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宮禁院
第5章深宮禁院
「你們先吃吧。」
軒的話果然比我有份量，夜很自然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小香丫頭仍然是很彆扭的有些哆嗦的起筷。
因為軒要給我喂完了以後他才吃，所以我很快速的吃完了一碗飯。
軒還打算再給我添一碗，可我死也不吃了。
軒只好自己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吃過晚飯後，軒提議去外面轉轉。
說實在的，我來這裡后還真沒出去走過，來的時候是昏迷的，這才醒來沒多少日子又能給折騰到床上去了。
軒一說出去走走，我就很興奮的讓小香丫頭幫我把頭髮紮好。
我不喜歡那些繁複的頭髮樣式，也不喜歡把頭髮弄得想個花盤一樣，插滿珠花翡翠。
我穿過來時，這身體的原主人，頭上有一根紫金髮帶，很漂亮，樣式簡單，把頭髮紮成一個馬尾，簡單又輕鬆。
看來這以前的主人還算有品味，竟然也不喜歡這古代的繁複髮型，嗯，扎馬尾挺好。
這個紫金髮帶是我一穿過來就在我頭上的，平時不扎頭髮披散著的時候我就將它綁在手腕上，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很喜歡這根髮帶。
感覺上應該這根髮帶就是以前這個身體主人的心愛之物。
不然我怎麼可能這麼沒來由的喜歡呢？
我從手上將紫金髮帶解下，讓小香丫頭幫我紮起來。
軒卻走過來，接過小香丫頭手上的髮絲，以前在落霞谷時，軒也常為我扎頭髮，他的手很輕巧，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男子的手是如此細緻的。
原本一下就紮好的頭髮，過了一會好像還在軒的手上，我一轉頭，髮絲就順著軒的手裡脫落出來。
此刻軒竟然拿著我的紫金髮帶在發獃。
「軒……」
我喊了一聲，軒總算是回過神來了，臉上明顯有些慌亂。
「凝凝，以後換根髮帶可好？」
軒拿著我的紫金髮帶很認真的跟我說。
「為什麼呀？這根不是用得好好的嗎？」
「這根舊了，我給凝凝做根白色的可好，凝凝以前不是喜歡白色嗎？」
呃，我什麼時候喜歡白色了？
雖然軒總是穿一身白衣，可好象這是他喜歡的，不是我喜歡的呀？
「軒，你如果想送我髮帶就送我吧，但這根我不想丟，反正我用得挺好的，不過如果軒再送我一根，我也會很珍惜的。」
說不上為什麼，反正我就是捨不得丟了它，從我醒過來開始這根髮帶就在我頭上了，一直覺得它好象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我卻總想不起來。
按說我是穿越來的，不可能認得這東西，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身體的主人曾經很重視這根髮帶了。
「好，我過幾天再送你一根。」
說完也不待我反應，軒就將我身子轉過去，然後輕柔的將我的頭髮綁了起來。
走時他還吩咐小香丫頭，給我披了件袍子，是白色的披風，上面還有軒的薄荷香氣。
圓月當空，晚風徐徐吹在身上，這樣的夜晚與如此美好的男子走在如此美妙的星空下，是我從來都沒曾想到過的。
彷彿又回到了落霞谷的夜晚，軒拉著我的手在晴朗的夜空下漫步，抬頭就能看到圓月當空，繁星點點。
沒受傷的手被軒輕輕的握著，他總是這樣溫柔細緻。
「軒，遇見你真好。」
軒沒有回話，只是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汪池水，此刻我們就站在軒轅殿外的荷塘邊。
兩人並肩而立，雙手緊緊的交握著。
是呀，能遇見他真的很好，如果不是他，或許就沒有現在的我了。
穿越過來的身體是中箭而亡，如果不是有他們細心的照顧，說不定我穿過來再死一次也是有可能的，那我可就真的慘了。
