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徐敏的外表是值得驕傲的,而且她並不是一般的那種只會看韓劇單靠外表的女生,她覺得自己是有資本去追這個男人的,女追男隔層紗不是嗎?女孩子主動十有**是能拿下的。
跟了柏松兩個禮拜,徐敏更是基本確定柏松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早上會主動和自己打招呼,去泡茶的時候也會順便給自己泡一杯,尤其是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他的來電鈴聲是戀人未滿——一個大男人用這樣的鈴聲難道還不說明什麼問題嗎?
當你對一個人有好感的時候,那個人的所有的動作都會被關注被想多,曖昧本來就是一個人的獨角戲,徐敏稍微注意一下就會知道,其實柏松對所有的女生都是這樣的,這只是出於男性對女性的基本禮貌而已,尤其是徐敏年紀和雲秋澤差不多,柏松不由自主的代入了。
「前輩~晚上我們幾個實習生要聚一聚~前輩也一起來嘛。」徐敏覺得既然要追當然要表現的稍微主動一點兒,但是女孩子貴在矜持,示好是肯定的,前期約會肯定是要用大家的名義,這樣既可以促進感情又不會掉價。
其他幾個進來的男生女生心裡跟明鏡似得,徐敏這是看上柏鬆了。男的俊女的俏,湊在一起也算賞心悅目,也就樂得當這個好人成人之美一下,紛紛附和起來。
柏松想了想也是,自己作為單位的老人也確實應該搞搞這種活動,促進一下大家之間的感情,只是晚上雲秋澤說給他做糖醋魚的,吃不到有一點兒可惜了。
「喂?幹嘛?」雲秋澤接到柏松電話的時候油剛剛燒的滾燙,隨便擦了擦手把藍牙扣在耳朵上,忙不迭的把整條桂花魚放進油鍋。
「喂小秋啊!我單位晚上搞聚餐就不回家吃飯了,你和柏青別等我了先吃就好。」
「那也沒辦法啦!你少喝點酒,要是喝多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別跟上次一樣自己給我開回來!你聽到沒有?」
「好好好,絕對少喝,真是的,我一把年齡還要陪著他們瘋,糖醋魚得給我留半條啊!」
「瞧你那點兒出息,今天晚上不做了給你留著,明天再做滿意了吧?」
「嘿嘿!小秋最好了,啊?好好好,我馬上就過去了,你們先進去佔位子!那小秋我先掛了,拜拜。」
「好好。」雲秋澤一心二用肯定顧不來,手一抖就貼在油鍋邊上了,燙紅了一片。
雲秋澤顧不得魚了連忙打開水龍頭把手放過去沖,如果他沒有聽錯,剛才柏松電話裡面甜蜜蜜的叫他前輩前輩的,應該是個女孩子吧……是柏松單位新來的實習生吧。
聽聲音是個很甜美的女孩子,雲秋澤有一點兒走神,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總是忍不住去想象柏松牽著一個漂亮的女生,走到他的面前把請柬遞給他的模樣。
柏松是個直男,這個認知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柏松說的話他一句都沒有真正相信過,他不敢去真的相信,又抱著就算是假的聽聽看也很好的想法。
帶回家的如果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那這個年一定會過的很好吧!其樂融融的氣氛裡面說不定連結婚的日子都會定下來了。
冷水衝過以後手都要麻木掉了,雲秋澤把手收回來用毛巾擦乾繼續做飯,手上的溫度掉下來以後燙過的地方疼的厲害,只好先關了火去找燙傷葯來敷。
「老師~晚上吃什麼啊~」柏青聞到油炸魚的香味穿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出來,小呆毛一飄一飄的:「啊!老師你受傷了!」
雲秋澤摸摸他的頭:「沒事兒,小傷口。」
柏青抓著他的手鼓起腮幫子往上面吹氣:「呼呼呼~吹口氣疼疼就跑了!我爸爸是這麼說的。」
其實一點兒也不是,本來就是燙傷他還往上面吹熱氣,不過這種感覺是很好的,所以當小包子充滿希望的問雲秋澤是不是不疼的時候,雲秋澤笑眯眯的說一點兒也不疼了。
想想看,如果柏松要結婚的話,小包子就會抓著別的女人一口一個媽媽的叫,柏松就會為了別的女人這樣那樣,他睡過的床用過的廚房就會給別人睡別人用,這麼一想還真是……沒辦法忍受啊。
雲秋澤握拳:媽的有什麼好想的,他柏松從和他上過床的那一刻起就不算是個直的,就算是直的也給他打彎了,要是想背著他和別的女人結婚,哼哼哼哼。
這個哼哼哼只維持了幾個小時,雲秋澤接到柏松的電話打車去接他的時候就一下子給打破了,柏松被那幾個小年輕不要命的灌了好幾輪,喝的東倒西歪的,連給雲秋澤打的那個電話都是硬撐著打的,打完就徹底迷糊了。
灌醉柏松自然是給徐敏留機會。雖然男人喝了酒了就沒法做點什麼了,但是如果徐敏能夠照顧柏松一晚上,那感情肯定是突飛猛進的不用說了。
