了,你會成為孤魂野鬼,沒得安生。姐希望你在這兒落地生根,你能明白嗎?」
「我知道,榆心是最懂姐的,你會明白的,不過說來,姐確實很慚愧,這幾年,都沒回來看你一次,不過以後不會了,以後姐會常來看你的,所以你要原諒我。」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媽現在的病情好多了,我想,過不久她跟平常人沒多大區別,當然,她保持這樣狀態,我也滿足了。」
「我想帶她來看你,但是怕她過來會受刺激,一刺激發病會情況會更糟,所以這點你要原諒姐和媽,但是我有媽的照片,拿給你看。」
說著,蘇彌伸手勾起放在一旁的包里,從包里翻出手機,在手機里找出蘇素心的照片,對著墓碑舉起。
「看到沒有,這就是媽,媽是不是比以前好看許多,精神也好很多......」
.......
蘇彌一個人對著墓碑講著這幾年發生的事,偶爾還傳出輕笑......
太陽下山,夕陽的餘輝打在她的身上,帶著熱度的微風拂過她的臉,伴隨著明朗的輕笑,墓地中沁著淡淡的溫馨......
蘇彌走出墓園
時,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后了。
太陽完全落下去了,但天色並不曾暗下來,剛才送她來這兒的計程車還在這兒等著,蘇彌徑直上車,報了酒店的名字,車子緩緩駛離公墓。
計程車離開后,停在不遠的一輛賓利車上走下一個人,手搭在車門上,一手夾了一根煙,偶爾擱在唇邊,狠狠的吸一口。
可是那一雙眼睛,始終都望著計程車消失的方向,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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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翌琛從墓地回到年家大宅,年仕宏從樓梯上走下,看見年翌琛的身影,兩手背在身後,嘴裡咧咧的說。
「今天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大忙人竟然會在這個點出現。」
年翌琛往沙發上坐去,看著自已的父親說:「五年前,你給我找的妻子是怎麼找來的?」
兩萬字更完了。瑟瑟給大家的兒童節禮物杠杠的,大伙兒的呢?明天的依舊是凌晨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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