不過顯然我的運氣是極好的，不只沒死，還遇到了滴仙一樣的人兒。
頭輕輕的偏了一下，我將自己的頭靠在了軒的肩膀上。
這樣彼此相處的寧靜，似乎已經是在隔了好久了，來到皇宮后，每天都好象弄得人仰馬翻的，結果一點好處都沒撈著。
星空下，能與這樣的男子，並肩而立，攜手相伴，是多麼值得感恩的事呀。
就在我們彼此沉默享受這樣的時光時，卻聽到一聲嬌吼，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
「走開呀，我要見軒哥哥……」、
遠處的聲音越來越近，但好象又近得不太順利，似乎有人在阻攔著那人的向前。
「軒哥哥，軒哥哥……」
嬌吼越來越清晰，仍是只有聲音沒有人。
我側頭看了看軒，只見他雙眉微皺，似乎很反感這樣的聲音。
而我則是討厭有人打擾到了我們。
正想著，就看到一身翠綠的女子被兩名侍衛拉扯著闖了進來。
「放開你們的手，竟然對本公主無理。」
女子並沒看到我們站在荷塘邊，她只是想努力的往院里內闖。
「公主，殿下有吩咐不允許任何人入內。」
「走開，本公主已經來了四五次了，每次你們都這麼說，我才不信呢，軒哥哥一定會見我的。」
「公主，請回吧。」
雖然人家侍衛們都已經明說了，但那女子好象聽不懂話似的，仍然直直的往裡走。
「公主……」
兩名侍衛無法，只好又向前拉住前進的女子。
「軒，她是誰？」
本不想開口說話的，但是這人好象並不打算走，而我欣賞風景的心情也被她打擾得一乾二淨。
我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明顯是想讓大家都聽到。
門外正在互相拉扯的人，也是一愣。
可能她們並不知道這院內竟然還有人吧。
或許她們會以為這倆神精病大晚上的不是在看星星月亮吧，答對了我們真的是在看星星看月亮。
「軒哥哥，他們不讓我來見你……」
原本還一臉彪悍的女子，一看到軒立刻變成小女人樣，眼睛還立馬閃著淚光。
被人如此明顯的忽視
「放開公主。」
軒開口說話，明顯很不開心。
「軒哥哥……」
侍衛剛一撒手，翠綠衣服的女子，眨眼間就撲了過來。
「軒哥哥，你去那了？我好想你……」
呃，她不會是那個什麼皇后的女兒吧？
這也太熱情了吧，而且我跟軒的手原本是握著的，讓她這一衝撞，我的沒受傷的胳膊都有些受到不了的鬆開了軒的手。
「月兒……」
軒將面前的女子從懷裡推了出來。
「軒哥哥，你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呢，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嘛？」
女子雖然是從軒的懷裡出來了，卻又立刻巴著他的一條手臂。
我嚴重懷疑她是八爪魚，不然怎麼會這麼纏人。
「月兒，你先放開。」
軒有些不耐的想要揮開纏著他的手。
「不嘛，不嘛……」
這傢伙明顯的吃准了軒的良善心裡，硬是拉著不放。
「咳，咳……」
被人如此明顯的忽視，我一大活人站在這她好象當我是透明的，不只如此還整個霸佔著軒，將他一點點的拖離開我的身邊。
顯然她是看到了我，剛剛可是我開口說話的，她怎麼可能當我不存在。
「軒哥哥，她是誰呀？」
拉著軒的女子，故意做出很驚訝的表情。
「月兒，凝凝是客人，不可無理。」
「凝凝，這是我皇妹：溫孤夏月。」
「伊祁芸凝見過夏月公主。」
我學著之前小香丫頭她們的禮儀朝著這個我並不喜歡的公主行禮。
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知道軒要怎麼介紹我，但是他沒有對夏月說出我的名字，只能說明他在忌諱著什麼。
我想我的身份在這個皇宮早就已經傳開了，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而我猜得果然沒錯，她當真是皇后的女兒，當今軒啟國唯一的公主，只是不知道她竟然有個如此美麗的名字。