所以雲秋澤到了以後看到的,就是一個漂亮的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孩挽著柏松的胳膊的樣子,柏松喝醉了就是腦子迷糊,表面上看著清醒的不得了,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
「哎呀,柏科長喝醉了,小敏你就送他回家嘛,帶回自己家也可以哦~」一起進來的女孩子故意起鬨,說的徐敏臉都紅了。
「瞎說什麼呢!別亂說嘛!」
幾個年輕人嘰嘰喳喳的差點就要把生米硬生生說成熟飯了,自家男人當著自家面被說給了別人,雲秋澤立刻就怒了,好在柏松還沒喝迷糊。雖然給徐敏扶著但是儘力保持著自己的平衡,總算是沒有整個人倒在她身上,不然雲秋澤可不敢保證他不會上去抽醒他。
「不好意思,我是柏松的朋友,他打電話給我叫我來接他的。」雲秋澤走過去不著痕迹的插到他們中間,把柏松抓過來的時候狠狠的扭了他一把。
柏松朝著他嘿嘿嘿的傻笑:「小秋你來啦!我……我沒喝多……真的!我、我真的沒喝多……」
雲秋澤又好氣又好笑,隨口應付:「對對對你沒喝多,你喝的可少了。」
徐敏有點小吃驚,沒想到有人回來接柏松,她本來真的是想……不過來日方長了,不著急:「那就好了,我本來還擔心前輩一個人回家太危險了呢!現在有人送他回家我就放心了。」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啊!你是他女朋友啊?前輩前輩的你日本劇看多了吧?雲秋澤腹誹,表面上還是笑眯眯的和眾人寒暄了幾句,狠狠的抓著酒鬼走了。
開車回了家柏松已經在車上睡著了,雲秋澤看他喝的真的挺多的臉都白了,也就沒忍心叫他,從車後座拿了小毯子給他蓋上等他自己醒了再回家,柏松喝多了肯定會吐的,睡不了一會他估計就會醒了。這樣也好,一般酒精吐出來就不會有事了。
柏松身上帶著酒味菜味,這些味道都遮掩不掉他袖口領口那股濃濃的香水味道。香奈兒的淡綠色邂逅香水,中等價位,味道清新不會濃郁,最適合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子,溫柔可愛又帶著一點點的調皮,從名字看就能夠知道這是怎麼樣的一款香水。
仔細看的話,隱隱約約還能從柏松的嘴角看到一點點的殘留的口紅漬,粉紅色的口紅,嬌俏可人的女孩子最合用的顏色,到底是什麼情況才會印在嘴角這種位置呢……
雲秋澤盯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柏松看了半天,毫不猶豫的抬手啪的拍在他的臉上,結果被抽了大耳瓜子的男人只是抬手撓了撓臉,彆扭的翻了個身就繼續睡覺了。
盯著柏松看了半天雲秋澤沮喪的發現自己還真捨不得打第二次,雲老師無比的鬱悶,翻翻撿撿從柏松的車裡找了一隻筆,在柏松臉上畫了一隻豬才覺得心裡好受了一點兒,乾脆一鼓作氣在他臉上脖子上手上都畫了豬心情才徹底舒爽了。
叫你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黏黏糊糊!明天早上洗掉一層皮吧!每天早上都洗掉一層皮吧!
柏松果然睡了一個小時以後就醒過來吐了個一塌糊塗,然後跟著雲秋澤回了家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對著鏡子發了三秒鐘的呆。
「小秋!!我的臉上怎麼有好多隻豬?」柏松頂著一頭油滋滋打著捲兒的頭髮從屋裡衝出來,看到雲秋澤悠哉悠哉的坐在餐桌前面吃掉最後一個麵包,柏青早就已經吃完了跑去上學了。
「我吃飽了,我去上班了。」雲秋澤拍拍手很是輕鬆的哼著小曲站起來,對著柏松笑了笑:「至於你呢……上班的時候有秀色可餐的小姑娘可以看,你應該也不用吃什麼早飯了,你就用吃早飯的時間用力的搓掉你的皮吧!」
柏松目瞪口呆的看著雲小傲嬌甩著尾巴走掉,頂著一身的豬風中凌亂了。
他昨天不會在喝醉的時候做錯了什麼吧……等到,秀色可餐的小姑娘?
喝醉酒不代表失憶了,一般醉酒的時候的記憶還是比較清楚的,如果喝醉酒的人告訴你我不記得了百分之九十九是騙人的。
他記得昨天那群不要臉的癟犢子要了五瓶白酒三箱子啤酒,抓緊所有的機會灌他喝酒,然後在他喝的一鼻子一臉的時候玩兒什麼國王遊戲,有一局一個下屬指定要徐敏親自己一口……
果然,柏松對著鏡子仔細的看了看,現在女孩子的口紅都是防水的,昨天親的那一口還有一點兒殘餘在他嘴邊,這也說明昨天雲秋澤根本就沒幫他洗臉,直接就把他丟在床上任由他自生自滅了。
不只如此還在他臉上身上手上用油性筆畫了一堆的豬……他是該苦惱雲老師生氣了呢?還是感慨雲老師的童心未泯呢?
油性筆=洗不掉,柏松用肥皂洗面奶來回洗了十幾次,手上脖子上的勉強洗掉,臉上的一隻豬怎麼洗都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迹,不用離得很近就能看的一清二楚——他臉上有一隻卡通豬,還是一隻表情非常賤非常賤的豬。
小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