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說什麼?說你這個小破車什麼時候能發動起來啊?還送我回家,坐11路回家?」雲秋澤答非所問。
劉寧伸手捏住雲秋澤的臉往兩邊扯:「你、你不要言左右而其他!還、還有,那是他家不是你家!你你你你回哪門子的家,你你你最多就是回住的地方!我我我說了多少次了叫你住我的房子,反、反正沒人住!你你你當保姆當上癮了啊?我我我不管!你你給我搬家!馬上給我搬!立、立刻給我搬!」
雲秋澤一耳光抽回去:「你長膽子了?還敢命令我了是吧?劉寧你最近皮又痒痒了是吧?手給我撒開!你是看不得我好是吧?再多說一句抽不死你。」
劉膽小兒委委屈屈的把手收回來,他的那點小膽子哪裡敢忤逆自己家的王爺,不計較的時候敢說兩句,雲秋澤一瞪眼立刻沒有出息的萎了,收回手捂著自己的腮幫子嘟嘴:「我我我是為你好,我我我就是為你好。」
「你還敢說是吧?」雲秋澤抬手,劉寧表示自己真的很乖的可不可以不打臉。
「我……」劉寧唯唯諾諾的舉手。
「閉嘴。」
「我就是想說這車今天可能發動不起來了我們得下車打的了不然耽誤你的事情就不好了是吧我就是想說這個不要打我的臉但是我真的是為了你好我絕對堅持這一點。」劉寧迅速的說完然後很沒有出息的用兩個手把自己的臉捂住了,一臉我是純潔無辜的我真的是為了你好的噁心表情。
雲秋澤揉揉太陽穴:「你能不能靠點譜?如果不是你非要我坐你的車我現在已經到家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在學校大掃除弄的腰酸背痛的?不能回家陪你來吃飯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丫現在還給我整這樣的幺蛾子,我真想抽你一個滿臉花兒。」
「我我我也不知道今天的車壞了嘛,小秋你不能把這種意外賴給我嘛……」沒出息的劉小保姆縮著脖子說,當然說這話以前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和頭,防止雲秋澤真抽他滿臉的花兒。
「滴滴滴滴滴,嘀嘀嘀~接電話~」雲秋澤的電話成功的拯救了劉寧,雲秋澤白了他一眼放下手裡的水壺就接電話去了。
「喂?」
「喂秋澤,我這都到家了半天了你們怎麼還沒到啊?」沒錯,打電話過來的就是已經到家的柏松,他在家等了十幾分鐘也不見人所以打個電話來問問。
最後還是柏鬆開車來接雲秋澤回家,至於劉寧的車怎麼弄都打不起火,找了維修站的來看是大件壞了修不好,柏松打電話找了一家熟悉的修車廠拖回廠修理了。劉寧本來是不想雲秋澤坐柏松的車才鬧的幺蛾子,結果最後自己也是被柏松的車送回家的,反而欠了柏松一個人情。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是他,臉丟到了姥姥家估計晚上是睡不著了。
打小人什麼的才不是無知婦孺做的呢~!柏松你覺悟吧!不打你個頭疼腦熱他就不姓劉!
幼稚又護短還很沒有出息的劉寧劉小保姆就是這麼無聊的一個人啦。
「老師~~老師明天可以吃香辣蟹嗎?」雲秋澤一進門就被衝過來的小崽子牢牢的抱住了大腿,小饞貓提到好吃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柏青對放假的概念就是有好吃的還不用早起上學,自從上次提過一次以後他一直都在惦記雲秋澤說過的螃蟹大餐,柏松給他吃的螃蟹只有清蒸的,他只在電視上看過那些好吃的。雲秋澤提過一次以後就被他記住了,小東西尤其是想吃香辣蟹,至於是真的想吃香辣蟹還是想讓柏松喝香辣蟹的湯就不得而知了。
「吃什麼吃,你剛才吃了三個蛋糕一個香蕉船還不夠啊?作業那麼多還有心情吃,你看你胖的跟個小豬一樣,快去!給我寫作業去!寫不完你連饅頭都沒得吃還吃螃蟹。」柏松一隻手就把小東西拎起來扔房間去了,他剛才拎了一下那小書包整整有十斤重,不知道浪費了多少大樹才印出來那麼多卷子作業。也算是老天開眼了給他找點事情做,不然沒事幹滿屋子竄又得闖出不少的禍來。
喂,是不是親生的啊到底,這麼幸災樂禍真的沒問題嗎!你們倆連親子鑒定都不用做了,小心眼的德行是一樣一樣的。
「累死我了,今天大掃除弄的我一身都是灰,早知道多抽那王八蛋幾耳光。哇,你要發啊!財不露白你不懂啊?」雲秋澤換鞋進了客廳發現柏松把那些首飾都拿出來放在茶几上了,除了那枚還在他手上的鑽石戒指,連結婚的對戒都拿出來了。
