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爭執
回到了幹活的地方,原本應該有許多人在幹些雜活的,此時卻一個人沒有。
張景略愣了一會兒,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隨即他發怒道:「真是變膽大了,是不是都當我要被送下山了,因此都罷工不幹了。」
正在張景略發怒時,遠遠地跑來一個人,那個人邊跑邊喊道:「張師兄,快,快,小胖和管同打起來了,你快過去看看。」
「什麼?又是這個管同,這次我一定饒不了他」張景略聽后大怒,然後跟著來報信的弟子一起向雜役處的後山跑去。
管同從開始進入明心劍宗時,就囂張跋扈,因為他有個身為內門弟子的大哥管雲飛,所以管同根本就沒有把這些同為雜役處的師兄弟放在眼裡。
管同多次惹是生非,張景略雖說是武平任命的管理人員,但是張景略背後沒有其他人可以撐腰,所以平時也很少得罪管同,頂多也就是提醒他一下。
可是這一次,也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讓張景略心裡有了底氣,再加上這管同欺負誰不好,非要欺負張景略一向最為照顧的小胖,讓他忍無可忍。
雜役處的後山,幾道山峰間長著如同林海般的樹木。
每天,這些沒有進入凝氣期的弟子,都會有一部分被分配來砍些樹木。
今天正趕上小胖、管同等人。
來到了後山,張景略就看到一群人圍成了一個圈,中間露出了好大一塊空地,空地中兩個身影正在相互廝打,空地中間還有一堆散落開來的木頭,一看就是剛剛砍伐的。
眾人一看張景略過來了,立即讓開了一條道,畢竟張景略在這些弟子中年齡是最大的,而且是武平師兄任命的管理人員。
「都給我住手」張景略走到了正在廝打的二人面前,一聲怒吼道。
小胖此時渾身血跡斑斑,一身黑色的長衫也已經被撕的一塊一塊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聽到張景略的聲音,他停了下來,但是卻仍然攥緊了拳頭,怒視管同。
而與他廝打的管同卻只是身上有些腳印,眼神輕蔑的看了小胖一眼,然後回頭看了看張景略,神情中充滿了不屑。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好好乾活,卻在這打架?」張景略深深的看了一眼管同,然後對著小胖問道。
「他自己不幹活,搶我的木材」小胖氣憤的指著管同說道。
張景略把目光轉向管同,只見他雙手抱著懷,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張景略立即生出一種厭惡之感,問道:「梁越師弟說的可是事實?」
管同仍熱無所謂的站著,看都不看張景略一眼說道:「是又怎樣?」
「為什麼?」張景略忍著怒氣,問道。
「張景略,你最好少管閑事,整個雜役處誰不知道你還有幾個月就要滾出明心劍宗了,這次即使你還像一條狗一樣跪在山門口,也不會有人搭理你。你走後,這整個雜役處就是我說了算」管同張開雙手,大聲說道。
「這就是你搶奪他人成果的理由?」張景略不怒反而笑道,「你成為這雜役處的管理者,如果不是你那身為內門弟子的大哥,會有誰服你?」
「這就是我的資本,到時誰敢不服」管同大聲說著,還一邊目視一圈人,看著他那高大的身軀,周圍的人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張景略看著周圍人這個樣子,心裡明白,這些人不管在俗世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在山上他們都是最低層的,沒有靠山,根本就不敢和管同對著干。
張景略隨即深吸了口氣,說道;「管同,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現在我還在這明心劍宗,還是武平師兄任命的管理者,我還在一天,你就老實呆一天。今天,我只要你當著眾多雜役處弟子的面,給梁越師弟道歉。」
管同冷笑一聲,說道;「我要是不道歉呢?」
「梁越師弟已經感應到天地靈氣,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進入凝氣期,到時便會成為明心劍宗真正的外門弟子,你此時如此對他,不怕事後他的報復嗎?到時你一個雜役處弟子,只要沒有進入凝氣期,梁越就可以對你施壓,看你那大哥能幫你到幾時?」張景略想了想,一口氣對著管同說了許多。
「哈哈,張景略啊張景略,不怕告訴你這個廢材,我也已經感受到天地靈氣,到時我晉陞為真正的外門弟子,再加上我大哥的幫忙,我在外門定會混的風生水起。」說著他用手指著站在一邊怒火滔天的小胖說道:「而你梁越,註定只能在我之下,弱者永遠都是弱者只能被人宰割」
