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抱哄姐兒,房內話聲
女兒找到了?枯蝶的臉上也有了喜色,看老總管的臉色,應該沒出什麼意外才是,這就好,她就說嗎,她的女兒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麼有人捨得傷害她呢?
「姐兒人呢?」裴大夫人也反應過來了,臉上同樣是滿臉的喜氣,並抬頭往老總管的身後望去,卻沒有見到孩子的身影。
「回大夫人的話,剛才七王府的總管送來一封通道,長房的小小姑娘被小二王爺抱回七王府了,讓府中的各位主子不必過於擔心,等姐兒住上兩日,自會送回。」總管雖然是帶著笑意說的,可心中也在腹誹,我說小王爺呀!您一個四歲的小不點,能不能每次進府之前都這麼神出鬼沒的。抱走姐兒也不說一聲,結果,鬧的整個家因為姐兒的失蹤,天翻地覆呀。
「我就說嘛。誰有那個膽子敢偷走我們裴家的小主子,原來是小王爺呀!」裴三夫人帶著有點誇張的語氣道。
「就是,我說大嫂呀,以後您可得交代小王爺一句,別這樣隨隨便便地就把姐兒抱走了,也不說一聲,讓我們都為姐兒擔著心呢!」
女兒找到了,枯蝶心放下了,也懶得跟這些女人們爭口舌,不過心中卻暗道,下次見了唐少恨小盆友,一定要抓住打一頓屁股,讓這麼多人擔驚受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話說唐少恨小盆友昨日在家中無聊,就想到去裴府看看小妹妹,然後就和他的護衛一起到了裴家。
裴家今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裴奕涵與枯蝶回家的事情上,平日里姐兒房中總少不了幾個主子,但今個是元姐兒一個人在睡覺。
唐少恨小盆友看到小妹妹躺在小床上睡的正香,心道,不如帶著小妹妹回自個家裡住幾日吧,當下就讓那護衛從窗內翻入,將睡的甜甜的孩子給偷抱走了。
話說唐少恨小盆友這個護衛可@是他自己選的,功夫的確很厲害,據說以前還是個什麼殺手似的,進了房中,也是無聲無息的,所以在隔間閑聊的,做事的丫鬟們都沒有發現,這孩子就憑空失蹤了。
唐少恨小盆友和自家護衛一路上抱著孩子回到了王府,然後就待在自己房間中研究小妹妹,一會伸出軟軟的手指摸摸小妹妹的臉,一會將她的小手抓起來搖一搖,總之,玩的不亦樂乎。
被這麼折騰,這小姑娘不醒才怪呢?大概還沒睡清醒就被折騰醒了,小姑娘生氣了,哇哇地哭了起來。
這一下,唐少恨小盆友手足無措了,雖說他也有一個小妹妹,但平日里,反而是住在慕容表姨父他們家多一些,根本就輪不到他沾染,難得有屬於自己的小妹妹了,自然是不能讓別人覬覦的。
唐少恨小盆友想起小妹哭的時候,大哥就將小妹抱起來哄哄,他也就學著自家大哥的樣,將小妹妹抱起來,可是才不到三個月的娃娃,身子軟軟的,唐少恨小盆友也才過了四個歲,雖然小小年紀就開始連武功,有點力氣了,可抱著這軟軟的小妹妹,也很吃力呀!
被他抱起來了,小妹妹終於不哭了,只是用烏黑的圓眼睛盯著他看(這是他自我感覺到的)又見那小妹妹的臉上流的珍珠淚,晶瑩透明,當下伸出小小的舌頭就將那小淚珠兒給消滅掉了。
小姑娘剛才是一下沒反應過來,停止了哭泣,可現在她身上濕濕的,沒人幫她換尿布,她很不舒服,所以,又掙扎著哭起來了。
唐少恨小盆友發愁了,他力氣有限,也抱不住孩子很長時間,只好再次將這小妹妹放到床上,撓耳抓腮,眉頭緊皺,他實在不想讓家裡人看到他的小妹妹,該怎麼辦呢?不如偷溜到自家小妹的房中,偷幾個女孩子的玩具給小妹妹玩,她可能就不哭了!
唐少恨小盆友想出辦法后,將自己的小被子蓋在元姐兒身上,然後又爬在小妹妹的耳邊道:「乖,不要怕,哥哥幫你找點玩的去。」
正準備離開時,又將小妹妹的身子往裡面推了推,要是他不在,小妹妹滾下床怎麼辦?
