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說清楚道明白
第87章說清楚道明白
晌午,杞子抱著思奇在花園裡曬太陽,看著他就想起了苡秋,仲文給孩子給了思奇這個名字,多少就杞子有些內疚,覺得對不起苡秋,當初看到她挺個肚子擋在柳仲文面前時,她就知道苡秋愛上了柳仲文,如今她走了,留下獨子,自己有責任好好照顧他。
綉雨端了茶來,放在了石桌上,也和杞子一起逗著小恩奇。
杞子的臉上多了許多笑容,柳仲文和凌世祺從花架下走了過來,杞子起身想將孩子遞給柳仲文,不想一陣暈眩讓她險些暈倒。
凌世祺一個箭步上前,將杞子摟住,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杞子?那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把尚師傅請來?」
柳仲文接過孩子,也擔驚擾看著她,看著柳仲文擔心的神情,杞子心裡泛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的表情怎麼那麼像玄毅,剛才的一剎那,她還以為是玄毅站在了她的面前,定是自己暈了,所以眼花了,怎麼會想到玄毅?
杞子揉了揉太陽穴說:「凌大哥,不用擔心,我沒事的,這些天偶都會這樣,許是休息不好,一會兒就好了。」
不經意間,杞子餘光掃到了站在對面的趙韻娘,她那一臉神傷的的樣子,足實讓杞子驚了一下,看著她對凌世祺幽怨的目光,杞子心裡愣了一下,打定了注意。
「凌大哥,你可不可以陪我走走。」對於杞子突然的要求,凌世祺倍感受寵若驚,當即笑道:「當然可以。」
四月的天氣,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剛受過冬襲的植物也都重新披綠掛紅,燕子繞著柳樹上下紛飛,嘰喳的叫著,好不熱鬧。
凌世祺此時心情大好,難道杞子主動邀約同行,一路途中,他滿臉笑意。
「凌大哥。」杞子開口了,說:「我想跟你說件事情。」
凌世祺預感有事要發生,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杞子接著說:「凌大哥,你很聰明,這些天來,難道你就沒有看出點什麼來嗎?」
不錯,凌世祺的確看出來些什麼了?只是他一直強迫自己不去相信。可現在杞子問了,他不能再逃避了,只能說:「杞子,有些事情,我不會介意。」
杞子笑笑,說:「謝謝你能這麼大量,可是我還是要說。」
凌世祺駐足,看著杞子的背影,緩緩的跟了上去,「你是想說仲文的事情吧。」
杞子回過頭去,點點頭。
凌世祺苦笑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之間不會只是認識那麼簡單。」
杞子繼續走著,幽幽的說道:「我和仲文哥,從小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之間有過海枯石爛的諾言,說好要一起幸福的生活,一起慢慢變老,等我們老了在一起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看孫子們戲嬉。」
「既然如此,可為什麼仲文娶了別人?」凌世祺不解的問。
杞子嘆了口氣說:「其實他娶的也不是別人?」
「不是別人?此話怎講?」
「他娶的是我的閏中好友袁苡秋,我們三人從小就很要好,因為我和仲文哥相愛,所以認識我們的人都說我們是一對,當時我並不知道原來苡秋愛仲文哥,所以當我知道仲文哥娶了苡秋之後,非常非常的生氣。」打開記憶的大門,點點滴滴都漂在腦海里。
凌世祺不解的問:「那你為什麼沒有嫁給仲文?」
「哼。」杞子突然冷笑一聲道:「變故。」
「變故?什麼變故?」
「家庭變故,我的母親是一名妾氏,因我又是女兒身,所以從小就受別人欺負。後來我們被趕出了家門,娘病了,病得很嚴重,沒錢醫病,我就學著刺繡,來賣點錢,後來家旁邊的琉璃書院的柳夫子,他好心,讓我做了他的學生,還讓我在書院授琴,這樣我可以贈錢補貼家用了。」淚無聲的滑落,杞子從懷裡取手手絹,輕輕的拭著。
「想不到你從前這麼苦,後來怎麼樣?」凌世祺感慨道。
「有一天,我和我娘離開了,走之前,我和仲文哥約定,不論如何對方都會等自己的,沒有想到,我走之後的一年中,娘死了,我回家去投奔仲文哥,去追那裡諾言、約定,可當然看到他時,苡秋挺個肚子在他身邊叫他相公。」
凌世祺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靜靜的聽著。
杞子接著說:「當時無只覺得天旋地轉,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是何等的打擊,在那一年中,為了那個約定,我受盡了折磨,可到頭來得到的卻是他的一句『對不起』,我的心碎了,碎成了一粒粒的沙塵。我不記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個場面的,只知道自己清醒后,滿腦子的恨意,沒有了生存下去的念頭,這個世上無可留戀。」
凌世祺雙眉緊皺道:「仲文他不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更何況是那麼重要的約定。」
杞子點點頭說:「仲文哥也是迫不得已的,當是柳伯伯病重,要讓他成親沖喜,其實現在想來,我也不怪他了。」
