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冥少的冷血
「冥少,你這個惡魔,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這話在大堂裡面回蕩著。接著齊呼:拒不屈服。
冥少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薄唇緊閉,犀利的眼神橫掃著下面的一切,陰冷的表情足以凍結全場。
一刻鐘之後,他坐在代表著身份的位置上。
「你們痛快,我也會給你們一個痛快。」
「哼,乳臭未乾的小子。」一位老人冷哼著。
「你連我們都不放過,你冷血到六親不認。」
「你們若把我當親人,就不會背叛我,我們的人也不會白白的死掉一萬人,是你們把我們的計劃任務透給別人時,你就該明白了所有的道理,我不我不放過你們,你們自己不放過自己。」冥少憤怒的指著下面這些人破口大罵。
冥夜看著他們,其實心裡是痛的,為什麼他們的忠臣不是留給他這個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人。雖然他們不算是師傅,但也是看著他長大,叫他道理的人。到頭來去背叛了他。
「程坤,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你卻沒有認罪」這幾個字他咬牙切齒的說出來。被點名的老人昂首挺胸的站出來,斜看著上面的冥少。
冥少看著下面的他們,因為用過刑,手指丫里都滴著鮮血,悚目驚心。在整個行刑的過程中,他們沒有發出一生痛叫。
看著他們,心痛的冥少,閉著雙眼,命令手下執行任務。那人一刀就取了6個人的性命。他在心裡默默的為他們送行,算是報答他們的恩情。
「來人,處理乾淨。」
冥少看著他們,心裡總有一股氣在燃燒著,他每次在這個位置上,心裡真的很痛,有的為了他而丟掉性命的人,也有自己親手取掉性命的人。那麼畫面就像噩夢一樣,每天都在纏著他。
「傅嚴,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少主,有了眉目,屬下會加緊動作,會給您想要的答案。」傅嚴不敢怠慢,一口氣交代清會所有的事情。
「好,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就全退下吧。」
所有的人散去,冥少顯出疲憊的樣子,無力的靠著座椅的邊沿。
「哥,你真打算找到李天宏報仇嗎?」一位男子來到他的身邊問著。
「是,我永遠無法忘記我們爹娘被殺害的那個場景。」
「我知道,李天宏害得我們一家很慘,也是個叛臣,但事情都過了18年了,你也不知道他的樣貌,找一個人不易呀。」
「我會等到那一天。」
「哥,你想過沒有,或許爹娘不想你天天這樣的過日子,話說,死者已矣。」
「超弟,你說的是什麼話,那是我們的爹娘呀。」
「我只知道,一直陪著我的是爺爺跟大哥你,我不希望你不快樂。」
「夠了,你再說我就…」他舉起手,卻停留在半空中。
小時候,他只是5歲的小孩,弟弟也只不過是3歲而已,爹娘的事情對他來說也只是聽說,那麼血腥的場面他根本就不記得了。
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的生活徹底轉變,尋找仇人是他活著的動力,殺了仇人是他的目標。若拋開了這一切,他真的想不出來自己現在是在幹什麼。爺爺跟弟弟是他的親人,在爺爺不在的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想的也是傅超,寧願自己死掉也不能讓弟弟有事。
冥少聽到弟弟這樣說,心裡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醒悟。
傅超看到大哥在想著事情,他明白,大哥想的又是什麼。
「大哥,不要想那麼多嗎,來笑個。」傅超雙手捏著大哥的嘴角,企圖給他扯個笑臉。
「別鬧了,陪大哥喝酒去。」
「遵命,大哥,帶你去個好地方。」冥少看著弟弟調皮的樣子,拍著他的肩膀,搭著他的肩就出去。
傅超帶著大哥來到了他平時最愛來的地方,這裡都是他平時為了打發時間就來喝酒。傅超很快就叫上自己喜歡喝的千里酒,加上幾碟小菜。
傅超輕飲一小口,誇張的發出難免的贊語:百喝不厭呀
「有那麼誇張嗎?」他也喝了一口,確實很香。