這一推,才發現包著的襁褓怎麼有點濕濕的,拍著小腦袋瓜子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小妹妹撒尿了呀,他就說,有他這麼可愛的大哥哥陪小妹妹玩。
小妹妹那能不賞臉。可他房中也沒那種乾乾的布巾,怎麼辦呢?
想了片刻,唐少恨小盆友乾脆從床另一側找出一條很輕薄的小被子來,然後又費了不小的力氣,將包著小妹妹的已經尿濕的襁褓給扔在一旁,然後用這小被子將小妹妹包了起來,順手在小妹妹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上摸了一把,好軟呀!
包好之後,再次將自己的小被子蓋在了元姐兒身上,然後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話說,七王爺與七王妃今日一早去了京城郊外的溫泉莊子,唐少恨小盆友的大哥,七王爺的世子已經六歲多了,可以啟蒙了。正在自己的書房寫大字呢。
剩下的兩位弟弟妹妹,去了慕容府。府中就只剩唐少恨小盆友一個人太無聊,就去了裴家,將人給偷回來了。
做七王府的下人是很悲催的,除了王妃還算正常一些之外,府中其他的主子就沒幾個正常的,所以,這些小孩子房中的丫鬟,下人們偶爾也被小主子折騰的很頭疼。所以,平日只要小王爺,王爺不喚她們,她們自動退避三舍。
且說,唐少恨小盆友抱回一個小娃娃,府中的下人們還是很好奇的,但也沒人敢去問小主子是怎麼回事,聽到嬰兒哭聲,也只敢在遠處探頭探腦,卻沒人自動上前關注。
再加上府中,王爺跟王妃不在,她們自然不會上前去多事,但心中還是很好奇,小王爺到底將誰家的孩子抱回來了。
至於小王爺那位冷麵護衛,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就是想探點小王爺的八卦,也找不到人。
唐少恨小盆友溜進自家小妹的房中,選了幾個在他看來,小妹妹應該喜歡的玩具,然後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元姐兒平日里,只要吃好睡好,穿好,這孩子是很好帶的,不會輕易哇哇大哭,這會躺在乾爽溫暖的小被子上,她就停止了哭泣,抬起兩隻小胳膊,晃呀晃,並不住地蹬著兩隻小腿,一會就將蓋在她身上的小被子蹬開了一些。
唐少恨小盆友拿著玩具進了門,就見小妹妹躺在床上可愛的樣子,幫給蓋好了小被子,然後拿起小鈴鐺在耳邊輕搖,還用小羽毛逗逗小妹妹的小臉,癢的她咯咯笑。
兩人玩了一會,元姐兒累了,先前睡的那一覺本來只睡了一會,這會又慢慢地閉上了圓眼睛,唐少恨小盆友看小妹妹睡著了,他也覺得有些累了,就爬上床去,將小妹妹往身邊一攬,將小被子拉的蓋在兩人的身上,就一起睡著了。
少恨小王爺抱回一個孩子,這消息還是很快傳到了王府總管耳中,這可不是小事,王府總管只好硬著頭皮去問白護衛了。
這白護衛人本來就生的酷,說話更酷,只給總管三個字:「裴家的!」然後人影就不見了。
這王府總管被七王爺從小折騰到現在,當然不是個蠢的,琢磨了一會,最後很快鎖定了目標,小王爺先前不是住在裴家嗎?這莫非是裴家大少奶奶的女兒?
可如果是裴家的姑娘,這麼小一丁點,絕不可能讓小王爺這麼就抱回家來吧,王府總管越想越不對,馬上派人去裴家打探消息。
果然,打探消息的人說,裴大將軍的女兒丟了,這會正派人全京城找呢?
王府總管一聽,頭更疼了,王爺昨日還說,裴大將軍夫妻這一兩日就要回京城了,這大將軍發起怒來,自家王爺都要讓著幾分,這小王爺怎麼就無聲無息將人家的小姑娘給抱了回來呢?
可王爺王妃不在,他只好先派人給裴家送個消息,等王爺王妃回家了,再帶著小王爺將人家的小姑娘給送回去吧,並順便賠禮道歉。
這麼小的孩子到了王府,可別出什麼差錯,總管馬上派了幾個中用的下人守在少恨小王爺的院子里,並派人去將小王爺的奶娘找來,讓她好好照顧那個小姑娘。
唐少恨小盆友的奶娘此前也在裴家住過,進了房后,見床上齊齊地躺著兩個小人兒,仔細看了一眼,果然是裴家的小姑娘,這姐兒滿月的時候,她還跟著王妃去裴家道賀呢!