看著凌世祺道:「幾經輾轉,我認識了月玲,來到了洛州,又認識了你,認識了韻娘,也許上天還是眷顧我的。」
凌世祺無語,杞子停下來轉身看著他說:「凌大哥,當初我和仲文哥錯過了,我不希望你和韻娘因為我而錯過,韻娘是無辜的,我不希望她因為我而受到傷害,更何況我完全能夠相信她對你的愛一點也不壓於你對我,凌大哥,你要珍惜眼前人啊。」
凌世祺嚴肅的說:「杞子,你知道我愛你,你要知道『愛』不是施捨,我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
杞子淡淡一笑,說:「我知道你不願意承認,可你換一種想法,其實你對我更多的是好奇,可那並不是愛。你認真的問問自己的心,你真的是只把韻娘當妹妹嗎?當你受傷的時候,當你孤獨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的人,你才最應該珍惜。」
「我……。」凌世祺陷入了沉思。
遠方几只燕子落在了房頂上,成雙成對的戲嬉著,凌世祺忽然釋懷一笑:「杞子,你真的是一個很神奇,讓人想不透的人,不論是你的氣質、你的涵養、你的胸禁,你的氣魄,怎麼也不可能跟一個丫環聯繫在一起,你現在真的是一個丫環嗎?」
杞子婉爾一笑,說:「我是不是丫環,不是我說了能算的,不過我有權要自由的生活。」她說得一點兒也沒錯,玄毅是皇帝,上午可以讓你是皇后,下午就可以讓你變成丫環,可杞子的自由,玄毅是干預不來的。
「謝謝你點透了我的心意,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凌世祺笑著說。
「那我們回去吧,我想韻娘一定會很高興的。」杞子邊往回走邊說:「喜酒我可是一定要喝的,可不要忘了我。」
凌世祺跟上她,笑道:「那是當然,杞子,現在苡秋已經逝世了,你和仲文還會在一起嗎?」
杞子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回到起步處時,柳仲文和綉雨正逗著小思奇,看到他們回來了,立即起身。
凌世祺問道:「仲文,沒有沒看到韻娘?」
柳仲文道:「你們走後,她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凌世祺笑道:「那你們坐一會兒吧,我去一下。」
看著凌世祺離去的背影,柳仲文說:「杞子,你都跟他說了什麼?」
杞子輕輕的搖搖頭說:「沒有什麼,來,把思奇給我抱抱。」
接過思奇,綉雨不經樂道:「看小姐把思奇少爺給寵的,就像是他親娘一樣。」
杞子望著綉雨,確定她是無意中說的后,臉居然紅了,和柳仲文相視一笑。
下午,柳仲文和柳夫子出門辦事了,杞子哄著思奇睡著了。杞子輕輕的拂著思奇睡熟的小臉,真是喜歡的不行,想著自己要是也有這麼個孩子該多好。一會兒就為自己這個不害臊的想法紅臉了,想想自己也大了,娘像她這麼大的時候,自己都出生了。
綉雨領著趙韻娘輕輕的從門口進來,綉雨到杞子背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杞子回去頭去,微笑著點頭示意。
外屋,綉雨給杞子和趙韻娘各倒了一杯茶后便離去了。看著趙韻娘滿面紅光,就知道凌世祺向她表明心跡了。
「杞子,我來是想跟你道謝的。」趙韻娘臉上飄著紅霞,低著頭細聲說。
「道謝?為什麼要道謝?」杞子說。
「謝謝你讓表哥回心轉意,回到我身邊。」
杞子搖搖頭道:「韻娘,你不用謝我,若是他心裡沒你,我怎麼勸也是枉然的。」
「只是……只是……。」
見趙韻娘吞吞吐吐,杞子著急的問道:「只是什麼?」
趙韻娘一臉歉然的說:「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你。」
拉著趙韻娘的手,杞子笑道:「韻娘,凌大哥喜歡的至始至終都是你,只是她忽略了一些東西,不曾察覺到而已。」
趙韻娘微微的笑著說:「杞子,你人真好,一定會找到一個愛你勝過愛他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杞子抿嘴笑而不語,她心裡酸楚,沒有人能體會。
在徵得趙韻娘父母意見后,和柳氏商量把婚事定在半月之後。接下來的準備工作,是把凌府裝扮得喜氣洋洋,怎麼說也是凌府大公子的婚事,總不能馬馬虎虎的了事。這天,杞子、趙韻娘、凌世祺還有綉雨、凌年一行五人到街道喜事鋪採買東西,七七八八買了一大堆,拿不了,只得讓綉雨去租了輛板車來,看著滿車的東西,每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媽呀,這麼多!」綉雨丫頭張大了嘴感慨說。
「嘿嘿。」凌年壞笑著說:「羨慕吧,想嫁人了吧,等你嫁人的時候可沒這待遇。」
羞得綉雨大罵:「死凌年,誰說我要嫁人了,誰說我要嫁人了?」說完追著滿大街的跑,樂得其他人滿臉無奈的表情。
在看綉雨和凌年追打的不經意間,杞子好像看到了德福走進了前面的濟仁堂藥鋪。鬼使神差的感覺讓杞子不由自主了走了過去。凌世祺和趙韻娘疑視著,凌世祺馬上叫道:「凌年,你們別鬧了。」
兩個追打的人這才停了下來,趙韻娘道:「你們看著東西,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凌世祺和趙韻娘跟了上去。
濟仁堂藥鋪里,德福拿好了葯剛轉身就遇到了杞子。
「主子,怎麼是您啊,你怎麼來了?」德福剛才還一臉的沉重,現在被欣喜替代。
杞子說:「我只是來看看……,看看你買了什麼?」說完這話,杞子自己都糊塗了,她為什麼要過來?