傅超看著他大哥不敢想相信的表情,在那裡竊喜著。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的說法,還回味的舔著紅唇。
「怎麼會知道這裡有這麼好喝的酒。」
「唉,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有個大哥什麼事情都搞定,都不需要我這個弟弟,只能出來亂晃打發時間了。哥,以後有什麼任務帶上我好不好,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空有一身武功,我雙手都發癢了。」
「大哥我是擔心。」看著弟弟一臉的委屈樣,還是答應了,也該收收他的孩子性了,只要他在身邊就沒問題的。
「哥,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他喝酒的動作一頓,沒想到弟弟會問出這個問題,而且是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怎麼,你有喜歡的人。」傅超聽到這裡,露出了難的的一面,靦腆的笑著。
「打算什麼時候讓大哥認識一下呢。」
「大哥,原來你也有這一面呀。」
這兩個英俊不凡的兩人在悠閑的喝著小酒,卻沒有發現已經引來了一些少女的眼光,這酒館的外面,已經有很多的貌美女子在徘徊。
在一個安靜的山坡上,一個驚恐的聲音劃破一切的安寧。
「啊…」一個嘶吼劃破寧靜的早晨,一名少女從夢中驚醒過來,摸著泛著額頭的汗珠。驚魂未定的看著窗外。
一個婦人聽到她的叫喊聲,從外面小跑進來。來到床榻邊,關心的問著她:「又夢到以前了。」
她一身的素衣,頭上沒有多餘的頭飾,長而柔順的齊腰黑髮隨著動作而飄逸著,臉上有著燒過傷痕,從另一邊臉跨過鼻子,兩個臉頰已經看不出原有的皮膚。細長的柳眉緊皺著,唯一完好的地方就是她的額頭跟下巴,白皙的皮膚,若不是眼角的皺紋,整張毀掉的臉看不出她真實的年紀。
「雪姨,我都很久沒有做這個夢了,怎麼又夢回了以前?15年了,自從5歲來到這裡,這個夢境也陪我15年了。」
「子欣,沒事的,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想了,我煮好了飯菜,起床梳洗一下過來吃。」她既心疼又溫柔的用手整理著子欣已經亂了的直發。
她很乖巧的應著雪姨,手又不自覺的摸著她臉上的黑色的疤痕。曾多少時刻,她的內心深處,對自己臉上的傷疤有著極度的厭惡,因為這就是她悲慘人生開始的印記。
子欣來到銅鏡前,靜坐著看著鏡中的自己圓潤的臉龐,濃密的細眉下那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紅潤的雙唇,雖不是一張精緻而嬌小玲瓏的臉蛋,不過,也算的上五官端正,偏偏右邊臉的那個傷疤,從眼角延伸到嘴角,那麼顯眼。
她動作緩慢的梳著頭髮,有意無意的把玩著黑髮,看她一副認真的摸樣,還以為是在好好的打扮一番,最終沒想到的是,她只是用一個髮絲系著長發,跟雪姨一樣,沒有多餘的髮飾在上面。
心情愉悅的子欣,來到了石桌前,那裡已經擺好了飯菜。其實也只是一盤水煮魚,那是從小溪里打撈起的魚,一盤野菜而已。
子欣動作優雅的夾了菜,放在嘴裡慢嚼著,還是每天吃飯時的一句話:「吃了這麼久都不會覺得膩,不愧是雪姨,做的菜那麼好吃。」
「我可是聽了15年,你說的不累,我都聽累了。」
「那我說些別的」
「打住,吃飯。」雪姨慌忙的打斷她還要繼續說下去的話題。
子欣看著雪姨的誇張的驚恐表情,笑了。
這就是她們之間的相處,15年來不變的情景。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子欣嘴裡叼著筷子,抬頭看著天,嘴裡哼出了平時最愛的曲調。
「在吃著飯呢,哼什麼曲子。」雪姨心疼又無奈的看著子欣。
「我這不是想爺爺了,快一年沒見到爺爺了。」
爺爺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麼,都快一年沒有來看她了,在李家,只有爺爺他會過來看看她。這一年來,真的好想爺爺。
「行了,吃飯完,下山給我買葯。」
「好的。」子欣乖巧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