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選妻宴會(3)之「寵她,是我的榮幸!」
頓時,大廳寂靜無聲。舒殘顎疈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不可思議的望著忽然說話的花沐瀲。
他們沒有聽錯吧!這個女人竟然膽大的向國王、公主她宣告自己的身份——約翰遜親王妃。多麼叫人嫉妒羨慕的稱號,有多少的女人掙得你死我活的都沒有得到手,沒有握住約翰遜,卻出乎意料的被這麼一個至多稱為清純的女人給拴住了。
「你……說什麼?」羅薇兒那好看的眸子,忽然間變得怒火熊熊,熾烈的火焰能夠將所有的東西都燒的灰飛煙滅。但見她眼神輕蔑,十分不屑的打量著花沐瀲,紅唇微微上翹,貝齒咬過唇瓣,伸出修長雪白的右手食指鄙視的指向對方,實在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宣示。羅薇兒很是忿恨的盯著她那如墨如星的眸子,字字珠璣,「你有什麼資格?」
伯斯·約翰遜站在一旁,看著形勢往自己女兒那邊偏去,心裡頭這才感覺到稍稍平衡些。在這樣有力的形勢下,他自然不會開口替對方說些什麼話。
「就憑我與他明媒正娶,就憑他承認我是他的妻子。這樣的資格不知道能否可以?」花沐瀲雖然平日里都喜歡裝作糊塗,裝作什麼都不在意,但是並不意味她就真是一個任人宰割的蠢貨。從前,她從不曾為自己爭取任何東西,從不為自己解釋任何情況,不是她笨,聽不出別人嘴中的嘲諷,只是因為沒有沒有他出現,所以她沒有必要去爭取宕。
而現在,為了他,她怎麼可以這麼叫人瞧不起?為了他,就算再大的危險浪潮,她也得迎面直擊。
「你……」
咬牙切齒,能怎麼辦,羅薇兒一時間倒是沒有了辦法,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究竟該說些什麼,或者什麼才是現在的她能夠說的,失去主意的她只能支支吾吾的。聽到「明媒正娶」,她只得狠狠的瞪著對方,真希望就這樣的殺了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多好。羅薇兒沒有想到看起來文弱的花沐瀲,說起話來卻這樣的鋒利,還真是可惡葉。
「約翰遜,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跟這位小姐結婚,怎麼也不跟王室打聲說聲?這可有些不太妥當的地方啊!」
伯斯見女兒支支吾吾,被那個貌不驚人的女人給說的啞口無言,自然得替她出頭。好在自己不管怎樣,終究還是國王,而對方則是王室成員,不管怎樣,王室的規矩還是能夠束縛住對方的。
停了個頓,伯斯打臉望去,指尖約翰遜看上去沒有什麼不悅的地方,於是他繼續說道下去:「從古至今,王室成員之間都有著不成文的規定,結婚都得經由整個王室的同意,才能夠算得上是明媒正娶。而你現如今沒有通知王室,便私自娶了這位小姐,怎麼都說不過去,自然也不能夠稱之為明媒正娶。你說呢?」
大廳裡頭的名門淑女、紳士等人無一不是看看伯斯,再看看約翰遜。
這樣的狀態下,自然沒有他們插嘴的餘地,不過好奇心向來人皆有之。他們都想從兩個人的面龐上的表情,看出些什麼來。但是除了看出來伯斯的臉上掛滿了不滿,他們卻不能夠從約翰遜的臉頰上推出些什麼意思。
「請問國王陛下,不知道國家明文規定的法律與古老的王室不成文規矩,哪個更加的有效力約束?」一道低沉磁性十足的性感男聲緩緩傳盪到在場每個人的耳際內。
綦修墨他並沒有直截了當的正面回答伯斯的不滿詢問,反而提出一個問題詢問對方。但見他轉眼望了一瞬間伯斯,便不再看他,而是低頭看向花沐瀲。
他伸手摟著花沐瀲,將她想自己靠了靠,手臂滑過她那潤滑的胳臂,碰上她的手,將手與之重疊交握,卻發現她的手心裡頭早已浸出了汗漬。
其實,沐兒她也是害怕的。不然怎麼會被嚇得汗漬連連?綦修墨並沒有作聲去安慰她,只是將她的手交纏的緊些,給她一些力量。
自從回到義大利,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會忘記自己的初衷,總是會在深更半夜、夜深人靜之時夢到那一場叫他難以磨滅的恐懼,那樣的場景總會叫他感覺他不是萬能的,不能夠每一件事情都完完全全的掌握在手心。他總是害怕若是自己沒有及時趕到,他的沐兒會遭受怎樣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的沐兒……
他的……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總是會在想她的時候,在她的名字掛上「他的」兩個字?他想不起來了。
明明只是一個女人,同其他人應該沒有分別的。但是,他卻總感覺到自己愈發的偏差,總是喜歡感受到她的存在。他好像習慣每天一家人在一起這種溫馨的感覺了。
沒有關係,反正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不就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嗎?他究竟在怕些什麼,他究竟還有什麼可以去怕的?
