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何方神聖?
陳水生這個罪魁禍首,大家剛剛還都在囔囔著要找他,可是這會兒人真的站在了大家的面前,眾人反而緊張害怕了起來,人人自危,紛紛向後避讓,就連那潑辣的婦人也嚇得直哆嗦了起來。
一個潑婦站在面前直流鼻血,這始終是有點不大雅觀。
考慮到潑婦也是救子心切,陳水生輕輕隔空一揮手,潑婦的鼻血不流了,而且血跡也一下子揮發不見了。
眾人見狀,一陣驚訝,個個看得目瞪口呆。
陳水生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一個當官的,「年輕時也是窮人家的孩子,讀書出了頭,過了些好日子,便盲目自大,渾渾噩噩,忘了本,不但毀了自己的後半輩子人生,還毀了孩子,以為只要有錢就能擁有一切,且不知你自己親手造就了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渣敗類。」
當官的聽了陳水生的話,連忙哭喪個臉道:「大師,活神仙,我錯了,我知錯了,我發誓,我保證一定改,一定教訓好孩子,求大師大人-大量,不要和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計較,繞了他這一次吧!」
當官的覺悟就是高,很快就認清了形勢,作出了最明智的反應。
陳水生皺了皺眉頭:「你要好好想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還有,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事情,你的過去,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全都知道,我不想多說,這次的教訓你要牢牢記住,多做好事,多作對得起良心的事,這才是做人之道,為官之道啊!」
「大師教訓的是,我一定牢記於心!」
當官的連連點頭,內心確實有所覺悟。
陳水生朝著病床走去,看了看當官的兒子,就在他腦門上輕輕一拍,「行了,別睡了,起來滾蛋。」
說來也奇了,這小子流血過多,身體虛弱的站不住了,被陳水生一拍,頓時精神大振,一骨碌爬了起來,身上的血跡都不見了,和他老爸老媽對著陳水生千恩萬謝一番,一家三口高高興興的走了。
圍觀的人嘖嘖稱奇,紛紛議論起來,這是活神仙下凡教訓官宦子弟啊!
陳水生一轉身,嘩嘩嘩,頓時跪成了一排,大傢伙一陣哭求,懺悔起來的樣子一個比一個虔誠,一口一個活神仙,搞得陳水生十分無語,但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陳水生還是決定不著急,慢慢處理這件事情。
見有人拿手機拍攝,陳水生朝著拍攝的人皺了皺眉頭,誰知這人不識趣,下一刻手機便冒了煙,直接變成了一團廢品。
眾人嚇得傻了眼,慌忙都把手機背到了身後去。
陳水生對著眾人道:「我最討厭不能靜下心來思考自己的人,你們以為自己這是在看戲?還是在做什麼?他們身上犯得毛病,你們就沒有嗎?一個個的,不吸收教訓,還在這看熱鬧看得很過癮,我看你們這是也想嘗嘗血流不止的滋味啊!」
陳水生的話,透著一股破人心魂的巨大威勢。
眾人聞言,有膽小的,害怕也倒霉,嚇得連忙轉身就跑。
還有心虛的,平日里喜歡做小人的,也跟著逃跑。
剩下的幾個,見別人跑,他們也跑。
一時間,無關緊要的人居然都跑路,外面空空蕩蕩,倒是安靜了不少。
回過頭來,陳水生看向五六個富二代的父母,這些人立刻又哭求起來,陳水生不耐煩的一抬手打斷道:「行了,別再演戲了,我最討厭雜訊了,你們以為在這哭求幾句就完事了?那也未免太便宜你們了。一個個的都起來,都說說你們都錯在了什麼地方了。」
讓這些商人自己揭自己的短,這種事可是為難死這些商人了。
這些商人,都是身家上億的存在。
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是奸詐之徒,為了發財,誰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送禮賄賂官員的事情都是小事,買兇殺人什麼的,他們也不是沒幹過,所以要是說壞事,那就真是要了他們的老命了。
可是,他們又想救他們的兒子。
無奈,陳水生的手段超出了他們的思維範疇,一時間他們還真是想不出什麼好的應對之策。
見陳水生都不說話了,陳水生冷冷一笑道:「都知道我能洞悉你們的內心,所以不敢說了吧?」
這些商人,一個個都低下了頭,看也不敢看陳水生一眼。
「哎!」
陳水生嘆了口氣道:「你們這些人啊!依著我的性子,把你們統統滅了才好。可是我沒有這麼做,因為是人就會犯錯,我想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現在,你們開始說吧,誰先說出你們內心深處最大的愧疚我就幫誰救兒子,這裡反正也沒別人,也沒攝像機什麼的,有勇氣說出來,就證明你們有勇氣改過自新,有勇氣去贖罪。對了,如果是夫妻倆都在,那就一人說一個最愧疚的事情。」
陳水生搬了張椅子坐下,對著院長等人揮了揮手,「你們傻呀,還不走,聽到他們的罪證,他們日後不想辦法滅你們的口才怪。」
一聽這話,一群醫生護士嚇得連忙走人,院長也拔腿就走。
很快,病房裡面只剩下十多個父母,還有幾個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富二代了。
陳水生看了看大家,不禁冷冷一笑,「怎麼,都不想救兒子了?還是你們平生作惡太多,不敢說了?或者是想讓我來說?」
大家心裡都在嘀咕,自己心裡的事情,他可能知道嗎?
