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久旱逢雨,比賽開始
裴奕涵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枯蝶拿著燈籠在四處看來看去,心中暗道一聲:「好險!」幸虧回來的及時,要不然,還真找不出個借口來解釋。
枯蝶嬌嗔完,抬起頭來,卻等不到對方的回應,不由地有些狐疑,今晚這事情她怎麼覺著有點蹊蹺呢?手中的燈籠因為她剛才那一撞,掉在了地上,她俯身,將燈籠揀了起來,仔細打量裴奕涵的神色,卻見他的目光在燈光下還是那麼的無辜!
這人半夜不睡覺到底幹什麼去了?她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沒看出什麼?
「蝶,方便!」這時,裴奕涵終於開口了,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腰間,枯蝶開始還沒意會過來,片刻之後,囧了,難道這傢伙睡到半夜跑出去方便了?想想也不是不可以,這幾天,晚上這傢伙都沒起床,她倒是忘了這事了,昨晚她迷迷糊糊地睡了,沒提醒這人解決生理問題,沒想到就出了這種烏龍,不過必須再教育一下。省的他晚上又亂跑!
「夫君沒有亂跑就好,要知道,晚上外邊有很多很多的壞人,等著把你抓回去,吃你的肉呢?」枯蝶故意威嚇道,這傢伙現在晚上亂跑倒也罷了,要是過幾天,自己忙起來,他還到處亂跑,如果一個不注意,被人騙走了怎麼辦?(只是,我說蝶兒呀,你還以為自家夫君是唐僧呢,還抓住去吃肉?)
「怕!」裴奕涵回個單字,他其實心中已經夠鬱悶了,她以為他真的變成小孩子嗎?還抓去被吃肉,不過看她的樣子,可能並沒有懷疑他的借口吧,不過,以後要是再出去,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怕,就不要亂跑,有什麼事要記得告訴蝶兒!」拉著他的一隻手回房,一路上,她還不忘記教夫。
「怕,蝶兒,凶!」走進了院內,到了房門口,他又冒出了這麼一句,裴奕涵現在發現,裝可憐,自家娘子臉上的神色就會柔和許多。
「還說我凶,你這膽子,這才幾天呀,就變得這麼大了!」枯蝶想都沒想,踮起腳跟就想去拉他的耳朵,以前,在閨房中,有時她生氣的時候就做出這種動作。
按理說,枯蝶這麼聰明的人,為何就看不清裴奕涵偶爾露出的破綻呢?這就應了那句話,關心則亂,面對愛情,女人的智商一向就自動降低了,枯蝶當然也懷疑過自家夫君是不是裝傻的?可想了又想,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家夫君裝傻的理由?
而且,就算裴奕涵傻了,他的心中,眼中,似乎只有她一個,所以,枯蝶的怒氣比起剛來奉南城時,明顯消解的多了,她的失落心沒有那麼強烈,又一心想早點結束這場戰爭,夫妻雙雙回家和女兒團圓,這才沒有刻意地去懷疑裴奕涵。
可如果換一個結果,假如裴奕涵變傻了,誰都不認識了,甚至還排斥她這個娘子,那麼,枯蝶對裴奕涵變傻的關注度一定要高於現在的關注度,這人呀,就是這樣!
對大多數女人來說,不在乎這個男人貧窮,富貴,患病,只在乎他的心中是否只有自己一個女人,是否在感情上出軌?越是像枯蝶這種女人,她們在面對生活中的困難時,意志很堅定很堅定,能力也很強,可如果是在感情受到打擊,那麼,往往是最脆弱的。
裴奕涵當然是個聰明人,他雖迫不得已,但也基本清楚自家娘子對他的獨佔欲是多麼的強烈,只要不背叛他們彼此的感情,那一切都好商量。
裴奕涵乖乖地被枯蝶揪著耳朵,帶進了房間。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等進了房,枯蝶這才發現她剛才因為心急,身上竟出了冷汗!
且說在外邊站崗的兵士們,本來三更半夜的時候,他們就有些疲憊,精神頭沒有那麼足,可剛才裴奕涵回來的時候,有一個兵士,還是覺得眼前什麼東西一閃,又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一下,周圍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什麼異常,難道他們剛才眼花了不成?
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忍不住,走過去,對不遠處的另一個兵士道:「喂,王大哥,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從那邊飛過去了?」
「人影?什麼人影?我沒注意呀,如果真的有什麼人影,能逃過你王大哥的眼睛,別多想了,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我們該回去睡覺了。」這位姓王的兵士說完,還伸手捂了捂打呵欠的嘴。
「既然王大哥也沒有看到,那一定是我眼花了!」
「噓,別說話,盧校尉過來了!」那姓王的壓低聲音道。
這邊這個兵士回到自己剛才站的地方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站正了身子,等著盧校尉走過。
誰讓盧校尉是他們的頭呢?