小胖聽后,對著管同吐了一口口水,發狠道:「你放心,我就是死,也會拉你一起墊背。」
張景略眼中微冷,沉聲道:「也就是說今天的事,你不準備道歉了?」
「哼,要我道歉,不可能」說罷,管同對著站在他身旁的幾個人喊道:「弟兄們走了,今天到的樹木不用砍了,回去早點修鍊。」
說完,那幾個少年還真的就要跟著管同離開,完全不理在一旁的張景略。
「管同,這是你自找的,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服字是怎麼寫的。」張景略突然大聲吼道。
聽到這聲怒吼,管同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張景略,然後將身上的黑色長衫脫下放在了旁邊人的手中,對著張景略輕笑道:「我還真的不知道服字是怎麼寫的。要不你教教我啊!」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同他旁邊的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張景略沒有絲毫遲疑,直接一記長拳向著大笑的管同衝去,速度之快如同一道黑影。
在明心劍宗的這五年,張景略雖然沒有在修行上取得進步,但是卻練就一身不錯的武藝,當然這些還是他求著武平師兄傳授的拳法,為此他付出了無數的美酒與燒雞。
管同雖然身材比張景略高大,但是面對突如其來的一記長拳,他沒有絲毫準備,被張景略一拳打在了胸口上,頓時身體翻滾了出去,直到撞在了一顆樹上,才停了下來。
周圍一直圍觀的人,此時都驚呆了,在他們眼裡,雖然張景略年齡是最大,身體也不算嬌小,但是他確確實實是一個資質平庸之人。可是就是這個平庸的人,竟然一拳把管同打飛了出去,要知道管同雖然沒有進入凝氣期,但是他的大哥卻時常過來給他帶些強身健體的丹藥,身體的強度根本不是雜役處的這群普通人所能比的。
管同手捂著胸口,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輕輕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冰冷的看著張景略。
張景略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含怒的一記長拳,竟然就把對方打飛了出去,原本向武平師兄學的這幾招拳法,只是為了強身健體,所以平時也是練的比較勤,沒想到此時卻有這種奇效。
想到自己付出的無數的美酒與燒雞,張景略在心裡默默的念道,真是值了。
「張景略,你這個廢材竟然讓我流血了」管同語言中充滿了冰冷,接著他直接掄起旁邊的伐木斧,直接就向張景略衝來。
旁邊的人看到管同竟然用起了斧頭,皆嚇得四下散開,生怕惹火燒身。
「去死吧!」瘋狂的管同,似乎已經忘記了明心劍宗最為重要的一條規矩,不可同門相殘,一斧劈向了張景略。
張景略看著迎面而來,泛著寒光的斧頭,臨危不懼,就在斧頭到達頭頂即將下滑時,張景略身體一側,管同的斧頭落空,直接劈在了地上,濺起無數的層土。
張景略迅速一腳踢在了管同的小腹,管同連同手中的斧頭一起飛向旁邊散落在地上的木材,滑了很遠的一段距離,在地上留下一道明顯的痕迹。
管同痛苦的一隻手捂著肚子,幾次想站起來卻又由於疼痛,倒在了地上,半天無法起來。
原本小胖看得到管同竟然拿起了斧頭,頓時一顆心就提了上去,緊張無比。而此時拿著斧頭的管同卻完敗,小胖情不自禁的大喊了一聲:「好」
張景略也是心中充滿了得意,沒想到自己沒有靈力,竟然也這麼厲害,就對著管同說道:「我說過要教訓教訓你,就一定讓你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張景略看著管同一時半會起不來,就轉身對著四處散開的人說道:「如果誰在不服從管理,下場就是和他一樣。」
此言一出,剛剛站在管同一邊的幾個少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就在他轉身時,原本躺在地上的管同一咬牙站了起來,一隻手持著斧頭,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張微黃的符紙,上面畫著一些奇怪的線條。
旁邊有認識的人驚呼道:「竟然是極速符」
聽到極速符三個字,原本十分解氣的小胖直接驚恐地喊道:「張大哥,快跑!」
剛說完,只見管同猙獰的說道:「我說過要你死,你就必須死。」
符紙自動燃燒,化作一道神奇的靈力直接籠罩在管同的雙腳下,緊接著他揚起了手中的斧頭,沖向了張景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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