一開始耍潑的潑辣婦人咽了咽唾沫,尷尬的站出來道:「我,我先說吧,我最大,最愧疚的事情是,我喜歡吃貓肉,我,我我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敢再吃貓肉了!」
「這個不算,說你殺人的事情。」陳水生擺了擺手。
婦人臉一青,頓時心驚肉跳了起來:「殺,殺人……我,我……我怎麼可能……」
婦人沒有勇氣說下去了。
陳水生舒了口氣道:「你是不會說真話的,還是讓我給你說吧,你是個心胸狹窄,脾氣火爆,還用心險惡的女人,你的男人在外面喜歡上了一個叫小桃子的女人,你打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行蹤,你就帶著人到了這個女人的住處,親手掐死了她,然後把屍體藏在了鄉下的一個水坑裡面,那個地方很偏僻,北邊有蘆葦,西邊有磚瓦廠對不對?」
「咕咚!」
婦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思緒全都亂了。
陳水生又看向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趙又名,是我給你說,還是你自己說?」
胖男人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求道:「大仙,大仙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拿出一千萬,捐給孤兒院來贖我的罪!」
「一千萬你也好意思說?至少五千萬,拿五千萬來你就不用說了,你把錢直接匯到孤兒院的賬戶上,什麼時候匯出我就什麼時候救你兒子,怎麼樣?」陳水生也不是想聽這些人的罪惡事迹,而是想讓他們破財,讓他們牢牢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好好約束他們的後代,不要出來張牙舞爪的禍害人。
胖男人作惡太多,連忙點頭答應。
胖男人拿出筆記本電腦,當著陳水生的面轉了賬。
陳水生又過去拍了下胖男人的兒子,這一家三口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我出五千萬!」
「我也出五千萬……」
剩下幾戶人家,紛紛爭著出錢,破財免災。
陳水生則擺手道:「不行,你家出一億,你家出兩億,不讓你們心疼,你們就不會引以為戒、」
「我,我出!做好事,這是應該的……」
「我也出,我,我本來就信佛,這錢我願意出!」
兩戶人家,心痛的說著要面子的話,紛紛拿出各自的手機,按照陳水生的意思,把錢轉到了德善集團慈善基金會的賬戶上。
很快,就只剩下先前那個潑辣的婦人了。
人都走光了,婦人忽然醒悟過來,連忙跪求道:「大仙,該說的你也說了,為什麼你放他們走,為什麼不放我和我的兒子走啊?」
「因為,你比他們更惡毒。」陳水生冷冷的看著潑婦:「他們害死的,無非是生意場上的對手,那些人也都不是什麼好人,死了也是死有餘辜。可是你,你不但害死了小桃子,你還害死過一個無辜的孩子,你這孽作得也太大了!」
潑婦聽到這話,嚇得連忙道:「大仙,我也捐錢,我也捐錢來贖罪,我捐我捐三千萬!」
「不!」
陳水生搖頭,「想救你的兒子,想救你自己,要麼你捐出全部家當,一分不剩的離開中海市。要麼你去投案自首,讓警察斃了你!」
因為這個惡婦太惡毒,所以陳水生也狠了些。
惡婦走投無路,只得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我捐出所有錢,所有錢還不行嘛!」
「答應了的事情就要做到,這件事情你今天就要全部辦妥,如果天黑前還沒辦妥,那你和你的兒子就都會死。」陳水生說著話,走到那年青人的病床前,拍完了他的腦門,整個人忽然一下子就遁走消失了。