裴奕涵心中也鬆了松,剛才他和枯蝶同樣的猜想,都想到這孩子是不是給什麼人綁架了,或者是針對他而來的,畢竟,這些年來,那麼多的前車之鑒放在那裡,讓他忍不住那麼想。
與枯蝶不同的是,裴奕涵想著該怎麼教訓一下七王爺,這爹是怎麼當的,不管好自家兒子,這麼小就知道拐帶別人家的姑娘了,那大了,還了得,裴奕涵可沒忘記,七王妃是怎麼來的,他的女兒可經不起這麼多的折騰,要平平安安,快快樂樂過一輩子才好。
現在既然孩子沒事兒,那唯一有事的就變成老祖宗了,裴家眾人都愁眉不展,如果老祖宗真的種了攝魂邪術,那其他膽子小的一些,也人人自危。
所有人都守在裴老祖宗房中也不是個事,當下,除了花問柳以及幾位太醫外,還有裴老祖宗房中的黃嬤嬤,幾個丫鬟外,就只剩下裴老夫人,剛回家的裴老國公,裴奕涵,枯蝶等幾個人。
「花神醫,請問您可知有何人能解開這種攝魂邪術?」枯蝶開口道,雖然她覺得裴老祖宗現在的狀況有些像中了催眠術,可還是很想多了解一些這方面的知識,看能否想著法子解開禁制。
還有就是,如果裴老祖宗是被人制住了,那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是讓裴老祖宗死?還是從裴老祖宗身上想得到某樣東西?
「十多年前,鬼醫鬼不窮據說能夠解開這種邪術,只是這些年來,已經很少能聽到他的消息了。」
「那請問花神醫,這中了邪術的人,如果一直醒不過來,那至多能沉睡多長時間?」裴老國公開口道。
「這個,請恕花某也不知,不過,如果能不斷地給老祖宗餵養一些人蔘,靈芝之類的靈藥,應該對老祖宗的身體有些益處。」既然醒不過,那自然是不能吃飯了。不能吃飯,又醒不來,這麼躺著,不是餓死了嗎?
又不像現代醫療技術高明,就算成了植物人,也可以用藥水維持幾年的生命。但在古代則不成,只有等死了。
「老大媳婦跟老七媳婦留在這裡,照看老祖宗,其他人都跟我到書房來。」裴老國公道。
進了書房,裴家的幾位老爺和夫人都到了,還有幾位年輕一輩的子孫,如裴十六少爺就在。
「老祖宗出了這樣的事情,使我們做小輩的沒有照顧好她,是我們的錯,但現在是要想個法子救醒老祖宗,你們都有什麼好辦法嗎?」
「是不是請個道士來開壇做做法!」裴五老爺提出自己的建議來,還看了看枯蝶一眼。他這一眼,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上次是裴老夫人請人捉妖的,結果這位大少奶奶沒事,反而鬧出一場風波來,難怪這次,裴五老爺說話有些忌諱。
「五叔,請道士做法就不必了,一會侄兒我就去國師府一趟!」裴奕涵開口了,說起道士做法,他不認為真的會有什麼作用,如果真的有什麼妖魔鬼怪的話,不是請國師做法,更可靠一些嗎。
「大侄兒這個主意好,就請大國師過府來做法,那這府中就算有什麼妖魔鬼怪也無所遁形。」裴六老爺馬上開口附和。
枯蝶一直站在裴奕涵身邊沒有開口,她可不相信國師做法什麼的,不過想起前段日子住在自己院中避難的那位國師的孫女來,她又多了幾分不確定,畢竟經歷過借屍還魂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她也不敢完全地否認這世界上沒有其他神秘的存在。
雖然,她懷疑裴老祖宗只是中了催眠術,可具體怎樣,還要她根據具體情況判斷,看能否找出解決的法子來。
「父親,兒子以為還是派人找找那個鬼醫鬼不窮,如果他能解開這種攝魂術,那是最好不過了。」裴三老爺比較持重,而且很少相信鬼神之說,他還是覺得找到鬼醫比較好。
「目前看來只有和兩個法子了。」除了這三人開口外,其他人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所以,一直無人開口。裴老國公看無人說話,就將裴奕涵去國師府拜見國師,又派裴六少爺發消息,找尋鬼醫鬼不窮。