德福忽然又變得沉重起來,道:「奴才是來買葯的。」
杞子想起寒如水還在幽園裡,說:「原來是給寒姑娘買葯呀,怎麼樣?她的傷好了嗎?」
沒想到德福居然沒好氣的說:「好了,有饒太醫在,能不好啊,就是懶著不走,真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杞子當然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相信德福也知道,只是杞子在他面前,他不好說罷了。
「杞子,怎麼了?」凌世祺和趙韻娘走了進來說。
「哦,凌大哥,韻娘,放心吧,沒事,我只是看到了德福,過來打個招呼而已。」杞子笑道。
德福一禮道:「凌大公子,趙姑娘,你們這是……?」
杞子笑著說:「他們倆快成親了,我們出來是買吉宴要用的東西的。」
「是嗎?恭喜恭喜。」
「客氣,客氣,德總管,府上有人生病了嗎?」凌世祺看著德福手中提的葯問。
德福拉長了臉說:「不是生病,是酗酒,奴才買的是解酒的葯。」
「酗酒?」凌世祺驚道:「德總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德福看著杞子說:「夫人,求您回去看看吧,自從那天你從幽園跑出來后,主子就精神恍惚,食欲不振,整天酗酒,還讓寒如水那個女人……。」
「夫人?」凌世祺和趙韻娘異口同聲說,以為自己聽錯了,都驚愕的看著杞子。
「杞子,德總管剛才叫你什麼?」趙韻娘仍不相信,抱著疑慮問道。
「鄭公子不是說你是他府上的丫環嗎?」凌世祺也抱著同樣的態度問道。
德福知道說漏了嘴,歉然的看著杞子說:「對不起,夫人,是奴才嘴快。」
杞子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凌世祺和趙韻娘,她不想多說什麼,只說:「凌大哥,你不是有請貼給鄭公子嗎?給我吧,我拿過去。」
凌世祺從懷裡掏出請貼遞給杞子說:「麻煩你了。」
「德總管,我們走吧。」
「是,夫人。」
凌世祺和趙韻娘愣在那裡,久久回不過神來。
杞子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德福回去看看?還是因為看著凌世祺和趙韻娘充滿得到答案的期待眼神,自己不願提起往事的原因?這才同意的嗎?反正此時,說不清道不明的理由讓她自己也懶得去想了。
玄毅居然會酗酒,這倒是她始料未及的,真的會像德福說的那樣,是因為自己嗎?沒有想到自己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事情已經挑得很明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次進宮的,為什麼玄毅還不走,難道他們之間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月玲還在幽園嗎?」杞子問。
德福說:「在啊,不過她整天跟著藍將軍,這兩天都快把藍將軍氣瘋了。」
「呵呵,這到挺像月玲的性格的。」
說話間到了幽園,芬兒和芳兒兩個丫頭看到杞子回來了,都開心得像只小鳥,拉著杞子在湖邊小亭說長說短。
德福將醒酒煮好,路過了湖邊小亭,杞子叫住他說:「德公公,我去吧,順便把喜貼交給他。」
德福推辭著,面色很不自然說:「還是…還是奴才去吧,娘娘您和芬兒和芳兒倆多待會兒,喜貼的話,等奴才把皇上叫醒后,您再給他也不遲啊。」
「是啊,是啊,娘娘,你快過來坐下,讓芬兒陪您聊會天。」芬兒和芳兒倆姐妹拉下杞子坐在凳子上,德福趁機轉身想走,杞子何等聰慧,這點小計倆怎麼能瞞過她。
杞子叫住他:「德公公,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呀?」
「娘娘哪兒的話,沒,沒什麼不方便,對不對?」
「對,對,對。」芬兒和芳兒倆人和德福一唱一喝,這更讓杞子好奇了。
她走到德福面前,接過醒酒藥說:「你們都在這兒等著,誰要是跟過來,我就生氣。」
三人只得說聲:「遵懿旨。」
臨近玄毅的房間,杞子的心莫名其妙的加快了速度,手顫抖著,險些把葯灑了出來,她自嘲道:「哼,杞子,你也會緊張。」
