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遇醜婦人

86_86686當到達約翰遜樓下的時候，我看了看手錶，那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了。

我抬頭朝高樓看去，約翰遜所住的樓層並不是很高，他住在七樓。老實說，我不是一個特別喜歡坐電梯的人，如果樓層不是太高，我一般都更願意走上去。

我沿著樓梯邁步往上爬，就在那時，我突然看見前面有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但是我卻又說不出這個背影在哪裡見過。是以我只能寄希望於那個人會回過頭來看一下後面。可讓人失望的是她卻繼續往樓層上面走去，我當然也繼續朝樓梯上面爬去。但令我感到驚訝、震撼的是，那人走到七樓后就停了下來，而我當時卻只爬到了五樓。

說到這裡，我都為自己感到羞愧，那人她爬上七樓居然一口氣都沒喘，而我才剛爬到五樓就已經全身冒汗，氣喘吁吁了。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我體質差，而是因為我一路奔波而來，以至於耗費了過多氣力。

我喘了一口氣，在樓下清楚的聽見了她用鑰匙開門發出的聲音。

我心中疑惑道：「咦，難道她是約翰遜的家人？」

我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水，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往樓上爬去。

七樓，終於到了七樓。

我癱坐在七樓門口，用盡殘存的一點力氣去拚命敲門。

「咚咚咚，開門，快開門……」

就在這時，屋裡面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叫罵聲。

「你個死酒鬼，王八蛋，畜牲，雜碎……你他娘的不是說過再也不回來的嗎？」

我當時一驚，我當然知道她不是在罵我。而真正讓我感到疑惑的是，我敏銳的察覺到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繼續用力敲門，但是屋裡的人卻再也不說話了。無奈之下，我只能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道：「裡面的人快開門，我是約翰遜先生的朋友。」

屋裡面終於再次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叫罵聲：「約翰遜這個夠雜種已經死了，他已經被女鬼給勾到陰曹地府里去了。」

我自然不會去相信她這樣的鬼話，是以大聲道：「你是約翰遜的妻子吧！能開下門嗎？我只是來把他的小薄本還給他的。這小薄本里是他寫的日記，對他來說這薄子一定十分重要，麻煩您開開門。」

這時，貼著房門，我清楚的聽見屋裡面傳來了斷斷續續的細小聲音。

「媽媽，給他開一下門吧，他只是來還東西的。」

「約翰遜那死鬼的東西你媽可不敢收，要收你自己去開門。」

「媽媽，爸爸他……不是……」

「你盡向著他，他怎麼……」

「媽媽……」

她們交談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我貼著房門都已聽不見了。就在我以為他們不會開門，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屋裡的大門這時居然打開了。

我抬頭朝開門那人看了過去，這一看把我驚訝的整個人都倒退了好幾步。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在交通警署里撞我的那個醜陋女胖子，而她竟然就是約翰遜的妻子。

她一看見我，也立時抖了抖身子。接著她便咬牙切齒的指著我的胸膛罵道：「你這個中國豬，為什麼跑到我家來，還謊稱是約翰遜那死鬼的朋友。」

老實說，當我知道她是約翰遜的妻子時，正準備給她道歉的的，但是現在她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講話，我又怎會去道歉？

我沒好氣，冷笑著：「我是來找約翰遜的，根本不知道你會是約翰遜的妻子，我真想不到他居然找了一個你這樣的醜婦人當妻子，他真是瞎了眼睛。」

那奇醜無比的胖婦人聽得我這樣一說，立時用一種十分怨毒的目光看著我，那目光非常兇狠，似乎我就是他的殺父仇人，與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她發瘋似的用手指著我的胸膛，尖聲叫罵道：「滾，你給我滾出去……」

我站在門口，卻是不肯移動。

那胖婦人見我一動不動，突然跑到廚房裡，操起了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劈頭蓋臉的就要朝我砍來。

饒是我膽子再大，面對這樣一個又老又丑的女婦人也禁不住膽戰心驚，是以我立時拔腿就往樓下跑去。

當時跑得太驚慌，以至於我竟在第三樓的時候摔了一個大跟頭，手上摔破了一層厚厚的皮，嫣紅的鮮血止不住的流淌了出來。

我又驚又怒，掙扎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操，真他娘的活見鬼，都是這個該死的約翰遜，娶了這樣一個又胖又丑的悍婦。害得老子傷成現在這鳥樣。」