「起吧。」
夏月公主的頭抬得高高的一副高傲的表情。
當然人家是公主，高傲得起來，我們只不過是一平頭老百姓，自然要對著人家行禮的。
說實在的，來到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了，除了軒啟國的皇帝我還真沒對誰行過禮。
「月兒來找我有事嗎？」
軒應該是不喜歡我這樣的表現，平時的我總是大大咧咧的，上一次對皇帝行禮，我還愣了下沒反應過來呢。
結果這次我竟然主動對這個可能比軒品階還低的公主行禮，其實這是有必要的，人家是公主，我什麼都不是。
是我自己命好，能夠遇到軒，才進了宮來，但我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百姓。
當然我也不希望我是個什麼公主，王后的。
還不如做百姓自在呢。
「月兒想軒哥哥了，可是他們都不讓我來看你。」
她所說的他們應該是說她的親哥哥跟她的親娘吧？
應該是，聽說皇后一族的人對軒可是欲除之而後快。
這個公主如此喜歡軒可能是大家都沒料到的吧，不過顯然這個公主今天是不打算這麼痛快的走了，而我在這裡她估計也覺得礙眼，那我還是識趣的退下吧。
「竟然公主有事要找軒，殿下談，那我就先告退了。」
說完我朝著軒跟夏月公主示意后就回了房間。
回到房裡，小香丫頭正在綉著什麼東西，見我回來了立刻收了起來。
「小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哦，有個公主來了，她好象有事找軒，看我在那又不方便說的樣子，我就回來了。」
「是夏月公主吧，她從小就喜歡殿下，總是纏著殿下，呵呵，大家都說她是投錯了胎不喜歡自己的哥哥，喜歡殿下。」
「怎麼她喜歡軒的事，整個皇宮都知道？」
「當然了，夏月公主，從小就跟著殿下，殿下去那她就去那，整個皇宮都知道夏月公主是殿下的小跟屁蟲呢。」
「哦，這樣呀，她名字到是滿好聽的。」
「嗯，夏月公主是整個軒啟國的第一個公主，一直以來皇上都很寵的夏月公主的，說起來夏月公主的名字也是皇上親自取的。」
「哦，照你這樣說，她的名字還有來頭了？」
「是呀，小姐，你真聰明，夏月公主的名字可是大大的有學聞呢。夏月公主出生的時候正是晚上，當時正是十五，滿月當空，美輪美奐，故賜皇上親賜夏月封號。」
「原來她竟是十五生的，果然是好名字。」
「皇上雖不喜歡皇後娘娘，但是卻很疼夏月公主的，夏月公主出生的時候皇上正好夢到鳳凰朝日，所以大家都說是吉照。」
「還有這麼稀奇的事呀，果然是獨一無二的皇女。」
鳳凰朝日，不只十五齣生，還落了個這麼吉祥的名聲，果然是天之驕女。
我跟小香丫頭正說著，軒就從外面進來了。
「殿下。」
小香丫頭的眼睛比我利索，我是坐在床上的，小香丫頭坐在我旁邊，我都沒看到，她到是眼尖。
「夏月公主走了？」
「嗯。」
軒走到桌旁，準備倒水喝，小香丫頭很懂事的走過去要幫他倒，軒朝她擺了擺手，自己倒了一杯，還問我要不要，我搖了搖頭。
他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我見他並不想多談關於夏月的事，他的臉色也不是太好，我就讓他先回去休息了。
軒剛一走，我就覺得我們之間好象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了，或許是我自己多疑吧。
夜已深了，我看小香丫頭也困了，就讓她先下去睡了，她說她就住在隔間，有事我叫她。
其實也沒什麼事，大晚上的我也是要睡覺的。
第二天醒過來，手也不那麼疼了。
整個人神精氣爽的，伸了伸懶腰，真的是越變越懶了。
好在原來的身子除了有些發育不良，還算是纖細。
所以我就算是再在床上躺半月估計也胖不了，就是太纖細了，我決定得多加鍛煉。
