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錦妃有喜

第29章 錦妃有喜

第29章錦妃有喜

去芸秀宮的路上,杞子就這樣被他拉著。到了芸秀宮裡,莫明其妙的看到錦妃一宮的人還有太醫都跪在地上。看到錦妃盯著自己,杞子覺得很冷,她用勁在玄毅的手脛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他有些生氣的看著杞子,終於鬆手了。杞子站到一旁揉著自己的手腕,玄毅坐了下去問:「錦妃這是怎麼了?」

她突然把頭磕在地上說:「臣妾知罪,請皇上饒了臣妾吧。」

玄毅把頭偏向太醫問:「怎麼回事?」

「回皇上,錦妃娘娘…錦妃娘娘有喜了。」太醫斷續的答道。

玄毅猛的站了起來,眼光從錦妃處移向杞子,注意到玄毅在看自己,杞子別過目光心想:「看著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有孩子了。但又轉念一想,不對啊,若是之前翠依跟她說的是真的,那麼錦妃這次……。她不敢再想下去,重新看著玄毅,他會做一個什麼樣的決定?

而錦妃還磕在地上,等著他的審判。

許久,玄毅開口了,說:「太醫,按老規矩辦。」

「臣遵旨。」

錦妃的審判完了,她驚得哭著求道:「皇上,求您了,您就放過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吧,臣妾也想為皇上添一皇子,求您成全吧。」

玄毅不說話,閉著眼著又重新坐了下去,不理錦妃在那裡苦苦哀求。

這是怎麼回事?什麼老規矩?看到錦妃這樣求玄毅,他都無動於衷,難道這個孩子也不能留嗎?想到一個小生命就因為玄毅的一句話而消失了,杞子心裡針扎似的疼,她上前直直的看著玄毅指著錦妃說道:「她懷得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不要他,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聽到杞子如此大膽的跟皇帝說話,眾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玄毅的大怒。奇怪的是玄毅並沒有大怒,只是有些生氣的問道:「你覺得朕該留下他?」

「他是你的孩子,你怎麼來問我?」杞子反問道。

玄毅的目光突然變得很溫柔,杞子有些莫名其妙,心像被什麼觸動了一下。他說道:「你確定要朕留下他嗎?」

杞子肯定的點點頭說:「你應該留下他,畢竟是你給了他生命,為什麼不承認他。」

「好。」玄毅站起來看著杞子說:「朕就答應留下他。」說完轉身出了芸秀宮。

沒有人看得出來皇帝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但是宮裡都知道了,錦妃有喜了,她要為皇上皇帝添丁了。

杞子看了一眼錦妃,她那難以置信的表情將喜悅全寫在臉上。杞子突然想到翠依,跟著德福追了出去。

玄毅在前方大步流星的走著,杞子跑著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腕,玄毅有些吃驚的看著杞子拉住自己,杞子也發現了,立即鬆掉手問:「翠依呢?你把翠依怎麼樣了?」

玄毅走著冷冷的說:「朕把她關起來了。」

杞子跟上去問:「你要把她關到什麼時候?」

「這個沒有必要告訴你,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讓你私自出宮。」

「這不是她的主意,是我的主意。」

「朕貶你的時候就交待過,沒有朕的同意不準給你假期,更不準有人告訴你這些事情,難道朕還冤枉她的嗎?」

「你……。」杞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怒氣的跟著他。

「一個小小的宮女,居然敢抗旨,朕現在還留著她項上人頭,她應該燒高香了。」玄毅在前方繼續走著說著,杞子駐足看著那個可怕的背影吼道:「玄毅。」

聽到她這樣叫他,玄毅又驚又喜的回頭,卻看到一張充滿怒意的臉。他三兩步走回杞子面前,像杞子望著他一樣看著杞子。

「你要怎樣才肯放她。」杞子問道。

「你好像很關心那個丫頭。」玄毅說道。

杞子心想:能不關心嗎?要是因為自己讓翠依受到傷害的話,老天爺也會懲罰她的。她看著玄毅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她?」

玄毅逼近她說:「你知道朕現在在想什麼嗎?」

杞子退著搖搖頭,看得出他眼裡的怒意正在逐漸的消失,面對著玄毅的逼近,杞子索性不退了。她轉過身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好,那朕告訴你。」他繞到杞子面前得意的說:「既然你那麼擔心那個丫頭,朕就免她死罪,可她抗旨不遵,所以朕還要關她幾天,至於你嘛……。」玄毅留下餘音,讓杞子摸不著頭腦。

聽到玄毅這麼說,杞子更生氣了,這分明就是在折磨她。她揚起手想狠狠的給他一耳光,可抬手的那一剎那,玄毅就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他邪笑著說:「朕發誓決不會再讓你打到一下,還有你這兩天不必去芸秀宮了。」

杞子啞口無言,不知道他腦子裡想怎麼樣。玄毅招了招手,德福走上前來:「皇上有何吩咐。」

玄毅看著杞子說:「帶她下去把這身衣服換了,然後帶到政德殿來。」說完放開杞子的手,從她身邊離去。

杞子愣在那裡,直到德福上前來說:「主子,跟奴才來吧。」

杞子有些不悅邊走邊說:「你怎麼叫我主子?我只是個宮人而已。」

「奴才知道您總有一天會變成主子,奴才早叫您主子與晚叫您主子結果都是一樣的。」德福笑著說道。

杞子無聲的跟著德福,去的居然是芷蘭苑。她不願穿玄毅賞賜的衣服,只穿了自己的那身舊服。德福看到時愣了一下,隨即又露出笑臉說:「主子,走吧。」

去政德殿的路子,杞子一直在想玄毅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原本宮外的世界離她只有幾步之遙,可她還是沒有勇氣走出去,這一切難道都是上天註定的命嗎?玄毅,那個冷酷、無情的人,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面不改色的下令殺掉,他是人嗎?人能有這麼可怕、冷血嗎?為何他偏偏跟我這個毫不相干人的過不去,我們之間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是不可能重疊在一起的,他以為自己是皇帝就能強求改變一切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總有一天他會知道自己錯了,徹底的錯了……。