出了裴老國公的書房后,裴奕涵柔聲道:「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想到法子,讓老祖宗醒來的,女兒住在七王府,七王爺一定會護她周全的,明日,我們就去七王府接她回來。」
「嗯,只要孩子沒事,在七王府住幾日也好,這兩日家中亂。」
「嗯。」
本來是全家團聚的日子,由於出了這樣的事情,下人們都有些蔫蔫的,既然女兒無事,枯蝶也無心處罰房中的丫鬟,都讓她們各司其職,不過,還是派了幾個護衛將奶娘送去了七王府。
晨曦也跟著奶娘去了,孩子丟了,她可是比誰都急。
到了七王府,七王爺夫婦還未回府,晨曦從唐少恨小盆友口中得知這孩子是怎麼失蹤的后,自然不能跟唐少恨小盆友計較,就把怨氣全出在了白護衛身上。
白護衛本在唐少恨小盆友院中的一棵大樹上睡覺,結果,就看到下面這個長相清麗的小丫鬟一直圍著他坐的這棵樹打轉,這都轉了有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停下來,口中還罵著:「可惡的傢伙!」
白護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難道這小丫鬟口中可惡的傢伙指的是他?從樹上躍下,出現在她身後,然後溫聲道:「姑娘說的可是在下?」
晨曦猛然看到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再仔細看這人的全身打扮,完全符合白護衛的身份,當下,猜到這人就是她尋找的那個罪魁禍首,她正愁上不了樹,不能教訓這個男人一次,沒想到他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當下就拔下髮髻上的簪子向白護衛身上刺去。口中還怒罵道:「誰讓你偷偷抱走我家小姑娘的,害的我們這些當奴婢的差點嚇死。」
白護衛覺得自己挺冤的,罪魁禍首是房內的那一位,他不過聽命行事罷了,這會,算賬怎麼算到他頭上了。
不過這個小丫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膽子倒是不小,他平日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奪人性命之招,當下,退後了幾步。
「你還給本姑娘跑,今個不刺你幾下,本姑娘絕對不會放過你。也讓你知道我們小姐的女兒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亂抱的。」
白護衛乾脆不動了,晨曦還真一簪子刺了進去,她平生可是第一次行兇,本以為對方一直會躲開的,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躲閃,這下可是給刺了個正著,一時之間,愣住了!
看眼前的白衣上,玫瑰般的血跡滲了出來,她有些慌亂地扔掉手上的簪子結結巴巴地道:「我不是——真的——想刺傷你的。」
白護衛卻彎下腰伸手撿起了那隻簪子,凝視著上面的血跡道:「本座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個女人傷了呢!」
「你想——你想——怎麼辦?」晨曦固然給嚇到了,主要是自己現在站的地方可是七王府,不是裴家,小姐不在,可沒人給她做主,她一個小丫鬟竟然傷了王府的護衛,這——七王爺要是追究起來怎麼辦?就算王爺不追究,看看這人,臉上眼角還有一處細微的疤痕,一看都不是什麼好人,嗚嗚,她這下死定了。
「怎麼辦?等本座想好了再告訴你。」
然後,晨曦就看到這人將她的那根簪子收進了懷中,然後身子一躍,再次上了樹。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沒有想好用什麼法子報復她前,先放她一馬?
嗚嗚,這下,她一定要討好小王爺,以後還指望小王爺保護她呢!