柏松換了衣服點了一根煙挨著他坐下,很無奈的說:「你以為我想啊!這些東西是拿出來賣掉的。你知不知道銀行貸款現在又漲了,再不抓緊趁著現在還一還等漲了就得多還好幾萬,本來想刷信用卡還的,結果你知道了。」
「嘖,土豪。」
「我勤勤懇懇的幹活腳踏實地的上班怎麼就土豪了?沒看到我都窮的賣家底了嗎?」
「說真的,土豪我們做朋友唄。」雲秋澤靠在沙發上看柏松把那些金銀首飾裝在小絡上很流行的一句話。
「你應該說土豪我喜歡你,這樣我就會說那我們還是做朋友好了。」柏松也笑眯眯的說。
「是啊是啊!土豪我喜歡你。」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在一起吧。」
「……」
「幹嘛這個表情,我說真的。」柏松伸手捏捏雲秋澤的臉,他其實有點兒嬰兒肥,捏起來很舒服軟綿綿的。
雲秋澤拍掉他的爪子吐出一個字:「滾。」
柏松鍥而不捨:「別這樣,我說真的你反而不信了我會懷疑我自己的信用的。」
雲秋澤點點頭說:「好啊!如果你是真的認真的和我開玩笑那我就信了,不過一點都不好笑我就不笑了。」
真的一點兒也不好笑,何止不好笑簡直就是聽了想哭的玩笑,他可以坦然的和柏松住在一起,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坦然的接受他拿這種事情和他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柏松摸了摸他的頭髮:「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啊!你千萬不要現在告訴我其實你說你喜歡我是和我開玩笑的,我最近心臟不好受不了打擊,想清楚到底是答應我還是答應我還是答應我,不然隨時犯心臟病給你看。」
「心臟病?什麼病啊到底?」雲秋澤的重點一下子就轉移到心臟病這三個字上面了,畢竟這三個字還是很敏感的,至於其他的問題就被他暫時屏蔽了。
柏松一下子就感覺自己被打敗了,摸了摸鼻子說:「沒有,公司組織體檢昨天出來了,說是有點兒心律不齊而已,喝酒喝多了大家都這樣,不是很嚴重的病。」
柏松的工作吃吃喝喝是難免的,不會喝酒怎麼可能有出頭之日,他這幾年升職才算是穩定了一些不至於要天天熬夜了。但是前幾年陪領導吃飯喝酒喝的很厲害傷了底子,加上他煙癮又比較大一天好幾包的抽,只是心律不齊已經很幸運了。
他自己也明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很注意的不熬夜不吃油膩多做運動什麼的,但是戒不掉煙和酒注意其他的根本就沒有用,所以成效只是沒有啤酒肚而已,體檢指標除了體重其他的全部超標。
「你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了嗎?心律不齊可大可小的,很多心臟病的前兆就是心律不齊哎?!」
「別這麼激動真的只是小毛病而已,少喝酒吸煙就沒事了。」在說這個話的時候柏松還點著一根煙拿在手裡,面前的煙灰缸裡面還有煙蒂四五根,雲秋澤順著他的手盯著他看。
柏松把煙戳進煙灰缸:「我已經很節制了,我最近每天都少抽……一兩根了。」
「拿來。」雲秋澤挑挑眉,一兩根?他昨天收拾桌子光空煙盒就兩個,這還是在家裡抽的,不知道在外面抽了多少根。他也抽煙不過是偶爾抽一根,柏松就基本是屬於煙不離嘴的,就算是不許抽煙的地方他也會去廁所偷偷抽幾根才爽快,這麼大的煙癮不到四十歲就得得肺癌。
柏松把那個袋子放在他手上,雲秋澤反手拍了他的爪子一下:「我說的是你的煙,少裝蒜了。」
「還有。」雲秋澤捏著那包煙繼續伸手,他自己抽的還有要散出去的加起來至少有三包,他每天洗衣服難道還不知道嗎?個老煙鬼。
柏松舉手投降:「別這樣你好歹給我留一條活路。」
「二手煙危害很大的,柏青那麼小你天天在屋裡面抽煙對小孩子身體不好,那可是你親兒子,沒必要這麼大的仇害他吧?」
「所以我都只在卧室裡面抽啊!你看客廳這個煙灰缸還是我房間裡面的。」
雲秋澤摸摸下巴:「那也就是說你想用二手煙毒死我了?那算了我還是找個不抽煙的男朋友吧!免得時間長了得肺癌。」
柏松一把抓住他:「別,我戒煙還不成嗎?為了煙丟一媳婦兒太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