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赤蓮一再囑咐著,見九九似無疑問,便再一次的叮囑著自己小子,省的他鬧出什麼亂子來。
九九看著赤蓮遞過來的傳音鈴,拇指大小的小銅鈴,八角形的塊面上密密麻麻的撰滿了符文,而最下面的塊面似被人刻意的去掉了,裡面塞滿了棉花。
九九把鈴鐺放在耳邊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什麼動靜來,當即狐疑的望了望赤蓮。
赤蓮手裡也有個類似的鈴鐺,只不過她手裡的那個卻是完整的,拿手輕輕一搖。
九九就聽手裡的鈴鐺「叮」的一聲清脆,而赤蓮手裡那個卻沒發出任何聲響。
九九當即便好奇的不得了剛要開口問些什麼,就被一旁等的不耐煩的阿寶給拖走了。
被人一路拖著往前走,而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手裡的傳音鈴,連忙好奇問:「這個為什麼跟她手裡的不一樣?」
阿寶直接就似見外星人般掃了一眼旁邊這個異類,解釋著:「這個又叫子母鈴,母鈴傳音,子鈴響。我娘估計就在門口守著,你若想出去也可以靠這個回去。」
九九連忙好奇問:「這個怎麼用?」
阿寶聞言徹底無語的止住了腳步,轉身拎起身上的傳音鈴演示給九九看:「你看,你若把子鈴吊在空中,它會往母鈴方向傾斜。」
九九仔細瞧了瞧懸在半空的鈴鐺,確實往自己來時的方向微微傾斜,便也徹底明白這東西該怎麼用了。
可剛要開口道謝,卻見這傢伙完全耐不住性子的轉身就要走,連忙一把把他給拉了回來好心提醒道:「那邊不能去!」
阿寶不明所以的狐疑問:「為什麼啊?」
九九皺了皺眉,拿手戳了戳他的眉心道:「好歹你也算的上是靈狐吧?能不能在表現自己是只狐狸外,把先前那個靈字也表現一下?」
阿寶聞言,很嫌麻煩的惱了一會,連忙催促腦海中的神識向他剛才要走的地方探去,而反射回來的,卻是濃濃的殺意。
九九從先前就覺得那邊似有什麼,只不過自己一直糾結於這個傳音鈴倒也沒太在意什麼。
方才見阿寶要往那邊走,才下意識的用神識往那邊探了過去,可這一探不要緊,整個後背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那邊的東西,絕對不是他這倆毛小子能碰的了的,這才連忙拉住了阿寶,叫他不要再往那邊去了。
九九見他也知道這裡的厲害了,便也放心的讓他一個人往前闖了,畢竟兩人風格完全不同,一起找還不如分開走,再三叮囑好要小心之後,她便一個人在這附近轉悠了。
九九也不著急去探尋寶藏,四下走了幾步,反而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催動腦海中的靈力朝周圍探去。
這一探不要緊就發覺事情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原本以為不管幻境造的如何逼真,終究也是逃不出那巴掌大小的屋子。
可事實卻完全相反,九九在聽到第一聲鈴音之後,卻還是沒有攤到這個幻境的邊界,就連阿寶的感覺也逐漸的探尋不到了。
這才讓她連忙收回神識,開始認真了起來,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感應走去。
九九在踏出矮樹叢的那一刻,周圍的幻境瞬間就變了。原本還清爽的森林,換成了一片霧海,越往前,溫度就越低。
直到九九看清,她面前的第一樣東西,她才完全的體會了赤蓮先前所說的每一句話。
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隻巨型的吊眼白虎。
也不知是否因為九九的到來擾了它的清靜,領肩的翎毛瞬間就立了起來,下一秒便一隻猛爪掃了過來。
驚的她連忙后跳,便退回了濃霧之中。
九九原本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可本能卻驅使著自己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跪在那裡一動不動,而背後所傳來的那股殺意越來越重,越來越近,隱約間能聽到一陣的絲絲聲。
一發覺事情不對勁的九九,連忙按住自己發抖的手,小心的往後瞭了一眼,可這麼大的霧怎麼可能看的到後面是什麼。
而對方或許也受這濃霧的影響,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一點點的慢慢靠近。
九九趁機連忙穩定住情緒,試探性的動了動身子,只覺身上原本僵硬的感覺開始變緩,這才小心的起身正對身後。
冥冥中,就覺面前似來了一堵牆,而霧中所呈現出來的輪廓也逐漸清晰,這種倒三角形狀的東西讓腦海中瞬間警鈴大響。
趁它還未反應過來,九九連忙起手,將靈力注於掌間,開口道:「風來!」
只在瞬間,一陣狂風起吹散了圍繞在九九周圍的雲霧,可隨之帶來的現狀,卻讓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九九這才搞清楚,原來那隻絲絲作響的蛇頭只是那隻白虎的尾巴,而此刻,她正好被這隻猛獸給包個正著。
一頭是蛇頭,一頭是虎口,九九見這現狀,怎麼想都想不出如何破解。
明知道這是件死物,卻怎麼也逃脫不了困境,只好無奈的催動神識來尋找這廝的弱點。
可這一探,九九又發覺了其中的不對勁。
方才她所探尋到的感應,遠在她身後的某處,若按照神識的探索來看,周圍應該是一片空曠才對,可眼前的卻不是如此,這是為何?
九九站在原地出神的想著,便見那蛇頭微微上揚。索性也不管那蛇頭接下來的舉動,連忙拿靈力護體,閉目凝神,等著它的血盆大口。
而那蛇頭也只似機械般的發動進攻,可在咬下去的那一刻,周圍便又幻化成了一片霧海。
九九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想來自己是被它徹底的耍了。若非是它先前所散發出來的惡意把自己給唬住,自己也不會輕易的著了它的當。
想著,便懊惱的往身後的方向走去。
沒走幾步,濃霧便散了,而再九九面前的則是一柄長約七尺的蛇骨虎牙刀。
九九看了看眼前這個大傢伙立起來都快趕上自己高了,瞬間就沒了興趣。
想了想自己拿它的樣子,就無語的癟了癟嘴,轉身就要走。
可剛要抬腳,白九九就覺得自己身子突然一下動不了了,與其說像是被人用了令言那般無法動彈,還不如說身上被人五花大綁的纏了些什麼,而耳邊那隱約的絲絲聲,徹底讓她無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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