「你們兩個站在一起幹什麼?」盧校尉皺了皺眉頭道。
「回將軍的話,屬下剛才好像看到有一個黑影從那邊經過了,問問王大哥有么有看到。」
「黑影?」盧校尉的目光從這兵士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將軍,可能是小六子太累了,眼前發黑,看錯了,屬下一直站在這裡,就沒有看到什麼黑影。」
「哦,繼續留意,小心謹慎就是。」盧校尉的目光還停在那邊,若有所思。
兩人進到房中之後,裴奕涵卻站在房間當中,扭過頭去,難道這傢伙還真因為被她訓了幾句,鬧起了彆扭!
要是裴奕涵知道枯蝶心中的想法,一定大叫冤枉呀,他只是因為心虛,在房內明亮的燭光下,不敢對視枯蝶的眼睛,要是往日,他還可以繼續裝傻充愣的眼睛看她,可今晚,他因為內疚,實在不想對自家娘子做戲。只好躲避她的目光。
「乖,涵涵,睡覺吧,蝶兒不該凶你!」枯蝶在心中嘆了嘆氣,走上前來,將他的頭板過來,對著自己的臉道。
「蝶兒,也乖!」裴奕涵對上那深汪汪的兩團水,伸出手去摸她的臉,然後突然之間,露出一個格外純真的笑,「抱!」手下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床前,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又道,「軟軟,香香,一起睡!」
說完,就自己也上了床!
見這傢伙並沒有鬧脾氣,枯蝶就沒往心裡去,上床之後,自動向往日一樣,身子往他的懷裡偎去,天馬上就要亮了,這全身的肌肉都有些酸疼,就在床上躺一會吧,睡覺是不可能的了!天亮之後,白日還有新的訓練項目,要在短短的幾天內,讓這些人掌握特種部隊的精髓,絕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枯蝶躺在床上,耳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身後傳來的溫熱氣息,不一會,就覺得身子後面有一個東西戳著自己,都是成年人,並且都是一個孩子娘了,枯蝶當然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只是,這傢伙怎麼又起反應了,難道是憋的時間太長了?
作為名正言順的夫妻,她是不是要引導他一下呢、。該不會變傻了,連男人的本能也忘記了吧?枯蝶心中糾結,說起來,她心中也多少有點渴望的,夫妻久別重逢,正常人都會不顧一切,先溫存一遍吧!
只是,她並不是色女,更覺得做這種事情,要靈肉合一才不會排斥,裴奕涵現在這個樣子,她是繼續矜持下去呢,還是主動引誘他呢?或者直接將他撲倒了事?
就在她心中這麼想的時候,身後的人手腳竟然不老實起來,手竟然在她身上一頓亂摸,被心愛的男人這麼騷擾,枯蝶心中那根理智的弦突然就斷了,她轉過身去,對上他眼中兩旺火,這麼身子的一轉動,美景自動落到了他的眼中。
這次,他沒有徵求她的意見,竟然自動將頭挨了上去,「軟軟的,想吃!」然後一頓毫無章法地亂舔!
枯蝶的身體和感官本來就是很敏感的一種,被這傢伙這麼一弄,就覺得身子怎麼都不舒服,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放下矜持,只是讓他的動作和力道讓她感到舒服一些!
也許男人的本能會教會男人許多東西,裴奕涵片刻之後,就掌握了基本的動作要領,其實,不是裴奕涵愛磨蹭,雖然他身體此時難受的要命,但他還是沒有想好,要不要在這個時候,佔有自己的娘子。
不知自己的娘子會不會反感,還有,會不會在他最脆弱最急迫的時候,露出什麼破綻來?看著他突然停下來的樣子,很迷茫。枯蝶心中就軟了,算了!又不是純情少女了,矜持什麼呀,反正他是自己的夫君,怕什麼?
想到這裡,枯蝶一個轉身,自己倒了他的身子上邊,決定讓他這麼繼續莽撞下去,還不如,她將他撲倒算了。
一旦有了這個想法,枯蝶馬上就付諸實施了。
裴奕涵正在身心糾結的時候,沒留意,就被自家娘子給撲到了,換他的身子在下面了。他馬上就理解了自家娘子的意思,甚至不等枯蝶下一步動作,就自動地將她的身子扶正,讓她的身子接納他。
當一切水到渠成時,枯蝶偷偷地瞄了自家男人一眼,看他的神色有些奇怪,甚至有點困擾的樣子。
其實,她是誤會了,裴奕涵整整堆積了一年多一點的欲一望,等著釋放,卻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徹底的酣暢淋漓,隨心所欲,自然,表情有些痛苦。
枯蝶沒有想到,這個過程才漫長了,自家夫君那個地方遲遲不軟下去,結果她也苦呀,這樣,折騰來折騰去,等終於折騰結束之後,天都亮了,汗,他們竟然折騰了一個時辰,當然,先前,因為他的胡亂折騰,浪費了許多時間。
結束了,是不是就算解脫了呢?但他還是死死地抱著她的身子不放,她只好繼續爬睡在他的胸前。
直到兩個丫鬟在門外叩門,枯蝶這才扳開他摟著她的手,下床來,在門內吩咐準備些熱水來。
兩個丫鬟將洗澡水鬆了進來,就識趣地退了出去,看看自家大少奶奶的樣子,一雙媚眼都是春意,極有可能昨晚和大少爺那個了,還有,大少奶奶脖子上那掩飾不住的紅印,赫!好羞人呀!