沒人的時候我會自己偷偷練一點瑜伽的動作，當然是在不碰到手的情況下，慢慢的氣也就順一點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手也漸漸好了起來。
每日里的事情無非就是一些尋常事不值得去尋思，左玉依舊回到了軒的身邊做她的軒轅殿總管姑姑。
我在整個皇宮依然是個特別的存在，不知道是因為皇帝的特別關照還是軒的照顧，軒轅殿從那天夏月公主晚上來鬧了一次后就再沒出現了。
老皇帝到是有來過幾次，每次對我都表現出異與常人的親熱，不過說真的我來皇宮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卻從沒見過東宮那邊的人。
所謂的東宮就是皇後娘娘和大殿下溫孤宇。
東宮的夏月公主到是見了，是個不好惹的主。
想來皇後跟大殿下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所以我也還是少惹為妙。
大部份的事都是小香丫頭告訴我的，我與她幾乎是形影不離，就好象夜和軒一樣，有軒的地方就有夜，而有我的地方就必定有小香丫頭。
她成了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女性朋友。
偶爾我會跟小香丫頭講講我以前世界的事，她總是聽得一頭霧水，然後我再慢慢解釋什麼是機車就是可以騎得比馬快一百一千倍都不止的交通工具。
當然這些都是我跟小香丫頭的秘密，我讓她不要告訴軒，她果真很聽話的，做為交換，我也要她告訴我一些秘密。
結果她講的秘密就是東宮的一些八卦，我對東宮的人雖有那麼一點興趣，但是也不大呀，我又不認識，聽多了也就不想聽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大概就是左玉對我的眼神不再是充滿仇恨吧，當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當日會想要殺我，我也不想去想了。
每次我只要用力去回想一些本不屬於我的記憶，心就會特別疼，我原是想要努力想想看我以前是不是認識左玉，可是在心臟快速的收縮下，我還是放棄了。
以我了解的現代知識，這個身體的主人以前不會是有心臟病吧？
後來我讓小香丫頭找太醫來瞧了下，太醫也不知道是真看不出還是假看不出。
反正他說我心臟沒有毛病，當然我不是想自己有什麼毛病，那總是痛也不是辦法呀，其實只要我不去想以前那些不屬於我的記憶就不會痛了。
後來軒知道了，告訴我是因為我靠近心臟的地方受過箭傷，才會有這種情況的，讓我不要費神去想以前的事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反正他會養我一輩子的。
聽到這話，我是有點感動啦。
之所以一直有想要回想以前的事情，並不是我自己能左右的。
有時候一些事總是不斷在我腦海里飄蕩，我卻總是捉不到任何關於以前的記憶。
或許以前的主人有什麼事想告訴我吧，可我卻受不了心臟那尖銳的疼痛，所以放棄了她想要找回記憶的打算。
似夜，繁星織錦一般的燦爛星空。
月亮高懸天上，我坐在荷塘邊無所事事，手已完全好了，軒去準備了攻打安陵國的事物了，明日，我們就可以離開皇宮去北海了。
不知道這裡的海域是否也如我前世的一樣漂亮。
或許更美吧，這裡的星空都比現代要明亮，海也應該會更加澄澈吧。
想到明天就要離開了，我還沒有好好看看這院子呢。
軒的這座軒轅殿是極大的，很像我以前所看過的皇家園林，當然他這裡確實是皇家園林。
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絕對沒有經過改造的。
軒轅殿是獨立成一個園與皇后和大皇子以極公主是分開的，皇帝的宮殿就在正中，軒的軒轅殿偏西。