裴奕涵去國師府了,枯蝶回到自己院中后,幾個丫鬟開始收拾行李,還有從西南那邊帶回來的一些珍貴特產,分別整理出來,讓人送到各院去。
這種人情來往是這些世家大族們的一種約定俗成的習慣,就像走親戚要送禮一樣,家中的人出外回家時,也通常會給家中的其他人帶一些東西,東西珍貴不珍貴不說,主要是要將所有的禮節做到,不要給別人找到挑刺的借口。
枯蝶正打算將準備給裴老夫人的東西讓綠裳送去,結果綠裳還沒出門,裴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閑箏就來傳話了。
「大少奶奶,老夫人請您去她的房中一趟。」
「哦,知道了。本少奶奶正打算去老夫人房中將這些東西送去呢,都是我和大少爺在西南得的。」枯蝶笑著起身,並給綠裳使了個眼色,綠裳將一個小盒子遞到了閑箏手中。
「閑箏姐姐,這是大少奶奶在西南帶回來的一種藥膏,頭暈的時候,在兩頰抹上一點,腦子就清醒多了。」
「奴婢謝過大少奶奶賞,奴婢先回去回話了。」閑箏也笑著接過,並沒有推辭。
枯蝶暗思,不知今天這個時候,裴老夫人還有何事找自己?不過,在這位老夫人面前,一般很少有好事輪到自己。
當下帶著綠裳還有幾個丫鬟,端著東西,向裴老夫人院中而去。
到了裴老夫人房中,將帶回來的特產送上,枯蝶就開始坐在一邊喝茶。
裴老夫人不開口,她也不開口。
最後看著這茶喝的差不多了,裴老夫人才開口問道:「聽說有位朱姑娘懷了涵哥兒的孩子?」上次,接到那封信后,就沒舍呢么消息了,裴老夫人原本以為這次枯蝶他們回來,哪呢過打聽出一些消息來,但沒人提那位朱姑娘,裴老夫人就直接問了。
「哦,不知祖母從哪裡聽來的,這朱姑娘呀,死的時候還是處子之身,怎麼會有夫君的孩子?」枯蝶一聽,心道,這老夫人還真會給她添堵,連西南邊城發生的事情都知道。
「死了?」裴老夫人聞言吃了一驚,聽了枯蝶的話,倒是一時摸不清情況。但既然孫媳婦說那朱姑娘是處子之身,那那寫信的人是什麼意思,他們裴家的子嗣是隨便就能認的嗎?真是可惡!
裴老夫人雖然惱火,可這朱姑娘既然跟自己的孫子沒關係,她就沒立場再繼續追問了。
「是呀,她聽到了不該聽的,大概被滅口了,當時幾個大夫都證明她還是處子之身。」枯蝶說的風淡雲輕。口中還隱隱帶著一抹冷意。
她這幅樣子,落在裴老夫人眼中,越發覺得這個孫媳婦根本是在看她的笑話,卻不去想誰讓她這麼多事呢?
晚間,枯蝶心中有事,怎麼都睡不著,偏頭向旁邊望去,裴奕涵將她的身子摟在懷中,睡的正香呢?
她今晚吩咐人點了些安神香,有安神的作用,今晚之所以點了這樣的香,是她想趁著晚上去偷偷看看裴老祖宗,看是否能找到解除催眠的法子。
可她又無法對裴奕涵解釋,她為何會了解這種攝魂術,她的來歷一直是個秘密,她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告訴裴奕涵。
借屍還魂這事情是足夠恐怖的吧,越是在乎身邊這個男人,她就不敢輕易言明,想想電視劇中的許仙,自家娘子突然變成了一條大白蛇,普通人都無法在短時間接受吧,更別說許仙這樣的文弱書生,結果就被嚇死了。
她雖然相信裴奕涵的接受能力強一下,可如果她知道她的真實情況,是不是心中也會產生畏懼感或者排斥感呢?
所以,想了又想,既然裴奕涵從來沒正面問過,那她就一直裝糊塗。
起身穿了衣服,然後輕輕下床,他們的房間里晚上是不允許丫鬟們在的,所以,也沒有人看到她現在的舉止。
踩著月光,她一路上到了裴老祖宗的院中,院子里很靜,因為已經到了三更時分,許多下人都回房休息了。
守門的婆子看到大少奶奶竟然半夜三更地要看看老祖宗,也不好阻攔,就放了行,進了院中,裴老祖宗房中燈燭還亮著,枯蝶有些躊躇,覺得自己這會來有點太冒失了,裴老祖宗就算病了,房內還有那麼多人,她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單獨接觸裴老祖宗。正打算離去時。
卻聽到房內有人說話的聲音,可最讓她吃驚的人,其中有一個聲音分明是裴老祖宗的。因為她回答的是:「我記不得了!」這五個字!
雖然聲音不大,可聽在枯蝶的耳中,那吃驚程度自不用言說。舍呢么我不記得了?難道是有人在逼問裴老祖宗什麼事情?
她剛想靠近窗戶,挖個小洞往裡面看去,誰知她的影子印在窗戶上,馬上被房內人的發覺了,房內傳出責問聲:「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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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鑒於男方素日行為不良,喜尋花問柳,逗雞遛狗,故此,女方暫收回雙方夫妻行房的權利與義務。
…。
17,男方與女方的夫妻關係維持三年後,如雙方仍是相敬如冰,那兩人將自動去官媒處申請和離
18在男方與女方婚姻生效期間,女方擁有此條款後續的永久追加權,追加的條款將擁有同