有時候用罵人的話語來表達一下心中的憤怒實在是一件令人極為痛快的發泄方式。

發泄完了之後，我用那隻沒有受傷的右手扯破白色襯衫，將扯破后的一塊小布料包裹住左手上的傷口。

一切完畢后，我望著挂彩的傷口，嘆了口氣。腦海里思索著剛才在樓梯處聽到的話語，從房間里她們母女傳出來的談話聽來，我可以知道約翰遜一定是和她的妻子發生了爭吵，而且約翰遜已經離開，決定再也不回家。可是約翰遜他會去哪裡呢？

我發獃的站在樓下，抬頭朝七樓望去。此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彷徨。因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線索，原本我以為只要到約翰遜家裡就能讓他再次把遇見女鬼的事情詳細說一遍的，可是現在約翰遜已經不知所綜，致命的是他的妻子對我有著十分的仇恨，更不可能將約翰遜的行蹤告訴我。

我拚命的思索著其他的辦法。

突然，我腦海里閃過一絲靈光，約翰遜的妻子不會告訴我約翰遜的行蹤，那麼約翰遜的女兒會不會把他的行蹤透入給我呢？

可是，我要怎樣才能見到約翰遜的女兒呢？難不成要我再去敲門，再去面對那個又老又丑的女胖子？一想到她那凶神惡煞、手拿大菜刀的邪-惡表情我就感到噁心。

嘿嘿，我當然不會再犯這種愚蠢的行為了，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再次進入約翰遜家裡的辦法。我是一個有著祖傳易容化妝技術的高手，說起我家的易容化妝秘術那簡直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在此我就挑最重要的地方簡略的說一下。我的爺爺告訴我，我們龍家祖上曾經是聞名的大夫，醫術精妙無雙。世世代代專門為古代帝王治病的，但是後來卻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而放棄了從事醫學這門行業。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一個耐人尋味的故事，而我又一直都是一個好奇心極強，喜歡刨根究底的人，是以我一直糾纏著爺爺讓他告訴我為什麼祖上要放棄從醫。

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爺爺終於告訴了我這個故事的大概內容。爺爺告訴我說，曾經有一個皇帝一心想要長生不老，下達死命令要求我的那個祖師爺給他研製長生不老丹出來，而我的祖師爺當年雖然醫術高超，能夠醫治疾病，但卻也無法做到起死回生，更不要談讓人長生不老了。

可是，皇命不可違，我的那位祖師爺硬著頭皮，請來了幾位名動天下的方士，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些方士身上。那些方士極其擅長煉丹易容之術，在長期的接觸下，我的那位聰慧祖師爺很快就學會了他們的易容之術，令人感到欽佩的是，我的祖師爺不僅學會了方士們傳授的易容術，他還利用各種醫學藥物添加到了易容物品人皮面具之內，從而使得易容術這門巧奪天工的技術更加完善。

後來，隨著方士們夜以繼日的煉丹，終於有一天給他們煉出了一顆銀白色的丹藥，他們大喜過望的沒有做任何實驗嘗試，立時就進獻給了當時的皇帝。

當時的皇帝急於長生不老，是以沒有任何猶豫，當場就吞下了那枚丹藥。

起初，皇帝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他還以為自己已經長生不老了，大喜之下還重重封賞了我的那位祖師爺和方士們。

可是，到了晚上，整個皇宮裡到處都是一片哭天搶地的咒罵聲，緊接著便有一個太醫哭喪著宣布皇帝駕崩。

當夜，皇宮陷入恐慌中，倉促間大臣們連夜請來太子登基。新皇登基一時忙著登基大典，接受大臣們的拜見，是以無暇顧及我的那位祖師爺和煉丹的方士們。

由於事出突然，我的那位祖師爺當時就驚嚇得暈了過去，他醒來後知道等新皇騰過手以後必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當晚趁著夜黑風高帶著家人跑出了皇宮。

後來新皇果然下達輯殺令，將祖師爺的畫像貼滿了整個地方，而我的那位祖師爺為了躲避新皇帝派出的侍衛追殺，利用了易容術巧妙的躲開了這次危機。

再後來我的那位祖師爺他深感伴君如伴虎，發下毒誓以後的歷代子孫不得再行醫，以免重蹈他的復輒。他找了一處隱居之地開始砍柴種地，把自己學到易容術的精華悉數傳給了他的兒子。

晚年以後，祖師爺還兼職收下了兩個小徒弟，將自己的易容術一部分傳給了他們。而他們所學到的易容術與我祖傳的卻相差甚遠。他們的易容術只能做到外表相似，只要別人走進身旁仔細看就能發現破綻，而我祖傳的易容術當然要比他們的高明得多。

我曾數次想象過，電視劇里的那些利用人皮面具來化妝，而被拆穿的易容技術會不會就是來自於我那位祖師爺的小徒弟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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