想著想著就到了政德殿,在門口碰到了藍子輝,杞子客氣的對他笑笑,他以笑笑點頭回應著,好幾天不見了,他還是那樣謙卑有禮,不像某些人一樣。杞子想到玄毅就沒好臉色,跟著德福進了內殿,玄毅正坐在餐桌旁,原來是用午膳的時辰到了。看到杞子進來,再看到她的那身打扮,玄毅稍稍揚起嘴角,臉上寫著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桌上放滿了山珍海味,有些佳肴是杞子活這麼大都沒有見過的,是個人看了都會食指大動,德福領著到玄毅身邊,退在了一旁。

玄毅看著滿桌子的菜說:「坐下。」

杞子站在那裡不動,心想:幹什麼嘛,你讓我坐下我就坐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見杞子沒有動靜,玄毅帶著威脅的口吻吼道:「朕讓你坐下,難不成你也想進大牢嗎?」

聽到大牢兩個字,杞子想起翠依還關在大牢里,現在暫且順了他的意吧。她深吸了口氣坐在了軟軟的凳子上。內殿內安靜極了,侍候的宮人太監大氣都不敢出,氣氛尷尬到了極點。許久玄毅起筷夾了一塊筍放在嘴裡,之後溫柔的說:「你不餓嗎?」

聽到玄毅這麼說,杞子回想起他剛才說話的態度,天啊,這是同一個人嗎?為什麼他時而似冰,時而似火,時而又似水。她沒有聽到餓字還不覺得,現在想想自己真的很餓了,昨天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早上也只在出門前,吃了兩個冷饅頭,直到現在她能坐在這裡真是個奇迹。看到滿桌子的美味,杞子心想:吃東西又不會死人,幹嘛餓著自己,再說他對她那麼壞,吃他一頓也是應該的。於是她從容的起筷,當玄毅不存在一樣,美美的吃起來,玄毅看到她動筷子,一陣心喜,但冷冷的表情掩飾住他內心的萌動。氣氛有些緩和了,一旁的德福也鬆了口氣,示意讓一旁的宮人為兩個盛了碗湯,杞子一勺一勺的喝著湯,雖然餓,但用膳的風度決不能失雅,玄毅靜靜的看著她,當她被湯水燙到時,玄毅手中的匙勺「響噹噹」的掉在了碗里。杞子別過頭去,看到玄毅正紅著臉別過她的視線,她懷疑自己看錯了,玄毅對宮人說道:「給…給朕盛碗飯。」

杞子「撲哧」一笑,沒有想到他也會這麼失態。看到杞子笑自己,玄毅有些惱怒的「咳咳」兩聲。

用過午膳,玄毅屏退左右,殿內只留下杞子一人。杞子不時擔心的瞟著玄毅,心咚咚的跳著。一會兒,德福領著兩個太監拿來一台古箏,玄毅指著說:「你是榮候府的二小姐,琴棋書畫,四書五經應該都略知一二吧。」

說到榮候府,杞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是懂,可是這些都並不是榮候府教的,她的學識和榮候府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到底想說什麼?」杞子生氣的說道。

「沒什麼?朕累了,想休息,你彈首讓朕容易入睡的曲子來聽聽吧。」玄毅說著躺在了床榻之上,杞子氣得瞪著他說:「對不起,我不會玩這麼高雅的東西,還是叫您的那些愛妃們來彈奏吧。」

「是嗎?那朕也不聽了。」玄毅又從床榻上下來,盯著杞子,一步一步逼過來。杞子感覺手心有些冷汗,奇怪她在怕什麼呢?杞子心想。可當玄毅走到她面前時,他的邪笑讓她覺得這個人此時居心不良。她迅速別過他走到琴台邊坐下說:「您可以躺回去了。」

「哼。」玄毅冷笑一聲躺回了床榻之上。

彈什麼呢?杞子閉著雙目冥想著,什麼曲子可以讓人很快入睡的?入睡?對了,要是他睡了我不就可以走了嗎?想到這裡紀子雙目一笑,一首曲調從腦海深處浮了出來。那是一首專門讓人安定休息的曲子,楊氏每次犯病睡不著的時候,杞子就用這首安神曲讓她靜下來,漸漸的入睡,今天正好派上用場了。

她輕輕的將手放在琴弦上,輕輕的挑起一個音符,溫和婉約,繞樑環柱,又若隱若現的像要把一切都溶入柔和的琴瑟之中。玄毅單手支撐著頭,先是驚得瞪大了眼,后又嘴角微微上揚,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這如微風般的音律。杞子斜眼看了一下玄毅,見他雙眼緊閉,覺得自己的目的已達到八成了,只要再繼續一會兒,他一定會和周公好好的聊上很久。點弦、提弦、搖弦、撥弦,當杞子撫過最後一個音符時,玄毅好似已睡得很熟了,她微微一笑,起身離開琴台。輕輕地、輕輕地走著,快要到門口時,玄毅猛的從床榻上彈跳起來,如風般閃到杞子面前。杞子還搞不清楚情況,到底發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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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皇寵逃妃:帝引蝶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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