這裡以前也是軒和她母親住的地方，她母親還在的時候這座宮殿就是她母親的，她母親走後，皇上就賜給了軒一個人。
由此可以看出皇上是愛慘了軒和他母親，可惜人都道紅顏薄命，自古以來就沒聽過那個紅顏是長命的，一般長命的好象都是些毒婦。
所謂的禍害遺千年，大抵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
哈哈，我都覺得自己解釋得真是有夠貼切的。
在前殿也就是我跟軒住的院子里轉了一圈，我發現也沒什麼好看的，我開始對小香丫頭所說的後院參生了極大的興趣。
小香丫頭說後院以前住著軒的母妃，軒的母親跟一般的宮妃不一樣，別的宮妃都喜熱鬧，而她母妃卻是喜靜。
所以即使她擁有了如此宏大的一座宮殿，她也不喜歡熱鬧大氣的前院，而是選擇了安靜窄小的後院來居住。
小香丫頭說後院從雁妃過世后就讓皇上關閉起來了，除了皇帝本人，包括軒在內都不得進入。
大家都紛紛猜想這是因為皇上太愛雁妃娘娘了，想要留住她們之間最後的回憶。
就算是她們的兒子，溫孤軒，也不曾再踏進過那個母妃生前住的地方。
其實軒根本就沒見過他的母妃，他是早產兒，一生下來沒多久母妃就去世了，也許正因為如此他的身體才會那麼絹弱。
聽小香丫頭說，那個地方很多年前的宮女進去過，很漂亮，很清靜。
院子里種滿了雁妃娘娘最愛的玉蘭樹。
當聽小香丫頭說裡面種滿了玉蘭時我就很想要進去了，只是礙於小香丫頭說什麼皇帝有禁令擅入者死。
雖然這個禁令是有點害怕，但是現在夜黑風高，皇帝也不可能來這裡，加上後院也沒有侍衛把守，相當於這個什麼禁令就是來嚇唬這些膽小的。
比如我這樣膽大的，自然是不怕的。
小香丫頭早就睡下了，該睡的都睡了。
是我自己半夜睡不著覺想要出來走走，如果真讓人看到了就說不知道那裡不能進，哈哈哈，就這麼定了，說行動就行動。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是激動的，因為我人已經真真實實的站在所謂的深宮禁院里了。
推開朱紅大門，一股清香撲面而來。
正是我最愛的玉蘭香氣，沒想到軒的娘竟然也愛這花。
還是有懂欣賞的嘛，不像那些個普通的妃子喜歡什麼牡丹，芙蓉的，不只如此聽說這裡面全是些奇花異草。
因為前雁妃娘娘喜歡弄花種草的，把這院子打理得非常漂亮，加上皇帝的寵愛，只要有什麼珍貴的花都往這送，但是雁妃最愛的仍是這清新淡雅的玉蘭。
好香呀，果然是個別緻的女人，能弄出這樣的院子就可看出不是一般的女人，一般的女人絕不可能會喜歡藏在這深宮內院的。
越往裡走越是覺得這院子里的奇妙，不只有很多珍貴的花種還有一些我見所未見的花，我能認出的也就幾種有月季，丁香，薔薇，翠菊。
當然還有我最愛的玉蘭。
有些花我根本叫不出來名字，但是看著卻特別漂亮。
沒想到開門就是片花海繞過花園，我往裡走了走，卻看到園處有明明滅滅的火光在閃爍著，起先我還嚇了一跳，後來那火光就慢慢淡下去了。
我試著往裡走了走，沒有任何異狀，難道是我眼花了？
不管了，反正都進來了，不瞧仔細了我還懶得進來，明天就要走了，還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來呢。
繼續往裡走，就看到一亭台樓閣。
走進了一看，這樓閣修葺得相當精緻，就這樣來看這裡應該是雁妃生前住的地方了。
樓閣上高懸著一塊牌匾：「洛雁閣」。
三個大字清晰有力的雕刻在上。
這三個字我認得出，只是這落不是應該是落下的落何以會是洛陽的洛呢？
這閣樓好生奇怪，竟然門窗大開，難道剛剛的火光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
我應該不會眼花呀，難道這裡面有人？
正想著就看到一個明潢色的身影從樓梯上一步一步走下來。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獃獃的不知道要如何反應，這叫啥，被抓到現行犯？