門半掩著,輕輕一推就進去了,屋子裡的酒味撲面而來,差點也杞子嗆得咳嗽。她走進內屋,當看到桌上倒著的酒瓶子,滿地雜亂的衣物,床上一對赤身裸體的人影時,呼吸被哏住,鼻子一陣酸意,雙眼噙滿了淚水。
寒如水的玉臂搭在玄毅胸前,頭緊緊的靠在玄毅的臂彎里,那個曾強迫自己靠著的臂彎,原來是誰都可以靠的。杞子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險些暈過去,一顆淚滴在了葯碗里,這就是德福不讓她進來的原因,現在她居然開始後悔起來沒有聽德福的話,進來看到這骯髒的一幕,亂的一幕,不堪的一幕。她強忍著悲痛,將葯碗輕輕的放下,以免驚醒了好夢正眠的兩個人,又將凌世祺的請貼從懷裡掏出來放到桌上后,立即逃離這讓人噁心的一場笑話。
不曾想在門口,撞到了正欲稟事的藍子輝,看到杞子先是叫道:「夫人,您回來了?」
他的一聲『夫人』聲微大了些,驚醒了玄毅。
看著杞子淚流滿面的樣子,藍子輝輕聲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哭了?」
「哭了?我怎麼會哭呢?」杞子笑道。
「可是你……。」藍子輝指著杞子滿臉淚痕說。
杞子下意識的碰了碰面頰,看著指尖的眼淚,自己也被嚇了一跳,怎麼會哭了?自語道:「不,一定是弄錯了,我怎麼會哭呢?」她趕緊擦乾眼淚。
蘇月玲走了過來,看到杞子,開心的叫喊道:「杞子,你回來了,太好了,你再不回來,我可就去找你了。」
看到蘇月玲,杞子心裡的酸楚越發歷害了,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嚇得蘇月玲連忙拿出手絹替她擦拭著:「杞子,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杞子又哭又笑說:「我沒哭,好了,我要走了。」她再也不想在這裡待著,說完剛想提起腳步,玄毅閃到她身後拉住她的手。
他的酒顯然還沒醒,帶著醉意說:「你又想到哪兒去?」
杞子掙扎著,想到剛才那不堪入目的場面,哭著吼道:「要你管,你快放開我。」
玄毅始終沒有鬆手,眼看著杞子的手腕逐漸有些了紅色,在場的人都倒呼了口涼氣,可是沒有敢上前說話。
杞子再次吼道:「你聽到沒有,快放開我。」說完揚起手狠狠的甩了玄毅一耳光,德福和芬芳姐妹正好趕來,在場的每個人都被嚇住了。
玄毅終於鬆開了手,雙眼瞪得圓圓的,怒視著杞子,鐵青的臉上透著寒光,像要吃人一般。
「你無恥——。」杞子吼完最後的三個字,轉身跑著離去。
醉意被杞子剛才的一巴掌給完全打醒了,他回到房裡,德福和藍子輝跟了進去,其他人的都嚇得走得遠遠的。
寒如水已穿好了衣物,坐在杞子用過的梳妝台凳上。
看著桌上的醒酒花和喜貼,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升,他顫抖著聲音指著桌上問道:「醒酒藥是誰端進來的。」
德福上前一步,低頭輕聲說:「回主子的話,是夫人剛剛端進來的。」
德福的話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她定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他的心頓是空了,想著這次走了,鐵定不會再回來了。
他歇廝底里的喊道:「出去,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德福和藍子輝出去了,寒如水緩緩的走到他身邊含著眼淚說:「為什麼她行,我不行,我不介意當她的替身,只要你要我在你身邊。」
如此赤裸的表白,玄毅的心被觸到了一下,可旋即又恢復過來說道:「可你必竟不是她。」
寒如水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不停的落下……。
杞子回到凌府後,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任誰敲門她都不開。她坐在床上,想搞清楚自己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