無所謂,既然習慣她的存在,也許不抗拒,試著接受,也未嘗不可。
不過,他始終還是他,絕不會再改變了!
花沐瀲抬頭,一入眼帘的便是他那有型的下巴,漸漸往上探去,但見他正低頭望著自己。花沐瀲霎時羞澀的低下了頭,不再瞧他。
「自然是國家法律。」伯斯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了綦修墨。
真是一個內心計謀多端的男人,竟然給他下套,而他明知道是個圈套,還不得不往裡頭鑽。實在可恨!伯斯心裡頭萬分的不甘心,他竟然那國家法律來壓制他,明擺著在這麼多人面前叫他失顏面。
「既然如此。那麼在下還想請教國王陛下一個問題,若當王室不成文的規矩與國家法律相衝突時,應當以國家法律為準,是嗎?」想籠絡他?那還要看他夠不夠那個資格。依舊同先前一樣,綦修墨雲淡風輕的彬彬有禮的向國王伯斯請教。
「這……這是當然的。」伯斯,咬牙切齒,恨不得想要吃了人。約翰遜是在警告他,他不過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權利的傀儡國王,在國家法律面前也必須同普通平民一樣,沒有任何特殊待遇。
「既然如此。那麼在下與沐兒結婚,受國家律法保障。公主殿下,又豈可說在下與沐兒是無媒苟合?」清濁的話聲一落,伯斯、微麗同羅薇兒被綦修墨一時糊弄怔住,竟然都沒有出聲,只是如木頭般站立。
而其他人在聽到綦修墨的話后,不禁長吸了口氣。每個人都在猜測親王究竟在想些什麼,更加再猜測公主會有怎樣的反應,這鬧劇又該如何收場?
「約翰遜,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過是驚訝,並沒有其他什麼意思。」羅薇兒見父親在背後碰了自己一把,壓著不願,虛偽的笑意便揚上了臉頰,對綦修墨解釋。
再不甘願,她也不能在這樣隆重的場面失了分寸,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就算她已經坐上了王妃之位,難不成她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羅薇兒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放下了身後的薄紗,但見她雙手死死的在背後扳弄著,發泄著。
「沒有什麼意思就好。」綦修墨將花沐瀲整個人圈在胸膛,而後抬起俊美的面龐,似笑非笑的望著身前三人,薄唇輕啟,「在下向來沒有什麼喜好,唯一的喜好便是將夫人給寵上天,若是有人欺負了,在下自然百倍奉還。」
花沐瀲聽到綦修墨的話,腦子暈乎暈乎的。她是不是病了,出現了幻聽了。怎麼聽到墨他說寵自己?不可思議的,她便抬起頭,在他的懷中轉了身子,同他面對面相望。可是,他看起來好嚴肅,好像很是鄭重。
花沐瀲只感覺自己想不通,他的心思本就難猜,而今天這一來,她就更不要想猜透他的心思了。
一群眾人,聽到約翰遜的話,只覺得他好生狂妄,不過再聯想到他的身份,也就不感覺他狂妄了,畢竟他想要怎樣便能夠怎樣,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了。
而羅薇兒,頓時,膽戰心驚,她覺得約翰遜這話是專門警告她的,他警告她別想有什麼小動作,不然他不會放過她。雙眼直視過去,約翰遜明明沒有任何警告的意思,但是她卻總感覺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叫人心生恐懼,寒顫不已。
紙醉金迷的大廳,陷入了沉寂。
「約翰遜,看不出來你這麼的喜愛你的夫人。」伯斯倒是先出聲打破這尷尬不已的場面,原本他沒有怎麼注意約翰遜身邊的女人,現在看來,她可是一個棘手的麻煩。
「寵她,是我的榮幸!」嘴角輕翹,他的話聲叫人感覺不出來一絲的虛假成分參雜其中。
伯斯正想要再同約翰遜說些什麼,從大廳門口傳來的軟糯童聲打斷了他。
「爹地……」
只見大廳門口兩個穿著著縮小燕尾服的小紳士蹦蹦跳跳的就朝著約翰遜跑過去。
所有人,包括伯斯等人全部被這一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