好吧，我也太倒霉了點，別的地方不好遇，竟然在這禁院里遇到了下禁令的主，我這不是廁所里點燈……找死？
「洛兒……」
他在叫誰？
在我準備開溜的時候，他竟然叫了一個我從沒聽說過的名字。
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我卻一步一步想往外退。
快到門邊時，他卻是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跑得這麼快。
呃！！！
當然他看起來雖然並沒有那麼老。
不過從小香丫頭跟我說的年齡，他起碼至少也得有個三十好幾了吧。
面前這人正是軒啟帝，溫孤喻。
只是他看到我的表情未免也太吃驚了吧？
而且他還叫我洛兒？
難道他認識這身體以前的主人，她叫洛兒？
不可能呀，就年齡來看，總不可能這身體以前的主人不喜歡軒那麼年輕漂亮的，卻喜歡這老男人吧？
「洛兒……」
正想著，他就撲過來將我一把抱住。
嘴裡還一直叫著洛兒，洛兒……
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面前的人身上好大的酒味，難道他喝醉了？
把我當成別人了？
酒氣熏得讓我有些噁心，可面前的人卻不管不顧。
「皇，皇上……我不是你的洛兒，我是芸凝呀，你看清楚……」
「洛兒，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一直在叫洛兒，洛兒，可是軒的母親不是叫雁兒嗎？
他為何口口聲聲叫的卻是洛兒？
或者他認識以前的我？
雖然我跟他見面時是有些覺得他特別親切，可是怎麼說我也不可能喜歡他的呀。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是我伊祁芸凝，不是他口裡的洛兒。
亂了全亂了，我越掙扎，他抱得越緊，可是我真的不想讓他這樣抱呀，好歹我是把他看成軒的父親，也就是長輩呀，怎麼可以讓一個長輩這樣抱著自己。
「救……救命呀……救命呀……」
在我還沒把聲音擴大的時候就感到一股外力將我向後推了一下，慣力使然，我被迫倒在了地上。
「你……你不是洛兒……」
「皇上，我剛已經告訴你了，我是芸凝……」
揉了揉被擦傷的手掌。
「你走吧……」
呃，好吧，我還是保命要緊，本來這裡是不讓人進來的，現在我進來了，他還把我當成了別人，雖然他喝了酒，但難保他明天想起來了不會殺了我。
可是，我現在不走，留下來更是死路一條呀？
還是走吧，明天再說，而且是他自己讓我走的，明天我可以不認。
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敢往後看，跌跌撞撞的我走出了這個如此詭譎的禁院。
身後一雙眼睛透著深遂看著這個消失的淡粉倩影，眼裡全是深深的絕望，這麼多年了，人道是他愛妃如痴，誰又真正明白各中原由。
昨晚的一切，如果一個怪異的夢境，可我卻能清晰得記得那滿身的酒氣，那如夢囈一般的低喃。
我知道他可能叫的不是我，可是他又把我當成了誰？
第二天一切平靜，如往昔一般。
所不同的是大家都開始紛紛收拾著要出門的東西。
小香丫頭這次也隨我們前去北海，軒說路上好有人照顧我，畢竟行軍打仗是很辛苦的，而且全是男兒，我們兩就成了這個軍隊里最特殊的人。
因為別人要不騎馬，要不走路，只有我們倆是坐馬車，這樣一來似乎還拖延了行軍。
我不知道軒為什麼要讓我來打這一杖，其實大部份方法，我已經全都告訴他了，可為何他還要帶我這樣一個包袱上路呢？
當然就算他不帶我來，說不定我也會纏著他讓他帶我來瞧瞧，像他這樣的玲瓏心，什麼事都在我沒開口之前，他已然知道了我想什麼，做什麼。
大軍行了整整十天，終於到了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