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身子,等枯蝶坐到那並不是很清晰的銅鏡前時,當然發現了裴奕涵在她脖子上做的好事,這傢伙,弄出這麼個東西來,讓她今天怎麼去見人,好在這裡的天氣已經不熱了,找出一隻圍脖,勉強能夠遮住,只是看起來有些奇怪,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她總不能對變傻的他說,以後這裡不能吃的留下紅印子吧!
兩人收拾妥當后,開始用早餐,用完早餐后,幾人再一次來到了校場,因為今天的戰術並沒有特別值得新奇的地方,但對一名優秀的特種兵來說,這些訓練是必須的,枯蝶也沒有打算背著這些人進行。
枯蝶和裴奕涵到校場的時候,恰好碰到那天那位練兵的將軍,枯蝶看著遠處站立的四十人,又看了看這位將軍這邊的五千人,笑道:「將軍,今日將您的兵先借我一千用用可成?」
這位將軍對枯蝶還是很恭敬的,聽到枯蝶的問話,並沒有追問,反而打著自己小算盤,當下就笑道:「夫人看上那些,就選那些吧!」
「好,就先左側這一千人吧。」
「聽夫人的話,出列!」那將軍到乾脆利索,讓枯蝶選中的人出來。
那一千個兵士不知道枯蝶選他們做什麼,心中都有些好奇,但還是聽令站了出來。
「你,帶著他們過來!」掃了這些兵士一眼,枯蝶看到為首的一人服侍有所不同,她知道這人應該是這一千人的頭,東唐國的軍隊中的品級是根據帶兵人數來劃分的,最小的隊是百人隊,然後有五百人的隊,再上去就是千人的隊了!
「是,屬下遵命!」那千人隊隊長,帶著他身後的那一千人跟著枯蝶和裴奕涵向那邊的四十人走去。
沒有選中的那四千人都有些羨慕,也有些好奇,都眼巴巴地看著那位將軍。那位將軍卻不把他們的神色看在眼裡,反而下令,剩下的人繼續訓練。
枯蝶帶著這些人到了那四十個人面前,就連裴儉和徐顯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這位元帥夫人到底想幹什麼,但都保持沉默,沒有開口說什麼,這幾日,他們早都見怪不怪了!
「全體注意,列隊!」枯蝶的目光從這四十個人的臉上掠過,併發號施令。
這四十個人自動站成了四排。
「你們一定很好奇,本夫人為何要帶著他們過來,那本夫人現在就給你們答案,今天的訓練仍然很有針對性,就是培養你們在執行任務,被敵人圍困時的逃命能力。寒星,先做好準備。」
「是,大少奶奶。」
眾人將目光投到寒星的身上,這才發現她手中提著一個蓋著蓋子的木桶,手中還拿著一個類似掃把的東西,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放下手中提著的木桶,有些人已經伸長了脖子想去那桶里看是什麼東西,就見她將手上的大拖把放到了那木桶裡面,然後大家就看到有紅紅的東西流了出來。
看起來應該是繪畫的硃砂,眾人都不知這個丫鬟到底想幹什麼,都凝神靜看,卻見這丫鬟手中握著那個蘸滿硃砂的大掃把沿著一條直線開始拖動,那紅色的硃砂在掃把的拖動之下,流了出來,形成紅紅的一條粗線。
大概橫著拖動了有三十多丈長的時候,那丫鬟終於停下了步子,這時,裴安已經在那頭又提過去了一桶硃砂。寒星將有些乾澀的掃把再次浸入這硃砂顏料之中,浸泡了片刻,再次豎著方向繼續拖動,同樣拖動了三十多丈后,又停了下來,再次浸泡,又開始橫向拖動,如此,進行了四次,那個小丫鬟手中的掃把回到了她剛才離開的地方。
所有人都發現,原來剛才這個丫鬟用浸泡硃砂顏料的掃把弄出了一個紅色反而方框來,這@硃砂的水分還沒有完全蒸干,在明晃晃的陽光下,散發著血一樣的光芒,耀著每一個人的眼。
寒星的手中的動作並沒有繼續停下來,而是又從左側開始向左繼續拖動,幾刻鐘后,又拖出一個與這邊那個方形完全相同的方框來,這才住了手。
枯蝶這時,卻轉身,面向同樣迷惑不解的那一千人道:「現在,拿著你們手中的武器,從第一排,第一個人開始算起,每十個人給我站成一隊,一共分成四十隊。剩下的六百人原地待命!開始!」
被點到的人很快分成了四十個小隊,每個隊十人。每個人手中都拿著練兵的武器,身上也都全副武裝的樣子。
「很好,看到對面的四十個人了嗎?現在,我要向你們宣布一場比賽。如果你們是勇士,是真正堅強的戰士,那就要鼓起你們所有的勇氣去參與這場比賽,現在本夫人開始宣布比賽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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