年青人站了起來,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可憐兮兮的站在原地。
潑辣的婦人看傻了眼,知道今天算是徹底栽了,沒有多餘的想法,立刻轉身離開,就去法院,直接辦理財產委託法院捐獻的手續。
……
輕輕的風迎面吹來,給人帶來一絲愜意的涼爽。
陳水生還是一副小老頭的模樣,很不顯眼的走在大街上,很快就來到了德善集團總部的大樓下,這裡儼然變成了中海市的焦點,熱鬧繁華,好一番生氣蓬勃的景象。
陳水生正看著,就有一輛黑色悍馬開了過來,這是林雪的車。
車上一共下來三個人,除了林雪,還有寧欣和寧清。
陳水生看到她們開開心心的樣子,心裡也跟著輕鬆了不少。
想到自己手上的戒子,老聖主可能會陷害自己,陳水生沒有去認她們。
三人開開心心的走進了大廈,從陳水生身邊經過,卻沒有認出陳水生來。
陳水生沒有走,而是就近找了個長椅坐下,閉起眼睛感應了起來。
一個小時后,陳水生站了起來,感應到了一些情況,有好也有壞,好的是康雪交男朋友了,一個才學品行都很好的海歸金融博士。壞消息是,鍾伯病了,現在正在陵園別墅裡面養身體。其它倒也是沒什麼大事,集團一切運轉良好。
半個小時后,陳水生趕到了陵園別墅。
陵園別墅還是老樣子,不過多了一些人氣,鍾伯和一個小老頭正在散步,步伐有些沉重,像是受了風寒,涼氣入骨,腰疼,腿疼的毛病。
風寒風濕這種病,對於老人來說非常難治。
陳水生追上鍾伯,鍾伯被一個面目慈善的大叔扶著,這是林雪特地給鍾伯請來的護工老劉,專門照顧鍾伯的。
看到鍾伯走路很吃力,陳水生就道:「大爺,腿腳疼,就在家歇著吧,幹嘛還出來受罪啊?」
看到老人也是一個小老頭,料想是鍛煉身體的,老劉一笑道:「這位老哥,我們鍾伯他得是風濕關節炎,不是什麼大病,堅持堅持鍛煉就痊癒了。」
鍾伯看了看陳水生,就覺得陳水生有些面熟,於是停了下來,對著陳水生微笑道:「老弟啊!我住這可有好些天了,難得看到有人能跑步跑到這裡,你這身體練得可是不錯,有什麼秘訣嗎?」
「呵呵,秘訣當然有了,來,讓我幫你按摩幾下,然後咱們一起跑跑。」
陳水生笑呵呵的蹲下身子,就跟鍾伯的腿腳按摩了起啦。
一股法力順著鍾伯的毛孔進了鍾伯的身體,隨著陳水生的按摩,迅速將陰寒之氣驅除的一乾二淨。
「呵呵,好了,你走幾步試試看。」
陳水生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鍾伯卻激動的一把抓住了陳水生的手,不停的打量著陳水生,好不容易才開口道:「你,你是……你的運氣方法我熟悉,你到底是……」
鍾伯想認陳水生,卻因為陳水生的模樣變化太大而不敢認。
陳水生握住鍾伯的手,對著鍾伯舒了口氣道:「行了,您老不要激動,知道就好,我這樣來見您,那也是有原因的,所以一切都在不言中了。等回頭那些事情辦妥了,我再回來服侍你,好好給您按摩下,讓您再多活五十年!」
「好!好啊!我等著,我等著你!」鍾伯已經聽出來了,這就是陳水生,只是陳水生好像有什麼難處,所以才裝成這幅小老頭的模樣:「老劉,我的腿腳已經好了,你先回去收拾行李,我和老朋友見面,再多聊幾句。」
鍾伯快速的動了動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
老劉嘖嘖稱奇,不可思議的回去陵園別墅,收拾行李去了。
老劉一走,鍾伯就忙對陳水生說道:「你可算是回來了,最近老別墅那邊來了不幹凈的東西,要不是我想辦法讓林雪她們搬出去住,大家恐怕就都變成我這樣了!」
「還有這種事情?」陳水生眉頭一蹙,不禁怒從心起:「好大的膽子,欺負人居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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